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天启试炼（一）
“嘿，准备开始了。”克雷尔打着招呼，很明显，人都齐了。
林梦妍蹦蹦跳跳拉上了周晚和南宫晨，她知道有这么一项试炼，只是从未开启，当方雨年入学之后，克雷尔才要开启这个停滞了许久的高级项目。
陆逢夏跟在她身后，方雨年和南宫旭阳，王瀚自然而然靠了上来，王瀚则插着口袋，身后的两柄长剑依旧霸气。
崔少则稀稀拉拉地靠在方雨年的旁边。
劳伦斯看着带来的三人，点点头，“走吧。”
克雷尔轻轻触碰了一下门后的灯盏，地板立刻塌陷，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窟窿，下面有些破旧的台阶让方雨年等人大开眼界。
“这可是当年天启大爆炸的时候留下的坑哦。”克雷尔笑着，带着大家往下走。
“天启大爆炸？”方雨年听到后难免有些吃惊。
天启大爆炸又称王恭厂大爆炸，是天启六年（1626年）明朝首都北京发生的一场神秘的大爆炸事件。
南宫旭阳对此也很有兴趣，但也有一点害怕，“天启大爆炸，听说有一个极为显著的特点。就是所有人都……”
“衣不蔽体。”南宫旭阳说着，瞄了一眼周晚，不自觉地笑着。
“就你会扯。”周晚白了他一眼，不自觉拉了拉衣服。
“确实，”方雨年说着，“在当时有着报纸的职称的天变邸抄也有记载。”
凡死者肢体多不全，不论男女，尽皆裸体，未死者亦皆震褫其衣帽焉。
“真的啊！”林梦妍听方雨年说完，一套又一套的说辞让她更加紧挨着周晚。
南宫晨则是毫不在意，“你觉得这跟天启试炼有关吗？”
方雨年摊摊手，轻笑，“我就是说说而已。”
“懂得挺多。”劳伦斯略微赞赏地看了一眼方雨年，安教授说的果然不错，曾经的方雨年或许真的是个传奇，但是不应该在学习上，更应该在……
灭灵方面。
“我们这里天启的试炼很简单，不需要这么全副武装。”克雷尔看着王瀚身后的两把长剑笑了笑。
周围古壁上隐隐约约有着几段文字，发黄却没有一点青苔，旁边的石壁因为有着火焰的照明而看得出来纹路。
方雨年轻摸着石壁，一层淡淡的灰尘附着在手上，那发黄的石头随着深度不断变深，最初的深黄色，随着走近，却不断变深，最后变成深黄。
克雷尔走在最后，时不时看了看身后。
劳伦斯拿着火把走了进去，方雨年很好奇为什么现在不用手电筒，灯之类的照明，或者说，这里为什么不建几个光感路灯，以风大的财政，缺这点钱？
“吱吱——”奇怪的声音传来，王瀚警觉地摸着身后的长剑。
“不要害怕，只是蝙蝠。”克雷尔风轻云淡。
“我去，校长，这地方有蝙蝠？”崔少直接抱住了王瀚。
“这就是拿火把的原因？”方雨年明白了。
“到了。”劳伦斯说着，火把挥舞了几下，“前面就是天启的试炼。”
方雨年定神一看，面前依旧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几只黑色的蝙蝠飞过去，在面前栖息着，丝毫没有畏惧劳伦斯一行人。
克雷尔走了上来，对着方雨年等人说道：“天启的试炼，拿起那里的剑，滴上自己的血液，只要能够在天启之石上留下痕迹，就算通过。”
那天启之石，石头那漫长的生命，在人类看来，几乎没有尽头。
不规则的棱角，却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时而有，时而无，顺应气节的颜色变化，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规则比变换着，未有例外。
目光看去，那里有着剑堆，有残破的，有崭新的，也有古老的，有细长，有宽大。
旁边的碑文上面，用着古老的语言写着。
持剑之骨，制剑之血，剑所天成，无一败北。
方雨年忽然想到了日本动漫fate系列里面的无限剑制，但是他却能清晰地听见蝙蝠的声音，类似于老鼠的吱吱声，似乎就要印入脑海。
嘈杂，喧闹，无章。
“好吵……”方雨年话还没说完，崔少却打断。
“好安静啊，”崔少说着，似乎这才打破了沉默。
“安静不好吗，你要什么大动静，大爆炸？”南宫旭阳看了一眼崔少，虽然不相识，但是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
“雨年，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安静的可怕？”周晚看方雨年沉默的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看周围，很不自然地咧嘴，点头。。
他偶然与蝙蝠对视，血红的双目，方雨年咽了口水，往后不自觉退了一步，被克雷尔扶住。
“与八大兽交手，通过试炼，才被认可有资格。”劳伦斯说着，看了一眼克雷尔。
“就像这样。”克雷尔拍了拍方雨年的肩膀后，走去剑堆，稍微用力就拔起了一柄长剑，在掌心一划，大喝一声，向着那天启之石劈去，一道不深不浅的剑痕出现，有着二十公分的长度，十公分的深度，停留数秒之后，再度恢复原形。
方雨年走进人堆，他的脑海中一直是蝙蝠的吱吱声，他有些害怕，却无人可说。
“我先来。”崔少恨不得赶紧结束后出去。
随意挑了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长剑，在掌心一划。
“疼……啧啧啧！”崔少咂咂嘴，右手持剑，用力往天启之石上面一划，有着五公分的长度，一公分深度的剑痕出现，旋即泯灭。
“方雨年，你们几个……”劳伦斯说着，方雨年却说先让女生先来。
他现在的心里很乱，被蝙蝠的声音干扰，他甚至没有听清楚刚才校长说了什么，还是劳伦斯说了什么，他晃晃脑袋，得学学其他人的动作才能蒙混过去。
“你没事吧，”南宫旭阳看着方雨年的脸色很差，“别不是怕了吧。”
“方雨年，不然你最后吧。”王瀚说着，看了一眼南宫旭阳。
“还不错……”克雷尔说着，满意地看着崔少的剑痕后，转身看着那群女孩。
“来吧，girls。”克雷尔示意。
“我们一起吧。”周晚说着，三个女孩一起走去，拿了三把较为轻盈的长剑，轻轻在指尖一点，血液滴在了剑上，有着难以捉摸的银光，女孩们手一挥，在石头上也都留下了痕迹。但是不是很深。
“差不多……”劳伦斯说着，风轻云淡。
“南宫晨，六公分长，一点五公分厚。”
“周晚，五公分，一公分厚，和崔少一样。”
“林梦妍，四点五公分，零点五公分厚。你的力气真够小的。”
“人家那里是拿剑这种武器的女汉子嘛！”林梦妍吐吐舌头，吸吮着指尖的鲜血，“不想某个大男人，比女孩子还差。”
崔少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晨则是眼睛闪了闪，看着王瀚用脚踢起了一把重剑，掌心一划后，用力劈下。
“滋——”火花点点，留下了十公分的长度，三公分的厚度。
王瀚的手微微颤抖，南宫旭阳和陆逢夏也跟了上来，却都没有王瀚的长，也没有王瀚厚。
“方雨年，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