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知州的苦衷
因着蒋非山说的话江子卿的心情也随之而好了。
蒋非山给江老爷子拜年的时候说了很多的吉祥话,把他哄得笑开了怀,江老爷子实在是喜欢蒋非山便在这个黄金地段上送了一个铺子给蒋非山。
江子安在袖中的手攥了攥,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争了那么久的东西那么久的物件,她们大房的人可以掌握外面的财权,又轻易的得了黄金地段的铺子。
流水一样的银子都进了他们的口袋里。
张招云似乎是注意到了郎君的情绪病变化,轻轻的握住江子安握住的手。
江子安却也不看她一眼的把手给抽了回来。
在这大年初一给长辈拜年的这一天,各怀心思,大房二房的人离开江老爷子的宅院的时候,江子安还特意叫住了蒋非山。
“二哥儿?可是有什么事儿么?”
蒋非山披着厚厚的斗篷在江子卿的身边,可以说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张招云跟在江子安的身后脸色不甚很好。
当然了换成谁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江子安对着蒋非山规矩一礼:“嫂嫂,你和姨娘为着我的平妻的事情费心了,听闻嫂嫂喜爱玉石等物,我近日得了两块翡翠,若是嫂嫂喜欢便赠与嫂嫂。”
江子安身边的六顺奉上了两块翡翠,蒋非山是懂得,她一打眼就知道这料子的好坏。
但是蒋非山也不是谁的礼都收的:“二哥儿这是哪里的话,一家人哪里费不费心的,但是我瞧着这个翡翠是成色极好,若是做成一对翡翠镯子送给罗姨娘也很好,我虽也只是个牵线的不费什么事儿”
蒋非山不收江子安也不能硬送,蒋非山虽然这么说,但是江子安也不会把蒋非山不要的物件转手又送给罗美娘了,是要挑一件别的。
“日头可是太冷了,我们便先回去了”江子卿对着江子安点了点头,揽着蒋非山走了
“恭送兄长,嫂嫂。”
蒋非山一转身就连声说:“好冷好冷快些走。”
蒋非山不知道的是,等蒋非山走了,江子安便把这两块翡翠分别给了张招云和宝姨娘。
“蒋非山不要的才给我?谁稀罕啊?”
张招云气的头上冒烟了都不能说一个不字她灵机一转对着身边的梅光说:“把这块翡翠打成一对镯子,送给婆母吧,最好叫婆母知道这翡翠镯子是怎么来的。”
梅光接了任务便退下了,铜镜折射出张招云满眼怒意的脸:“我收拾不了 你自然是有人能收拾的了你的。”
等破了五蒋非山这里收到了两个消息,一是接到消息就是知道了张家和鄢城的知州有来往的信件。
说道若是知州能够把张家的这个事情压下来的话,便有重礼相赠,张家是背靠江家的商贾世家这个重礼是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这个知州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蒋非山看着知州和张家来往的信件:“这鄢城真是天高皇帝远了,仗着够不着只要有钱难道什么事儿都能摆平了不成?!”
蒋非山将来往的信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连上面的茶盏都颤了几颤:“去给知州送上县主的帖子,拿着太子给我的那块令牌,我明日要去知州的府邸”
“是,大娘子。”
如今有江子安的平妻在前面挡着,蒋非山去见官员便可光明正大的。
在大年初六的这一日蒋非山便来到了知州的府邸,蒋非山一身淡紫色的绣梅花的衣裙,领口袖子上坠着狐狸的毛,在这带着怒意的步伐之下头上的步摇也仅仅是微微的晃动。
知州对着蒋非山叫了一声县主,便请她上坐:“不必了,祝大人,你我并没有什么交情,在初六这日来见你确实是有要事的。”
蒋非山拿出了卫时稔给自己的玉令:“见到此令如见太子,知州,你可之罪?”
蒋非山说的话掷地有声,但是祝知州却不卑不亢:“敢问县主,微臣,何罪之有?”
“把东西给他”蒋非山面色不善的看着祝知州:“这是一份来往信件的抄录。”蒋非山在上位坐下:“祝大人,若是我将原稿分毫不差的交给太子殿下,你说他会怎么坐?”
这信中的一字一句含糊其辞但是却是实打实能要了知州的乌纱帽的,他回过身来对着蒋非山跪下:“县主,微臣是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好,那我来问问你,你有什么样的苦衷,叫你为官不贤德,受人贿赂,草菅人命的事儿你都能干得出来!”蒋非山的声音不低,在卫时稔的身边经常做的是审犯人活计。
但是祝知州并不是犯人,蒋非山的劲儿也收着了,知州还是被蒋非山吓到了,似乎是委屈也似乎是着急,竟然也掉起了眼泪来:“县主,确实是有苦衷的,鄢城的桥和堤坝都应该修了,把折子送上去,上面剥下来的银子层层搜刮下来,到了鄢城来哪里能够的!”
知州似乎是听说蒋非山能够有渠道给太子送信便也不管不顾了:“瞧着是太平盛世,但是鄢城这处,再不动手便会有祸患了,知府大人和微臣凑了银子都远远不够的,县主,我也是没法子了,我真的是没法子,我不能叫人家的兄长白白的死了,但是我也不能叫祸患起来啊,这种的折子根本就送不上去啊!”
蒋非山想了很对种结果但是都没想过会是这种结果。
“那许家公子是个读书厉害的,将来若是把微臣捅到上面去我也是心甘的,虽然是歪理但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
蒋非山的火气被祝知州的这些话灭的七七八八了:“祝知州你以为你掉了几滴眼泪我便能信你了么,你在鄢城这么多年想来已经是老油条了,我哪里能明白你们的弯弯绕呢?”
“来人!拿了账本来!还有我和知府大人互相的字据!”知州对着蒋非山哭着:“县主见了这些您也该安心了吧”
蒋非山瞧着这些东西看起来确实是真的不假,蒋非山把他们压在手的下面对着他说话也缓和了几分依旧冷着脸:“素兰,快把祝大人扶起来。”
祝知州并没有叫素兰碰倒自己倒是自己起来了。
“大人别怪我,我年纪小,性子急了些。”
祝知州擦着自己额头的汗:“县主为民所想。”
蒋非山摩挲着知州给自己的账本:“祝大人,我会将您对我说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上去,修桥还是修堤坝的,我还是能做江家的主的,只是你知道的,我是带着太子玉令的人,你是不是也该”
知州知道蒋非山这是在暗示自己站队:“可是微臣和知府大人也只是鄢城和皇都城远得很啊”
“大人啊”蒋非山叹了气,这回是知道他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新帝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已经在太子的面前有了位子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么?”
祝知州听了蒋非山的话:“县主,我明白了。”
这件事情解决了,蒋非山便不多说什么话,毕竟把他踢下去来一个新的知州对自己没有益处,还不如留着。
说话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大人,我今日来除了这件事情还有第二件事情。”
“县主请讲。”
“家中是否有待嫁的姑娘?”
“自是有的”
蒋非山的因为祝知州的站队说话更轻柔了一些:“是这样的,我郎君的堂弟,准备则一门平妻,虽说是平妻,但是自然是以正妻之礼三媒六聘相待的,进了府以后自然是要和正妻平起平坐,或许,取而代之也说不定的。”
蒋非山在说这话的时候又提到了想要什么样的女子
“确实是有几位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