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迪普：啊……
梅宝：啊……
康特尼：哦？
被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的普蕾莎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吞了口唾沫，身体战术性后仰。
说起来为什么会这么惊讶，还不是因为作为被害人，普蕾莎丝看起来并不像会去特意了解这些的类型。但这只是他人的主观认为，事实上，作为驱魔人萨迦而活动的她，与血腥玛丽还算是熟识。只是……
康特尼一挑眉，双手搭在下颔做出一副“我到要看你怎么解释”的表情。普蕾莎丝不慌不忙，她双手合拢在胸前，将十字架归纳在掌心中，低垂着眼眸看起来实在是虔诚。她低声含在嗓中，将解释娓娓道来：“这是嬷嬷给我讲过的，还有许多奇闻怪事。”
“在修道院中……啊！”她倏地捂住嘴，将眼睛睁得溜圆，像只受了惊的狗狗。迪普和梅宝仍是一头雾水，康特尼却是明白了普蕾莎丝为何作此反应。即便韦恩家的女儿是修道院中长大的这一点，在圈中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普蕾莎丝在日常中，为了不标榜自己的独特，几乎是避免提及这一点。
毕竟并非所有人都如她一般，心怀善意。
思及至此，康特尼轻咳了一声，神色恹恹地掉转了话题。“她说错了？”
“不……不！”迪普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否认。他说完，再度转过头去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低头整理纸张的普蕾莎丝，道：
“倒不如说，了解的很明确。”
“的确，女管家的杀了那名可怜的女仆，为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伯爵夫人治病。而事实证明，这方法的确有效。李·克斯特恢复了青春，却从此爱上了血腥的味道。”
“为了让伯爵夫人永葆青春，女管家不得不每天都去各种地方搜寻年轻貌美的处女杀害，收集其鲜血滋养自己所侍奉的主人。”
“就这样，一天比一天美丽的伯爵夫人，为了找到自己的爱人，每夜都会在古堡内举办晚宴。只可惜，直到她在革命爆发后被烧死在浴室中，也再没有见到自己的爱人一面。”
梅宝听到这里，已经在抹眼泪了。她抽抽涕涕地哽咽哆哆嗦嗦地从嘴唇里抖出来，让在场其余几人一阵无语。
“虽然那个女管家和伯爵夫人是十足的恶棍，但这个爱情故事真的让人好难过呜呜。”
不，这绝对不会是爱情故事吧。
普蕾莎丝汗颜。
一直在认真听的康特尼发出疑问，直击重点：“我记得这也是个通灵游戏？似乎这段时间还挺盛行的，经常有人在女厕所找到发烂的苹果皮。”
血腥玛丽的确被后世者构建成了一个简易的通灵游戏，通过镜面，蜡烛以及苹果来召唤血腥玛丽，以此预测自己未来爱情的吉凶。
爱情，青春期的求偶生物们最向往的。这是老鼠夹中的蜜糖，谁见谁往里踩。迪普不做否认：“没错。”
“近期在校内流行的，的确是通灵游戏。这个传说只是附庸，为了让他流传更为广泛。我们曾经怀疑，这是他人恶意传播的。毕竟到现在，虽然许多人尝试过，但无人目击的通灵现场只能被成为儿戏。”
“只是最近的确出现了奇怪的事情。”
迪普道。
普蕾莎丝：“什么？”
梅宝耐不住，抢在迪普前面回答。她擦了擦眼角十分真情实感的泪珠，闷着嗓子：“你不知道吗？就是这段时间——我们学校的女学生，都在做噩梦哦？还有人说，自己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
“据说是灰褐色的表皮，和猩红色的光晕。虽然只有一点残影，但是很明显能出是超自然生物。”
“……会是谣传吗？”普蕾莎丝不确定的。
“不。”梅宝和迪普都没有张嘴，出人意料，回答普蕾莎丝的是康特尼。她沉着目，做出思考的状态，一字一句：“如果目击的形象被传的千奇百怪，这倒能说是谣传。可大多数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况且，就连任职的老师也见过了。”
老师也见过了？那关于拉菲格慕施压的这一猜测，倒是可以被归为不确定的范畴了。当教师层面目击到后，为了学校名誉，会对学生的言论进行监管。不过哥谭中学的这些家伙非富即贵，不是那么好管。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说法还能说是胡编乱造，那么普蕾莎丝所遭受到的这种对待，就能被称为“实锤”了。
梅宝这时又抢话补充：“而且而且，三年级有个女生死在家里了！虽然说是自杀，但有人说她浑身都瘪掉了。听说啊，校长也请了靠谱的神甫来净化了学校之类的。”
哥谭的神甫净化学校？
有人看见尸体干瘪还传了出来？
哥谭的神职者要是能吓退一个幽灵，我普蕾莎丝就地反复横跳大喊“芙蕾雅九界最美！”
你信么？
见普蕾莎丝低下头，梅宝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自认为善解人意的小可爱拍了拍对方的肩，比了个拇指。在普蕾莎丝感到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迪普迟疑着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安慰：
“别担心，有关于这部分的调查，sal和lar已经去做了。”
又有奇奇怪怪的人名增加了！！
普蕾莎丝满头问号，迪普和梅宝听这位和白兔似的“祭品”问：“sal和lar是谁……？”
梅宝捧着脸，“当然是sally face和larry johnson！他们俩可是大名人——哦，你是新来的，不知道。”
“顺带一提！这俩去听最近很火的那个乐队的演唱会了，虽然用的是病假名义。”
康特尼笑了一下，她调侃了一句：“哦？看来怪胎俱乐部名副其实。”
“别说蠢话，小妞。你这朋友现在得靠我们，咱几个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梅宝说完，迅速凑近了还在消化信息的普蕾莎丝。被热气糊脸，普蕾莎丝差点没跳起。梅宝凑的很近，鼻尖好似都要贴上了。睫毛忽闪忽闪的，笑容甜蜜蜜地说：“那么这件事就由灵异调研部负责啦——不过，有一个条件！”
康特尼眉梢一跳，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额外的一茬。普蕾莎丝的乌鸦第六感又发出警报，梅宝翕然的唇瓣所要组合的词句，在她脑内的唇语翻译器中流露而出。对方肌肉动作在她眼里被无限放慢。
梅宝抬起手，普蕾莎丝被她猛地抱在怀里。声音炸在耳边，平地一声雷：
“那就是，蕾莎你必须加入我们！帮自己人费劲心力的调查才算合情合理嘛——对吧？”
普蕾莎丝抽了抽嘴角：“诶？”
小坏蛋，你这叫趁人之危又趁火打劫！
有了这么一下，普蕾莎丝直到回家，感觉自己游离世外。就连一路上都对她叽里呱啦的达米安，普蕾莎丝都没空理会。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念头：
中庭套路深，我想回阿斯加德。
远在纽约的某雷神狠狠打了个喷嚏，用力到身子一颤。余光见到一片绿意闪过，只听“啪叽”一声——酸黄瓜片，沾着油腻腻的沙拉黏在了对坐的人的脸上。
雷神托尔：“……”糟糕！！
恶作剧之神面无表情地摘下脸上黏黏糊糊的东西，气压低的让他的兄长咽了一口唾液。他动了动嘴唇，干巴巴的说：“抱歉，洛……！！！？”
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洛基抬起了手，用掌心对着笨蛋哥哥。
离开。
卢恩符文在他眼中一点一点化作阿斯加德的语言，托尔念完最后一个音节后，感到自己的神力有了一丝波动。他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蹿探过身去想要抓住什么。只可惜，已经晚了。
洛基在托尔眼睁睁下化作魔力矩片，像翻转的棱镜一般瞬间消失在半空中。他的指尖除了留下那片酸黄瓜以外，还有弟弟冷酷无情的一句：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