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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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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思思也不算撒谎,她是真觉得难。

    想来她选择做乐修应该是正确的,就照她学法术这磕磕绊绊的架势,法修是绝对做不成的,剑修虽然很帅,但她很怕疼,习剑的十个有八个都身上带伤,别看那些穿越小说的主角都选择做剑修,其实真放到现实里,说不定连套广播体操都做不好。

    至少,她是四肢不协调的那种。

    江霜不疑有他,便应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以亲密的姿势飞了几次,黎思思全程紧贴对方,装得柔弱非常,几个循环之后,她终于遭到了现世报——她真的崴了脚。

    于是学习只能中断。

    黎思思一瘸一拐回到房间,唉声叹气。

    江霜安慰道:“这个法术有些难度,你不必心焦,迟早能学会的。”

    其实黎思思哪里是为这个心焦,她是疑心抬头三尺有神明,自己那点小九九都被看出来了,但这也太苛刻了,喜欢美女有错吗,喜欢和美女贴贴有错吗?

    她在心中腹诽,单脚立着准备俯身铺毯子。

    那样子看起来窘迫极了,江霜不忍道:“等等。”

    黎思思还以为她要邀请自己到床上睡,谁知对方只是帮她铺了床,但有人帮忙铺床已经够舒服了,她不敢再得寸进尺。

    等躺下吹了灯,黎思思才觉得脚脖子生疼,根本睡不着。

    想起之前买了回春的丹药,她从袋子里摸了一颗出来,含在嘴里。

    这丹药一下肚,脚上的疼立刻消失了。

    黎思思惊诧于它的疗效,本以为和中药一样需要时间,谁知这么迅速。

    她哪里知道,修仙世界与古代不同,所谓的灵丹妙药,就是这么神奇。

    脚不疼了,她却还没睡意,没有手机没有广播,她只能摸摸袋子里有什么,她袋子里除了食材就是玉笛。

    那玉笛的材质又糯又凉,拿出来在月光下像一湾流淌的春水,她举在脸前看着,忽听江霜问:“那是?”

    黎思思没想到她还没睡,便道:“我买了根笛子,你看漂亮吗?”

    说着递到她的面前。

    江霜接过去看了看,突然道:“你在哪买的?”

    黎思思没法说,便含糊道:“有什么不妥吗?”

    江霜没答,只从袋子里取出自己的玉笛,对她道:“你看。”

    黎思思接过,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便道:“怎么了?”

    “它侧面的小字。”江霜提醒道。

    黎思思把它调过来看了看,才发现这把笛子上也有两个小字:暗飞。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暗飞,闻折。

    黎思思张大了嘴:“这俩是一对?”

    江霜道:“不知道。”

    黎思思不知道商城里的武器都是从哪来的,但想来总不会是量

    产的,因为她买了之后那栏就灰掉了,说明这东西是独一无二的,修仙世界所有的法器武器都是由专门的大家炼制,也许这两把笛子出炉就是一对。

    江霜也没再说什么,只把笛子换回来,道:“睡吧。”

    黎思思点点头,把笛子收起。

    一夜无事,她直接睡到大天亮。

    江霜也起得早,两人收拾行李,往南方赶去。

    虽然听说南方有异事,但具体情况不明,两人一路打听过去,没听说有什么值得调查的,反倒因为南方富庶,气候也好,有幸吃到了不少的正宗当地美食。

    黎思思一开始对此也没意见,捉妖拿鬼那是个辛苦差事,吃喝玩乐才是她的天职,因为解锁了美食分类,她可选择的范围大大拓宽,甚至于闲暇时还用木头削了个十二面的骰子,每天随机挑选,三餐都不带重样的。

    而且她发现,只要江霜在她身边,周围都不会出现半个鬼。

    想来那些东西也知道欺软怕硬,她虽然觉得挺得意,狠狠体会一把狐假虎威的爽,但也不是没有坏处——这些天她天天练习吹笛,也算小有心得,本想一展拳脚,谁知硬是没机会。

    她只能一个人吹着自得其乐,还总结出个规律。

    要是想攻击,那就选择武侠剧的配乐,大气磅礴,要是想治愈,那就选择琼瑶剧的配乐,缠绵悱恻,要是想精神控制,那就太多了,这些年洗脑的歌在她脑海中转来转去,什么甩葱歌,什么小苹果,甚至还有什么娘子啊哈。

    怪的是,这些曲子经过笛子吹出来,一洗之前的刻板印象,反倒悠扬婉转朗朗上口,当然,可能是因为旋律简单,所以洗脑的功效依然在,只要灌入脑子,就休想再清洗出去。

    江霜听她会吹的越来越多,更加笃定她就是有作曲的天赋,有时甚至愿意和她和一和曲,黎思思不敢让她吹洗脑曲,那太破坏形象,就尽量选些小清新的,两人坐在树端吹龙猫,颇有些回到童年的意趣。

    她的风格多变,江霜也觉得好玩,便问她这曲子有没有词。

    黎思思道:“有倒是有,只不过是外语,我也唱不来,倒是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江霜点点头。

    两人已经吃过晚饭,正是闲着无聊的时候,黎思思手里捧了一海碗葡萄,有一搭没一搭讲起龙猫的故事,这电影她看了很多次,其中的情节早已烂熟于心,虽然剧情极其简单,但胜在温馨又奇妙,她着重渲染了龙猫住的大树洞和毛绒绒的猫巴士,这是她觉得最有趣的两个地方。

    江霜不太能理解绿色带给现代人的治愈感,倒是对猫巴士很感兴趣。

    虽然她见过的灵兽也不少,但这种可以进肚子里的,还是第一次见。

    “有能骑着的也好啊,关键我还没见过灵兽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幽怨的鸟叫。

    江霜微微一笑:“它能听懂的,你说话要小心。”

    黎思思一拍嘴,连忙抬头对旁边毛绒绒的旺

    旺道歉:“抱一丝抱一丝,我把你给忘了,咱们家旺旺也是灵兽嘛,怎么能说没见过呢,我的错。”

    旺旺扭头不看她,一脸傲娇。

    黎思思想摸摸它的尾羽以示安慰,结果它还不领情,振翅飞到江霜身边去了。

    江霜任由它停在肩上,用黄色的小喙在她衣服上磨来磨去。

    这是旺旺表达喜欢的方式,江霜抬手摸它的脑袋,它也亲昵地蹭蹭,一副奴才样。

    这些天,它长大了些,眼睛也睁开了,比一开始光秃秃的模样漂亮不少,虽然能飞,但飞不了太久,平时是黎思思照顾它,所以跟黎思思关系比较好,但今晚被伤了心,竟然知道讨好江霜了。

    真可谓是见风使舵。

    黎思思哭笑不得,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知道米糊是谁给你冲的吗?”

    旺旺朝她啾了一声,理直气壮的。

    黎思思也回击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是把你忘了吗?我那说的是可以骑的灵兽,你能骑吗,那么小,能跟别人比吗?”

    旺旺又连啾了几声,伸长了翅膀扇了扇,意思是自己以后会长大。

    黎思思怒道:“行,以后长大了我骑,要是飞得不好,我唯你是问!”

    旺旺倒不乐意了,嘴里啾啾啾个不停,意思是不给她骑。

    黎思思和它对骂起来,一人一鸟叫声不绝。

    江霜左边一个旺旺,右边一个黎思思,骂声不绝于耳,叽叽喳喳十分聒噪,江霜忍了一会就忍不住了,按住了两只的嘴,道:“好了,不要吵了。”

    黎思思被她温热的手一按,脾气消了几分,旺旺也很看她的面子,停了嘴。

    眼看终于休战,江霜刚要松口气,黎思思和旺旺就同时补了一声。

    “白眼狼!”

    “啾啾啾!”

    江霜长叹一声。

    她也算是见识到了,黎思思和鸟都能骂得有来有回,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听懂的。

    只不过黎思思有一点好,骂归骂,骂完了到点还给旺旺冲米糊。

    旺旺也没骨气,看到饭熟,立马又飞回黎思思身边去了。

    这一主一宠倒也相得益彰,江霜支着腮在一旁静观,眼中全是缱绻的笑意。

    几人边笑边闹,倒也不觉枯燥,走走停停,终于在十几天后到了一座城池前。

    这城叫凤栖城,名字好听,据说是因为以前出现过神兽凤凰,虽算不上太大,但已经是方圆几百里最繁华的地方了,刚走到城门边,江霜就道:“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

    黎思思不知她说的是什么,道:“感受到了凤栖人民的热情?”

    当然也不止这个,还有城里散发着香气的早点摊子。

    江霜皱眉:“不,是妖气,这城中有股隐约的妖气。”

    按理说,黎思思是水灵根,感应能力是天生比别人都强的,却总是在这方面逊她一筹。

    黎思思“哦”了一声:“我不知道妖气

    是什么味道,这城中的气息很多,全都掺杂在一起,很浑浊,不太好说。”

    江霜道:“也许就是因为你的感知力太强,所以会受到别的杂乱气息干扰,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有侧重的去感受,不同的妖有不同的味道,我无法准确对你形容出来,以后你见得多了,自然就能有经验。”

    城中的人多,她们一时也定位不到妖气的来源,只能找了个摊子坐下,要了一碗豆腐脑肉夹馍果腹。

    摊主看她们长相绝美装束不俗,好奇道:“两位是仙山来的?”

    江霜不语,黎思思打了个哈哈道:“对,我们来捉妖,这地方有什么怪事吗?”

    “没什么怪事。”那摊主仗着现在没有客人,便多说几句:“我们这个城是落过凤凰的,好地方,不出那些鬼啊怪的,你要是想捉妖,恐怕是要落空了!”

    黎思思想了想,道:“没有怪事,总有趣事吧,我们这么大老远来了,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给我们听听?”

    那摊主哈哈一笑:“看你说的,哪儿都不缺闲话。”

    吃瓜是每个人的本能,那摊主给她们上了菜,索性从旁边拖了条凳子坐下来,低声说:“说起这奇事,其实还真有一件,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人杰地灵,出过不少大儒大道,其中有一家姓贺的,祖上出过一代宰相,两位御史,家族很大,底下的子孙也都争气,受祖上福荫,在朝为官的不少,后来,名利双收了,就想着怎么能把这富贵延续下去,想来想去啊,也只有修道了。”

    “这么说,他们都转投了仙门?”黎思思问。

    “害,两位都是仙山来的,自然知道这修道也和读书一样,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他们家人读书是一把好手,可修道上就差点意思,这么些年也没出几个有资质的,修来修去,最多活个一百多岁,也就殁了。”

    “一百岁,也不算少了。”黎思思道,要知道,长寿镇史上最长寿的也才一百二十岁,这还是有井水加持的情况下。

    “是啊,我们平常人,活个七十都稀奇呢。”摊主叹道:“可是对这种富庶人家,一百岁哪够啊,活一千岁都嫌不够呢,后来听说他们家想了很多办法,又是在家里养散修,又是把子孙送到仙山去,具体我不知道,反正,从某一年开始,他们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下坡路?”黎思思问。

    “对,他们家出生的人口越来越少,人丁凋零,子孙也都荒废了,成天吊儿郎当。”摊主道。“不成器,这些年硬是连以前的福荫都保不住,算是没落了。”

    “这不稀奇,一命二运三风水,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黎思思听罢,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跨度,又涉及到家运的问题,也许是家族的命数到了,自然会开始走下坡路。

    那摊主摆摆手,道:“最邪门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家的孩子,都活不过三十岁,短寿!人家都说,是他们折腾坏了,受到了诅咒,这不,前几天又抬了个棺材,听说死的是他们家的大孙子,再死,就要绝后啦!”

    黎思思思索半晌,子孙活不过三十岁,的确听起来挺唬人,不过应当与妖物无关,哪个妖物会专门去吃三十岁的中年人呢,小婴儿细皮嫩肉的不好吗?

    反倒是邻里猜的诅咒,更靠谱些。

    诅咒就不是她们能管的了。

    这里面涉及到因果,大罗神仙都不愿沾染,而且大部分就真是当事人自作自受,等报应完了,这事也就结了。

    只不过不知他们家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能招来这么严重的诅咒。

    作为一个现代人,黎思思并不觉得绝后有什么可怕,但在古代这种大家族里,绝后就真的是个无比严重的事。

    想不出所以然,又问摊主还有没有别的,对方又说了几样,但都没这桩事这么稀奇,黎思思懒得听他讲什么扒灰的桃色轶事,忙让他住了口,她们要走了。

    摊主意犹未尽,却不好扯着她们讲,只得退回去招呼客人。

    走出几步,黎思思问:“你觉得是诅咒吗?()”

    江霜摇头:不知道,但城中有妖是确定的,妖不可能不吃人,除去正常的生老病死,也就这一家有疑点了,我们去看看吧。()_[(()”

    黎思思道:“去看看倒行,有什么由头呢?”

    她们总不能直接跟人家说你们家有妖气,我得进去查查,谁会因为这几句就把她们迎进去,不把她们当成骗子打出来就算好的。

    江霜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道:“先过去看看,如果能混进去最好,如果不行,再找机会潜入。”

    黎思思心道行啊,私闯民宅都弄出来了。

    没想到江霜美若天仙,也干这种坏事。

    但她嘴上没敢说什么,只点点头跟上。

    贺家祖上是阔过的,即便没落了,宅子的建制却一点不含糊,占地面积极大,几乎有半条街,什么金顶啊红砖啊鼓楼钟楼啊,该有的都有,光门房就比之前她们住的客栈房间宽一倍。

    大概是刚办过白事,门楣上还挂着麻布,门前冷落无人,想混进去是不可能了。

    黎思思问江霜:“要偷偷进去吗?”

    江霜迟疑:“算了,我过去问问。”

    说着,她就让黎思思在原地等待,自己上前去与门房交涉。

    门房是个极老的老头,大概眼睛都昏花了,根本看不出江霜的样貌,还很有些耳背,也不知道把她认成了谁,还没说话就不耐烦地挥手赶她,让她少来烦人,想进去得有腰牌,没牌子天王老子也不让进。

    江霜耐心说了几次,对方直接把眼一闭,听都不听了。

    黎思思还是第一次见江霜在人前吃瘪,所幸她教养极好,即使被人这样看轻,也丝毫不恼,在门口停了一停,便无奈地返回来,对黎思思摇头。

    黎思思安慰她没事,自己过去试试。

    江霜摇头:“你脾气急躁,容易吵起来,算了。”

    黎思思满身反骨,听她这么说,反倒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    “你放心,我绝对不吵架,我会非常有礼貌地,让他请咱们进门!”

    说着,不顾江霜的阻拦,大摇大摆往门房走去。

    那老头刚闭上眼睡着,就听又有人叫门,不耐道:“谁啊!”

    “我啊!是我啊!您不认识我了吗?”黎思思装作很迫切的模样,这是几年前的一个非常经典的z骗手法,专门骗的就是这种老眼昏花的老年人,对方经常以“是我,是我”开头,一旦对方说出一个猜测,就顺着话头聊下去,最终达到他们的丑恶目的。

    因为老年人的耳朵不太好,又大多念旧,所以成功率非常高。

    虽然手段不怎么上台面,但这老头刚才敢骂江霜,黎思思对他有气,想借机骗骗他,看他傻乎乎地上钩,也算报了一箭之仇。

    就这么渲染了半天,终于上了钩。

    “你是……夫人娘家那个表姑娘?”

    黎思思点头如捣蒜:“哎哟,您眼力真好,就是我!看看您,一点看不出年纪,耳清目明的,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老头皱起脸笑:“我见过几次你,你与少爷还有婚约,只是……不提了,你这是……”

    黎思思早已准备好了说辞:“这不是……唉,前几日咱家出了事……姑妈心情不畅,让我过来陪她小住几日,我因家中有事,便与她说好了过几天来,现下我的事已忙完了,便登门拜访,不过腰牌……我路上不小心给丢了,这应该不妨事吧?”

    出的什么事,自然是丧事,儿子死了老娘心情不好,叫自己外甥女过来陪陪多正常,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黎思思自觉天衣无缝,谁知那老头的表情却不太好看,上下打量她一阵,突然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哪里来的骗子,竟敢哄骗于我!”

    说着就返身去取拐杖,像是要打她。

    黎思思抬手挡住他的拐杖,道:“你好没道理,我怎么骗你了?”

    那老头不说话,只气得满脸通红,想发力把拐杖抽走,但他是个凡人,又这么大年纪,哪里能抗衡得了黎思思,抽了几下都没用,直起嗓子就要叫人。

    这可不是黎思思能拦的,不一会,就出现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

    他们列成一排,各执一根八卦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黎思思不敢硬碰硬,忙退开一步,江霜也赶了上来,问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黎思思道不知,刚才还说得好好的。

    那老头看到江霜,立刻骂道:“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告诉你吧,夫人前几年就死了,谁用你陪,实在想陪就到地府去陪吧!”

    黎思思怒道:“你好毒的口,竟然这么诅咒我!”

    那老头却不再多说,指挥家丁冲了上来,江霜捏出一块屏障将他们挡住,道:“我不能伤害无辜的人,没办法,得走了。”

    黎思思见无可挽回,也点点头。

    两人刚退开几步,就听一个女人道:“等等,是你?”

    黎思思抬头看去,就见院中正走出一个女子,这女子身着麻布,被白色衬得仙姿佚貌,只是声音还如之前那样娇媚:“小妹妹,这么喜欢我,追到我家来啊?”

    黎思思张口结舌,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与这人又重逢了。

    现在想想,对方名叫贺兰,又说家中有事,明摆着,是回来奔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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