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阴冷杀手×哑巴(二)
言渃不知道此人开始想杀了他的想法,他只能求着人。
目标今天出现了,明天就不一定出现了。
“我去,目标想动手嘎了主人。”
狐狸达达申报着警铃。
言渃更焦急了,一脸乖巧地看着人,心的急没用,“啊。”
喉咙扯开一点缝隙,破布般的音在两人间。
孔隐把短刀塞回去,目光深沉地看着少年,暗处里的意缓缓地流动。
“可。”
言渃瞬间蹦跶起来,但是破旧的鞋子太大了,他这么一蹦跶,鞋给了他一个教训。
平地摔。
言渃失控地往前栽去。
无法控制的感觉让言渃缩起了身子,可是,硬的地他的脸没亲密接触上。
腰肢上的有力的臂膀,揽住了他失控。
淡淡的冷香往他的鼻里钻。
孔隐觉得今天出来就是个错误,扶好少年后,抿着的唇才说:“走。”
言渃嗯着点头,跟上人的步子。
高的人迈的步子大,眼前的人走得不快墨色的作战靴不急不慌地击打着地面。
身材也不是显现出来的那种肌肉感,但是,在跨步时,裤子勾勒的腿线条饱满。
到了一个更暗的角落,孔隐毫不避嫌地拿起大提琴箱,背上后慢悠悠带着人出了巷。
巷外有一辆隐于阴处的路虎,墨色的外表,配上霸气的车型,妥妥的男人爱好者。
车内有个四十多岁的司机,见着来人,恭敬地拉开车门。
后面跟了个少年,也没让他起一点异色。
言渃坐上车后,也把袋子捞了上来。
袋子里装了不少的玻璃瓶和易拉罐,哐当哐当地发着声响。
“扔。”
坐在位置上假寐的孔隐皱着眉说道,语气十分地加重。
而他的一个字,让面无表情的司机起了异色。
言渃表示好吧,下车把袋子堆在个角落里,又哼哧哼哧地上车。
待到他上了车后,车也就启动起来。
哑巴言渃看得出孔隐是个冷性子,跟他搭话会冷场,所以他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掠过的人世,困意有些上头。
前面的司机开的八平四稳,车身没有太多的波动。
固然,这样的环境下很好睡觉。
孔隐眯着眼,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睡着的少年像只小鸡,啄米般地往下点着头,身体慢慢地倾斜到左侧的人上。
肩膀边出现的重量,孔隐忍着想把人毙了的冲动,微倾身给人摁回去。
忽而,车身来个极限漂移,砰的一声,防爆玻璃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痕,孔隐阴着一张脸,手里拉住已经被漂醒的人。
司机:“有人狙击,在北偏东二十度距离八百米的位置上。”
言渃一醒来就听到这样的爆炸消息,他转过头,看向一边的人。
孔隐没有一丝的恐惧,有的是阴冷的不爽。
“坐好。”
这一句话是留给言渃的 。
阴冷邪气的人,抿着薄唇,弯下腰,从座椅的下方拿出一把狙击枪。
枪身冷色调的墨色,硬朗又冰冷。白皙骨感的手扣上扳机,此刻的人,褪下阴冷的气质,带上的是嗜血的煞气。
孔隐两手架着枪身,打开右窗,瞄准器里的人也在瞄他。枪对枪,看谁先开。
时间短却慢,孔隐发射了,没看结果,收起枪,“走。”
言渃静静地看着他,默默的眼神里是平淡的,孔隐也同样无波澜。
车慢慢地启动,往目的地走。
车停在了栋复式别墅前,房子的周围空无一物,连院内的草都是肆意乱生。
孔隐拉开车门,言渃急着跟上去。
别墅里可谓是空且干净,家具都未开封,披着白布。装饰上保留最原始颜色,黑与白,单调至极。
言渃紧跟着前面人的步伐,破旧的鞋子很重且带着泥水,在白色的地毯下留下一个个的脚印。
孔隐背着大提琴箱,沉默不言的往楼梯上走,身后的声响不大也不轻。
“一楼。”
声音阴冷,没有感情的话说出。
对方的意思是他不能上楼,只可以待在一楼。
言渃想近距离接触的,可是他只有一条命,不够他送上去挥霍。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上去。
空大的一楼齐全还是很齐全,厨房,卧室书房甚至还有健身房都有。
言渃看着地板上的自己的脚印,沉默了。只能慢吞吞地掀起已经脏掉的地毯,放在了一边。
太太饿了,做完这项工程后眼睛都开始发昏冒星星了。把脏鞋子脱下,打开室内的冰箱,很好,空无一物。
言渃苦着一张脸,“达达,我觉得今天的我可能会饿死。”
狐狸也饿了,奄奄一息地窝在意识海里回道:“我也饿。”
言渃看着空大的房子,他觉得,他掘地三尺都挖不出食物。
二楼的孔隐先是把外衣脱掉扔在了垃圾桶里,走到浴室里,打开花洒。
花洒下的是冷水,洗去一身的嗜血气,冷却因动枪起来的杀戮 。
关掉花洒,简单地穿一身白体恤和长裤出去。手拿着围巾檫着发,走到了床边。
肚子里的空腹感提醒着他许久未进食,拿起手机,跟人发消息送饭来。
不经意间想起今天捡的人,嗯,迟疑一会儿,在手机上发的消息成了这样 。
“带两份饭。”
扔开手机,躺在床上眯着眼。
孔隐生活极其不规律,有时候凌晨三四点都可能在外面干任务,有时候一天都可以待在家里。
习惯的一个人,冷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天性,情绪可能一天都没有任何的起伏,这样的他就非常适合做杀手。
饭有专门的人送,大概一个小时后,人就打开门,无视着客厅里多出来的人,把两份餐盒安放在餐桌上,就转身走了。
言渃盯着人,做完所有的动作后,才来到餐桌前。
有两份,言渃当然不会自以为是的地觉得饭都是他的,一份肯定是孔隐的。
人没下来,言渃吃完自己的那份,剩下的那份还在。
饱腹的感觉让言渃舒服地眯着眼,心情非常好的提着餐盒,往楼上走。
他当然没忘记孔隐的话,可是他有正当理由嘛。
二楼的结构没太多的区别,却只有一间卧室,言渃提着餐盒敲门。
消瘦的少年单薄的身影在灯光照耀显得格外地弱小,没过多久,门从里面拉开。
眼前的人比自己高一个头,单件的体恤下是难掩的好身材。
言渃比划着手,“你的饭盒。”
孔隐看着眼前的干净眸子的人,让他有一种欲望,把这人洗干净,塞到自己的床上,当个抱枕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