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匪患
老奶奶看着叶霜霜和苏氏你争我抢的就为了让对方睡觉,嘴角噙着笑意,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要是她的小女儿还在,她也能过的更舒心些。
当房里最后一根蜡烛熄灭,整个村庄都被黑夜笼罩,除了呼啸寒风再没有别的动静。
正当万籁寂静之际,侧房唯一的一扇窗户纸上正插着一根竹管,袅袅白烟弥漫进房间,当白烟触及苏氏和叶霜霜之后,二人的呼吸更加沉重。
次日。
“霜霜,霜霜。”一道焦急的声音一遍一遍呼喊着她。
是谁是大早上就叫她
叶霜霜眼睫微微颤动,眯着眼感受阳光洒落在面上,她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
叶霜霜瞬间清醒,怎么回事?
看着身边同样被绑着的苏氏,她紧张起来,“娘,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一醒来,发现到了。这个地方”环视周围,是泥土做的房子,稻草没混严实,从墙里扎出来,只有一个人脸那么大的小窗子,透进唯一的光亮。
叶霜霜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她心里有数了,他们这是是遇上了村长所说的山匪。该死,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到。她们被关押的房子里没有叶秋成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们俩被捉到山上来。房间里除了她们,还有一个女子,只不过这个女子面容憔悴到了极点,双眼布满血丝,嘴里被塞了布条,衣裳发丝都很凌乱,让人一看就不免想到她遭遇过什么。
叶霜霜想到苏氏的身边,就只好慢慢挪动自己的身子,不想动静太大吸引来了外面看守的人,“臭婆娘你动什么东!再动我打死你。”
叶霜霜脑门突突的跳,脸色阴鹜。
“敢这样看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突然男子淫笑两声,“我看你还是个处吧,嘿嘿,爷让你死之前也做一回女人。”
叶霜霜被恶心的想吐,她早就把空间里的手术刀攥在手上,只等这恶心的男人靠近就送他到地狱里让他好好玩玩儿。
“三狗,你忘了大当家的怎么说的了他可是要留给二当家的女人,你现在睡了她,大当家的不扒了你的皮,”另一道声音阻止住了男人前进的步伐,“你想睡妞回头去山下抢一个不就是了,别触大当家的霉头。”
“嘿,我差点忘了,都怪这婆娘勾引我。”男子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才像刚想起这回事儿似的,“兄弟多亏了你提醒我,不然大当家的又得发火生气了。”
“兄弟嘛,应该的。”两道脚步的声音渐渐远去。
叶霜霜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背后的手术刀悄无声息的割绳子,“娘你别怕,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嗯。霜霜也别害怕,有娘在呢。”苏氏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把绳子割断,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一直默默注视着叶霜霜割绳子的行为。
就在叶霜霜刚把手上的绳子摘掉,墙那边的女人虽然被堵着嘴也疯狂呜咽,突如其来的动静也吓叶秋秋一跳。
“嘘~别把人引来了。”叶霜霜把食指竖到嘴前方,“等下我就给你解绳子。”
闻言,女人安静下来,等着叶霜霜来给她解开禁锢她的绳索。
叶霜霜一面观察外面的动静,一面把苏氏的绳子解开,“娘,你先到旁边坐会儿,我先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的。”
“呜呜~”
“没忘了你。”
叶霜霜给这名陌生女子把束缚着她臂膀的绳子取下,“你可不要发出什么动静,不然我们真的要完蛋了。”
陌生女子点点头,手上没了束缚之后就把嘴里塞着的布拿掉,带着哭腔向叶霜霜道谢,“多谢你了,你们是怎么被抓来的是这附近村子里的人吗?”
陌生女子问题太多,叶霜霜一个一个的回答,“一觉睡醒就在这了,可能他们用了迷眼之类的吧,我们就是在这附近村子里借宿的,哎对了,你也跟我们一样吗?”
陌生女子听完,渗着血丝的嘴角抽搐,能看到她愤恨的手都在颤抖,“我随夫家也是赶路到这里被捉住,可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为了自己和那个狐媚子的安危把我,把我’呜呜呜~”
叶霜霜多少也听明白那意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以他们被放走了”
“呸,他们想的美!他们还是被关着,我真想跟那狗男女同归于尽。我好好一个大姑娘家嫁给他,结果在我之前就已经娶过妻子,还是平妻!”女子猩红的眼里满是戾气,“他那样的人就该早死!”
“姑娘消消气,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他是那样的人,别为那样的人气伤了身子,咱们眼下能活着回家才是最要紧的。”苏氏依靠在墙上,手护着肚子。
“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叫我苗洁就好。”
俩人互换了姓名,昏暗的房子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我已经来这里两天了,他们从来没送过一点吃的来。”苗洁看着叶霜霜道。
叶霜霜心里有了数,她手伸进衣服袖子里假装在找东西,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三张饼。
饼子拿出来的时候苗洁眼光噌一下就亮了,可很快就暗淡下去。这是别人的食物,吃了就没了别人也不能给她吃啊。
就在苗洁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给,吃完咱们得想办法跑,不能再留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你真的给我”苗洁满眼的不可思议。
“不然呢?”叶霜霜反问道。
苗洁自从被捉到这里来,被狗男女卖了没哭,被那些恶心的男人欺负也没哭,可现在,跟她一样被困在这里同样生机渺茫的陌生姑娘却愿意把生的机会给她一分,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苗姐姐,你就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就该想办法跑了。”
“嗯!”苗洁一大口咬在饼子上,像是在吃那些害她的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