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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此生只能与我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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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皇帝召虞听晚入宫,裴执刻意命人莫要把消息传到凉州。

    加之张玉书平素驻扎关外,消息本就不灵通,竟全然不知此事。

    “主公的意思是……陛下将公明的女儿召进宫了。”

    张玉书语气艰难,内心喃喃骂了老皇帝不知多少遍。

    “的确。”裴执瞥了眼张玉书,“不过,众人皆以为贵妃已死,她现下在孤府中。”

    “臣明日能见着她么?”

    “既是认义女,怎有不见面的道理。”裴执笑道:“张将军恐怕心绪太过激动,竟问孤这种话。”

    张玉书默然片刻,道:“是臣糊涂了。”

    次日一早,虞听晚见裴执并未上早朝,而是吩咐婢仆端来几个匣子。

    “我命人为你做了些新头面,还有冬装,看看可还喜欢?”

    “我终日出不了府门,做这么多衣裳给谁看。”虞听晚并未抬眼。

    “今日我带你去前院,见张玉书和姨母。”

    虞听晚见他脸色冷淡,显然方才说的话惹了他不快,叹了口气,任由那些婢女伺候她梳妆打扮。

    无论是赤金嵌宝璎珞项圈,还是五彩丝攒花结宫绦,下面皆垂着小小的莲花坠子,不动时无声,但凡走动,必有清脆声响。

    她长相秾艳妩媚,盛妆后明艳照人,裴执在一旁静静等着。

    目光幽深,如有实质,一旁的婢女总怕哪里做的不好,不合魏王心意。

    裴执蹙眉,屏退了婢仆,拿起一支蓝田玉莲花步摇,将她发髻上的一对玛瑙钗换下。

    他十分自然地伸手揽住虞听晚,将手炉递给她。

    “外头有些冷,别冻着了。”

    等踏进书房旁的暖阁,虞听晚见着张玉书和赵清,一时不知该如何行礼。

    若是魏王房中人,自然该行礼,若是贵妃,自然不用。

    好在张玉书不过愣了片刻,便起身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后道:“好孩子,你父母可曾提及过我?”

    张玉书是将军,她父亲是县令,怎会有交集,虞听晚垂眸道:“将军威名赫赫,同为青州人,先父自然提及过。”

    “原是如此。”张玉书神情有些低落。

    裴执落座后,见虞听晚十分自觉地去下首,轻咳两声道:“到我身边来。”

    赵清一开始见虞听晚,便觉得眼熟,见张玉书这个反应,细细思索。

    “你长得很像虞公明。”赵清微笑道:“他当时还是俊美公子,常跟在阿姊身边。”

    裴执一直在桌下握着虞听晚的手,察觉她手指颤抖,也不意外。

    他这段时日也能猜出来,虞公明远离长安纷争后,对她闭口不谈这些往事。

    “殿下是不是认错人了。”虞听晚勉强笑了笑,“先父不过是县令,怎会和城阳长公主相识。”

    赵清显然也有些疑惑:“你不是虞公明的女儿么?我的确没记错,他虽无官位,却颇得我阿姊信任。”

    她又仔细看了眼虞听晚的嘴唇,颔首道:“你嘴唇长得像上官月,她名字特别,我记忆深刻,她是阿姊的部下,擅长药理。”

    虞听晚下意识握紧身边男人的手,嘴唇泛白。

    她母亲的确叫上官月,可母亲施粥义诊时,也只说粗通药理,甚至不肯教她太多。

    赵清刚刚回京,万事不知,见裴执与虞听晚这般亲密,只当他们已经定亲了。

    虞公明的女儿和她阿姊的长子,定亲那不是顺理成章。

    此刻见虞听晚半点不知从前的事,这才琢磨出哪里不对。

    张玉书忽然道:“殿下,臣有些话想对公主说,能否容臣暂离片刻?”

    裴执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有些事还未与姨母说清楚,颔首道:“去吧。”

    赵清离开了约莫半刻钟,回来后脸色苍白。

    “张将军,孤今日将茶水都备好了,尝尝如何?”

    认义女本流程繁琐,但裴执等不及了,只想借此堵住文臣的嘴,干脆敬茶行礼便算结束。

    虞听晚明白敬了这杯茶,离大婚便不远了,故而有些犹豫。

    裴执轻笑一声,眼神愈发冰冷,赵清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蹙眉。

    虞听晚沉默片刻,终是去敬了茶,轻声道:“父亲。”

    张玉书接过茶,只觉物是人非。

    昔日同僚离京后,未曾提及旧友只言片语,甚至死讯也不曾传至凉州。

    而现在,他的女儿居然成了自己的义女。

    他只觉世事荒谬无常。

    张玉书将茶水一饮而尽后,见此事终于了了,便想着告退。

    裴执见赵清也打算离去,“还请姨母稍留片刻。”

    “孤方才见姨母和张将军神色疏离。”裴执顿了顿,“不知是出了何事?”

    赵清离京前,和张玉书早有婚约。

    张玉书在回京前就迫不及待来信,想求娶赵清,若非见这两人气氛尴尬,裴执方才便提此事了。

    “我与张将军本只有年少浅薄情意,多年未见,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同。”

    赵清神色冷淡,手中茶盏却有些不稳。

    裴执将张玉书所求之事说出,叹息道:“正因为此,今日让姨母见一面虞听晚。看来晚晚敬义母的茶是递不出去了。”

    赵清一时哽咽,强行忍住眼泪。

    “我在北胡时,单于怕我生下子嗣,混淆血脉,早早灌了绝子汤。”她嘴唇发抖,“我身子颓败,而他正值盛年,原本就不相配。”

    虞听晚怔住,听闻北胡单于独宠清河公主,看来这独宠也名不副实。

    暖阁门忽然被推开,张玉书进来谢罪道:“主公,恕臣失礼。”

    他转向赵清,喉咙滚动,眼眶泛红。

    “臣见公主,如见明月,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赵清忽然掩面失声痛哭,过了片刻方才勉强止住,摘下一只耳环,递给他。

    虞听晚有些动容,在赵清和张玉书走后,问道:“令卿明日要进宫请旨么?”

    “自然,我今晚便命人拟好旨。”

    他偏头见虞听晚神色柔和,白玉般的脸颊因暖阁太热有些泛红,心头一软。

    裴执轻声道:“我以往见有情人的戏码,总觉乏味,但你在我身边,倒让我对两情相悦的佳偶生出慕艳之意。”

    虞听晚神色淡淡,毫无感动之色。

    “我只羡慕公主有个好外甥,至少张将军再喜爱她,也不敢将她关在后宅。”

    虞听晚每每挖苦裴执时总格外轻言细语,如绵密的细针刺得他心口发痛。

    裴执脸上笑容如春风拂面,手指抚过她脆弱的脖颈。

    “晚晚,或许这就是命,你此生只能与我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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