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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不要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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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醒来,当时的他就跟疯了一样,抽出宝剑刺向自己,她当时吓傻了,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居然会用剑刺她,还好当时他的身体完全透支,刺完便晕了过去,虽然剑没刺中要害,但也划破了手臂,留下了一条深深的伤疤,从那一刻起她明白了心缘在哥哥眼里比自己还重要。当王云飞第二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这一次他很安静,安静的让雨嫣觉的完全不正常,从此以后每日除了酗酒还是酗酒,不再和她说一句话,至到武则天再一次悬赏心缘,他的心才活了过来,有了一丝动力。心缘坐在马车上,望着画像上的人发呆,玲儿好奇的看了一眼,小声问道:“姐姐,这个哥哥好帅呀,你认识他吗?”

    心缘怜惜的摸了摸玲儿的小脑袋瓜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玲儿为什么觉的这个哥哥帅呀。”

    玲儿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的好看而已。”

    清水坐在车里,心里还是很担心心缘的伤势,虽然经过清风的治疗,性命已无忧,可是内伤极重,如果不好好调理难免留下病根。“咳!咳!清水师兄别太担心,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玲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莲姐姐突然变成了哥哥,但她却明白有人要杀姐姐,所以对于清水变成男人也就没有太大的惊讶和好奇。听到心缘咳嗽,清水心里更是焦急万分,但又无能为力,只得气呼呼的跑到马车外与清风并肩坐下,嘴里忍不住小声咒骂起来,“都是那个该死的王云飞害的,他最好祈求佛祖保佑别让我遇到,如果被我遇到,嘿嘿!我非杀了他不可。”

    清风一脸苦笑,虽然他心里也有些怨恨王云飞,觉的他根本不是男人,男人是不应该让心爱的女人为他心碎,为他付出生命,可是自己的小师妹却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驾。”

    当他们到达海风地界时,心缘的伤势也越来越严重,无法再继续赶路,几人的身份也被识穿,无法再进入海风城,便到乡下找了一间破宙住了下来。“清水,你化化妆进一趟城,买些药和吃的回来,师妹的伤虽然有师傅给的灵药,但一路奔波身体虚的不行,经不起折腾,你路上小心些别被人跟踪了。”

    “嗯。”

    有了上次的穿帮,清水心知不能再大意,如果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想他一定会疯的。清水化为一名富家公子,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走进了海风城,城内人来人往,官兵更是多的离谱,大街上全是巡逻的,而那些江湖人士更是随处可见。清水来到一家茶楼坐了下来,小二赶紧上前将桌椅擦拭了一遍,招呼道,“公子,喝什么茶。”

    “龙井”“好的,公子稍等”小二将抹布往身后一甩,转身离开。清水表面上静静的坐在那望着眼前喝茶的人,可耳朵却仔细偷听着旁边两名江湖人的对话。“你听说没,五魔已经找到了盟主要找的人。”

    “听说了,都传五魔败了,老三死了,你说五魔的功夫那么了得,单单一个血风就那么历害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个江湖上有名的小白脸也在。”

    清水一听,死拽着拳头,气的直想冲出去狠狠揍两人一顿,敢叫自己小白脸,真是活腻味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啥,你说那个白无常也在,这就难怪了,血风加白无常,这两人的身手相当了得,可不好对付。”

    “本来是的,可听魔老大传出来的话,他们四人一行,除了白无常和血风,加上盟主要找的那名女子,还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想要保护周全也十分困难。”

    “是呀!但就凭我们这功夫,你觉的碰到了他们有胜算吗?”

    另外一人摇摇头,“叹!独食难吃,不过就想分杯羹而已,五魔都敌不过,我们又能如何。”

    这时小二也将茶沏好端了来上,清水气的端起茶碗就往嘴里灌,完全忘了这可是刚沏好的茶,小二正想提醒一番。“扑哧”茶刚入口,清水便一口喷到了小二脸上,还将手中折扇不停对着嘴巴直摇,引的周围的人笑声连连。小二苦着张脸有苦难言,赶紧上前说道:“公子抱歉,茶有些烫小的忘了提醒。”

    像这样的事,小二已经遇到不只一次,但每次吃亏的总是自己,道歉了还好些,虽然还是免不了一顿骂,但总比不说话被人揍一顿强的多。就在小二苦着脸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突然怀里凭空多了一锭银子,原来是清水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怕有人识穿,忙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又将一两银子丢进小二怀中做为补偿,然后匆匆离开了茶楼。清水离开茶楼便去了药铺,买了些补药便出了城,一路上七拐八拐,可偏偏怕啥来啥,一名穿着黑斗篷,肩上扛着一把大环刀,不近不远的尾随在清水身后,这一切清水都看在了眼里,但他不明白自己是那露馅了,怎么会有人跟踪自己。见无法甩掉后面的人,又不能将人带到破庙,猛的一转身双脚一踏便出现在斗篷男人前方,男人的反映也超快,大环刀向着清水的腰声砍去,清水迅速从腰间拔出软金剑,男人力大无比,“哗哗几声。”

    软金健!被大环刀死死的扣在墙上,就一招清水已经发现自己明显不是男人的对手。清水被击退,双脚一踏站在房檐上,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男人并未回答他的话,身子轻轻一跃便出现在清水身旁,没有一丝犹豫,大环刀已经出现在清水额头前,清水双手握紧软金剑死死抵抗着大环刀,额头上汗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滴落到古老的房檐上。清水被逼的一步步后退,“哗”的一声,房檐被踩塌了,“咚”的一声清水摔倒在地上。大环刀一甩,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人交手前前后后只有几招而已。清水面色冷静,他知道自己马上既将面临什么,他就那样望着斗篷男人,他想知道自己到底败在了什么人手上。当男人揭开斗篷的一刻,他傻眼了,惊呼道,“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男人将刀从清水脖子上挪开,但清水并未因男人挪开刀就有一丝死而后生的庆兴,反正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真的值的你亲自出马吗?”

    “水儿,只要你交出她,下一任盟主的宝座就是我们的了。”

    “任天行你少做白日梦,我死都不会告诉你!武妖女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清水别过头,不再多看他一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居然为了利益威逼自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任天行也不与清水废话,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双手一拍,突然凭空出现两名黑衣人。清水眼里全是惊讶之色,刚才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两人,看样子是任天行专门培养的杀手。两名黑衣人将清水一杠就向着海风城而去,刚进城门,任天行对着两人命令道:“撕掉面皮,将他给我吊在城墙之上。”

    不少人停下脚步望着城门口,不知从那传来一声惊呼声:“好漂亮的女子,可居然被吊在城墙之上,可怜呀。”

    另外一名男人将那娘娘腔的男子一把推开,“去去去,什么眼神呀,那明明是一个男人。”

    清水皮肤十分白晰,五观精巧,长像十分秀气,难怪被人误以为是女子,要不是那一身青杉想必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女子。而那些围观的江湖人士则小声议论着,“白无常居然被抓住了。”

    “是呀!太神了吧!你说会是谁。”

    “我又不是神仙。”

    “我们还是散了吧!白无场!被抓,看来盟主要的人没我们什么戏了。”

    “但我想应该不是盟主抓到的,没听到消息呀。”

    “我想也是,可胆敢得罪盟主,这人胆子不小呀。”

    说完众人都四散而去,他们都是聪明人,敢如此在当今盟主眼皮子底下干威胁之事,哪是一般人,还是小命要紧。至到天夜,城里那些武林人士居然离开的七七八八,信鸽不断从海风城外向着四面八方飞去。清风和心缘在破庙足足等了一下午也没见清水回来,心中十分担心,可清风根本不敢让心缘独自一人留下,只能将两人找了一家村民家中安置下,独自一人摸黑进城。“当”的一声,武则天将手中金器狠狠摔到任无星头上,随之而来是武则天的的怒骂声,“滚,没用的东西,当初让你用计,结果你将人推下山崖,如今得到消息她没事,可她身边的人居然不知被何人所擒,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刘爽和任无星跪在大殿之上,两腿直打颤,望着暴怒的武则天,是汗如雨下如跪针毡。“你们两个召集牵牛卫所有高手,连夜出发,赶往海风,不管什么代价,一定要将她活着带回来,否则人头落地。”

    刘爽心里那个苦呀,这样的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伤心呀!“小的遵守,保证完成任务,不然提头来见。”

    说完刘爽与任无星终于放下石头退出了大殿,两人生怕武则天一个不高兴,要了他们的脑袋。两人来到牵牛卫所在的地下集合点,任无星向着高台下面黑压压的穿着整整齐齐黑色锦服的人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抓司马羽,结果你们杀了他全家,唯独他不见踪影,让你们去找王云飞,结果连毛都没瞧见一根。”

    刘爽见牵牛卫两大统领面色难看,知道无星说的有些过火,赶紧插话道:“皇上已经下了口谕,抓不回活人提头来见。”

    两大统领早已经听不下完,大声吼了一句“出发”,一群黑压压的人影快速向着皇宫出口而去。“他……”刘爽傻眼了指着领头的两人说不出话来,本想再说些激励的话,哪料话还未出口,全都跑光光了。相对于武则天的反应,雨嫣的师父道尘直接就傻眼了,自从她当任盟主以来,事事受阻,几大掌门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看,好不容易五魔找到了四人的消息,正预亲自出马,突然凭空杀出一个高手将白无常给绑了。道尘一掌重重拍下,“轰”的一声,茶具化成了粉沫。“云儿,你带上人连夜赶去海风。”

    一名身着道袍,一身俗衣但衬的女子是灵气逼人,小嘴微张,“是,师傅,徒儿遵命。”

    王云飞与雨嫣日夜禁程离洛阳已经不远了,“雨嫣马上就到洛阳了。”

    “嗯,哥,你快看,那居然有只信鸽。”

    雨嫣指着林上啤!惫不堪,正在休息的白鸽。只见王云飞轻轻一跃,在马背上单脚一点,便飞了起来,一个身影从林中亲过,当他再一次落在马背上时,那只信鸽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将鸽子腿上的纸条取下。雨嫣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王云飞看完将纸条递了过去,翻身上马,疆绳一拉,长鞭一挥,马儿迅速调头,蹄子一扬快速向着来的方向急驰而去,雨嫣低头一看,脸色也随之一变,也驾着马儿赶了上去。心缘见清风去了两天未回,心中隐隐不安,将玲儿安置好,扮成老婆婆去了海风,刚到海风城门口就看到了清水被吊在城门之上,虽然心缘心里十分着急,但更明白清风是怕自己一时冲动前去换人,所以没有回来告诉自己,但自己真的有他们想的那么傻吗?心缘不动声色混进城里,刚入城便被一群官兵给赶到了街道两侧,那些人嘴里还不停的吼着,“清道,海内城十日内只进不出,违者格杀无论。”

    老百姓一听格杀无论,吓的赶紧四散而去,躲回家中,心缘也不傻,跟着众人到了转角便伸出脑袋瓜子,偷偷看向城门口,想要看看来的是什么人。空荡荡的街道两旁站满了官兵,两名穿着宦官服饰的男人骑着马抬头挺胸,一脸得意从城门外走了进来,心缘目不转睛望着两人,心想搞了半天原来是武则天的走狗,不男不女的人妖,但为什么自己感觉他们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失忆前……就在心缘想的出神时,肩膀突然被人猛地一拍,心缘吓的魂都飞了,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可当她嘴巴刚张开,就被一双粗糙的双手给捂住,一个身形高大的庄家汉出现在她面前,“小师妹,快别叫,是我。”

    “是清风师兄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刚进城就被人识出来了呢?你怎么又换了一幅装扮。”

    心缘听出是清风的声音,心这才放了下来。清风皱着眉头责备道:“我不是让你在那等我吗?”

    “清水师兄都快三天没回来,而你也出来后就没回来过,傻子也知道出事了,刚才我在城门口看到了清水师兄,你想到办法了吗?”

    清风摇摇头,垂头丧气地说道:“高手太多了,而且现在所有人马,全都奔向海风而来,小师妹你还是赶快离开,你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想一日不抓到你清水就没有生命危险,你回山找师傅,以他老人家的功夫还不是小菜一碟。”

    心缘嘟着小嘴,不乐意道:“你当我傻呀,想支开我没门,其实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

    “为什么走不了,难道…”“你猜对了,武则天的人马到了,现在海风城只进不出,还有你以为他们真不敢杀清水师兄呀!我想一会便会有人在清水师兄身上贴大字报了。”

    “什么是大字报?”

    清风虽然早已习惯心缘这种说话方式,她嘴里总会冒出一些自己从未听过的新鲜词。“就是限时呀,这都不懂,你以为他们真跟你拖呀!现在资本在人家手上,想干啥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我早就想到了。”

    “我也猜到你今天会豁出去救人吧!其实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可……”“别可是了,我们再站在这不走,那才是引人注意。”

    说完心缘也不理会清风,一拐一拐向着附近一个小茶铺走去。心缘和清风望着一波又一波人涌进海风城,有各门派的人,也有成群结队的江湖人士,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一群蒙面女子,她们全都穿着白裙,手拿宝剑,骑马而来,来的人越来越多,导致海风城所有的客栈全部爆满。“师兄,我们走吧,今晚我们就去庙里借住一晚吧。”

    “嗯。”

    清风虽然很不情愿心缘跟自己受苦,可两人这一身装扮,不住庙也不行呀!两人来到当地有名的白云寺,当小沙弥见到一名憨厚的男子扶着一名年迈的老妇人时,便将两人请进了寺中,正待关闭寺门,一对男女走了进来。心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怎么这么多巧合,进来的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大胡子和戴着斗笠的女子,两人此时难道也是为自己而来吗?是友是敌还不清楚,她也不敢大意。清风搀扶着心缘走进了禅房,“师兄,你说他们是友是敌呀。”

    “我也说不清楚,看样子不像敌人,如果是敌人,完全可以正大光明住进客栈,为何来寺庙借住呢?除非”“除非什么,快说呀,急死人了。”

    心缘一脸焦急。“除非他们想坐收渔人之利。”

    心缘眨着双眼,一脸不信,喃喃自语道:“大胡子不像坏人,他们是坏人吗?”

    一夜无语,正如心缘所料,不仅清水身上真贴上了大字报,城里到处都是告示,限期三日,如她再不出现,清水将被斩杀,她望着满城的布告,虽然昨天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当想像变为现实还是难免接受不了,皱着眉头一脸怒气。两人今天换了个装扮,不仅贴了面皮,还戴了斗篷,均为一身男子装,走进一家普通的茶楼,但顾客依然很多,大都是江湖人士,城里大部分百姓都躲回家中,那还敢轻意出门。心缘和清风刚坐下,就听到旁边桌上两名大汉在那议论纷纷。“你说云袖姑娘带的人今天会去抢人吗?”

    “那是当然,道尘可是当今盟主,她的徒弟,功夫可不一般,而且五魔也跟着一起来了。”

    “什么五魔,现在是四魔了,你说那抓白无常的会是什么人呀?居然敢与盟主和当今皇上叫板,他妈的真有骨气,老子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你说那我女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哪知道,不过想必有惊天的好处,不然那人就是傻瓜。”

    而心缘这个主角却是一头雾水,自己到底有什么秘密值的整个江湖为之一颤,连武则天都这样咄咄逼人。清风心中也很想知道小师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可他知道心缘已经失忆,就算她记忆恢复了,他也不会为了任何好处害她,更不可能让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除非他死。他轻轻拉起心缘的手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听他们口气,好像抓清水的应该不是峨嵋派的人,那又到底会是谁呢,这三方势力会打起来吗?”

    “这个要看你身上的秘密他们三方都知晓不,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都知道了,想必三人应该会在你出现的时候开战。”

    “那就好,我还怕他们打不起来,到时我们正好浑水抹鱼。”

    心缘一脸奸笑。“不行,你不许去。”

    “我不去,他们能打起来吗?”

    “我去,我化妆成你的样子去,到时你乖乖在寺里等我。”

    心缘还想说些什么,可却被清风阻止了,两人离开后做好了万全准备,才将相约的地址传递了出来,地点当然是清风选的,就是海风城外一处丛林,越是明显的地方,到时来的人就越多,趁乱的机会也就越大。就在八方齐动时,一名白胡子老者正慢悠悠在街上闲逛,虽然穿着一身破布衣,可出奇的干净,就好像从来没沾过灰尘似的,他一手拿酒葫,一手掠着把破扇,嘴里还哼着心缘才会的小曲,路过的人纷纷向着两边闪去。“酒鬼”,一大群人快速从老者身边擦身而过,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依旧哼着小曲,一步一摇在海风的街道上逍遥自在的走着。突然一匹快马从大街上急驰而过,吓的街道上行人纷纷向着两旁倒去,水果、蔬菜、各种事物撒落一地,搞的两旁小贩骂声连连,快马所到之处无不人扬马翻,行人匆匆向着两旁闪躲。一名老婆婆吓的赶紧用拐杖不停向两边移动,可体力的消耗让年迈的她显的十分吃力,加之行人的冲撞,她被行人重重的撞倒在地,两旁已经躲开的行人用焦急的眼神望着骑在马匹上的女子,希望她将马停下来。老者摇摇头,将酒葫往腰间一别,脚步飞快移动,众人只见一个人影闪过,老婆婆已经安然无恙地坐在旁边店铺门口。这时马停了下来,一名穿着锦衣,一身劲装的女子翻身从马上落下,一脸怒气,将手中长鞭重重打向南华,嘴里还骂着不干不净的话,“臭老头多管闲事,找死。”

    女子长的还不错,有些泼辣也就算了,可下手居然这么狠,完全视人性命如草芥,长鞭被女子挥的那叫一个好看,尤如黄龙如海,霸气十足,看样子是专门修练过,如果打到人身上非重伤不可。老者右手轻轻一挥便将长鞭紧紧握在手中,轻轻一拉,女子脚步一颤便跌倒了地上。就在女子摔倒的一刻,几匹快马跑了过来,马上的几人同时拔出武器从马上飞身而下,纷纷砍向老者,其中两人则将女子护在身后。女子用手指着老者,怒吼道:“杀,给本宫杀了……”老者笑了笑,在女子开口瞬间手指轻轻一弹,一颗药丸便没入了女子口中。“恶。”

    女子右手抚胸,双眼直瞪,“你,你给本宫吃的什么。”

    老者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大大喝了一口,“没什么,毒药而已。”

    “什么,毒药,你,你,本宫要将你们全族满门操斩。”

    女子目露凶光,一脸惊讶,完全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给她下毒。“哈哈……”随着笑声传出,几名护卫的武器也砍到了老者身上,当几人收回刀时,却突然发现眼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刀口干净如初,未沾一丝血迹,几人心惊胆战双眼不停看向四周,可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几名侍卫赶紧上前跪倒在女子面前,“公主赎罪,属下该死,让那妖人跑了。这女子当然就是当今皇上最喜爱的太平公主。“滚,一群废物。”

    说着向着跪在面前的几人狠狠踢了几脚,然后跃上马匹向着当地府衙奔去,此刻的她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要接了这门苦差,都怪自己太好强了。快马一路狂奔,转眼片刻便到了官府,太平翻身下马,快步向着府衙冲去,刚到门口便被两名衙差给拦了下来,太平本来就怒火中烧,正找不到人出气,手中长鞭向着两人用力挥去,两人见女子如此彪悍,赶紧闪躲,拔出腰间配刀抵挡住女子的长鞭,嘴里喝道:“你是何人,敢当街行凶。”

    “叫苟知仁出来见本宫”,太平懒的理会这两条看门狗,她向来喜欢打主人不喜欢打狗,这样有失身份。两人见女子穿着打扮像是富贵本人,又自称本宫,那敢不信,一人赶紧转身进屋通报去了,而另一人则恭恭敬敬站的老远。衙差跌跌撞撞扑倒在苟知仁的书桌前,一时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大,大人,不,好,了。”

    一名身着名贵丝绸,全身肥肉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书桌旁,手拿画笔望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品头论足,上好的雅兴突然被衙差打断,没好气地骂道:“你,你叫魂呀!呸!都是你害的,搞的本官也跟你一样一紧张就结巴,大白天又没鬼叫啥叫。”

    说完苟知仁忽然想起那两名十分难伺候的公公,眉头不由皱的老高,望着衙差小声问道:“不会又是那刘公公和任公公来了吧?”

    衙差被他那么一骂,显的有些迟钝了,更加紧张起来,“不,不是,是,是位姑娘。”

    “那你急个鬼呀!一边呆着去。”

    苟知仁一听是名女子,便将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可女子,她,她自称本宫,还让大人出去见她。”

    见大人脸上露了笑,衙差心里的紧张稍稍好了些。“自称本宫,有令牌不?”

    苟知仁一听,心又提了上来。“没,没见。”

    “哦!那你还急匆匆的跑啥。”

    一听没令牌,心又宽了些。“可,可女子好凶,来就挥鞭打人,而且女子穿着打扮不似平民,衣料名贵,像是宫里出来的。”

    “嗵”的一声,苟知仁一下跌倒在地,“不会吧,来了两名公公都够让人受的了,再来一个公主,我还要不要活,老天保佑来的千万别是太平公主,那主可是出了名的刁蛮。”

    “还傻站在那干啥,赶紧扶老爷我起来更衣,不然怠慢了公主我们都要挨板子的。”

    “哦。”

    说完衙差赶紧将他扶了起来,将衣架上的官服为其穿上,两人急匆匆的往着府衙门口跑去。太平等的有些烦了,心里更是鳖了一肚子气,而那一群侍卫也赶了上来,大气都不敢出,站直了身子立在一旁。当苟知仁看到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的太平,双腿直颤,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一跤,衙差又赶忙将他扶了起来,而站在门口的另一名衙差早就被太平的随从喝倒在地,浑身发抖,头都快埋到了地方,那还有胆子看一眼。衙差也识趣地跪在了另一名衙差身边,苟知仁赶紧上前跪在太平面前,大呼“公主千岁,小官迎接来迟,万望公主赎罪。”

    太平忍了半天就等这一刻,“哪敢怪罪我们的苟大人,我能有命走到这还真是难得,我现在身中剧毒,不知苟大人如何处理呀。”

    “什么,中毒”苟知仁一听脸都吓青了,身上的精气神一下被抽空了似的,身体一下便软了下去,稍稍缓了个神,赶紧寻问起来:“何人如此大胆,敢行刺公主,不要命的,下官这就派人捉拿。”

    太平不与理会,自顾自的走进大堂,坐在了苟知仁平时审案所坐的地方,他就是靠坐上这个宝座才能家产万贯,富的流油,几辈子都花不完。苟知仁见太平公主已进大堂,也准备起身,当双腿刚要站起,太平公主的随从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这次难逃死罪呀!虽然公主中毒跟自己无关,可在自己的管辖内青天白日居然有人敢给公主下毒,自己难逃干系,只能咬紧牙,跪在那候着。太平见他识趣,心里怒气也稍稍好了些,“苟大人进来吧。”

    “谢公主”苟知仁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上前。哪料他刚进大堂,太平猛地一拍案木,一声惊天之声响起,苟知仁吓的双腿一颤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公主赎罪,都怪下官治理无方,搞的海风江湖人士成千上万,而皇上通辑之人下落未明。”

    本来太平只是怪他失察之罪,结果他刚说的话,更是激怒了太平,她直接将手中案木猛地砸向苟知仁的头部,一脸怒气骂道:“好你个苟知仁,你就是这样给皇上办差的,你将海风治理的真好呀!也许连路上的平民百姓都发现了异常,你这个糊涂官当的还真是不错,逃犯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居然说下落不明,来人给我杖打二十。”

    苟知仁这下傻眼了,额头上冷汗之冒,这到底是怎么会事,脑袋里非快的思考着,嘴巴也没闲下来,赶紧讨饶道:“公主饶命呀,两位公公便未告知下官逃犯在海风,冤枉呀。”

    太平身边的侍卫可不管他是什么官,官有多大,这次公主可是拿了圣旨而来,那可是能先斩后奏,两名待卫从两旁的衙差手中接过棍子,向着他的背部一挥,苟知仁但趴倒在地,两人下手可不是一般狠,每一棒都是用了八成力气,要不是公主不想要他的小命,两人真想将这个昏官打死算了,要不是在他的管辖之内遇到刺客,自己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如果公主一个不小心死在了这,所有的人都会被满门抄斩。“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氨每打一棍,苟知仁就感觉屁股开花了似的,痛的哇哇直叫,让打的两人更是瞧不起此人,心想这还算男人吗?第一棍就叫的这么惨,搞的自己比窦娥还怨似的。待到二十棍打完,苟知仁的屁股早已皮开肉绽,痛的晕了过去,太平挥挥手,衙差便将他扶到后衙去了。一旁站着的师爷,大气也不敢出,跪着将一张公告双手递上,侍卫接过传了上去,太平轻轻一描,问道:“还有几日。”

    “回公主,就在今日傍晚。”

    师爷当然有私心,苟知仁平日里对他老是指五呵六,而且一点本事也没,就知道花天酒地,哪会留意海风的一举一动。太平一听哪还能坐的住,向着城外南方两公里外的丛林而去,随行侍卫赶紧跟上,心里还在纳闷公主不是中毒了吗?为何还如此精神。他们哪里知道太平中的是慢性毒药,并不是老者仁慈,只是老者没想到太平对这毒深有了解,在路上就已经服用过解药了。清风贴上特制的面皮,打扮的跟心缘一模一样,连心缘自己都区分不出来,而且动作和声音都模仿的微妙微笑,“清风师兄你这一招太历害了。”

    清风当然不忘给心缘贴上一张面皮,这是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孔。“小师妹,那我走了,你小心点。”

    “大师兄保重,你可一定要和清水师兄平安归来。”

    “嗯,放心吧!记得乖乖在这等我们回来。”

    心缘目送清风离开,当清风前脚刚走,她就带上宝剑后脚也跟着去了。海风城外两公里处的丛林,往日十分宁静,除了砍材的樵夫,根本无人,如今却人山人海,相经敌视,几乎全都是江湖人士和武林高手。而真正的主角却迟迟未出场,众人都各自选了块较有利的地势候着,人心总是贪婪的,虽然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但总是报着万一。就在八方人马来齐,天渐渐黑去,但这片丛林却灯火通明,四周有专门的官兵打着火把,围成一个大圈,等待着主角出常清风见该来的都来了,独自一人走到圈中,将斗笠揭下,学着心缘的声音,大声喊道:“本姑奶奶来了,你们还不现身。”

    就在清风话言刚落,狂风突起,林中上空多了许多戴着斗逢的黑衣人,他们手中都拿着大环刀,齐刷刷的从林中落下,一股无形的杀气向着四面八方散去,四周之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几十名黑衣人将清风团团围住,两名黑衣人从圈外走了进来,两人当然就是任天行和清水,任天行将清水的斗逢掀开,四周的江湖人士不由的将手中的武器握紧了一些。清水望着眼前的心缘,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他却被任天行点了哑穴,根本叫不出来,清水不明白大师兄怎么能让小师妹独自一身前来,这不是来送死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师兄难道也被抓了,当清风双眼望看向他的一刻,清水终于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小师妹,是大师兄,因为那一双眼睛和他相处了二十几年,就上蒙着面他都能认出来,所有的担心顿时烟消云散,不过他还是装着一脸焦急的样子。当云飞看到清风露出容颜的那一刻,心中的激动根本无法形容,好似千年的等待,只为等待她的出现,看着那熟悉的一举一动,熟悉的声音更是让他思念不已,他再也控制不住脚尖一点,向着他心中的人儿飞去。“哥”雨嫣想要阻止,却又来不及了,但她没有一丝怨言,其实当知道心缘死亡的那刻,她从来都没开心过一天,心里充满了内疚,她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就算死,这一次她也不会再让哥哥伤心难过。当云飞落在清风面前时,他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不由的稍稍移动了两步,云飞见心缘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不过想想自己的满脸胡子,也就不奇怪了,他上前两步紧紧抓住他的手,“缘儿,是我呀,我是云飞。”

    雨嫣也揭开斗笠,笑着喊道:“心缘姐。”

    清风望着眼前满脸胡须的男子,不敢相信两次相遇的人居然就是小师妹寻找的人,但身旁的王雨嫣是做不的假,对她清风也详细调查过,确信两人就是王云飞和王雨嫣,可现在小师妹失忆了,而且认出她的人也应该知道了这点。“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认识你。”

    清风用力抽出手,一脸陌生的望着两人。云飞一听,心凉了半截,双眼通红,仰天怒吼“不”,雨嫣拉了拉他的手,安慰道:“哥,心缘姐也许失忆了,你这张面孔他肯定不认识,给她些时间她会想起来的。”

    云飞想想妹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猛地拉过心缘紧紧的拥入怀中。清风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双眼迷离,这就是小师妹甘愿为其付出性命的男人吗?众人见王云飞都出现了,对眼前女子的身份就更加不怀疑了,一名男子在太平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太平向着侍卫小声吩咐几句,几人立即四散开去。清风突然推开云飞,对着面前的戴着斗逢的黑衣人,也就是任天行,大声吼道:“放开我清水师兄,不然你们休想得到你们想要的。”

    任天行笑道:“心缘姑娘,我有那么傻吗?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但整个武林都在找你,连武则天也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相信你身上的秘密必然惊天动地,哈哈,我怎么可以轻意放开手中筹码。”

    “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了,就算你杀了他也没用,我是真的失忆了,更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没事,忘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想要白无常活命,你就乖乖过来,不然我现在马上杀了他。”

    “不行,你马上放了清水师兄,我也不会傻到相信一个藏头藏尾的家伙。”

    “你不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传闻心缘姑娘身边可是有一位善于化妆的高手血风。”

    任天行对于清风的一切当然也是从清水口中所知。清水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他,后悔死了,当初干吗那么信任这位所谓的叔叔。云风一听也不由的再一次认真打量起来,虽然两人像的几乎无法识别,可想想缘儿身边的那名男子,对她的紧张,怎么可能让缘儿独自一人冒险,不过再一细想,缘儿也许就在周围,但他现在没有退路了,如果不救出黑衣人手中的男子,想必缘儿肯定会冒出来。云风偷偷给雨嫣打了个手势,双双向着黑人杀去,清风虽然不知道眼前人为何对自己如此了解,看样子是不可能再混水抹鱼,拔出宝剑杀气腾腾向着蒙面人冲去。三人刚到身前就被几十名蒙面人围攻起来,而峨嵋在云袖的带领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心缘抓住任何一人都能逼迫她就犯。各大门派都加入了混战,而那些看热闹的江湖人士见主角没出现,哪会犯着小命去傻,都悄悄退后,以免秧急池鱼。任天行也不傻,见该来的没来,便转身带着清水,两人骑马向着林中深处远去,突然一阵风吹过,一个糟老头的背影便出现在马前,马儿惊的双腿上扬,停了下来,任天行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头,人家的意图那么明显,他也不傻到去问,右手握紧大环刀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向着男头砍去。当老头出现的一刻,清水心中所有的担心是真的没有了,只要有他在,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因为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难道他的师傅南华真人。当大环刀砍到南华头顶那一刻,他转过身来,身体轻轻向后飘去,一切都那么自然,当任天行看清挡在面前的是何人时,吓的赶紧收刀,摔倒在地,顾不得疼痛,翻身便跪倒老头面前,浑人害怕的发抖,没错就是害怕,发自内心的恐惧,用那颤抖的声音祈求道:“真人饶命,真人饶命。”

    “滚吧。”

    南华连看懒得看他一眼,手指轻轻摘下一片树叶,指尖一点,树叶就像利剑似的飞了出去,好似长着眼睛般绕过清水身前,划断他后背手上的铁链,那坚硬铁链便如纸糊般“哗”的一声掉落在地。任天行听到那滚字,如同听到大赦天下似的,连声道谢,逃命似的向着前方奔去。清风,云飞和雨嫣三人遭到大批江湖人的围攻,才几分钟身上早已伤痕累累,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流,正所谓是双手难敌十人拳,何况周围不只十人而是几百号人,还好那些人互相牵制,不然三人小命早玩完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去。突然众人停止了打斗,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见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黑衣人,此时就跟丧家犬一样连滚带爬的消失了,与黑衣人同来的其余人也消失了,而那些江湖人士完全傻眼了,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南华身上。云袖是道尘的大徒弟,也是峨嵋派将来的掌门人,对南华的事情也相当了解,双腿刷的一下跪倒在地。谁也没想到堂堂盟主大弟子居然也害怕的下跪,脸上全是嘲笑,手上的攻击丝毫不弱,继续攻击着三人。当清风看到南华和身旁的清水,心里的石头终于着了地,手上的攻击也更加猛烈了些。当接二连三的大门派弟子无声无息跪下,那些还在攻击三人的江湖人士也停止了攻击,但便未跪下,只是呆站在原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老头,心想这不就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吗?干吗所有门派弟子向他下跪,就算当今盟主也没这么牛吧。南华见清风和清水身上全是伤,微微皱皱眉头,说道:“看吧,叫你们平时不好好修练,丢人了吧。”

    说完丢了一瓶丹药过去,清水本想解释些什么,嘴巴刚张开又闭住了,接过药瓶,倒了两粒递了一粒给清风,然后看了一眼王云飞,便坐在原地盘腿坐。云飞望着双眼充满敌意的两人,不明白自己那得罪了他们。南华哪能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从怀里又掏了瓶丹药递了过去,“你就是王云飞吧,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可是怎么像我这个糟老头似的不修边幅。”

    说完手中两片树叶“刷”的一下飞了出去。众人只见树叶在王云飞脸上不停飞舞,好似两只蝴蝶,又好似两把锋利的小刀,让人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转睛,片刻之后两片树叶无力的飘落而下,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不再是满脸胡须的大胡子男人,而是一名五观俊美,满脸朝气的男子。王云飞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只感觉脸上被轻轻抚摸了一下而已,脸上的胡须就自然的脱落了。南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臭丫头喜欢的人。”

    说完慢慢转过身,冷眼望向下面所跪的众人,而那些手握武器的江湖人早被刚才的一幕吓的腿都软了,赶紧施展轻功向着四面八方飞去。“我话还没说完,跑啥跑。”

    南华再一次单手一吸,无数片树叶便从树枝上落下,如同飞剑一般“唰,唰,唰,唰”向天空四面八方飞去。“碍…”天空中不断传来叫声,然后地面开始强烈的阵动。云袖只听见“嗵,嗵,嗵…”的声音,无数人便从空中掉了下来,摔在地面之上,她看的暗自咋舌,辛好师傅曾跟她提过,没想到南华真人的武功真如师傅所说出神入化,任何事物在他手里皆可为器。“叫啥叫,只是割断了你们的经脉而已,不想死统统给我闭上嘴,老头我忙的很,心里还惦记着我那宝贝徒儿呢?”

    刚才那些还哇哇直叫的家伙全都闭上了嘴,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南华见众人安静下来,除了他们四人全都跪在地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样,回去告诉你们各大掌门,你们要找女子是我南华的徒弟,如果想要满门被灭的尽管去,但如果让我知道谁伤害我徒儿半根头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众人听的是一阵心寒,那还敢打女子的主意,这一次众人全都乖乖跪着,四周静的只闻鸟鸣之声。南华慢慢走到云袖身前,右手一挥,云袖身上的配健!便甩鞘而起,剑光划过,四颗血淋淋的人头便滚落在云袖面前,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击伤了心缘的五魔。众人被眼前的一幕吓破了胆,就连站在跟前的王云飞都没看清南华是如何控制飞剑的,别人更不可能看清,所有人都只看到飞剑凭空而飞,剑光一闪,鼎鼎大名的四魔就死了,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云袖小脸吓的苍白无比,赶紧讨饶起来:“真人息怒,师傅不知心缘姑娘是你的弟子,不然哪敢动她分毫。”

    “你们都滚吧。”

    此时众人还重重的松了口气,小命是保住了,一个个快速向着林外奔去,没有一人敢施展轻功。南华见众人都跑光了,向着清风问道:“你们两在这,谁保护我那宝贝徒儿。”

    “师傅,师妹待在城内的白云寺。”

    清风话言刚落,南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四人眼前,几人完全没看到他是如何离开的,就好像没出现过一般。“大师兄,原来师傅的武功这么利害。”

    清风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向着城里走去,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们刚才看到的只是师傅的九牛一毛而已,师傅的武功到底有多利害根本无法形容。当清风一行四人赶到白云寺,刚到寺门口就看到南华孤身一人坐在石阶上,四人心中顿时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清水一脸担心赶紧询问道:“师傅是不是小师妹出事了。”

    南华缓缓站起身,双眼望向四人,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愤怒。“你们还好意思问,给你们十天时间,如果找不到人,你们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说完便消失在四人眼前。清水一脸错愕,不敢相信刚才的话会从自己敬爱的师傅口中说出,清风又何尝不是,无法相信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师傅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云飞和雨嫣没有一丝反映,脑袋飞快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云飞猛地站起身来,喃喃道:“难道是被武则天的人给抓走了。”

    清风想想,猛地一拍脑袋,“我怎么这么傻,小师妹就是一个呆不住的人,说不定我前脚刚走,她就溜去了,而且刚才打斗中我根本没看到一名牵牛卫。”

    “雨嫣我们走。”

    王云飞带着雨嫣快速向着洛阳方而去。“哥,你觉的心缘姐真的在他们手里吗?”

    “八九不离十,驾,快一点,再快一点,希望能在进入洛阳之前截住他们。”

    心缘睁开有些迷糊的双眼,只觉的头痛难受,眼前漆黑一遍,伸手不见五指,只觉头痛难赖,双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明明就在丛林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呢?不知道清风将清水救出来没,想着想着,只觉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又晕了过去。当她再一次醒来那已经是一天之后,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在哪,眼前全是泥黄色的石头,看样子应该是一处山洞,阳光通过洞口射了进来,将洞内看的一清而楚。“阿嚏”心缘双手紧紧环抱着身体,觉的浑身都透着风,凉飕飕的,现在正是秋冬季节,气候有些寒冷,又加上自己没衣没被的在这山洞昏睡了一天,不感冒才怪,想着想着,又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突然山洞口木桩外传来一名女子纤细的声音,“你醒了。”

    随着话言传来,一身宫装华服,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髻的人从洞口走了进来。“你是谁?”

    心缘不记的自己认识眼前之人。“看来小国国说的还真没错,你真的失忆,竟然连本宫都不认的了。”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寒冷的笑。女子刚说完完,身后便突然走出一名长的十分帅气的男子,他给心缘的感觉很是别扭,长的倒是不错,可是脸上那夸张的笑,让人看的别扭无比,显示此人十分虚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客栈所遇之人,被心缘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张建国。待女子走进,身后的随从赶紧将一把椅子搬了进来。心缘望着眼前有些眼熟的男子,问道:“你又是谁。”

    张建国一脸妩媚,脸上满是委屈,双眼含泪道:“你竟然不认识我,呜呜,可你化成灰我也不会忘了你,当初我可被你折磨的差点死了”,边说眼泪还不停从眼眶里滚落,头稍稍往女子肩上靠。“小国国别哭,本宫会帮你收拾这个坏女人,我会让你想起我们是谁的。”

    心缘不禁缩了缩了身子,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心想这两人也太能恕!宝了吧,这是唱的那出呀,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完全搞不清状况,不过有一点可以猜到,自己被两人给抓了。“我高贵而美丽的公主,这样的小事就交给小国国来处理吧。”

    张建国双眼含春,从进来那一刻就没敢离开太平。“小国国真乖,来赏你颗葡萄”,太平说着将手中的葡萄抛向空中,张建国赶紧仰头张嘴接住,还不忘拍拍双手,夸张地说:“公主抛的真准。”

    心缘实在看不过去两人的宝样,忍不住讽刺了一句,“这不就是主人给小狗抛食物吗?小狗得了食物还得拍拍马屁。”

    张建国一听脸都气红了,心想你以为老子愿意像条狗似的对她摇尾乞怜,还不都是你害的,原来当时张建国将此事告知父亲,父亲一听带着他进宫面圣,这就有了后来太平带着他来海风的这一出,太平本就延续了武则天的风流,不然也不会丈夫一任又一任,搞的现在都没人敢娶她,最让他不得不接受她的原因是,太平居然不知从哪知道他和父亲私造官银的事情,最终他不得不妥协,乖乖做了太平的男宠。太平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子会预测未来,可一个月就一次,这样的能力值的所有人为之疯狂吗?“好了,小国国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要问她。”

    张建国一听乖乖的与随从退了出去,而那些随从早已看不下去了,现在得了旨意,哪还不赶紧逃。当所有人都出去了,太平变跟换了个人似的,脸上那好色的面孔消失了,笑也收敛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坐在心缘面前的椅子上,“我知道你失忆了,不过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紧接着太平双手轻轻一拍,两名身着太监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不应该叫男人,应该说不是男人的男人,两人跪在她的面前,嘴里直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平背对着两人淡淡道:“起来吧”,两人起身恭敬地站在太平身后。心缘记的这两名太监就是那天她在城门口看到的两人,当时就感觉有些眼熟,现在近距离的观察,的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鼓气勇气开口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在你们身上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两人脸上并未露出一丝惊讶,依旧乖乖站在太平身后,直到太平点头,那名高高大大,五官端正,一脸老实相,年约20左右的太监才从身后站了出来,打开牢门走到心缘面前,手狠狠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将脸凑到心缘的双眼前。“陈心缘,你好好想想,我叫任无星可是你的男人,你难道不记的我了吗?”

    心缘一听吓的脸都青了,“不可能,你胡说我明明是处子之身。”

    说完猛地将衣袖拉起,露出手腕上点的守宫砂。“哈哈,虽然你还是处子之身,可你的身子早被我看的光了,不信你摸摸你后背,双肩中间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任无星可以说恨她恨到了极点,她越紧张越难过,他心里就越爽。心缘一听,心紧张到了极点,赶紧伸手隔着衣服摸向后背,当她手触碰到那一颗豆大的痣时,脸刷一下变的苍白无比,瘫软在了地上,大声吼道:“不……”“快,快,快阻止她”太平吓的从椅子上“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而任无星则吓的呆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心缘居然会撞墙自杀,吓的脸都青了,赶紧上前伸手探明呼吸,“还好,还好,公主她还有气。”

    “废话,一群废物,还不赶快传御医”,太平气得抚袖而去。一个背着医箱的御医快速走了进来,迅速施针为心缘止血,望着墙上的血迹,边探边摇头,他不明白,如此柔弱的女子,怎么会如此想不开自寻死路呢?刘爽赶紧问题:“怎么样了?”

    “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刘爽和任无星一听居然同时呵道:“不过什么……”,见御医吞吞吐吐,刘爽一把抓过他的衣服,一脸焦急怒呵道:“妈的,你赶快说,她到底怎么样了。”

    御医被两人那么一吼,三魂不见了七魄,结结巴巴道:“她,她刚才那一撞,脑袋可能会於血成块,导致昏迷不醒。”

    御医摇头叹气,“你们好好照顾她,我还要去回禀公主。”

    任无星吓的满头是汗,双脚一软,瘫倒在地,望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心缘,自己如何跟皇上交待,看来这回自己项上人头不保呀!“禀公主,她只是昏倒了而已,并未大挨,我已经照公主说的去做了。”

    “好了,下去吧!记的此事保密。”

    “微臣告退。”

    待御医离去,太平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转身再次走进山洞,望着六神无主的任无星,“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尽然将她逼的自杀,这下好了,如果让皇上知道,你们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刘爽也吓的面无血色,“嗵”的一声跪倒太平面前,不停的跪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呀。”

    而任无星早吓的晕了过去。“小爽子你告诉我,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刘爽一听吓的脸的绿了,结结巴巴答道:“这,这……”太平一听,秀眉微皱,“既然你不愿说,回宫后本宫一定会如实禀告皇上”,说完太平手一挥,转身便预离开。刘爽赶紧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太平的脚,哭喊道:“公主饶命呀!皇上有命,说了人头落地。”

    太平见他怎么都不肯说,也懒的理会,一脚踢向刘爽,继续向着山洞外走去。任无星也反应过来了,哪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连滚带爬,喊道:“公主,我说,我说,公主救命呀。”

    太平稍稍停留,回头望向早已吓的没魂像狗一样爬在地上的任无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还是小星子聪明,说吧。”

    刘爽也不傻,如果让任无星投靠了太平公主,自己就没有丝毫利用的价值,也赶紧说道:“我也说…”于是两人居然争先恐后的说道:“我们来自一千年后的未来。”

    太平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双眼,失声道:“未来,什么是未来”,太平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刘爽赶紧抢着回答,“我们是从一千年后的未来穿越时空来到这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们那都有记载。”

    见两人说的情真意切,也不像说谎,太平也有些激动,赶紧问道:“哪你们知道本宫吗?”

    刘爽和任无星相互看了一眼,都吞吐吐不敢言语。太平一看两人这样,心里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如实说,不管说什么,本宫恕你们无罪。”

    两人相视一眼,最后还是刘爽壮着胆子,战战兢兢说道:“太平公主十分刁蛮,野心很大,从小就立志要和母亲一样统领天下所有男人。”

    其实这些也只是两人从电视里看到的,对于历史,他们哪里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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