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你还嫌自己的罪孽少吗?
楚云一宿没睡,就是为了等这个凶手。
当凶手被擒住后,一副铁血铮铮的模样,无论如何盘问,就是闭口不言。
楚云也是发了狠,取来了宣纸,浸上了水,一张接一张的糊在了凶手的脸上。
头几张凶手倒是能忍受,可是到了后来,凶手是真的扛不住了。
那种痛彻骨髓的窒息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
就连在一旁的莫寒,看着楚云这样的审讯手段,也不由得浑身发寒,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侯爷可比西厂的那些番子狠多了!
凶手最后还是交代了一切。
原来。这名凶手名唤尤洪,是大盐商严海府上的护卫首领。
先前的投毒,再加上这一次的杀人灭口,尤洪完全是受了严海的指派。
楚云审出这个结果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尤洪充其量就是一个杀手而已,严海也是被人当枪使了,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
楚云之所以这般的断定,那就是因为严海虽然恨自己入骨,但他并不敢为了嫁祸自己,就派人害了五条人命,身为一名没有官身的商人,严海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至于严海背后的那个人,在楚云的脑海中呼之欲出。
抓捕严海就变得顺利了很多,别看严海平素里狐假虎威的,当楚云把所有的证据全摊在他的面前时,这个家伙一下子便瘫软在了地上。
更是交代出了指使他做这件事情的,就是当今的刑部尚书蒋涵之。
听了严海的招供,楚云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会意的微笑。
蒋涵之是什么人?当朝宰相欧阳洛远的关门弟子。
要说这件凶案不是蒋涵之和欧阳洛远共同策划的,用来针对自己,楚云打死都不会相信。
带他们上朝堂,就是为了当面对质!
朝堂之上,尤洪和严海跪在了众大臣们的眼前。
要说最为惊慌失措的,莫过于是蒋涵之和欧阳洛远了。
蒋涵之在仓促之间实施了这个计划,他并没有认为自己这个计划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他确信,短时间内这个凶案不会被人侦破。
如果今日在朝堂上解决了楚云,就算日后这个案子被破了,有欧阳洛远在,案子也会被强势的压下去。
可是谁曾料想?楚云用了仅仅不到半日时间,不但把案子破了,而且还把两个凶手带到了朝堂之上。
这分明就是要图穷必现,往死里整他们啊!
这一次,蒋涵之是真的怕了!他偷眼观瞧自己的恩师欧阳洛远。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素来镇定自若的恩师,此时的额头上有冷汗渗出,一双眸光也早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在茫然无措着。
就在这时,楚云的声音再一次在朝堂上响了起来。
“你俩怎么招供的,在朝堂之上当着女皇和众大臣的面,再说一遍!你们也不用存在什么侥幸心理,今天有我镇国侯在,谁都保不住你们!”
严海和尤洪对视了一眼后,也皆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还是实话实说吧!也许自己的罪孽还不会殃及到家人。如果真的惹恼了这位侯爷,后果真的很严重。
一想起楚云的手段,两人遍体生寒。
当尤红和严海在朝堂之上,把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后,平遥女皇早已经是怒容满面。
“欧阳洛远!你还有什么话说?”
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平遥女皇语气中的杀意!
“女皇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臣不服。”
此时的欧阳洛远,完全开启了无赖的模式。
楚云则是面带的冷笑,来到了欧阳洛远的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欧阳洛远!你是嫌自己的罪孽少是吧?魏大人,这回该轮到你出场了。”
自从早朝开始,魏贤便始终在冷眼旁观。
他不得不惊叹!楚云的手段比自己可高明多了,哪怕自己是晋朝最大的特务头子,也没有这个本事,敢明目张胆的和欧阳洛远对着干。但是楚云却敢!而且还把欧阳洛远逼得有些黔驴技穷了。
听到楚云在呼喊自己,魏贤出班,双手捧着一份卷宗,向平遥女皇奏禀道:“这是欧阳洛远的儿子欧阳震的供词,请女皇陛下过目”
接过了魏贤呈上来的那份卷宗,平遥女皇一目十行,越看就越是气愤。
“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出气,竟敢杀人泄愤!还强抢民女,你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言落之时,平遥女皇把手中的卷宗撇在了欧阳洛远的脚下。
鼻间冷哼了一声。
“自己拿去看吧!”
还未等欧阳洛远弯腰拾起那卷宗时,魏贤的声音又在大殿上响彻了起来。
“臣按照楚侯爷的吩咐,这几日把西厂的几位首领派去了南方两省,通过明察暗访,掌握了南方两省总督大量的犯罪证据。更是在昨日将他们密捕,连夜兼程,把他们押到了殿前。”
平遥女皇心头一震,她不知道楚云提前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好像每一步都是为今天准备的。
“将他们押上殿来。”
听了平遥女皇的吩咐后,魏贤转身出了大殿,些许之后,便押上来两位犯官。
当两位犯官一入朝堂后,抬眸之时,就看见了欧阳洛远。
两人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欧阳洛远的身边。
“兄长,救我!”
“姐夫,救我!”
言语中的惊慌之意,表露无疑。
到了这一刻,欧阳洛远的眸光,死死的盯在了楚云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是老夫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狠!”
楚云微微的一笑,理直气壮的回道。
“既然是你犯下的过错,就应该去承担,我只不过是做了别人不敢做的。”
就在这时,西厂的两位首领扑将了过来,摁着两名犯官,跪倒在了朝堂之上。
“说一说他们的罪状吧!”
平遥女皇沉声说道。
魏贤再次奏禀道:“据查,两名犯官,官居两省总督,位高权重,更是伙同丞相欧阳洛远,一直侵吞着南方两省的七成赋税。”
“贼子好大胆!”
平遥女皇拍案而起,叱喝声中,满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