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当年风云
第十八章 当年风云
明玉看着前排穿制服的警察葳蕤挺坐,再看看周围和自己一样狼狈的几个人,心中顿生感慨。细细反思,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似乎就像一场梦境。当年返乡探亲和弟弟两人在雪峡拜师学艺,当初学习千术一方面只是出于好奇,另一方面是想传承技艺。没想到多年以后,自己带着这种技艺竟然走了歪路。时隔多年,要不是手法多年没练已经十分生疏,估计自己早已在w市小有名头,到那时,也不知会惹出多大的祸来。
当初师傅教学的时候,犹豫再三,直至后来决定传授技艺过程中,也时常不忘在两人耳边叮嘱不能深陷其中,否则就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当初明朝才不到十三,比较顽皮,只晓得皮毛。而自己知其中利益,便尽数找师傅请教。现在看来,应该替弟弟默默庆幸了。
当初在雪峡回来之后,经人夫妇就极力叮嘱兄弟俩,千万别碰赌博,古往今来,历来都是十赌九诈。 赌场之间哪里有公平可言。这些话语对于经人夫妇来说自然是人生阅历,但是在懵懂无知无畏的明玉明朝耳边,就是耳旁风。那种输赢的快感和观众的喝彩声、羡慕声、夸赞声让兄弟俩似乎在云端飘飘然。
自从某地区特警大队辞职出来之后,明玉可以说是文武兼备。只是这三年没用到正确的路子上。犹记得当年自己和弟弟手法学成归来十五六岁左右,正是初入涉世之时。那时候,在“s市建边域”周围的地区当时名噪一时。那时候凭借着自己的出千手法,在同学之中、市井之间是多么威风得意。
可是天外有天,师傅说的没错。当年唯一的劲敌也是对手——黄江波,至今在明玉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久久无法挥之不去。
十年前,s建边域周围的地区管理混乱,有些和s建边域相邻的地段鱼龙混杂。各种人都有。这些年下来,s建边域在国家的领导管理之下,倒是干干净净,道路横平竖直。相对周围的地区比较繁荣。而黄江波就在s建边域邻地。小伙子二十出头,中等个头,平时爱好纸牌、麻将一类的赌博手艺。经常穿梭于市井之间,在邻区一两年的时间便小有名头,自称:“湾区小赌神”。
这个名头确实也师出有名,不是被人白送的,这两年走遍地下台上的游戏厅,几乎所有老板都禁止黄江波入内,而且周围邻里打牌玩骰子和他平时消遣时间还行,一说押注赌钱便默然离去。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在出老千,和他玩逢赌必输,但是又看不出来,找不到证据,于是干脆不和他有利益上的交往。
当年,明朝明玉刚出师回来,明玉小有所成。平时在业余时间在同学和乡亲之间露上几手。大家十分羡慕惊讶。尤其是逢年过节时候,明玉明朝们就似如鱼得水,纸牌玩的游刃有余。只是和亲戚们玩的都是小钱,时间长了。明玉们也不好意思耍诈,索性在大家玩玩的时候只看看热闹,不去参与。
后来,经经常在外面混社会的同学互相介绍认识,明玉们和黄江波相识,两边都正是年轻气盛,好赢之时。平时经人们管的严,也没有机会切磋。终于盼到假期,明玉们抽几天出来会会这个“赌神”。结果明玉明朝连输好几天。明玉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左思右想着黄江波都没有碰牌面,是怎么摸到自己想要的牌的,之前也没听师傅说过这种手法啊。还是怪自己学艺不精,当初在雪峡待得时间太短,时间太匆匆,只是学了皮毛而已。
这天,明玉们又和黄江波等几个约在一起打牌,这几天下来,由于明玉事先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打了快一个小时了并没有输多少钱,反而是黄江波有点先沉不住气起来。有好几把他都一手直接上到封顶的十块,而明玉呢则根本不按照他的节奏来,只要他下大注明玉就扔牌。又玩了一会黄江波说:“怎么今天打得这么保守啊,你不是说输钱迈大步嘛。”明玉回了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可没你那么大的魄力,动不动就来个全梭。”明玉知道,黄江波是见过大钱的人,现在玩的这些还不够给他塞牙缝的。
黄江波之所以愿意耗费时间和明玉们一块玩,是因为目前他还没有在建边域及周围的邻区找到想和他赌的,其二是因为明玉在他眼里还有一点点手法,想要摸摸明玉的底,找个稍微不是很弱的对手打发时间。
这几天下来,虽说明玉每把都留意观察黄江波的洗牌和抓牌的动作,可还是跟昨天一样看不出有任何一点出千的痕迹。明玉郁闷得要命,一只手搭在桌边,用手指轻敲着桌子。这时黄江波把牌放在桌上让他切牌,明玉正好歪着身子,突然发现从他敲桌子的那个角度来看最上面的那张牌的靠近黄江波那一侧的短边有一点小小的向下的折痕。这肯定是为了某种技术动作而做的记号!
为了确认这把牌他是否搞鬼了,明玉也没去切牌,押钱的时候他押多少我都一跟到底,结果是他最后一张搏来了一个三条k吃了我的三条q。虽说这把牌明玉损失了二十多块钱,但他一点都不觉得亏,起码证明了黄江波肯定搞鬼了。
“但他做的那个折痕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有几把我切了牌他照样可以赢我,难道是为了切牌还原?可也不对啊,我切了牌之后直接就抓牌了,他的手根本就没有碰整副牌的机会啊。如果是落焊的话为什么又偏偏只落了最上面一张的焊呢?”想来想去明玉头都大了还是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只能继续留意观察他的手法了。
有了他刚才的那点破绽,明玉就有了观察的范围,这比刚才漫无目的的瞎看容易多了。又打了几把,终于看到了他折记号的整个过程:在他慢吞吞收完牌的瞬间,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稍稍用力,最顶上的那张牌就被他折出了记号。这个动作十分的细小和自然,前后左右都没有任何的破绽,按理说坐在明玉的位置则更没有看清楚的可能。
要不怎么说老千喜欢只和一个人赌呢,一个人的观察角度太有限了。但是他这个手法明玉也有用过,所以他稍微一摆姿势明玉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