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军阀X名伶17
易鸿朗一张脸本就被打的红红紫紫,这会又哭了一脸的泪,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但温文林却没有心思笑了,只关心这人究竟是在外面受了怎样的委屈。
耐心的安抚着易鸿朗,等人哭完,这才又温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易鸿朗抽噎着,红着眼睛把刚才的事情给温文林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走进巷子改成了被人拖进去。
果然温文林听完,眼里怒意翻涌,恨不得立刻就去那巷子把那些人给打死。
但眼下他也只能先安抚易鸿朗的情绪,温文林强压下心中的戾气,替怀里的人擦掉脸上的泪:“钱都是身外之物,给他们就是了,被打成这样才不值当的。”
“可是,那是我们现在全部的钱了”
易鸿朗声音里仍然带着浓浓的愧疚,“我真是什么都做不好,没有联系上弘文山,又没有守住钱我出门的时候该把钱袋留给你的。
现在没有钱,我们连旅馆都住不成,怎么办啊大帅”
易鸿朗说着就又要哭,被温文林一个深吻给堵了回去:“别哭了,哭得我难受的不行。”
搂在怀里哄了半天,易鸿朗这才恢复了一些,就听温文林说道:“我这块怀表还值些钱,我一会儿拿去当了,带你去看看伤,再把旅馆的房费续一下,后面的事情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易鸿朗红着眼睛点头:“那你快去快回,离那些暗巷子远些,别再遇到那些无赖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暗巷?
温文林闻言目光闪了闪,伸手揉了揉易鸿朗的头,语气带笑:“我们阿朗怎么跟个小媳妇担心丈夫在外面鬼混似的,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易鸿朗的脸瞬间红了,扭开头不看他:“那你快去吧”
直到关门声响起,易鸿朗才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镜子前查看脸上的伤。
“嘶”易鸿朗不小心碰到脸上的红肿,骂道:“这群臭流氓下手是真狠啊!希望咱们温大帅多收拾几个给我出气。”
系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宿主你,刚才故意提暗巷的?】
易鸿朗翻了个白眼,声音里带着嫌弃:“不然我白挨打了?语言的艺术博大精深,你慢慢悟去吧。”
系统:
没错,刚才他看似叮嘱,其实就是故意又提起那个暗巷。
以温文林现在对他的好感度,被他不着痕迹的暗示之后,肯定会去给他报仇,只有这样,他后面的计划才能继续走。
事实也正如易鸿朗所料,温文林离开之后没有直接去当铺,而是按照他的描述去了那条巷子。
此时那些拿着抢来的钱买酒买肉的流浪汉也都回来了,见又来了一个气质不凡陌生人,心下还觉得奇怪,今天运气居然这么好,接二连三的有冤大头送上门。
然而很快,他们就没空想这些了。
因为温文林二话不说就动了手,招招狠厉拳拳到肉,虽然一只手还伤着,但丝毫不影响他收拾这些小杂鱼。
没一会儿的功夫,率先上前的几个流浪汉就被打趴在地,后面的本想凑上去,见状也有些发怵。
但温文林显然不准备放过任何一个,踩着被自己打趴下的人就继续往里走。
退无可退,剩余的流浪汉互相对了个眼神,一时间齐齐朝温文林扑了过去,手边有混子铁签的,还抄上了家伙。
饶是温文林武力值再高,也招架不住这么多人,况且还有拿着家伙的,一时间身上挨了好几下,受伤的手臂还挨了一棍子。
一番打斗之后,温文林撑着墙走出了暗巷,脸上也不免挂了彩。
而他身后,则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流浪汉,一个个皆是鼻青脸肿,比起易鸿朗的伤,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文林担心易鸿朗等久了会着急,去当铺的脚步又加快了不少
易鸿朗看见温文林脸上的伤,眼里划过一丝满意,随即换上一脸的担忧迎上去:“大帅,你这又是怎么了,弄的这一脸伤?!”
温文林知道敷衍不过去,就简单把事情说了,接着就把当怀表的钱掏出来递给他:“怀表当了一些钱,我又去跟那些流氓要回来一些,一共这些钱,我们先用着”
两人就这么带着一身伤,互相涂了些药就睡了,谁知道晚上温文林突然就发起了高烧,却愣是一声没吭。
系统:【宿主,攻略对象现在发高烧了,你不管吗?】
易鸿朗把眼睛掀起一条缝看了一眼温文林,复又闭上了眼睛:【一晚上他还是熬得住的,明天开始就该我辛苦了,我先睡了,别吵我。】
系统:
温文林就这么生生熬到了天亮,易鸿朗醒来时见这人还是昨晚的姿势,打了个哈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上前叫人起床。
易鸿朗手搭在温文林背上,还没说话就被他的体温给烫的惊呼了一声:“怎么这么烫?!”
温文林此时已经烧迷糊了,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又往那冰凉处贴了贴。
易鸿朗扒了扒昨天温文林拿回来的那些银元,掏出两块就跑出房门叫来了服务生,把银元塞到他手里:“劳烦你帮忙找一个大夫过来,找洋医生,屋里有人发高烧了。”
服务生收了钱,扭头就跑走叫医生去了,没一会儿一个金发的洋医生就背着医药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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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林醒来时已经打上了点滴,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见床前的人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有些不忍心的想伸手去扶,没想到手还没伸出去,那人就醒了。
易鸿朗刚醒,原本还迷糊着,见温文林醒了,瞬间眼睛就亮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关心的话连珠炮似的砸过来,温文林倒是不觉得烦,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好像身上的伤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好多了,不饿”
温文林耐着性子回答了易鸿朗的问题,最后才看了看手上插着的吊针,有些窘迫的开口:“洋医生很贵的,咱们的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