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走得路，叫武道！
如果说，流云宗弟子恶鬼，那周冲和周重两人所经历的，便是地狱传闻中的恶鬼噬心之刑。
“咔吱咔吱”
牙酸诡异的吞噬声响起，原本气息游离的周冲周重还是被眼前这诡异惊悚的一幕惊醒过来，发出剧烈的惨叫。
但很快，这种惨叫戛然而止，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咀嚼声。
半个时辰后，秦衍看着眼前如同地狱般的惨状，轻轻拂袖，一股烈火由血气衍化，覆盖在下方。
“哗！”
华光大盛，万物皆消。
秦衍拍了拍自己的白袍，在其身后，楚灵儿一袭红发飘摇，目光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好了，旧的事情一切已经过去了，你还有那么多信赖你的子民要守护，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变强。”
秦衍摸着楚灵儿的脑袋，语气温和地开口道。
漫长的岁月里，他经历了太多不甘，楚灵儿这种不甘平凡渴望力量的内心，他懂，并且足足渴望了数万年！
……
“帝师大人，您出手的消息，在皇城百姓中传遍了，好多百姓跪在皇城外，想要膜拜下您的圣颜。”
“您要见见吗？”
书房之中，楚灵儿恭恭敬敬地执行弟子之礼，脸上相比昨日的失魂悲伤，逐渐被疲惫取代。
皇城被修仙者屠戮，无数忠良大臣因此而死，整个楚国百废待兴，很多事情要处理，使得楚灵儿根本没时间沉浸在悲伤中。
“那就去见见吧！”
秦衍将手中记载流云宗情报的书卷放下，点了点头。
这五百年闭关中，碑文太衍所带来的恐怖悟性，虽然给了他武道比肩仙人的曙光。
但因为石碑镇压一切异力的原因，他没办法服用灵药增幅气血，再加上大多数时间，一直在推演武道，他的普通形态，现在只能比肩修仙者中的元婴期。
好在有着太衍碑文的辅助，凭借着过往经验的整合思索，秦衍在武道修行方面，开创出一种辅助功法《天罗万归》。
这种功法，属于完全依托秦衍自身优势创建的专属功法。
有灵力的修仙者无法修炼，而凡人则需要庞大到不可思议的武道感悟和精神作为依托。
一旦修炼之后，便可以将自身气血与感悟贯入对方体内，化为一枚天罗印。
在天罗印的辅助下，这些凡人做梦都在吸收武道感悟，会成为真正的武道天才，而天罗印也会将对方体内的气血逐渐转化为秦衍亲和的气血。
平日里谁也不会发现，但到关键时候，秦衍只需要一念，便可将这些气血剥夺而来，无论是增补修为还是直接对敌都可。
而最为可怕的是，气血被剥夺的武者并不会死，只是元气大伤，武道感悟还在，修养几个月，又能重新恢复修为。
这道法门，理论上而言，算是魔道功法。
但对秦衍这个活了无数年的老家伙而言，善恶自有本心区分，早已没了世俗的正邪之见。
他会用这门功法，对得起自己的心。
楚灵儿听到秦衍居然应下，眼睛里先是浮现出惊喜，紧接着又多了一抹浓浓的感动。
自从被帝师救下后，她没少去翻阅有关帝师大人的传记，知道他的性格如同隐士高人般，无意俗名。
如今愿意去见皇城百姓，恐怕是看自己神色疲惫，楚国民心动荡，特地来为自己站台。
“灵儿代替楚国百姓，多谢帝师。”
楚灵儿虽为一朝女皇，但在秦衍面前，极其恭敬，如今更是拘束于脸面，表情真挚地行起了跪拜之礼。
“无妨。”
秦衍摆了摆手，深邃地星眸望向地上行礼的楚灵儿。
“灵儿，还曾记得我说过，会让你变强吗？”
“帝师大人我”
楚灵儿小嘴微张，猜测到什么，美目之中流露出一抹期盼。
在这个修仙者至上的时代，她作为凡人中的顶层，自然想办法测试过灵根，知道自己没有修仙资质。
但帝师大人话语中的意思，莫非有办法弥补她没有灵根的缺陷，让她踏入仙途？
“我没办法让你踏入仙途”
半句话刚刚说完，楚灵儿眼里的渴望瞬间暗淡下来。
果然，是她想多了。
让凡人拥有灵根的天材地宝不是没有，但那种放眼整个修仙界也是珍贵无比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用在她这个小小凡间女子身上？
然而，下一刻，楚灵儿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脸上的沮丧变成震惊。
“因为我也不是修仙者。”
秦衍淡淡地开口道。
作为活了几万年的长生种，他比楚灵儿更明白能让凡人修仙的灵药多么珍贵。
无数年的岁月里，有很多人为他默默取来过能帮凡人逆天改命的灵药，他几乎将这些灵药仙粹尝了个遍。
只是很遗憾，他无法修仙，和灵根并无关系，只与脑海的石碑有关。
“帝师大人不是修仙者！！！”
楚灵儿回想帝师大人的战斗画面，貌似好像的确和修仙者有些区别。
“我是一名武者，所走的道路，叫做武道。”秦衍淡笑道。
“武道！！！”
听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楚灵儿整颗心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完全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了解的那个武道。
“没错，就是楚国平日里推行的武道。”
“传统武道中，主要分为先天和后天。”
“其中后天属于人体极限，相当于打架好手，往往能够以一敌二十，身披重甲情况下，甚至能够以一敌百。”
“而先天则对应修仙者中的炼气，在凡间也被称为宗师。”
“至于再往上，有个武圣的传言，据说有先天宗师打破极限，以凡人之躯，比肩筑基修士。”
“从传言到如今，五百多年，关于武圣有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旁人没办法证实，但我能告诉你，这是真的。”
“至少我用武道能够比肩元婴修士，先前能够轻而易举击碎流云宗两位元婴，灵儿也看见了，不是吗？”
秦衍面色温和地撩起楚灵儿震惊俏脸上的红色秀发，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