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智偷生辰纲
王安等人把小艇停在江中小洲的杂草内,再乘上准备好的小划子内。这一切都由章勇准备。他们把这段时间的成果用蛇皮袋装好。王安的意思是要把摩托艇凿穿,沉入江心。因为这一次,除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项目意味着终结。在该果断决策的时候,王安表现的特别冷静无情。章勇和安全虽然感到可惜,但是也心中认同。他们将成果分为四等分,商量着让谁给吴伟家送去他应得的那一份。安全想到依依,说这个就由他来安排。
分好赃后,王安说道:“现在我们都要出去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后,大家再回来。我打算去西北边,有朋友介绍新疆那边很安全。”
王安实际的逃亡路线是去广东。安全想了想,他说:“我可能要回去跟父母商量商量。”
与王安相比,王安家里兄弟姐妹多,家庭关系复杂,他走多久,家里人也无所谓。二安全在家是独生子,如若几天不跟父母联系,父母肯定非常焦急。
“我还是劝你先走为上,等在外安顿好以后,再跟你爹妈打电话。毕竟,现在我们是避风头,如果让人知道,只怕你再想走也走不了啦。”
“你说的也对,我看我就去北京。天子脚下最安全。”
安全跟着王安呆了一个念头,安全意识和反侦察能力大大提升。其实安全他心中的目标是上海。
章勇抓了抓后脑勺说,“我几次都没有到现场,就是抓到我,我也是个开船的,我看我还是不东奔西跑了,我留在九江,如果要是逮到我,我保证不会把你们的去向说出来。”
章勇仍然回到三马路附近经营他的装修公司。这次,他是认认真真的经营了,没有打任何马虎眼。自从分道扬镳后,安全王安再无音信。吴伟也如人间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一段时间,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梅瑶瑶在姑父活动下,没有受到学校的处分。借这次事故,梅瑶瑶申请休学。韩春通过关系,将梅瑶瑶送到南昌电力学校,自费学习。他琢磨未来这个行业一定会很吃香。梅瑶瑶在暑期生下了儿子。韩春借故把张柔婷娶回家。这新来的媳妇一过门就把梅瑶瑶的儿子抱在怀里。梅瑶瑶无奈休息了两个月后就乖乖的去南昌读书去了。
学校在吴伟旷课三天后,就通知家人来校。韩金虽然觉得吴伟失踪有点蹊跷,但怀着某些私心,也没把自己所知的情况全盘告知来校调查情况的公安。这样家人无奈,学校勒令该同学自动退学,把吴伟的失踪推得的一干二净。
倒是火龙张家经常在河边走,自然有湿脚的事情发生。在张家部分中坚力量开始转型河道挖沙的时候,还有部分不上道的村民依然想寻宝。他们觉得这是他们自从定住这河边以来,借以谋生的营生。对于投资挖沙,他们始终保持着反对且保留意见的主张。
这一日,从上游富池传来信息,今天傍晚会有一艘载有生辰纲的大船要从此地过。什么模样的船,船上多少押送的,船上有多少宝,都摸的门清。下午,这领头的张礼华先安排四五只小船在河道里撒网打鱼,都是一些白头老翁。佝偻着身子,在夕阳余晖里,颤颤巍巍。虽是如此,他们的撒网手法相当娴熟。另外几艘安装着烧柴油的机帆船,里头都是清一色的彪形大汉,手里都拿着鱼叉,为首的短发,留有些许胡子,一双小眼睛骨溜溜的转动着,此人便是礼华,因为义华主张转型,家族里排行老三的礼华自然就承担了指挥的责任。谁指挥谁负责,除了事情也是要担当责任的。这是宗族立下的规矩。无论谁都不得违反。如若违反,宗族有好多套反制的处罚。机帆船此时藏在河边茂密的禾草里,只要听到打鱼船上的哨响,他们便鱼贯而出。
夕阳沉没在地平线下。苍穹里不在有丝毫亮光。从上游驶来一艘闪着星火灯光的船只,船体高,驾驶台有三层,船舷上涂着江渝的字样,在灯光下泛着荧光。看模样,就是富池传来讯息中的船只。
于是这边打鱼的就开始热闹起来,他们有唱歌,那歌声也十分洪亮,那曲调也十分悠扬。只不过在傍晚的空旷的河面上,河道里忙碌的柴油机的马达声早就盖过了这些歌声。那从上游来的船体标有荧光字的船只不一会儿就在咫尺之遥了。大船见不远处有渔船打鱼,这船只的驾驶员不由抽了一口冷气,河道航行不似陆地驾驶,这么近的距离也刹车不了,转舵也极不可能,一则难以躲闪,再则,极容易撞向岸边的礁石。于是,大船打开警笛,河道里立马响起了河道警察快艇上熟悉的警笛声。
这些打鱼自然不是吃素的,只见几十条帆板从河边茅草从里钻出来,又喊着撞死人了,又喊着船要跑了,大家赶紧追呀,有喊着救命啊。船只上清一色的青壮年,拿着激光灯的,举着火把的,扛着鱼叉的,都飞一般的,电闪雷鸣,风驰电掣的靠近了大船,有些从船尾偷偷上了船,不一会儿,七八十号人就上了船。大船这时也灯火通明。船上站者一队穿着统一迷彩服的彪形大汉,不过,服装上并没有军徽。张礼华上了船,看了这些穿制服的人,首先心里就有点发憷,只不过,既然上了船,就要把戏唱好,他喊着叫着,快点救人。见船上的制服男人们并没有动弹,于是他便问你们船老板在哪里,这人一命抵一命,不抵命,钱总要陪,这一船上三四条人命少说也要赔偿十几万。
制服男们仍然没有动弹,只见他们都面露凶态。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他们一个个神情专注,没有一个露出怯色。张礼华见没人来应和自己,也害怕与这伙彪形大汉硬碰硬讨不得好。于是,他命人把汽油撒在船上。一边点燃了火机,要火烧大船。只见船舱礼走出一个老者,他颤巍巍的走向张礼华,说,这位兄弟,大家是求财的吧,要是求财的好说,要是不是求财的,咱们对簿公堂,是事故,赔偿多少,得由政府公检法来评判。这一番话,义正言辞让张礼华无话可说。
老者又道,你们都是这地方的人,攒钱不容易,想必你们也是有备而来,我看,这船上的打鱼人现在还完好吧,不过这渔船也确实是被我们撞了,我们也得赔偿,另外,大伙这么费力,工费我们也承担了,这样吧,我出一万元给你们,就算是向诸位赔罪了。
张礼华是一个见好就收的角色,他比起他哥,少了远大的见识和狠辣的作风。不过,在这伙人中,有一个厉害的角色,是有名的能抢能偷的主。这人是张礼华房头的叔叔,其实年龄大不了多少,这不过辈分大一些,这人从船窗钻进去,到储藏室里翻遍了,找到一袋子沉甸甸的圆滚滚的东西,又从船窗钻出来。偷偷溜下大船,上了舢板,等船里大喊,东西丢了东西被偷了。舢板已经靠了岸。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者此时十分生气,他招呼那队彪形大汉亮出家伙,张礼华赶紧叫风紧扯呼。七八十个渔民箭似的扎入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