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被拐卖囚禁生下八个孩子的妈妈化身夺命女巫3
“金玉，你吃早饭了吗？”
谷金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妈妈正常和她对话了。
她依稀记得两三岁的时候，妈妈还和她们一起住在堂屋里，那时候妈妈还能抱她，陪她玩。
后来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弟弟出生，妈妈要么在医院里面，要么挺着大肚子沉默不语。
爸爸把妈妈赶到了土房子里，说她有病，说她会发疯乱咬人，不允许这些小孩靠近土房子。
她是妈妈，她怎么会咬人？怎么会伤害人？
谷金玉试着喊妈妈，但是她却跟看不见孩子一样，自顾自走来走去，不停地原地转圈，嘴里说一些听不清的句子。
后来爸爸用锁链把妈妈绑住，她就彻底失去了妈妈。
看见谷自京在地上爬固然很奇怪，但是以前的那个妈妈回来了！这让谷金玉又是惊喜又是眼眶发酸，内心里满是委屈。
她不懂得其中的复杂缘由，但是眼泪像不受控制一样，接二连三地往下掉。
她拉着季生白的手，点头又摇头，“吃，吃了，哥哥弟弟们都吃过了。不对，我还没吃，我去厨房找奶奶，奶奶不在。”
她奶奶正跟自己的残疾儿子抱团取暖呢，土房子里被这些畜牲塞得满满当当。
季生白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剩饭，一碟榨菜，一碟清炒白菜，一碟小葱拌豆腐，桌边的盆子里有几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盆大米粥。
谷自京每月拿着三千多块的低保，就给孩子们吃这些垃圾，果真是个该死的畜牲。
季生白把谷自京的狗链子拴在卧房，给了他一拳让他昏死过去。
然后给谷金玉做了腊肉炒蒜苗和红烧鱼块，把馒头热了热，孩子吃得嘴角都是油花，不停往她碗里夹菜，让妈妈也吃。
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肉，谷金玉知道这是好东西。
没经历过贫穷的人可能无法了解，越穷越生、越生越穷是怎样的现实。
对大城市的家庭来说，养孩子是一项高投入高风险的投资项目，学区房那么贵，为了教育质量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去买；想要卷死其他的孩子，那五花八门的兴趣班就不能停，孩子成长过程中的支出一笔接一笔。
但是对于最底层的穷男人来说，生孩子就是他们翻身的唯一路径。
在这些底层男人看来，养孩子跟养猪没什么差别，随便给口吃的就能活。长大了还都能拿去卖。
农村还讲究什么营养均衡，健康卫生，有口吃的有地方住，孩子就应该知足。
小病小痛不用管，大病大灾听天命，大不了再生一个重头再来。
反正承受生育之苦的是女人，跟他们男人没关系。
但是万一祖坟上冒青烟，有一个孩子能够读了几年书，在社会上混出个人样，他们整个家庭从此就会逆天改命，捆绑在这个孩子身上，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再不济，生的女孩长大了要嫁人，到时候找个中层家庭，彩礼也能敲人家一笔。
成本低，收益高，这些废物穷男人把生孩子当成他们人生的阿拉丁神灯。
他们不思进取，没文化没本事，也不愿意努力，五六十岁了，家里还是破地四处漏风，存款和现金一样没有。
他们就像池子里的水鬼，用下沉的黑暗捆在下一代溺水之人的脚上。
等待着溺水之人把他们带出水面，进化成人，或者一起溺毙，浑浑噩噩过这一生。
尤其是谷自京这种浪费国家粮食的垃圾，村委也象征性来劝过几次，让他听从计划生育的规定，养孩子负担重，不要再继续生育。
但是他的算盘打得响，生的孩子多了家里又这么穷，他就不信村里的干部们不管他！一个孩子就是一个人头，到时候申请低保都能多批几百块钱。
他已经五十五岁了，就指望着这些孩子们给他挣养老钱。
季生白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恶心东西，根本不配传承下去的劣质基因，居然还敢欺压在女人头上！
把女人的血泪变成他赚钱的工具。接着继续影响下一代，生出一窝没有希望的蠢货。
然而整个艾丁县里到处都是这样又穷又坏的家庭。
三十四年前，艾丁县发生过重大的拐卖事件，县城的居民拐卖了一万多名女性，全民犯罪，三分之二家庭的媳妇都是买来的，硕士博士都有，还有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
村子里一百多户人家，除了一家当老师的，其他所有人都参与了拐卖，嫌疑人高达三百多人。
这不是正常人类应该居住的地方，这是比万魔疆域还要更可怕的沼泽地，住在这里的都是水鬼，都等着把活生生的女性拉下水。
既然法律不能约束这个县城，让三十年前的邪恶毒瘤复发，季生白就要用自己的力量，彻底杀灭所有的水鬼，让这个县城的罪恶埋在此地，永久断绝。
吃完早饭，季生白让谷金玉去了一趟村里的卫生所，请了医生过来，让人帮忙看看她爹是怎么回事。
医生过了两小时才来，进门的时候，谷家异常安静，平时这里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小孩，不知道今天都跑哪去了。
谷金玉带着医生到了卧房，谷自京还是四肢着地，在地上爬来爬去。链条的另一头并没有固定，但他明显像是癔症了一样，把自己当成条狗，不愿意站起来。
医生尝试跟他对话，他却不能回答，喉咙里发出混浊的声音，完全不看医生。
季生白操纵着黑雾，压地谷自京背上有千斤重，缠绕着他的脖子不允许他开口。他大腿的伤口依旧在失血，虽然医生看不见，但是痛得他整个脑袋都在发晕。
医生问了问谷金玉她家大哥人呢，孩子老老实实说不知道，可能跟奶奶出门去了。
早上起来她爹就变成这样了，怎么说都不起来，非要在地上爬，说的话别人也听不懂。
这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谷家的情况，买了个媳妇，还把媳妇关在小破屋里，说是人有精神疾病。
医生看了一眼土房子，安安静静的，他并不想直接面对那个“疯女人”。
但是现在也太奇怪了，没听说过疯病还能传染？？？真是闻所未闻。
谷自京身上疼，又站不起来，他奋力挣扎着，看见医生的脚就扑上去，死死扣住，吓得医生赶紧退开。疯得还不轻。
医生只能给他开了点镇定的药，让谷金玉赶紧联系他哥，带他爹去外面的医院看看。
前脚刚出门，医生就接到了村长家的电话。
又疯了一个，是村长家的儿子，而且症状跟谷自京惊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