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溶洞
江尘衣不断穿梭在深夜笼罩的密林中,毫无头绪地向前进,已经不知道自己大概跑到哪里了。
先前那一剑,江尘衣已经基本上耗空了体内的灵力,而体内的吞噬星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不再作为。
他用仅存的灵力连续施展了几次化电如影,逃离了那片水幕所笼罩的领域,现在只能单纯地依靠体力步行。
江尘衣跑路的同时还一直注意着身后,听那伙人说话的意思是,已经跟踪了他有一段时间了,可自己丝毫没有察觉,恐怕是那伙人之中有人拥有可以藏匿气息的方法。
那个被他们称作岩绪的男子,现在恐怕九死一生,江尘衣当时那一剑击中他的时候,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生命力的流逝,但是情况紧急,必须先突破领域,所以没有做最后的补刀。
岩绪是吗?这笔账我记着了。
就算你命大能够活下来,我江尘衣在此立誓,我必杀你!
江尘衣面对想杀他的敌人,可提不起来大格局,从最开始的那一支暗箭开始,这伙人就没想着留他性命。
只是没能看清其他人的容貌,只记得了岩绪和那名施展领域的女子。
江尘衣想着,咬紧了牙关,脸上泛起狠意。
而灵力耗完后的虚弱感愈来愈烈,江尘衣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加上黑夜的缘故,此时已经逐渐看不清了眼前的事物。
他只能靠着意志力向前,而就在前行之时,突然间脚下踩了空,林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被草丛所掩盖住的溶洞,江尘衣失去重心,立不住身形,向下跌去,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那溶洞的边缘,两眼一黑,便没有了知觉,晕了过去。
而就在江尘衣掉落下溶洞后不久,几道身影掠过。
“怎么还不见人?这家伙的灵力这么充沛吗?”一道男声传来。
“我也纳闷了,这也太能跑了吧。”又是一道轻柔柔的女声。
“别废话了,等会就更找不到了,后面的人照顾好岩绪,我们继续追!”
“明白!”
众人从树林间掠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地面的草丛中,有一个近四尺宽的溶洞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尘衣感到脸上湿漉漉的,额头处不时传来一点一滴的凉意。
他猛然惊醒了过来,发现周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头顶很远处有一丝光亮。
江尘衣又闭了一会双眼,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缓缓睁开双眼,这才看清了周边的事物。
头顶是那片光亮是洞口处传来的月光,借着月光的照映,江尘衣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大概有着十几立方,空气湿润的溶洞之中。
这溶洞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洞口到江尘衣所在的底部有个十几米高左右,溶洞内到处散落着碎石,还有几只不知名动物的骨骸,在溶洞这一圈的溶洞壁上,还往下滴落着水汽凝成的水珠,刚刚滴落在他额头上的就是这水珠。
江尘衣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用手撑着想要坐起来,可他刚有所作为,只觉得身上疼痛难忍,尤其是脑袋和胸口处。
这让江尘衣嘶的一声,不由地吸了一口气,他记得自己掉下来的时候好像是撞到脑袋了,而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的一阵阵疼痛,看来肋骨似乎是也断了几根。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腿和脚,发现下半身不是很痛,还好腿没有骨折,不然真就麻烦了。
江尘衣又躺下,挪动着身体,微微张着嘴唇,让岩壁上的水珠滴落下来,稍稍润了一下干燥的双唇。
就这样又躺了快一个时辰,江尘衣感觉恢复了些体力,身上的痛楚似乎也减轻了些,尽管还是头昏脑涨,不过至少可以活动了。
他一鼓劲坐了起来,再次环视了一圈溶洞内部,刚刚在休息的时候他就在想办法如何从这里出去了,头顶洞口离自己有十几米高,可是自己这会已经完全没有了灵力,单靠自己现在的体力,走两步都费劲,要想攀爬着从洞口出去是不可能的,如若恢复了灵力,倒是可以尝试从洞口出去。
他静静地坐在原地,聆听着溶洞内的声音,这时他转头向自己右手边望去。
除了滴答滴的水珠滴落的声音,江尘衣似乎听到了一丝水流动的声音,十分微弱。
江尘衣站起来,慢慢靠近了溶洞的最右边,只见在溶洞的最角落处,有一个不到半径不到半米的小洞口。
江尘衣俯下身子,拨开碎石,将头低下,向里面望去,只见这小洞口里面极其狭窄,只能供一人匍匐着前行。
小洞里微微传来一阵阵风流,静静聆听还能听到水声,一般这样的溶洞内都是会有地下河的,并且在地下,溶洞和溶洞之间都是互通的,只要有水流和风声,就说明这里连着另外一个溶洞,同样也有出口。
现在江尘衣在犹豫,是在这里等恢复了灵力,从现在所在的这个洞口出去,还是从这个小洞口进入一探究竟。
就在此时,江尘衣捕捉到空气中传来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随着风流从洞口中传出。
这股灵力波动很温和,不像是人类或者妖兽释放出来的灵力,而像里面是灵力更充沛些的地方或是有其它事物。
平时他们修炼时,都会从天地自然中吸收灵力,这不乏有一些灵天宝地,灵力更加浓郁,修行者在其中修炼的速度会提升不少。
江尘衣犹豫了一会,决定进入这个小洞,不知道小洞会通往何处,但是在里面恢复灵力速度肯定会更快些,如果这个小洞里面的通道长度超出他所预想的长度,他就会从中退出来,再返回这里来恢复灵力。
总要进入看看的,小心为事是他的习惯,但是墨守成规可能会错过许多机遇的。
想到这里,江尘衣爬了下去,艰难地从小洞挤了进去。
小洞里面十分狭窄,江尘衣钻进去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贴到了岩壁上,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后慢慢挪动着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