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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 1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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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吻结束, 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仿佛要将对方点燃一般。

    君行之松开祁丹朱的时候,祁丹朱早已湿了眼眶, 她泪盈盈地看着君行之,低声道:“对不起, 我当初只想为父申冤,还母亲自由, 让弟弟能够重新站起来,还想有令那些曾经跟随父亲出生入死的将士能够安息, 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 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只能不顾一切地往前走,行之,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

    她当初的复仇里面只有君行之是无辜的,如果有第二条路可走,她一定不会选择伤害君行之。

    她当初走的决绝, 只想让君行之彻底忘了她,却没想到那些狠心的话, 会让君行之如此难过。

    现在,她想告诉君行之她当时的心情, 也想将这句亏欠他的‘对不起’还给他。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为父报仇,没有做错。”君行之眼中闪过恼怒,他后退一步, 眉心蹙紧, 痛苦地扶住了额头, “我理智上知道你没错,错的是我的生身父亲,而我错在生做了他的儿子,可我还是很伤心,也很气,难道就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我在被你毫不犹豫地抛弃之后,就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祁丹朱眼里的泪如雨坠下,只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看着君行之的眼睛,声音道:“你有,你当然有资格伤心难过,你可以气我、怨我,甚至是恨我,你可以将你所有的怒火都告诉我,向我发怒。”

    “可我做不到。”君行之在烛灯下的面色一片黯淡,他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笑,可那笑容还没堆起来就已经落了下去,他声音里饱含痛苦道:“我做不到恨你,也做不到忘不掉你。”

    君行之喝了太多酒,他眼前已经浮现起了重影,说完这句话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软倒了下去,祁丹朱神色一震,立即冲过去抱住他。

    她用纤细的身体拖住高高壮壮的他,用力的抱住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忽然发现他们都是傻瓜,他们小心翼翼,不敢靠近,自以为对对方好,却将对方伤的更深。

    她真的因为锦帝就会不爱君行之了么?当然不会,她从未想过因为所谓的深仇大恨放弃君行之,君行之也是锦帝手底下的牺牲者,他虽然是锦帝的儿子,但他是无辜的,她和君行之因为锦帝不得不背负着血海深仇的鸿沟,但也因为锦帝,他们有着相同的仇恨,他们命运相连,难以分割。

    她当初之所以离开君行之,只是因为她以为他恨她、怨她,她无法面对君行之的恨,也不敢去面对,所以她逃了。

    她也不想成为君行之的负担,她担心有她在,锦帝不会轻易让他坐上太子之位,可她忘记了问他的选择,她自以为是的给了他最好的一切。

    可她没想到正因为如此,才让君行之更加痛苦,她的离开不但没有将君行之的回忆带走,反而将他一个人扔在了泥沼里,孤独的面对她逼迫他接受的一切。

    她从来没有问过君行之愿不愿意,也没有问过君行之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真正的错误。

    她比欺骗更错的是离开,君行之更恨的也是她的离开,君行之以为她抛弃了他,君行之心里恐怕也以为她因为过去的仇恨在看着他。

    他们明明彼此相爱,却都以为自己是对方恨的那个人。

    祁丹朱抱着昏睡过去君行之泪如雨下,没有让别人帮忙,自己一个人扶着君行之,一路踉踉跄跄地回了屋,她将君行之放倒在床上,脱掉鞋袜,打湿帕子,拿着帕子细细地给他擦脸擦手。

    屋内的烛光静静的燃着,将屋子照得很亮,祁丹朱看着君行之清俊的面庞,心里一片柔软,她当初怀着朝朝的时候很辛苦,有的时候累得不想动,君行之就这样给她擦脸擦手,细心周到。

    她是第一次为君行之做这些事,以前她不懂君行之做这些事的时候眼神为什么那么温柔,现在她终于渐渐懂了。

    她用手里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君行之的脸颊,手指轻轻划过他高挺的鼻梁,看着自己刚才吻过的薄唇,耳根微微发烫,她帕子扔回水盆里,回到床边坐下。

    她灭了几盏烛灯,只留下一盏,坐在床边,借着昏暗的灯光静静地注视着君行之,她这样细细的看着才发现君行之眼下有些青黑,人也清瘦了不少,她心里忍不住心疼,默默看了一会儿,心中五味陈杂,忍不住低下头,将脸颊贴在君行之温热的手心上,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她人生中的前二十年是为复仇而活,接下来的时间,她想用来好好爱她爱的人,如果前二十年她的人生里只有恨,那么接下来的人生里她只想有爱,她不想再浪费一点点时间在恨上。

    清晨,君行之醒来,微微愣了一瞬,有很多昨夜的回忆涌入脑海,他头痛的捂住额头,动了动手指才发现祁丹朱趴在他的床边,脸颊贴着他的掌心,睡得正香。

    熹微的阳光清洒进来,光晕勾勒出祁丹朱脸上的轮廓,显得有些温柔,一瞬间君行之竟然觉得自己可能尚在梦里,可是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却是那样真实,让他知道眼前美好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祁丹朱脸上散落的碎发撩到耳后,祁丹朱的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眼尾像被欺负了似的,委屈的泛着红。

    君行之想起昨夜的那个吻,眸色不自觉变深,目光落在祁丹朱粉嫩的唇上,娇嫩的唇瓣上结着一块小小的血痂,是他昨夜留下的。

    君行之看着祁丹朱唇上的伤口,轻轻蹙眉,手指下意识轻柔地抚了一下祁丹朱的唇。

    祁丹朱眼睫阖动,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眉目清亮的君行之,展颜对他笑了笑,待察觉到自己唇瓣上的温热触感,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君行之没料到她突然醒过来,愣了一下,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祁丹朱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珍而重之地用两只小手包裹着他的手。

    君行之目光诧异,想摆出冰冷的神色,可看着眼尾红彤彤的祁丹朱,却连将手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祁丹朱眼中带着温柔,目光坚定且火热,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温软道:“行之,我爱君行之,亦爱祁明渊,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谁,是何身份,是谁的儿子,我都爱你。”

    君行之惊讶地微微张大眼睛,神色怔愣地看着她。

    他想起他昨夜说的那些话,突然用力抽出手,恼羞成怒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祁丹朱立即摇头,“当然不是。”

    君行之回避着她的目光,苦涩的笑了一下,“你知道么,我刚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我曾经无数次梦到过刚才的场景,我总是幻想着自己一睁开眼睛你就已经回来了。”

    “很抱歉,我太晚才想明白。”祁丹朱心疼地垂了垂眸,微微吸了下鼻子,抬眸看着他,目光坚定而执拗,“但我现在已经想得清清楚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爱你,爱朝朝,如果可以,我待想呆在你们身边一辈子,再也不要离开。”

    君行之微怔,心底泛起阵阵的疼来,酒后宿醉带来的头疼好像也变得更疼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全身都疼得厉害。

    祁丹朱看着他,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红着脸道:“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的。”

    她没去看君行之的神色,红着脸跑出了门,湘色的裙袂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君行之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屋内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他的脸上,脸颊逐渐变得温热,渐渐发烫,他半天忘了眨眼睛。

    这天上朝的时候,朝臣们意外发现向来冷冰冰的太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就是偶然走神,喜欢抬手摸自己的侧脸,大家盯着他的侧脸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朝朝今日也发现祁丹朱跟平日有些不一样,她时不时就红了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朝朝转了转眼睛,觉得大人的心事真是难猜。

    祁丹朱斜靠在暖炕上,随手拿了本书教朝朝识字,看到书上的‘渊’字,忍不住又微微红了脸颊,轻轻低喃:“祁明渊,字行之。”

    她低头笑了笑,觉得君行之的名字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她好像无论念多少遍都念不够。

    朝朝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祁丹朱旁边,见祁丹朱半天没有说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伸出白嫩的小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娘娘?”

    祁丹朱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头问:“朝朝,怎么啦?”

    朝朝指着书上的一行字问:“娘娘,这怎么读?”

    祁丹朱垂眸看去,指着书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心悦君兮君不知。”

    朝朝晃了晃小脚丫,疑惑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祁丹朱正犹豫该怎么跟朝朝解释,君行之下朝回来,正好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抬眸苦笑,“是笨蛋的意思。”

    君行之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抬眸朝她看了过来,眸色微动,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书夺过来,轻瞥她一眼道:“你以前就是这么教塞外那群小孩儿的?”

    祁丹朱勾唇,仰着脸问:“教的怎么样?”

    君行之看了她一眼,吐出四个字来,“误人子弟。”

    祁丹朱莞尔,翘着嘴角道:“我自然是没有先生教的好,不如先生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君行之低头,正对上朝朝清澈的眸子,朝朝好奇地看着他,眼巴巴地等着。

    君行之低咳了一声,将书放下,“这本书太复杂,你以后再学即可。”

    朝朝‘哦’了一声,乖乖点头,很快又有了新问题,“爹爹,娘为什么要叫你先生?”

    君行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皱了皱眉道:“别叫娘娘,实在不会叫奶娘,就叫”

    他看了祁丹朱一眼,淡淡道:“叫一个字就行了。”

    祁丹朱眼神柔了柔,心里一片酸软。

    朝朝乖乖点头,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君行之看着朝朝又道:“你皇奶奶想你了,明天早上我让人送你进宫一趟。”

    朝朝点点头,对此习以为常,他以前就经常进宫陪伴陈皇后,偶尔还会住在蓬莱宫里,“我也想皇奶奶了,还想皇奶奶亲手做的观音饼。”

    君行之点点头,“你皇奶奶说明天早上会做给你吃,你早上在家不用吃饭,直接去宫里吃,你进宫的时候,观音饼正好能出锅。”

    朝朝听到有观音饼吃,忍不住跳起来,欢呼了一声。

    君行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笑意,叮嘱道:“别忘了给你师公爷爷带几个观音饼。”

    朝朝用力点了点头,“师公爷爷跟朝朝一样,最喜欢吃观音饼了。”

    祁丹朱默默听着他们说话,忍不住跟着他们一起笑。

    小黑狗在屋外汪汪了两声,朝朝眼睛一亮,乖巧地看向君行之,央求道:“爹爹,我可不可以带小黑狗进宫啊?”

    他想将小黑狗带去给皇奶奶看看,他觉得皇奶奶一定会喜欢的。

    “随便。”君行之知道他娘惯朝朝,朝朝如果想带着小黑狗,他娘一定会同意,因此没有反对。

    朝朝忍不住又欢呼了一声,在原地跳了几下,被君行之训斥了,才老老实实地趴了回去,但是两只小脚丫还是忍不住一直晃来晃去。

    君行之在他旁边坐下,耐着性子问:“你想好小黑狗叫什么名字了吗?皇奶奶如果问你小黑狗的名字,你该怎么回答?”

    “名字?”朝朝懵懵懂懂,求助地看向祁丹朱,不明所以道:“小黑狗就叫小黑狗啊。”

    “那就叫小黑狗吧。”君行之不以为意道,朝朝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君行之看朝朝两只小脚丫一直晃来晃去,伸手轻轻挠了一下他的脚心。

    朝朝被针扎了一样,整个人弹起来,忍不住笑了两声,赶紧往祁丹朱身边躲了躲,他靠在了祁丹朱的身上,像找到了靠山一样把脚缩在祁丹朱身边。

    祁丹朱莞尔,用被子将朝朝的脚丫盖上,含笑看了君行之一眼,就差把‘幼稚’两个字写到脸上了。

    君行之低咳了一声,将手收回了袖子里,又变成了那个不动如风的太子爷。

    朝朝待在爹爹和娘中间,感觉爹爹今天特别好说话,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道:“爹爹,朝朝可以让娘陪朝朝一起去看皇奶奶么?”

    听到他的称呼,祁丹朱和君行之同时愣了愣,对视一眼,君行之先移开了目光,他看着叫‘皇奶奶’叫的顺畅,叫‘奶娘’却叫不上来的朝朝,直接拒绝道:“不行。”

    锦帝刚因为祁丹朱的事跟他闹的不愉快,如果锦帝知道祁丹朱又进宫了,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他要去上朝,不能一直跟在祁丹朱身边,所以祁丹朱待在太子府里是最安全的。

    朝朝听到他的回答,失望地垂下眸子,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像喝不到奶的小黑狗一样,祁丹朱忍不住笑了笑。

    她摸着朝朝的脑袋道:“朝朝回来就能看到我啦,我就在府里等着朝朝。”

    朝朝还是不舍得,想到明天要跟祁丹朱分开,就忍不住有些闷闷不乐,最近祁丹朱天天陪着他,他特别特别喜欢她,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但就是一点也不想跟祁丹朱分开。

    他纠结得皱紧了两条小眉毛,既想去看望皇奶奶,又舍不得天天陪他的祁丹朱。

    君行之没让他继续烦恼下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站起来,将他抱了起来,低声道:“夜深了,该去睡觉了。”

    朝朝不想走,他想到明天要跟祁丹朱分开,就更加舍不得祁丹朱,他趴在君行之身上,眼巴巴地看着祁丹朱,央求道:“爹爹,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不行。”君行之抱着他就往外走。

    朝朝看着祁丹朱,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豁然一亮,他对着祁丹朱伸出小手道:“让娘陪我睡好不好?我想让娘陪我一起睡。”

    在他的小脑袋里,他觉得以前祁丹朱都是白天陪他,夜里不陪他,那么明天祁丹朱既然白天没办法陪伴他,那么便夜里陪他好了。

    祁丹朱听到他的话,心里又酸又软,明知他口中的娘跟她的意思不一样,但还是忍不住抬脚跟了上去,她抬头看向君行之,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道:“可以让朝朝今晚在这里睡吗?”

    她心里其实也舍不得朝朝,想到明天不能看到朝朝,心里有些难过,她才刚回到朝朝身边,想跟朝朝多多相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极其珍贵。

    君行之抿唇看了她一眼,轻轻蹙眉,迈着步子继续往外走。

    祁丹朱失落地垂下头,君行之头也不回道:“去朝朝房间里睡。”

    祁丹朱心中一喜,连忙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跟了过去。

    月光皎洁,路旁挂着明亮的灯笼,君行之抱着朝朝走在前面,祁丹朱寸步不离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地上他们的倒影,轻轻笑了笑。

    她走了片刻,发现君行之刻意放慢了脚步,犹豫了一下,快步走过去跟他们并肩往前走。

    朝朝自从知道祁丹朱会过去陪他之后,就心满意足地放下心来,不知不觉已经趴在君行之的肩头睡着了,小脸蛋压在君行之的肩膀上,看起来肉乎乎的。

    君行之和祁丹朱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安静地往前走着,天空上洒满了星河,一点一点的闪烁着,像祁丹朱的心一样寂静而安宁。

    朝朝的房间就在君行之的隔壁,屋里布置得简单温馨,小虎头枕摆在床上,霎是可爱,朝朝的床很大,足以睡下她和朝朝,祁丹朱抬头的时候,注意到她当年送给朝朝的平安扣挂在朝朝的床边。

    她不由微微愣住,神色间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诧异,她没想到君行之会让这枚平安扣还留在朝朝的身边,那是朝朝一岁时,她亲手戴在朝朝身上的,是她唯一送过给朝朝的生日礼物,带着她对朝朝所有的祝福和期盼。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弯起唇低声道:“这两年朝朝每次过生日我都会给他编一个平安扣,等明天我将那两个平安扣拿过来一起挂到朝朝的床边。”

    君行之没说什么,动作轻柔地将朝朝放到床上,起身的时候才看了一眼床边的平安扣。

    “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君行之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祁丹朱在床边坐下,夜色寂静,她能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声响,君行之推门走进屋,屋门开了又合上,君行之似乎去桌边喝了一口茶,最后她听到君行之越走越近的脚步声,然后是君行之脱鞋的声音,如果祁丹朱没有猜错,君行之的床跟这间屋子的床紧挨着,只有一墙之隔。

    祁丹朱静静地听着,直到君行之上床睡觉了,她才动了动,朝朝躺在床铺上,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祁丹朱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微笑,低头在朝朝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给他盖了盖被子。

    夜色宁静,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夜空上,祁丹朱洗漱过后躺到床上,朝朝听到声音轻轻动了动,依赖地靠了过来,她动作轻柔地将朝朝抱进了怀里,朝朝呼吸很快均匀起来,又睡了过去。

    祁丹朱想到君行之就在隔壁,朝朝就在身侧,忍不住心里安然,抱着朝朝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君行之身上披着衣服推门走了进来,借着月光看着依偎在一起的祁丹朱和朝朝,默默注视他们片刻,给他们盖了盖被子,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祁丹朱的脸颊,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将门重新关上。

    一夜无梦。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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