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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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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文学城首发·14

    谈岁笑靥如花,他看见少年眼底雀跃的星光,这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春日午后的太阳正盛,却不毒辣,阔绰慷慨地照亮着眼前耀眼瞩目的少年,为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披上了光泽。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最是生动美艳。

    谈岁喉结滑动着,他缓缓伸出手捏住了路沉萧的下巴。少年的肌肤柔嫩吹弹可破,轻轻一碰,就留下了殷红的色彩。

    他的手和路沉萧的下巴叠合着,肤色接近,像是白色棋子落入雪地,又像是原本掰断的白色巧克力。而如今他们终于拼接到了一起。

    路沉萧已经虔诚地半跪在地上,满眼期待地注视着面前眉目如画的男人,渴望着他的怜爱,他渴望着谈岁给予他的一切。

    那张如花瓣一般的粉唇,离他非常非常近。路沉萧的指甲狠狠攥着自己的掌心,强忍着自己叼上去反复啃咬品尝他的冲动。

    看着谈岁俯身接近,路沉萧瞳孔微缩,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谈岁看着他乱颤的睫毛,轻笑出声,“沉萧,闭上眼睛。”

    声音清灵动听,路沉萧低低地嗯了一声,听话地迅速闭上了眼睛,生怕他下一秒就后悔退却。

    他身体僵硬着,不安分地思考是不是他将嘴巴撅起一点,或者微微张开唇瓣,才更方便他们接吻。但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太过于主动放荡,不够羞涩腼腆。

    第一次和小娇妻做这种事,谈岁的手心都在出汗,他俯身,贴近他,轻轻吻上了他。

    温热的唇忽然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路沉萧浑身颤栗,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要消失。谈岁身上清甜的味道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鼻间,柔和温吞地将他紧紧包/裹住。他像是搁浅的大型鱼类,在这太阳的暴晒下奄奄一息,急需水源。

    而能救活他的水源只有谈岁的……

    路沉萧继续等待着,等了许久,身体都要僵硬了,他迷糊而迟钝地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谈岁的脸已经红成一团,脑袋也不知何时偏了过去去,耳尖红得好似在滴血。

    光景诱人,路沉萧缓过劲来,脑袋浮现了一个念头,这就结束了吗?

    谈岁终于吻到了那双他心心念念的狗狗眼,真正吻上去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浑身的血液滚烫得异常兴奋。

    回味之后,却忽然不满于这般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少年的细嫩的皮肤令他不舍得远离。他特别想咬一口小娇妻白嫩的脸颊。

    梦境照入现实,他好像真的就变成了那只威风凛凛的獒犬满心满眼都想啃一口乖巧可爱的大白狗。

    实在是不知检点,他真的好狗,宛如一个色迷心窍的老变/态。

    谈岁悠悠地叹了声气,等脸上的温度逐渐退去后,他转过头时看见路沉萧依然呆愣地半跪在地上,神情古怪。

    谈岁把手抵在嘴边,轻咳一声,“怎么还蹲在地上,腿麻了吗?”

    路沉萧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卫衣,衣摆不是很长,但索性后面的帽子还可以为前身多腾出一些布料,堪堪替他掩饰住尴尬。

    他忍住自己像只野狗扑上去亲他的冲动,只是垂下眼眸,敛去落寞的神情,乖巧道:“嗯,哥哥,我腿麻了。”

    声音有些委屈,谈岁吟了一会,豪迈地拍拍自己的大腿:“来,沉萧,坐上来。”

    路沉萧:……

    他抬眼看着谈岁那双瘦弱修长的腿,额角狠狠跳了跳,连忙开口拒绝:“不不不,不用,我太重了,我怕压坏哥哥的腿。”

    谈岁霸气地摆了摆手,“没事的,它们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其实大腿还是有痛觉的,但承受小娇妻的重量总归是可以的,就算不可以也必须可以,宠妻这件事上,大佬总是毫无底线的。

    谈岁伸出手来轻拽他的胳膊。

    路沉萧的身体往后躲着,又不敢太大幅度,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气氛变得愈发凝滞诡异起来。

    看着路沉萧格外娇羞惶恐的模样,谈岁也不好意思再勉强,心底啧了一声,开口道:“那你自己慢慢缓缓。”

    “没事的,哥哥,我一会就好了。”

    两人给了彼此一个勉强的笑容后,共同陷入了沉思,日光令人眼前缭乱。

    谈岁脸上浮现失落迷惘的神情,他的小娇妻是不是觉得他不行,不够男人。那他会喜欢自己霸道粗暴一点的样子么。

    路沉萧等待平复好后,这才缓缓起身,他看着自己映在窗户玻璃上的脸,若有所思,是不是他还不够有魅力,是不是他伪装得还不够纯欲。

    ——

    谈榭接到母亲的电话后,不敢有半分耽搁,牛肉汤也来不及喝,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家中。

    谈家别墅是祖上的老宅,兴建年头久远,屋内是古色古香的装饰风格,格调高雅独具韵味,屏风古玩字画皆有考究。

    谈家的女主人,谢思薇谢女士穿着手工精致的耦合色旗袍,心事重重地站在精美的屏风前,等待闯祸后的儿子回来。

    谈榭一进屋,就四处寻找他母亲的身影,大咧咧地窜到他的身边:“妈,我回来了,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怎么了。”

    谢女士看见谈榭这身流里流气的打扮,更是心生郁闷,她面露不悦,冷冷地开口:“怎么了,你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好事吗?”

    听着母亲话音不大对劲,谈榭也不敢再嬉皮笑脸,正色道:“妈,你都知道了。”

    “你爸让你去学谈生意,你就穿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去公司?”

    枉费她一心将他打造成温润和善型的公司未来管理者。想必谈岁那种严格的冷酷型领导者,从小就没心没肺的谈榭的确适合做成为亲民型的领导者。一旦她今天反应不及时,可想而知这会给谈榭的未来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在外人眼里,兴许他会成为第二个不择手段,冷心冷情的谈阎王。

    谢女士压不住心底的怒火,开口数落着儿子:“东西没学多少,反倒跑去惹事生非。”

    谈榭低头:“我知道错了,妈。但那些人该打。”

    “就因为他们说了几句闲话?”谢女士觉得谈榭打架的理由荒谬极了,和小学生打架有什么分别。

    谈榭解释:“那他们说得话特别难听,我气不过。”

    谢女士对儿子的无脑冲动十分无语,“闲言碎语爱嚼舌根的恶毒之人多了去了,你将来也要见一个打一个吗?你打骂得过来?”

    谈榭红着眼睛,大声道:“那我就只能忍受他们恶毒的非议和揣测吗,由着他们一次次构陷与辱骂,我却只能装作没听见?这公平吗?”

    母子两个人都怄红了眼睛看着彼此,谁也不服谁,谁也无法真心说服得了谁。

    “一旦两方相较,你既不是弱势的那一方,就是要经受压倒性的质疑与揣测。可就算你是占尽道理的弱势方,就一定会得到公平对待吗?”

    “谈榭,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已经不小了。你难道都忘了?”

    谈榭咬紧牙关,拳头紧紧握着,身体因情绪激动而剧烈颤抖着。

    谢女士缓缓走到谈榭的身边,拍着他的后背,将他的手指掰开:“监控我已经派人处理掉了。那几个人我也打点安排好了,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谈榭这才意识到一点,“所以你就把这件事扣到我哥头上了?反正他名声够差了,再差一点也无所谓,对吗?”

    原本娴静优雅的贵妇人此刻因担忧面前固执的儿子,容颜异常憔悴,她柔声地安抚着谈榭:“为了谈家,为了你,他不会计较这些的。他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毁掉的,从小到大你哪次惹祸不找他帮忙。”

    谈榭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妈,这不一样。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谢女士不再愿意与他多说些什么,尤其是提及从前,“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你不想亏欠他太多。那你就给我严于律己,对公司的事情上点心。别再给我和你爸,还有你哥闯祸。”

    谈榭声音颤抖:“妈,你不能这样。”

    泪水从她的面颊上滑过,谢女士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悲怆:“那你要我怎么样,你们想怎么样。你这么没脑子的动手打人,考虑过我吗?你是不是也想像他一样进了监狱才肯罢休。”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的脾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你是不是非要把妈妈气死。”

    谈榭抱着悲伤过度的母亲,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妈,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鲁莽行事了。”

    “谈榭,人言可畏,我不能让你也置身于舆论的漩涡之中,更不能让你步入你哥的后尘。”

    “可是,我们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他再也经受不起了。”

    ——

    谈岁收到了谈榭回家后的消息,傻小子反反复复地向他道歉,头脑发热地要在公司群里承认是自己打的人。

    谈岁连忙打消了他这个愚蠢的想法。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掘坟墓,已经压下去的事情,一旦说出口会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将他们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其实,谈岁早已经猜到了站在谈榭身后的那个人。一位有着私心,设身处地为儿子着想的母亲。

    谈不鸣和谢思薇是商业联姻,上一辈彻底放手后,他们就分别经营各自产业。

    早在十年前,经济危机席卷,谈不鸣和谢思薇迫于形式才把产业合并到一起,彻底联手扩大规模。谢家势微,没有谈家的名声大,但其实谈家和谢家的产业早已不分彼此。

    两家合并后,公司管理并不是十分的顺利,除了重新聘请来的员工,老员工们虽然不会表面上分帮结派,但在心底里还是会有所倾向,尤其是面对不同的高层管理者。

    一旦没有外患时,内部群体必然会互相倾轧,他们时常因为小事斗得如火如荼。毕竟都是跟随着父辈打拼出来的人,谈不鸣和谢思薇夫妻有时会顾念人情,因此管理起来十分困难。

    所以在三年前谈岁进入集团后就开始了彻底的大清洗,因人而异,用各种或轻松或狠厉烦手段,妥善安置了一些人,实际就是另一种手段的驱逐。

    从此,公司内部管理再无太大隐患,铁血冷漠的谈阎王声名鹊起,他把控着集团发展的全部走势,谈家产业也壮大到前所未有的规模。

    所以,谈岁也能理解谢思薇的所作所为。她已经足够宽容地将产业交给自己打理,尽管这其中是真心真意还是无奈之举,他目前无法探知。

    做母亲的终究是要替儿子铺好路,替他考虑未来。谢女士如此熟练地处理,或许以前发生过此类事情,谈阎王也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利益交换罢了,他本就是个不爱惜自己名声的人。

    脑袋的疼痛感骤然袭来,仿佛有无数根针深深地扎进他的身体中,谈岁趴在办公桌上急促地喘息着,只要试着回想过去的事情,身体本能地选择抗拒。

    额头泛起了细汗,头脑晕晕沉沉的,谈岁有些哭笑不得,思考过去的事情好像比处理工作更令他心累,感到厌倦。

    谈岁也不清楚自己,何时会重启那段见不得光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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