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前夫泼汽油烧死的妈妈化身蛇蝎毒妇5
德吉在山上见到楚涅的时候吓了一跳，除了楚涅结婚前追求林芝的时候，这个女婿从来没有主动来他们家帮忙干活。
德吉知道自家的家境比不上亲家，怕女儿被婆婆苛待，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热心地上前问楚涅有没有吃早饭，自己带了糌粑和牛肉干。
季生白抢在楚涅前面回答，“爸爸，我们都吃过了，早晨婆婆煮的饭。他今天来帮你把前段时间挖的药草都背下去。”
这话半真半假，饭是婆婆做的没错，但是谁都没吃到嘴。
楚涅的妈早晨三点半就醒了，想想还是爬起来做早餐，试图讨好一下儿子，别等儿子真的站到儿媳那边去了，那她这么多年的辛苦不是白费了。
做完了饭，却看到儿子从鸡圈里面出来！
她昨晚一肚子气睡得早，竟然不知道林芝关了卧室门，不允许楚涅回屋睡。
这是她家，她和儿子的家，怎么被那个女人鸠占鹊巢了？！！还有家法吗！
婆婆当即火冒三丈，没想到林芝起床后自顾自拿碗盛饭，看他们跟看空气一样，视而不见。
每日的污言秽语又开始了，季生白在这待了几天，唯一长的见识就是——人老了各种东西都会淡薄，比如良心和羞耻心，这老东西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那些翻来覆去的禽类骂名，再加上张口就来的污蔑诽谤，夹杂三纲五常，活脱脱跟大清朝的僵尸复活了一样。
季生白喝了一口奶茶，回了句嘴“我是什么样用得着你操心？倒是你儿子，好像母父双亡了一样无人管教，本事没有，一身烂肉，整一个酒囊饭袋污染社会的废物。”
“你咒我死！！！！！！”婆婆大叫起来，“你这个小＊＊，你不怕遭报应吗，楚涅你就这样看着？你也巴不得我去死是吧！！”
公公听了这话也很愤怒，直接摔了碗，“整天吵吵！！！林芝，我们一再容忍你，你看看自己有个儿媳妇的样子吗！不敬重你男人，还骂你的公婆，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那个打翻的碗滚到了季生白脚边，油污泼到她的鞋面上，她饭没吃两口，一天的好心情全毁了。
敢惹你姥娘，谁都别想好过！！
她放下碗站起身，然后直接把整张桌子掀翻了！碗筷全都掉在地上，摔得稀烂，不锈钢的盆叮当乱响滚来滚去。
“我看你们一个个是吃饱了撑得！不吃就滚！”
公公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他穿着拖鞋，没仔细一脚踩在了碎瓷片上，“哎呦，哎呦”得叫起来，婆婆赶紧过去看，“哪有你这样的野女人！！你公公的脚都扎流血了！！”
季生白听都没听见似的，直接出了门。
楚涅看了自己妈爸一眼，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把他妈妈的嚎啕甩在身后。
刚刚季生白拿着瓷片抵住了他的脖子，这老两口没事找事，他可不想跟着遭殃。他全身身上下的伤口还痛着呢。
他十二分肯定林芝绝对是鬼上身了，把自己打得要死还能用障眼法让别人看不出来伤，这是人能办到的？？
他只等兄弟给联系的那个驱鬼道士上家来，到时候直接把这鬼魂打得烟消云散，日子就能回到正常状态。这两天就忍忍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看着楚涅一言不发地扛着草药包下山，德吉悄悄凑到女儿旁边，小声地问“楚涅怎么有空来帮咱们挖草药了？”
“可能是怕死了下油锅吧。”
“啊？——”
“没事，昨晚嘉措休息的好吗，我明天过来陪他。”
“嘉措乖得很，还帮我洗衣服呢。他说改了名字，学校里跟他说话的人变多了，他很开心的。”
季生白拿出林芝的手机，登上“高原上的林芝”的账号，发了一条视频，她对着镜头笑靥如花，揽着父亲德吉，给大家展示他们最近一周辛苦劳作的成果。
五个装草药的大袋子整整齐齐码在板车上，都是楚涅一个人扛下来的，当然季生白的镜头里是不可能出现这个孽障的。
每年也就是秋季的这几个月份可以采到这种叫羌活的草药，行情好的话能卖到150元一斤，这也是爸爸德吉的主要生活来源。
林芝喜欢通过这些在线平台和大家分享一些高原上的日常，很多人都爱看。季生白希望能够延续她的事业，这是林芝靠自己的力量做起来的。
等到时机成熟，她要利用这个账号帮助林芝和孩子脱离这个环境。
季生白趁德吉去房子里清点草药，把楚涅拉到化粪池旁边，农村的化粪池不像大城市，循环排污系统那么完善，基本上就是露天堆肥，用来浇灌农作物。
楚涅看了看她的眼神，腿已经开始抖了。
季生白随手捡起地上带刺的木棍，狠狠抽在楚涅的脸上，“磨磨蹭蹭，五包草药搬这么久，你真是个铁废物！”
楚涅不敢大声叫唤，只想要躲开，脚却像长在地上了一样无法移动！
他被抽地倒在化粪池旁，粪臭味一股脑灌进来，让他当即想要狂呕。
季生白拽住了他的头发，往化粪池里压了压，他的头发浸到了粪水里，“不想喝粪水，以后干活就麻利点，惹我不高兴我直接给你淹死在粪池里！”
随后狠踹了他一脚就让他滚蛋了，楚涅一边干呕一边落荒而逃，德吉有些担心地问了好几次“怎么不留女婿进屋坐坐，喝杯奶茶。”
季生白有要紧事要去做，楚涅可不能在这碍手碍脚。
在季生白看到的记忆里，林芝就是在这个月发现了自己怀上了二胎，也就是楚康。
二胎期间，楚涅的酗酒越来越严重，生活中各种小事都成了他施暴的导火索，她不允许林芝出门，林芝回去娘家，他就开着车追过去骂各种难听的话，甚至对她的姐姐伦珠动手。
楚涅喝了酒比平时还要暴躁，是非不分，不顾林芝的身体状况让她伺候自己，强行把她往床上拽，被林芝拒绝了就狠狠地打她，骂她是＊＊。
连小儿子楚康出生后她坐月子的期间，楚涅仍旧在对她施暴。
后来两个人起诉离婚，法官宣判楚丹跟着楚涅，楚康跟着她。楚涅多次用楚丹威胁林芝，如果不复婚，他就拿藤条抽楚丹，让这个孩子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看到林芝心疼楚丹，他就立刻装出一副悔过自新的样子，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打她，一定好好对她们，就像精神分裂似的。
林芝为了孩子的安危，不得不选择和楚涅复婚。没过一个月，得到的是更严重的暴打，把她的手掌打到骨折，家里整天回荡着楚康声嘶力竭的哭喊。
楚涅直接在孩子面前拿棍子往她身上抡，吓得大儿子躲进洗手间，小儿子哭得抽噎。
结婚十年来，她一次次在被打后萌生想要远走高飞的心，可又一次次因为年幼的孩子，因为自身的能力有限，担心旁人的闲言碎语，最终选择留下。
人家说孩子是风筝，母亲就是放风筝的线，风筝在天空翱翔，永远牵挂着身后的母亲。
可是对于林芝来说，她变成了那只风筝，每每准备飞出去的时候，就被线缠住了手脚，直到最后，她再也飞不起来，永久坠地。
生这个孩子做什么！！！要给楚涅留下更多控制自己的把柄吗！
季生白要打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