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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严谨腹黑律师×安静温润小助理(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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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律师事务所里,言渃认真地整理资料,忽而,有人敲了门。

    千濂背着最新的单肩包,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对人的不屑,纤细的手点了点木质的办公桌。

    涂着粉红色的双唇,吐出难听的话:“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呆在这里,要学历,不行,要长相,也就一般般,资产,我忘记了,你是来着打工的 。”

    千濂虽没成功地在周瑾瑜部下办事,但也留在其他律师的手下,平常,他挑衅言渃,而他竟毫无波澜地从他身侧走开,他心里那个不服。

    “哦,是的,我不如你,但现在,我是周律师的助理。”

    出语惊人,言渃性子温润,但也不是个随意欺负的性子。

    千濂听到,双拳紧握,砰地一声,锤砸在桌上。

    言渃眉微皱,继续收拾资料,完全把千濂当空气人。

    “我今天来,不可是有个惊喜给你。”

    故作高雅,千濂把包中的东西甩在桌上,讥讽地道:“你瞧瞧,你口中的那个好律师做了什么?”

    桌上是几张照片,照片的内容大致一样。

    白色的医院房间,两个床位上,躺着虚弱的病人,一男一女,其中,一位满目沧桑的男子,眼里含着泪水,跪在地上,乞求的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人是周瑾瑜,几年前的周律师,俊郎的脸很年轻,却在照片里,厌恶写在脸上,甚至黑眸里的是狠意,那双薄薄的唇,微张,似乎是恶语。

    低着头的言渃,抬起头,眼中没有了玉泽般的温和,只有冰霜的冷冽,“谢谢千助理提醒我,请出去。”

    千濂还不罢休,口里根本没有之前对周瑾瑜的崇拜,用着厌恶地语气,“你猜,最后,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怎么了吗?”

    言渃直视着千濂言笑晏晏的双眸,无言。

    “他呀,被所谓的周律师陷害入狱了哦。”

    千濂大声放肆地说,然后,如同胜利者般地转头出门。

    冰冻的眼珠转动,言渃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在椅上,没有所谓的怀疑,也没有动摇,但想知道周瑾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一张照片决定不了什么,世界上断章取义的事情的是。

    脑海里睡意袭来,最近的困倦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言渃起身,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

    路过的方律师叫住他。

    “小言,你可以去帮我到地下车库,我的车上把一份文件拿上来吗?”

    说完,把钥匙放在言渃的手中。

    “好。”

    言渃放下杯子,拿着钥匙去了地下车库。

    车库里的光线并不是特别好,言渃好不容易找到方律师的车子,正把钥匙插进去,后身明显的气息袭来。

    还没碰上言渃的肩,他一个转身,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暴露,人迅速地往言渃的身上扑,想要制止他。

    言渃虽是一朵小花,但是,一身的武力不是软的。

    抓住对方的一条臂膀,一个过肩摔,然后反手擒拿。

    随之,那人的身上掉出包东西,被压依旧不屈地用指头想把东西拿在手里。

    言渃一脚踢开,不幸地是,那包东西散开,因为他的动作,泛起了尘。

    “主人,快快,把他弄晕!”

    达达提示道。

    毫不迟疑,言渃一个手劈,男人这才不挣扎了。

    言渃站起身,低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那是照片中的人。

    忽的,脑海里强劲的睡意,不能阻挡地侵入他的意识,言渃眯着眼睛,摇晃着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周律师!言助理出事了。”

    今天刚去外面吃完饭的小丽,到停车库时,恍惚看着两个人躺在地上,吓得她赶紧停好车过去,这不料,躺着的其中一位是言渃。

    此时,周瑾瑜一身狼狈的往地下车库里赶,从小丽的口中得知,他猜测那另一个人是鲁大山。

    暗色调的车库里,气温比外面要冷些,一进到这,周瑾瑜快步找到他们的位置。

    昏睡的青年躺在地上,有些苍白的脸色带些灰尘,一些小伤口在言渃的脸上。

    周瑾瑜弯下腰,小心地把言渃抱在怀里,一边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轻轻地吻在言渃的额头,似乎在安慰受伤是言渃,也像是在自己放心。

    一旁的鲁大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破旧的衣裳,憔悴的脸,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同情,但是,在周瑾瑜这里,他是个罪不可赦的人,他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的代价比先前还要多。

    意识一直下垂下垂,好像垂到了尘埃当中去,记忆深处里,他好像成了一朵大树下的鲜花,清风徐来,雨水滋润,岁月静好。

    但,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他那娇嫩的花瓣上,一滴又一滴。

    言渃睁开双眼,意识缓缓地渡过黑暗,四方带来了光明。

    医院独属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尖,言渃难受地呓语一声。

    指尖没有力气,微蜷缩,感受到一张温暖的大手。

    周瑾瑜一只手握着病床上言渃冰凉的手,试图想温暖它。

    察觉到言渃的动作,周瑾瑜瞬间起身,眼神担忧地盯着他。

    言渃眼前的男人,难见地邋遢,青色的胡渣,疲倦的脸色,但眼里满是柔意,但想到他身上的病,心里不免的难过。

    我们还会再见吗?

    一滴湿润的泪在周瑾瑜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滑落在颈侧,又滴在他的心中。

    周瑾瑜轻摸在在温秀的额头上,言语轻柔地道:“哪里还有不舒服的,跟我说。”

    言渃圆润的眸子看着他的男友,浅笑道:“没事,那个人没伤到我。”

    “嗯。”

    气息微沉,周瑾瑜低声嗯了一声,“是我连累你了。”

    之后,周瑾瑜在病床前,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我狠吗?”

    忽而的一句问。

    言渃听到后笑出声来,眉眼笑道:“你当然狠啊,除了对我以外。”

    周律师的威名在外,专业知识过硬,直挫别人的弱点攻击,但是,他是一名律师呀,为法律出声。

    周瑾瑜在言渃的笑声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出院了,我听安泉那小子说,你为我学做菜了,我要尝尝夫人的手艺。”

    “好,做给你吃。”

    躺在病床的青年深情地看着他的爱人,窗外的鸟儿欢唱,清风自来,不觉,时光原来可以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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