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没有听江霜的那晚的歪论,江恕自然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黎思思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经昭明了,接下来要做的,必然不是什么健全的事。
两人虽然之前也亲过两次,但第一次是喝醉了不小心,第二次是贴了贴不关情/欲,可这次与前几次都不同,黎思思在醋意的加持下有些被冲昏了头脑,平时不敢宣之于口的话突然压不住了。
这其中,既有占有欲,也有赌气,她就是想告诉江恕,自己和旺旺是不同的,看吧,这么亲密的事,就只能和自己做。
当然,黎思思并不确切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只是执拗着,探身过去,直把江恕压到了椅背上,再也无法后退,她的身量纤长,手脚也长,悬空着的半边身体绷得很紧,透过布料浅浅地印出好看的线条,没有喝酒,可双颊酡红,是那种好看的,只有近前的人才能看出的粉红。
江恕退无可退,简直要慌死了,本是想拒绝,但嘴上说出的话却是:“万一有人来……”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简直就是偷/情的固有戏码,难道没人来就可以了吗,话不该这么说的。
果然,黎思思凌空一甩,将门插插好了,挑眉看她。
江恕想辩解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哪里还有机会,黎思思默认已经去除了障碍,长腿推开餐盘跪到了矮桌上,这样距离一拉进,两人之间就更没了阻碍,黎思思俯下身子挡住了光源,江恕被迫抬起头,这样近的距离,她什么都看不清,可黎思思的香气却在她的眼前愈加清晰。
熟悉的奶香味慢慢缠过来,江恕知道,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味道。
口中送来的那条温热的舌头,让她的后背一阵颤栗,她从不知道亲吻是要伸舌头的,这是第一次,有点恶心,有点背德,有点奇怪,江恕来不及去消化这复杂的感觉,很快,有种言不由衷的燥热便从体内升腾了起来。
好奇怪,明明没那么喜欢,但身体还是有了反应。
江恕有些无奈,她推了推面前的人,但对方根本不为所动,她睁眼看去,黎思思仿佛正沉醉其中,后背微微发着抖,按着她肩膀的手也有些僵硬,对方显然也是第一次,却比自己要享受一些,江恕有些丧气,又一次闭上了眼,这一次,她学着对方的模样主动起来,果然,这样要比单纯地接受要舒服很多。
感受到她的回应,黎思思便更加来劲,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抱在了一起,那椅子并无扶手,黎思思半坐在她腿上,两人之间密不透风,唇齿交缠的滋味越尝越有味,渐渐的,江恕也消去了那点不适应,此事本就无师自通,两人一路由椅子上亲到地上,又抱着晃到床边,直到黎思思的手从她的后背顺流而下,要解开她的裙带时,江恕才猛地惊醒,按住了她的手。
“不……不行……”嘴还占着,江恕的声音并不清晰。
黎思思咬着她的唇不肯放,问:“哪里不行?”
江恕的脸变得更红,道:“反正就是不行……”
黎思思低笑一声,问:“那我要非要呢?”
江恕脑子里嗡的一下,一方面,她是被这句极具侵略性的话镇住,好像猎物被咬住喉管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方面,她又很害怕黎思思会真的对她用强,虽然真论起来,她也不抗拒,可是这未免来得太急,她没有准备好,从身体到心理都是。
刚想说句什么,黎思思便松开了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了,我逗你的。”
面前的怀抱突然空了,江恕感觉到一阵清凉的风将两人隔开,再抬头看去,只见黎思思已经收拾好了表情,虽然额上还有着微微的汗水,但衣衫已经恢复了整洁,看起来,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江恕突然觉得悲从中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刚才的吻那么缠绵亲密,明明两人已经变得亲密无间,明明黎思思对她有着难以启齿的欲望,明明也遵循了她的愿望并没有胡来,可她就是觉得,好失落,好失落。
她拉住黎思思的手,道:“你要走了吗?”
黎思思讶异道:“我可以不走吗?”
这些天,两人虽然住在一个院子,但到底还没到同居一室的地步,会在这里吃饭是因为江恕房间的地龙最热,每晚吃完了饭,黎思思都会收拾着碗筷到厨房,洗漱完了再回房去,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朝江恕的屋子望去,屋子安静,只剩床前的那点护目的孤灯,每每这时,黎思思都会觉得很窝心,她很羡慕那盏灯,能够陪伴着江恕入眠。
此时,江恕问她:“可不可以留下来?”
黎思思转身蹲下,仔细看向江恕的脸。
江恕被她看得有些害羞,连忙别开,道:“怎么了?”
“亲了一下,就不舍得让我走了,是不是?”黎思思调笑道。
结果上说的确是这样,但江恕不好意思承认,只道:“不是。”
“不是?”黎思思假意摇头叹息:“那我留下来做什么,给你暖脚吗?”
每每黎思思说这样粗俗的话,江恕都觉得非常羞耻,可这种羞耻久了,她竟是也习惯了,这种粗俗有种原始的生命力,直烧得她身子发虚,哑声道:“我哪有,你不想留,就走吧。”
黎思思应了声,一步步往外走去。
江恕绷着的身体松了下来,她好不容易屈尊下就求这么一次,没想到还遭到对方的拒绝,她不免觉得脸上发烫,后悔不该轻易开口,其实脸面倒没什么,她留对方下来的原因,并非是心理上舍不得,而是身体有了亲密接触后,就像是上了瘾,乍然分开,竟然觉得颇为不惯。
她憋着委屈整理被褥,等铺好了之后,却无力行动,只盯着枕头发呆。
突然,她感觉自己身后下陷了一点。
“……谁?”
“是我。”
江恕回头去看,脸上的委屈还未消尽:“你怎么不走?”
黎思思看她目光哀怨,不由急道:“老婆,你别难过呀,我逗
你的嘛。”
江恕犹自往后推她(),只是力气绵软(),并不是真要赶她离开,黎思思握住她的胳膊,道:“好啦,我是去拉窗帘呀,你怎么都不看,就顾着自己生气?”
江恕瞟眼看去,果然窗帘已经拉上了,但她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道:“我没有生气,你走吧。”
黎思思只好温声安慰道:“不生气不生气,我给你个好东西吃好不好?”
其实江恕并没有多贪嘴,也看出这是黎思思给她的台阶,半推半就的,就问:“什么?”
黎思思凑近了,把嘴送到她嘴边:“这个。”
江恕又气又羞,想去推她,黎思思已经抱着她滚到了床上,一失重,江恕却是推不到她了,两人又这么闹了一阵,身上全都热得冒汗,只因这床下的地龙最旺,黎思思跪坐床上,把自己的裙子和褂子全脱了,只剩一件小衣和亵裤。
江恕根本来不及躲,就看到她雪白的肩膀和大腿,这眼花缭乱的春色在前,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搁,口中干得像火,她忙回过头去,道:“你快进被子里,别着凉。”
黎思思平时泳衣热裤也不知穿过多少,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听话地钻进被子,又觉得发热,只盖了肚皮,四肢和肩头还是露在外面。
江恕听她没了声息,以为她盖好了,一回头,没想到比刚才还露,亵裤被被子卷起,简直要把腿根也露出来了,她脑子嗡的一声,结巴道:“你怎么不盖好?”
黎思思道:“太热了,你也快脱了吧。”
说着,就要上来帮她宽衣。
江恕吓了一大跳,躲了一下,道:“别。”
黎思思不懂了:“难道你晚上睡觉不脱衣服?”
江恕也有些无言,她是不想让黎思思走,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赤/裸相见,本来在她的想象中,两人顶多穿着衣服并排躺在床上,手拉手睡上一夜就好,可没想到黎思思这么快速,就把事情推进到了一个她难以想象的地步。
她总不能真与其不着片缕地躺一起,便道:“对。”
黎思思有些不信,看了她一阵,江恕只得硬着头皮往被子里一钻,吹灯拔蜡。
“睡,睡觉。”江恕有些慌张地口吃。
黎思思见对方是真要睡,也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江恕和衣睡在被子里,倒也说不上不舒服,只是身下的褥子很热,再加上衣服裹着,颇有些上不来气的意思,可她又不敢起来脱衣,更失望的是,黎思思还就真这么睡了,连手都没有牵一牵。
那她留对方下来,为了什么呢?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却摸不到看不着,这种感觉倒还不如独守空床。
江恕睡不着,转头去看黎思思,黎思思睡得很香,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好的睡眠,难道竟没有一点悸动?
有些气恼,江恕偷偷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对方的睫毛。
谁知就在快要摸到的时候,黎思思突然翻了个身,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
江恕看得到对方露出的纤腰,和压在她身上的细腿,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再不做点什么,她就真要被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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