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翩翩状元郎捅死18
挑了个黄道吉日,三日后五位大师登台做法,说是药到病除,定会如常所愿。
可龙霸娇是不信的,不信又想神迹降临,矛盾而又可笑, 虔诚而又诡异。
她还是照例每日诵经礼佛,得了空就去看看他。
楚隐总是占据着这副躯体的大部分使用权,龙霸娇见是他就不言语,只是喂了饭就关好房门走了。
她还特意从山下买了个小厮每日里给他打理身子保持洁净 。
这院子是扩建的,离寺庙的主院还有些远,故而才敢这般行事。
终于耗到做法当日。
楚隐浑身捆满符咒,这每个大师做法都是独门一套,套套都要往他身上折腾。
成效是半分没有,他都给他们逗的冷笑了几声。
要不是嘴里塞了棉布,他都想出言讽刺讽刺龙霸娇了。
这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最后一个登台做法的术士完全就像个邪道,又是取头丝又是鸡血鸭血狗血的,还有碗看不清的血红色结了块又带了水的东西 。
本以为这就完了 ,没想到这术士还要让龙霸娇割腕取血。
楚隐死死的盯着她,这种事她惯是做的出来的。
果不其然 ,龙霸娇拿着刀就往手上划,血落入碗中,她只是简单的用白布缠绕住手腕。
眼中的期望与悲情已经溢出 ,龙霸娇站在一边没有望向做法台 ,只是直直的看着楚隐。
他被那术士灌了那碗掺了她的血的不可名状,却依旧分外的清醒。
可下一瞬,楚傲天就不安分了,仿佛是两股力量在体中交缠在一起又互相对冲。
做完了法,他依旧是痛苦的蜷缩着,那些大师都走了,台子也撤了,龙霸娇半跪在他面前:“ 见你这般痛苦,我又悔了,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
她胡乱的扒拉开他身上的那些符咒,其实这些都是祈福用的,她来这寺院之中已有几月有余,闲来无事就抄写抄写,总归是能派上用场的 。
“我们回家吧。”
该要回去了 ,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把利刃递到你的手边。
马车颠簸,他还未清醒,整个人都靠在龙霸娇的肩头 。
这回已经没人再绑着他了,手上被勒出的红痕已经被膏药擦过,穿些束手的衣袍还是能盖住的。
龙霸娇头痛,手也痛,这么荒谬的献祭她早就预料到了 。
七分的虔诚三分的假意,不知上天还会不会聆听我的祈求。
易碎的人,总是饱含真心 。
可我只想钢筋铁骨,奈何你的真心总要动摇我,无奈我只能给你套上一层泡沫。
你的脆弱就让这层泡沫为你守候。
而我依旧会我行我素。
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才悠悠转醒,看了一眼靠着车壁已经睡过去的龙霸娇,心中五谷杂陈 。
他把龙霸娇轻轻的抱在怀里 ,靠着他总比靠着冷硬的木板子好。
忽逢连夜雨,路滑不能走了,只能停着等雨停了再赶路。
龙霸娇迷迷糊糊的醒了 ,一看这马车里没有他的影,但是马车外传来了他的声音。
他叫这车夫快去找些树枝碎屑来,马车边上搭着一个小棚,想来是要点火烧饭。
龙霸娇探出头静静的看着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夫君!?”
“娘子,风大,把我这件外袍披上吧。 ”
他语气温和,眉眼之中尽是柔情,两三步冒着雨走到龙霸娇面前,把外袍脱了递到她手上。
“夫君能恢复神志,也不枉我日日诵经念佛,还有这场法事,如今成了,日后必要回去还愿。”
龙霸娇深知楚隐此人善于伪装 ,这句话看似关切,实则试探 。
楚隐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随便一激他,他就受不了了。
“何止还愿?那座庙都要把它给供上。 ”
他拉动龙霸娇的手,轻轻一扯就把她整个人 都抱住了。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雾气水汽弥漫,他身上的温度却烫的吓人,他的那颗心频繁的跳动着 ,就好像跳动到了她的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