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当空爆头

    【说起曹羽的特务排小峰赞道：“大羽的特务排真是全能排，啥枪都能打，啥活都能干。后期战斗中凡是打炮的活儿几乎让他们排包了。”

    小玉非常不解后面的兄弟姐妹们为什么对要见到小宝好像都不太在意，自己屏住心跳在前闷头连走带跑着，急得郅县长和占东东连连拦阻。

    在现在的靠山镇北侧有一道防风林，全都是白桦树，成了附近知名的一道风景。这片白桦林长约一公里，共五行，每隔四五米一棵。这一千左右棵碗口粗的笔直大树成了靠山镇的一道天然保护屏障。

    这是当年占彪大释兵前组织全班战士为新建的靠山镇栽下的，占彪要求每人栽了一棵，当时被称作抗日林。文革时市里来了一批红卫兵要伐掉这片白桦林，说是汉奸林，是苏修林。说汉奸林呢是指国军栽的，说苏修林呢是指苏联的黄歌里常唱白桦林。后来被二民们的儿孙们舞着铁锹操把红卫兵轰跑了。】

    松山反击到五六分钟的时候，又有六架零式战斗机掩护着八架三菱九七式轻轰炸机飞来，山顶早就观察到及时通知了各方。靠山镇里和两处炮兵阵地，都只留下两挺重机枪对付步兵其余所有轻重机枪迅速摆好了空中伏击阵。

    天府山上的九虎也在刘力的组织下也架起了机枪阵，虽然他们只是一个加强排的六挺重机枪和18挺轻机枪，火力算是最弱的，但他们的制高位置却使他们发挥最重要的作用。

    这样四处重机枪防空阵形成了交叉火力网，有着充足弹药的重机枪如笔直的白桦林直指向天空，连续又专注的射击让日机始料不及，都在高空盘旋着。

    占彪让步兵炮停止了发射，免得发炮的烟雾给轰炸机指引目标。同时命令大家盯住轰炸机，不管多远都打，让它们没有俯冲投弹的机会。

    这时地面上抗日班的位置是四个点，而日军却是整个的面，点面交织在一起，日机在高空试投了几枚结果都落在自己的阵营里。六架零式战斗机急了，两架一组疯狂地直冲步兵炮阵地俯冲下来。结果还是抗日班在欺负人，尤其是成义这伙儿，他别出心裁地用了一招新打法，更是让日军有苦难言气昏了头。

    成义看到日机俯冲下来的时候，离地面很近几乎擦着树梢飞过。这时除了轻、重机枪手在坚持射击外，其余躺了一地隐蔽的士兵大都手里握着自己的掷弹筒。看到大家手里的掷弹筒，又看了一眼飞得如此之低的飞机，成义大喝：“全体掷弹筒，面向敌营，对空发射！”成义是冷静的，不能让炮弹打上去落回自己的阵地，角度调高，让炮弹落在50米以外就行，这样还为阵地制造了一层掩护，干扰地面日军的还击。

    掷弹筒的发射距离，大家只知道水平距离可以打五百米到七百米左右，但向天上能打多高谁也不清楚的。不过，能打到50米以上成义和大家还是心里有把握的。成义的大喝令大家心头一亮，三个排的掷弹手立即理解了这个战术，全都操起了手中的掷弹筒面向敌阵仰向天空。

    飞机被子弹打中时当时看不出效果的，除非是打中油箱，不然都得是中了好多枪才有反应。但要是迎头撞上掷榴弹那可是当空爆炸的效果。在四架零式战斗机两架一组接连俯冲下来时，曹羽、隋涛和成义分别发出口令，自己排的几十枚掷榴弹便升上了天空，加入了轻重机枪的火力网中。

    效果是出人意料的空前的辉煌。这四架战斗机多少都被重机枪击伤又迎头撞到掷榴弹当即都在当空爆炸，而且都是机头的位置爆炸。后面跟着的八架轰炸机一看此状便一哄而散，连那两架侦察机也盘旋在高空远远地遁去。

    抗日班阵地上一片欢呼，士兵们举着手里还没有发热的掷弹筒不相信地端详拍打着，这可是当空爆头啊。这时，山脚下大郅、二柱和正文排的重机枪阵也击伤两架战斗机。

    在打到第十分钟的时候，松山接到县城的加藤中佐来电，说刚出城门便遇到了地雷阵伏击，损失了近一个小队的骑兵，加之夜色降临，只好退回城里整理部队。

    此时隋涛的工兵排没闲着，看到步兵炮的炮管都打红了，隋涛一声令下组织士兵集体往发红的炮筒上浇尿，曹羽的炮手们也提着裤子加入了降温队伍。随着一阵尿骚味伴着蒸汽腾起，炮管迅速降下温来使曹羽和聂排长很快地再度发威，把趁他们打飞机时领着步兵冲到前面的97式坦克一阵平射打起火了两辆。

    10分钟的光景后松山再难镇静自若，偏偏这时十川次郎司令官又转来驻上海的第十三军司令部的命令：对上海满铁会社运营课的袁先生之父只可友好利用不可伤其性命。松山咆哮了，冲着微笑不语的袁伯大声叫骂起来，拔出东洋刀向空中虚劈不已。

    夜幕降临，占彪因目标不清也停止了炮击，但他迅速调阵，把炮步阵地转移，让聂排长回山上控制好北面，命大郅、二柱和正文排携八门炮迂回村西，成义、曹羽和隋涛包围了村东，村东是松山最可能逃窜的方向。只有南面空着，留给明早赶到的三德。这样就把松山来了个反包围，逼得日兵四处挖着掩体。

    同时占彪迅速了解各部伤亡情况，还好，金子一块没丢，让占彪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银子可花了不少，19两！主要是零式战斗机扫射时受的伤，大多是大郅的兵。山上的九虎也有两人在日机报复轰炸时坚持观察而受伤，靠山镇里受伤人数达到7名。

    这些伤员如果在过去大都会因流血过多或者处置不当感染等原因不治而死，现在各班都有了小蝶培训的手法不低的医护兵，极大地保障了伤员们的及时医治，只要不是当场毙命就都能生存下来。当然，要是不负伤就更好了，三德、小峰和成义的部下就无一人受伤，这也是占彪平时要求的不蛮打蛮冲的自我保护训练的成果。

    占彪派车把小蝶和大郅排的伤员送回天府调养，同时再运出一批弹药尤其是步兵炮的高爆弹补充部队。

    松山这时也在整理部队，龟村和山口都吃惊部下的损失如此之多，两天里四个大队共阵亡日兵949人，伤1600余人。炮兵中队一二组正副炮手全部阵亡，而且炮弹所剩无几。两个机枪中队重机枪被炸坏大半，人员伤亡三分之二。坦克战车被击毁五辆仅剩一辆。飞机被击落八架，击伤六架。各县城和据点打道回府的伤亡还没有计算在内呢，估计那两个中队和四个小队六百多人也得损失三分之二兵力左右。松山望着统计上来的数字不禁心里发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如实向第六军十川次郎司令官汇报。而且他还在为十川次郎要求他把飞行员尸体找到的命令发愁。

    松山在他的帐篷里召开了中尉以上军官的作战会议，龟村、山口等众军官都沉默不语。

    龟村少将收住踱来踱去的脚步说：“这个占班长几百人的火力等于我一个旅团了，真是不可思议。是不是他们的兵力增加了？”

    山口大佐也思索着说：“他们的打法太奇特了，不是国民政府军的人海战术，也不是八路军、新四军的近战打法，甚至他们还敢打飞机敢打战车，让我们的部队很不适应。明天我们不能这样打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士气都打没了。”

    一名少佐也说道：“而且他们不恋战，不贪财，不抢战利品，还有汽车运兵的机动性，我们很难盯住他们。”

    另一个少佐也总结着：“现在我们的重机枪比他们少，他们配备的轻机枪和掷弹筒也比我们多，还有成群的步兵炮，一对阵明显得他们胳膊长我们胳膊短，这仗没法打。我们来中国好几年了可别在这里翻了船。”

    龟村少将沉吟着补充了句：“还有一点，他们打得很协调，配合得很默契，按说这种运动战很难建立起通讯联系。”

    听到这里松山腾地站了起来，众人皆惊，怕这个有着东京背景的家伙发火。只见松山站起后伸着脖子在仔细聆听着什么，众人都静下来跟着凝神听着外面，突然众人皆脸色大变，随着松山一窝蜂跑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