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太子身份暴露了
易洛静静思索了许久,才回过神,她知道楚沐的心思,能天南地北的找她,自然是因为喜欢,易洛有些感动!
这东守郡她会待上许久,她盘算着得弄出点什么动静出来,给楚沐点提示才行,当初她走的匆忙,后面又遇到许多事情,时间久了,两人又联系不上,也淡忘了许多。
老儿继续道:“接下来,我们说说姜云界吧,那姜卓之女姜归瑶,前些个日子离家出走了,蚩墨国皇帝全国各地张贴寻人榜寻人,但寻了这许久,依旧是毫无音信,得知消息报官者,还能得到赏银呢。”
姜卓,姜云界界主,是那个要杀自己女儿姜洛的人,易洛默默鄙视了他一番,眼下她没有想过要去会一会那人,主要还是这天下太大,这蚩墨国都还没有走完,她没有那心思去姜云界。
“老儿,莫要提那姜卓了,我不喜得听他的事情,你还是好好给我讲讲那个翊粟国的太子殿下吧,最近听说他可牛了!”
空等闲眉心一跳,借用易洛的口头禅就是完犊子了,太子殿下怕是身份难保。
白衣男子叫程子初,就是易洛口中落魄受打压的松阳县令,今日凑巧出门走走,又很凑巧走到小话馆,耳朵又很凑巧听见某位姑娘要慷慨解囊。
好奇心一上来,他就走进来看看,这一看不打紧,那姑娘的好生美丽,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陷进去了,他多年来一直未娶妻生子,眼下还是孤身一人。
他听得易洛口中的话语,心中多少有些心酸,那翊粟国太子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姑娘们念着他,纷纷芳心暗许。
这白衣姑娘如此美丽,喜欢那太子,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翊粟国未来的帝王,掌控一方大权之人。
这姑娘一会子打探二皇子楚沐,一会子又打探太子的,看样子也不是一般人。
但程子初心里酸涩,他出生于一平民百姓家里,家族无高官背景可托,全是靠他自己努力才活到今天,与那二人相比,他渺小得如那尘埃一般!
老儿是个明白人,客人付了钱,就得按照客人的要求来,眼下这位姑娘救活他的小店,自然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能对得起人家那堆白花花的银子才是。
老儿道:“翊粟老皇帝前段日子带着国后去皇家别院小住,直接就就把所有朝政要事都丢给了那位太子殿下,那位可怜的太子爷,还没有即位就要处理那许多繁杂的事情,听说每日睡觉不足三个时辰。”
易洛心里算了算,三个时辰,在21世纪里的时间换算,也就是六个小时,这人也是厉害了,身子骨怕不是铁打的!
易洛又将手掌高高举起,打住了说书老儿想说下去的话,老儿一见,只能停下,恭敬的看着那姑娘,没法,谁让易洛是他店里的至尊vip呢!
某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般,她眼珠子轱辘一转,嘴角慢慢上扬。
闲老一见,脸色一变,要完,要完,他怕是要穿帮。
“请问老儿,你说了这么久,那翊粟国太子殿下到底叫什么名字?”
得,易洛终于悟透最最关键的一点了。
但这个问题确实没有一丝尿性。
在场听客全都惊讶的看着那姑娘,全都暗暗咂舌,觉得这姑娘应该哪个山疙瘩里面出来的,居然连那翊粟太子殿下的名字都不知道!
程子初也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机灵的姑娘,也能问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老儿也没有想到,他也有些尴尬,收好折扇,他耐心的解答道:“这翊粟国太子嘛,复姓:上官,单名一个寻字。”
“…上官寻,哦买噶,我没听错吧?”
易洛扭头,不可思议的盯着闲老。
闲老不敢看易洛,不停的眨着眼睛,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连忙看向说书老儿,假模假样的叹道:“哦,原来如此,翊粟国太子殿下居然叫上官寻,老道见识浅薄,也是头一次听说啊!”
听客们齐刷刷的看着闲老,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不知道?这二人果真的是从那山旮旯里出来的!
第一次听说吗?
易洛觉得闲老这个原土著民似乎在忽悠她,只是她不知自己认识的上官寻,是不是那个太子上官寻,也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老儿,你继续说。”
易洛才没有那心思去深究,改明儿遇上,亲口问一问就知道了。
说书老儿今日说书一波三折,他们这行有个规矩,讲故事期间,是不可以有听客随便去打断他们的话,今日他算是长见识了!
他开口继续道:“翊粟国太子使了一些手段,直接导致了我蚩墨国百姓生活艰难,可那也是皇帝与皇帝之间的事情,我们这群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依附着皇帝而活,眼下也只能认命!
那太子是个厉害之人,长什么模样也没有人见过,听闻修为达到六层境,也是这天下第一,未来由他亲手掌控翊粟国,怕是无人敢去招惹啊!”
老儿说到此处,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易洛眉头微皱,上官寻近几个月在经济上打压蚩墨国,最开始出国物品统统涨价三成,后来还不允许蚩墨国的产品进国内销售,他翊粟国可以自给自足,可就苦了蚩墨国的平民老百姓了!
老儿又叹道:“说到这蚩墨国啊,这东守郡也是危机四伏,那赫赫有名的大匪血老鸦,近日又有了新动作,忘川县百姓前几日又被剥削了一番,有几人反抗,却被当场绞杀,想想还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程子初眉头紧蹙,拳头紧握,他这松阳县城人口众多,眼下还算是安宁繁华,但他不能保证一直平安,或许哪天那血老鸦心血来潮,或许就会带人前来血洗一番。
他只是一凡夫俗子,一身修为只够自保,虽是县令一职,但根本无法与那血老鸦正面对抗,这段日子他过得是提心吊胆!
朝廷没有派兵剿匪,怕是朝中有人在此只手遮天,蚩墨国如同一块看似很好的肥肉,其实内部已经开始慢慢腐烂,甚至已经长出蛆虫!
易洛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下怕是要有一段日子的恶仗要打,她倒是不怕的,她来此目的就是为了还百姓一个太平日子,这可比给百姓送钱还要有意义。
老儿又道:“前阵子听说,那冀北有个组合叫“异邪”,专门收拾那些无恶不作的劫匪,百姓喜欢他们,老儿听说他们离开了冀北,无人知其踪,若来来我中洲该多好!”
听客们纷纷点头认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听得出他们大概的意思,都是希望异邪可以来此地,除暴安良。
易洛托着下巴,幻想着自己为民除害后,百姓对着她欢呼雀跃,把她高高抛上天空,她落下有人接着,再抛到天上的场景。
闲老脸上挂着笑意,摸着小胡须,头一次觉得自己在百姓心里如此重要。
程子初也想,要是那对异邪真的来了东守郡,这一方百姓可不就有救了,说不定背后那股势力,也能借此机会彻底拔除,一举几得。
程子初看着易洛那双眼亮晶晶的眼眸,很是喜欢这姑娘那开朗的性子,她和许多女子都不一样,他觉得这姑娘很特别。
易洛笑道:“老儿,你好好给我讲讲那对叫异邪的组合,他们二人可都有些什么英雄事迹?我好想听听。”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没什么,可从别人听到,那可别有一番滋味啊。
说书老儿摇头晃脑道:“那对儿组合,不得了,很会用计谋,美人计,调虎离山计,指鹿为马,栽赃嫁祸,听说只用了四五个月时间,就把那冀北所有的劫匪窝洗劫一空,但是却不曾伤人一命。”
“还有呢,继续说。”易洛拍手称快,后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扯了扯闲老袖子,低声说:“我怎么感觉他在骂人呢?指鹿为马?栽赃嫁祸?有吗?”
闲老安慰道:“谣言,全都是谣言,世人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不信就是了,他们见识浅薄,不与他们计较啊!”
易洛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老儿继续道: “那异邪二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银子发给当地的老百姓,听说,那银子在那姑娘的手上就像那石头似的,发得是不带一丝眨眼的,那二人与那百姓是一家,走到哪都特别招人喜欢!”
易洛捂着嘴偷笑,眼睛眯得像月牙,自己吃自己的瓜,吃得如此兴高采烈的,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程子初疑惑的打量着那二人,一个姑娘,一个老道。
“听闻,那对组合最近确实是离开了冀北,只是他们那行事风格,老儿我扪心自问,确实喜欢得紧呐!”
说书老儿不知,那异邪二人就在他面前,程子初不知,那二人就与他坐在一起。
大致都听得差不多了,易洛起身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完全是没有一丝淑女形象,她转身准备要走。
“姑娘留步。”程子初几步走到易洛面前,微微作揖:“不知姑娘芳名,在下程子初,见姑娘好生特别,心生敬仰,想与姑娘交个朋友。”
易洛定睛一看,是长得挺好看的,朋友一词触动了她的内心,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人想与他做朋友,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她开心得很。
空等闲暗叹,这松阳县令竟是一个白面俊秀的书生!这人还看上了他家阿易,她家阿易还乐呵呵的,怕是要答应。
易洛觉得这名字耳熟,但一时想不起,她大大咧咧的道:“我叫易洛,流落江湖,四海为家,敢问公子可是本地人?”
“子初确实是本地人,易洛姑娘可是近日才到这松阳县城?”
“没错啦,我们今日才到这松阳县,没想到公子不仅名字好听,还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幸会幸会!”
程子初喜上眉梢,听得姑娘一顿夸奖,心想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他忙道:“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们既是朋友,莫不如就让子初带姑娘四处走走,了解一下此地的乡土民情,可好?”
“没问题,既然公子都盛情邀请了,那易洛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就有劳公子带我去逛逛了。”
于是,某人笑眯眯的跟着程子初走了。
闲老暗叹不妙!
那白面书生怕是真的看上他家易洛了,他没有跟随二人而去,而是悄悄来到一处传递信笺的站点,执笔写了封书信,背着易洛悄悄的送了出去,还是快马加鞭的送!
易洛很随意的跟着程子初东游西逛,认真的听着程子初耐心的给她讲此地风俗,逛累了,二人就在街边茶馆喝茶,吃东西。
傍晚时分她才回客栈,却看见闲老气鼓鼓的站在她房间门口,心叹不妙,好一通安慰,才让闲老回屋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