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笑什么?
这一声直接把岑芮的火气都给压没了。
声音很小,但岑芮听的清楚。
岑芮满意了拉着岑言青说:“再说一声谢谢哥哥!”
岑言青抿住嘴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了。
岑芮不饶人:“你再说一声,我帮你搞定爸妈那边怎么样?”
“……”
“嗯?怎么样?你再说一声。”
岑言青偏过头,终于还是开口说:“谢谢哥哥。”
这一声比刚刚那一声声音更小了。
岑芮得逞后,放开抓着岑言青的手,把手机拿出来在岑言青面前摆一摆。
“哈哈!我录音了!言言,你还是这么好骗。”
岑言青看着手机上的录音页面,她都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岑芮就录音了。
她不高兴的一跺脚,不想搭理他了。
“我去训练了,你赶紧走。”
岑言青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转身从会客室出去了。
岑芮看着岑言青气鼓鼓的背影,笑出声。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被说有大人样,可他最爱惹她,看她炸毛。
林瑾年看着兄妹两人的互动,不由感叹两人关系真好。
他又想着所以自己没帮上什么忙,都是言言哥哥摆平的,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诉别人了。
屋子里就剩下岑芮和林瑾年两个人。
忽然,岑芮收起了笑容,冷冷地问:“你笑什么。”
“啊?”
一下子屋子里的空气都冷下来,打了林瑾年一个措手不及。
刚刚那个开朗有趣的大哥呢?
岑芮冷哼一声:“别以为我没看到,刚刚你的两个眼珠子都黏在我妹妹身上了,你是何居心。”
“啊?”
岑芮的目光非常有压迫感,林瑾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开不了口。
而且眼珠子黏在言言身上,他有吗?
就算退一百步讲,就是有,那有什么不对吗?他总不能眼睛黏在岑芮身上吧?那像什么样子。
岑芮身在高位多年,一下子总裁的气势显露出来,颇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都是男人,我还不知道你心中的那点心思?是对我妹妹有什么想法吗?”
林瑾年突然上前一步,拉住岑芮的手,狠狠相握。
“大哥!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岑芮也是被整懵了,看着林瑾年真诚的眼睛,退让一步,看看他要说什么。
“言言,是个非常有天赋的选手。当初也是我一意孤行非要拉着言言来打职业。又因为言言是个女生,承受很多的压力,所以我自然就对她多了些关注。”
岑芮忍着不适,皱皱眉,听着他继续说。
“可是谁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感情变了,我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希望她能够在职业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从岑芮此时的拳头硬了,他想只要林瑾年说出什么要追求岑言青的话来,他的拳头立刻就砸在林瑾年的脸上。
言言才18岁,先读书,谈什么恋爱!还有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配不上自己的妹妹。
不就是有满贯成就吗?是还行,但是他就是觉得配不上妹妹。
要是林瑾年的粉丝,尤其是岑言青,听到他哥这样想,肯定很无语。满贯还行?
林瑾年情绪到达了最激动的时刻:“所以,我是把言言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作为凌风的队长培养,等到我退役,我希望她能够继续带领着凌风走下去!”
岑芮直接石化了,他的拳头也没有打上去。
女儿?岑言青要是女儿,那他是什么?
岑芮想着,话就问出口来,咬着牙说:“言言当女儿,那我是什么?”
林瑾年也是没想过这层,言言哥哥还有这种癖好:“哥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
岑芮直接一拍桌子:“住口!”
林瑾年立刻乖巧道:“好的。”
岑芮此时气得还有点说不出话来。
林瑾年又小心地说:“大哥,你要是有这种癖好,我们可以各论各的。”
“住嘴!谁有当儿子的癖好啊?”
此时训练室的顾白打了个喷嚏。
“还有,别叫我大哥!”
“好的岑哥!”
最后岑芮没走,他还是怀疑地看着林瑾年,总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
林瑾年简单地和众人说明了情况,大家一下子热情地要留岑芮一起吃饭,并感谢他对凌风的帮助。
只有岑言青不太高兴。
怎么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围在她哥旁边,热情过头的样子。
尤其是林瑾年,平时虽然是话痨,但今天好像有些离谱。
林瑾年竟然要拿着酒去敬岑芮。
莫名地让人联想到新郎讨好娘家人的场景。
岑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唯独对林瑾年都称得上刻意为难了。
岑芮不是嗜酒的人,今天一杯一杯的喝,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灌林瑾年。
顾白有点担心他大爹,想说几句啥,被坐在他旁边的李檬拉一下。
“小孩子,别瞎掺和。”
岑言青也总算是看出来了他哥不怀好意:“哥,你别这样了。”
岑芮嘴上说好的好的,动作上硬是再敬了林瑾年两杯才作罢。
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就林瑾年的酒量,就是一杯倒的事。
大家闹哄哄地回俱乐部,岑芮也和大家告别回酒店去了。
李檬和顾白架着烂醉如泥的林瑾年往回走。
李檬不由得郁闷,为什么每次林瑾年喝醉都是他遭殃。
顾白苦着脸说:“瑞哥,年队好重啊!”
李檬泪流满面:“谁不知道呢?”
“为什么是我们俩驮他啊?”
“因为我们是凌风的最底层。”
“哦。”
夜里,岑言青睡不着,被岑芮知道她打职业让她有些不自在。
结果一开门刚好碰到了林瑾年从房间里出来。
林瑾年出来后,就一动不动。
岑言青担心走过去看他。
靠近才发现,林瑾年明显还是醉酒的状态,不太清醒。
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还穿着出去吃饭时的衣服。
李檬把他驮回来之后,根本不可能帮他洗漱。
岑言青试探地问一声:“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