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纸包不住火
“尝尝咸味儿的土豆丝是什么味道。”，我往二米的碗里夹了些许示意她尝尝，她白了我一眼解释道：“上次是意外！你能不能别老揪着不放，我……我是长时间没下厨有些生疏，不信等下次我做给你吃。”
“吆，手艺生疏就算了，眼神也不好啊？糖和盐都分不清？”
我戏弄道。
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知趣的低下头吃饭。
“你再说下次我就往饭里放砒霜毒死你！”
“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好心给你做饭你不夸奖我就算了，还打算谋害我。”
“谁叫你说话这么欠揍……你端午节回家吗？”
二米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好像过两天就是端午假期，我倒是没有回家的打算，老家距离兰州太远了，一来一回路费就得500多，相当不划算，就算我要回去也是在实习快要开始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我随口说道：“不回去，怎么了？你要回家吗？”
“我也不回去，家里又没什么人，太压抑了……要不端午假期你带我去玩吧？”
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拒绝了她。
“端午我和朋友约好了去上网，改天再当你向导吧。”
她弱弱的回了句好吧。
简单吃过晚饭后我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贴心的帮二米刷了碗，临走前叮嘱了几句她的伤后我就离开了。
我的愿望终归没有落空，夕阳还没有拂袖而去，但也是苟延残喘，夜幕马不停蹄地席卷而来，快要侵占夕阳的最后一线领地，趁着它还有一线生机，我识相的点燃一根烟伴着日暮西山的景色朝着宿舍走去。
这样的场景总归让人浮想联翩伤春悲秋，尤其是身边还时不时经过两三对情侣，看着他们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恩爱模样更让我心难言，身边的朋友大抵都有另一半，毕业来临之际大家都在忙着为未来打拼，我本来也有幸在其列……
我心里对爱情已经彻底失去信心了，同甘共苦比不上依附权贵，相濡以沫哪儿能和寻欢作乐相比呢？有时候答案真的重要吗？我们在乎的是答案本身还是难以释怀现实带来的落差呢？
距离和郭悦颖见面已经过去几天了，除了在某些时间点会想起她之外我的心没有一点点因为分手而掀起的波澜，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给我的冲击足以让我修炼四年的爱情身死道消，我心里的乌托邦土壤太过贫瘠，盛开不了异国他乡的玫瑰。
…………
端午节当天我一觉醒来宿舍变得空荡荡的，我不出意外的又成了守舍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端午节的前两天我每天早上都会给二米送早餐，迫于债务压力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当然担心她的伤势也在情理之中，我的恻隐之心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来装神弄鬼，对此我无可奈何，我用精神胜利法告诉自己这可能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尽管我没什么优点……
不等洗漱，我先点起了一根烟，这样清醒的快些，这个习惯我从大一就养成了，没办法早八太多了，不抽烟早上的课我估计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尽管到期末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大学生不就要个态度嘛。
“当某天雨点……”
是我母亲的电话，按往常的情况来说我会和母亲寒暄几句，但是这次似乎来者不善。
“一柯，你起床了没有？”
“醒来了，怎么了？”
“今天是端午假期，你没出去逛逛吗？”
“我懒得去，等会去买个粽子吃就行了，你不用操心。”，我吸了口烟缓缓道。
“你没问问悦颖她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话你带她去转转，好不容易过个假期，待着宿舍里不好，人家悦颖马上就要参加工作了，以后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你这孩子怎么不上道呢……”
“妈，那个……她去定西了，去参加个活动，我害怕打扰她就没问。”
“你实话实说一柯，我今天早上给悦颖发端午快乐的时候显示对方不是我的好友，她应该把我删了，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母亲的语气我听得出来，她今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确认我和郭悦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来祝我端午安康的，我还在思虑到底要不要继续瞒下去的时候电话那头母亲继续说道：“妈上了年纪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好管，但是妈知道你的脾气，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要老是碎嘴惹人家不开心，悦颖是多乖的一个女孩儿啊，你别一天到晚不拿人家当回事！……”
我有苦说不出口，我不想母亲印象中的儿媳妇在我的描述下变得不近人情完全变了样，这不单单是对我母亲殷切期盼的扼杀，更是对我自己的伤害，但是母亲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不满，好像在她眼里我才是始作俑者，我不知道她这样的论断和语气从何而来，但我不能告诉她事实，权衡再三我还是选择继续瞒下去，不过这次换了个方式。
“妈，我们分手了，不是悦颖的问题，是我，我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随着母亲重重的叹息声之后我的心也好像被狠狠揪了一把，该来的总会来的，与其我回家当着母亲面说还不如在电话里就说清楚。
“一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人家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难道旁人还不清楚吗，你脸都不要了……彼此家长之间都见过面了，现在你说你跟别的女生好上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真打算要气死我！……我告诉你我就认准悦颖了，你现在赶紧和那个女的一刀两断，去给人家道歉，兴许还有挽回的机会，不然今年过年你就别回来了……嘟嘟嘟。”
她挂掉了电话，这是我上大学以来母亲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可笑的是在我和郭悦颖五一那次分手之后她就告诉家里人和我掰了，也就是那时候她去的夏令营，住的价值不菲的酒店，享受着与富家子弟的鱼水之欢……
我不明白我这样毫无价值的欺骗意义是什么，但受伤的永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