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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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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文学城首发·06

    谈岁僵硬地扭动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表情变得严肃的男生,声音都有些发颤,“沉萧,这个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要用来切水果还是切什么人,半夜三更一刀封喉么。

    在刀具掉落的那一瞬,路沉萧就已经蹲下身去拾取了,但还是没有遮挡住他的视线。

    他是不是害怕了。他忧心忡忡地看着谈岁呆怔的模样,生怕在他黑亮好看的眼睛里看到异样的情绪。

    “不是的。”

    路沉萧懊恼不已地俯身捡起刀具,在谈岁的面前紧张地解释道:“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不会用它伤害你的。”

    “这把刀还没怎么开锋,我都是把它放在枕头下,防止我做噩梦的。”

    原来是想放在枕头下辟邪。

    听到他的回答,谈岁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经常睡不好觉吗?”

    他看见路沉萧跪坐在他的旁边,言语急切地向他解释着,眼里覆上薄薄的水汽,生怕会遭到自己的误会。

    将刀放在枕头下可防止夜晚做噩梦,虽没有科学依据。但许多人都会试验一下这个民间习俗,毕竟人生在世,吃上好饭,睡个好觉是最基本的需求。

    路沉萧抿着唇,点了点头。

    “那昨晚睡得还好吗?”谈岁关切地询问。

    想到昨夜,路沉萧轻笑出声,“有哥哥在我身边,我很安心,睡得非常好。”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将脑袋乖巧地放到了谈岁的腿上。不敢用力放,只是搭了个边。

    谈岁心事重重,路沉萧噩梦缠身的原因是与他过去的经历,凄惨的童年有关吗,他在路家是不是过得非常不好,从小受尽折磨与侮辱。

    他心疼地看着温吞的少年,他刚才看到他放在行李箱里的照片了,那是一家三口的合照,飒爽英姿的男人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而目光则看向身旁娴雅柔美的女人。

    路沉萧本来应该在父母庇护下幸福地生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要主动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吗。

    可谈岁不想贸然地戳痛他的伤疤,那就等他愿意主动敞开心扉,以后他们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治愈彼此。现在不能太冒进了,会让他产生心理上的负担。

    眼下,他能做到的,就是不再让别人欺负到他头上。

    “等我派人给你找来一段儿桃木,放在枕头下同样有效。刀具太危险了,不小心容易弄伤自己。”谈岁伸手摸了摸路沉萧的头发。

    少年的头发乌黑浓密,极其有光泽。发质偏软,摸起来特别舒服。

    “谢谢哥哥。”路沉萧兴冲冲地道谢。

    谈岁无声地笑了笑,他的小娇妻浓密的长捷在轻轻颤抖,嘴唇忽然轻抿,藏匿住了红润的唇瓣,不知在想什么,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从饱满的额头到直挺的鼻梁一路向下,每一处的线条都是极致的优美流畅,无可挑剔。

    谈岁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一改往常轻松调侃的语气,认真沉静地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沉萧,别在意我父亲那通电话,我不会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牵扯到你的身上,更不会迁怒于你。”

    “进入我的别墅起,你就只是路沉萧。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在这里你是自由的。”

    换言之,他愿意抛掉所有的疑虑相信他。

    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他很特别,他很重要。他虔诚地跪伏在谈岁的身侧,抬头仰望着他。

    “我知道的,哥哥,我分得清楚是非黑白。”路沉萧眉眼带笑,声音清透却又坚定有力。

    少年人的纯真与成熟男人的稳重交融着,同时出现在路沉萧的身上。

    谈岁忽然觉得这样的路沉萧是真的很迷人。

    路沉萧今天穿的是一件明黄色的圆领卫衣,都说黄色系的衣服会显得人皮肤暗沉无光。却将路沉萧光滑柔软的脸蛋衬得愈发白皙。

    迷人的小娇妻忽然坐起身,纤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了黄色的衣领上,胳膊抬起,手腕发力,好像是要脱衣服。

    ……

    说话说得好好的,这是在做什么,突然脱衣服?激动得要以身相许。

    不不不,他不希望他们绝美的爱情里掺杂着感动。

    谈岁脑袋空白了一瞬,连忙握住他的手,言语透露着慌张,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沉萧,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的衣服染上油烟了,想换一下。”路沉萧目不转睛地看着握在自己手腕上那双微凉柔软的手。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谈岁揉了揉跳动的额角,长舒一口气。

    路沉萧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哥哥害怕什么呀。”

    怕你冲动献身。

    谈岁挑了挑眉,思绪疯狂转动着,一板一眼地说:“怕你贪凉。”

    “哥哥真体贴,那我现在可以换衣服嘛。”路沉萧歪着头发问,声音仿佛自带小波浪招摇灵动。

    一下子,就让谈岁回忆起刚才小娇妻那精致的锁骨和白玉般的肌肤,完全招架不住。

    “嗯,我回书房工作。”谈岁红着脸转动轮椅落荒而逃。

    ——

    谈岁去书房工作了,路沉萧换下染着油烟的衣裳,穿上了那件被他细细抚摸过褶皱的卫衣。

    墨黑色的床帘后藏着一扇门,通往主卧宽阔的阳台。

    路沉萧将试卷平整地摊在外面的桌子上懒怠地翻动浏览。

    想起他的叮嘱,他又细细翻看了一遍,熟练地归纳整理完他认为有价值的试题后,静默地坐在竹制的长椅上。

    风将卷子吹得哗哗作响,放在桌子中间的笔咕噜噜地滑动着,无根无依的东西前前后后地翻滚着,眼见它要掉落下去。

    路沉萧不慌不忙地用中指和食指夹起那根笔,将他丢进了卷子的折痕里,藏了起来。

    思绪回转。

    那把刀具被他藏起来了,他不会再让谈岁看见。

    他其实只说了一半的实话,刀具是放在枕头下不假。他其实不是怕噩梦,是用来防人心。

    三月春风还是捎带着微弱的凉意,他衣着单薄地坐在风口处,头脑却格外清醒。

    手机屏幕闪烁着光亮,一个头像是齐天大圣的人发来消息。

    季野:[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啊。]

    季野:[你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堂弟又四处造谣,我俩昨天打起来了。那个废物东西,单挑打不过我,居然找人堵我,还好我今天逃课没去上学。]

    季野和他一样是复读生,是路沉萧在学校里走得最近的朋友。季野家境很好,虽比不上路家这种家底丰厚,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少爷。性格就是大咧咧的,会给人没心没肺的感觉,但对朋友特别仗义。

    再没几个能牵动他情绪的人了,季野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路沉萧蹙了一下眉,直接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你怎么样,和他打架没受伤吧。”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季野关掉房里的音响,得意道:“没事,一点擦伤,倒是路秋那个二货让我虐惨了,摔了好大一个跟头。”

    路秋就是路沉萧三叔家的儿子,今年读高三,受家庭氛围熏陶,无论在老宅还是学校,素来热衷找路沉萧的茬。

    提及打架,总是能戳中季野这种中二少年的兴奋点,他太久没和路沉萧聊天说话了,好不容易逮住他总是说个没完没了,路沉萧素来话少,他们交谈倒也是出乎意料的和谐。

    路沉萧站起身,走到栏杆边向远处眺望,听着好友的抱怨,他轻声安抚着,“嗯,保护好自己,别再搭理他。好好准备你的考试,其他交给我处理。”

    好友的话虽然能听得进去,但季野还是觉得很窝火,他继续发着牢骚:“他那个人真是恶心到家了。关键他说的那些,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在胡乱编排你,当兄弟的我能忍,我不把他牙打掉都是我手下留情。”

    路沉萧淡淡地开口:“他编排我什么了。”

    季野气得咬牙切齿:“他说你退学了不考试了。嫁人和亲去了!说什么是你自愿嫁给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

    那些人的嘴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脏。

    路沉萧握着栏杆的手指咔咔作响,和热心的朋友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是自愿,他不老不丑。”

    季野:“……”

    在好友凌乱崩溃的卧槽声中,路沉萧挂断了电话,他回想着他指尖落下的位置,沿着褶皱抚摸,好像一切都能重叠,心口微暖。

    他是一个极其年轻漂亮的男人。

    他顺着光线俯身看向一楼最左边的阳台,莫名觉得那里好像少些什么。

    他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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