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踩在脚下，挑断手脚筋
“吼！！！”一声怒吼，顾楚凭着蛮力拖拽着这些人飞速旋转，这些家丁都没有习武功底，轻易就被顾楚甩了起来。
“呵！”顾楚高声怒喝，将举过头顶的两人用力摔了出去，发疯般大步向前走去。
没等顾楚向前两步，府门从里面打开，手持长剑的数名侍卫从府里冲出来，笔直的站立在两旁。
顾行一袭白衣，发髻上包裹着一层白布，双手背后，双眼微眯，透露着一丝狠戾和嘲讽。迎着轻风翩翩然朝着顾楚走去。
“我说是谁一大早就在这门口吵吵闹闹，原来是顾少庄主啊？”
“哦，我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少庄主了，而是一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废物。”
再看不清楚这些人德行的顾楚此时也能大概猜个一二了。
曾经任劳任怨的下人，曾经唯命是从的侍卫，曾经毕恭毕敬的弟弟，这些人曾经有多恭维他，如今就有多嚣张。
这就是人性，你站在高位的时候，周围全是好人，可有一天你跌落尘埃，这些人都恨不得在你身上踩过一脚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高贵。
看啊，曾经那样尊贵的人，那样不可一世的修炼天才，我都可以踩在脚下，任意羞辱，任意踩踏，我才是那个真正厉害的人。
“让我去见老庄主。”顾楚不跟他废话。
“见老庄主？你也配？你凭什么身份？就凭你？一个人人唾弃的废物？还是凭你在我顾府白吃白喝要饭的十几年？”
“不知道哪来的要饭的，老庄主还当个宝贝，当真是老眼昏花。”
顾楚揪住顾行衣领，双眼猩红，有种要将顾行吞噬的极致愤怒感：“我再说一遍，顾行，让我进去。”
顾行猛地抬起带着强大内力的手肘，朝着顾楚的脸一拳重重的打下去。
顾楚踉跄后退两步。
“都愣着干嘛，给我挑断他的手脚筋。”
顾行话音刚落，两排的侍卫便提着剑刺向顾楚。顾楚仅凭武力奋起反抗，但这些侍卫都是修炼之人，至少也是玄武境一阶，对付顾楚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很快顾楚就被打倒在地。
顾行走过来，模样嚣张，右脚踩在顾楚的脸上来回碾压。
“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我最恨你明明就是捡来的，别人不要的垃圾，可偏被不识货的老家伙当个宝贝供着。我呸！”
“明明我才是顾家嫡出，凭什么我做什么都要屈居人后？就连少庄主的位置都要拱手相让。”
“老家伙糊涂，我可清醒着呢。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本该是我的！”
顾行朝他叫嚣着，双眼猩红盛满了怒意。
“来人，给我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行揪着顾楚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仰视自己，咬牙切齿地发泄着恨意。
“不要，行哥哥，楚哥哥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他。”顾遥忽然冲出来，娇弱的身躯跪在顾行的面前，脸上的两行泪低垂，死死的拽着顾行的衣角。
“楚哥哥丹田破碎，以后都不能再习武了，对你不会再构成威胁，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吧。”顾遥说着脑袋就往地上磕，额头被磕的渗出丝丝血迹。
“遥儿……不要……”顾楚发出虚弱的声音，不想因为他牵连到向来心疼的妹妹。
“顾遥，起来！”面对顾遥一意孤行的行为，顾行呵斥道。
“我不，咳咳……除非，咳……除非你放过楚哥哥，否，咳……则我长跪不起。”
“咳咳……咳……”顾遥娇滴滴的身体，弱不禁风，一袭白衣更衬的脸色苍白。
“来人，把小姐带进去！”
“行哥哥，不要！”
顾遥的出现和行为惹得顾行更加烦躁。
转身夺过侍卫的刀一弯嘴角邪恶勾起，表情狰狞疯癫，走近顾楚。
“既然都是个废物了，那不如做的彻底一点。”
“放心 ，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说罢，剑心直指直指顾楚手腕刺去。
顾楚在疼痛中咬牙，不吭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滴下，眼眸中根根分明的血丝将双眼染成了猩红，
顾行，今日的仇，我顾楚记下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让整个顾家，让这些欺凌、侮辱我的人，为我前行的路铺垫！
看着顾楚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顾行心里舒坦极了，伏低做小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让大家看看，顾府到底是谁的。顾行心满意足的丢下一句：“撤。”便带着侍卫拂袖而去。
待确认顾行走后，顾遥从后门奔跑而来，小心翼翼的将满身伤痛的顾楚扶起。
“遥儿，告诉我，老家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楚始终不相信，前几天还没到生命垂危的老家主会这么快就不在了。
顾遥目光闪躲：“楚哥哥，你不要再问了。”
顾遥擦着脸上的泪痕，边说着将手里的小袋子塞给顾楚。
“这些钱你拿着，快走吧，离开顾府吧，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便准备离开。
“遥儿，告诉我，老家主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哥哥，就算我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呢？”顾遥擦着眼角的泪继续说道：“楚哥哥，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现在的顾府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不，我不能走，老家主的死，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看着他的执拗，顾遥实在不忍，说到：“是顾尹和顾行，他们给老家主下的药，为的就是家主之位。”
“顾尹不是已经是家主了吗？”
“是顾行，需要少庄主之位，老家主不死，这个位置就只能是你的，他永远没有机会。”
“楚哥哥，你不要再问了，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走吧，以后，都要好好活着。”
说完，顾遥便含泪转身回到府内。
顾楚低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布袋，明明只有不到一斤的重量，在他手里似乎有千斤般沉重，怎想我曾经天选之子顾楚，居然有天需要靠一弱女子施舍，是命运不公还是天妒英才，此刻，我该何去何从？
顾楚潺潺撑起赢弱的身躯，朝着顾府的方向重重的磕下三声响头，是对老家主的辞别。
顾楚不孝，无法为您送终，愧对您的养育之恩。
您放心，未来有朝一日我定卷土重来，为您报仇雪恨！
他颤颤巍巍站起来，脚下步伐虚浮，衣服破旧不堪，血土交合印染出大片大片的污垢，长发散乱搭在眼前遮住了半边血肿的脸，眼神空洞，无知无措在街上走着。
“咦？这不是顾家的少庄主吗，怎会这般狼狈？”
“还什么少庄主啊，不过是一条弃犬，废物罢了。”
“弃犬？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呢？就是……”
顾楚无视这些闲言碎语，悄无声息的从他们中走过。
天空开始狂风骤起，黑云压境，原本阳光普照的大地上笼罩在大片大片的黑云之下，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天空像破了个大洞一样，狂风席卷着街上的万物。
“不好，要下暴雨了，快走。”
路上行人纷纷卷起行囊，行色匆匆的奔走在暴雨中。
诺大的雨点疯狂的砸向顾楚，狂风暴雨呼啸迎面而来，悲冷交加，寸步难行。
雨水与血色交融，顺着衣角流淌在地上，失去内力加持，浑身伤痛的顾楚很快支持不住，脚步虚浮，倾盆而下的大雨使他睁不开眼，踉跄了几步无力的倒在了雨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