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教训
看到春宁和秋瓷气鼓鼓的模样，叶婉悠安慰道：“谣言传着传着，就不是一开始那个模样了。你们不用这么生气，当个笑话听多好，放轻松。”
“他们太过分了。”
春宁和秋瓷小声嘀咕着。
叶婉悠没再安慰她们，因为话题已经转到了宋夫人身上。
“不管长相如何，这品性是不行了，听说昨日宋夫人上门道贺，居然被她赶出来了。”
“可不是嘛，宋夫人的婢女都被她打死了，哎呦，样子那个惨呦。可怜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这样没了。宋夫人哭的都晕过去了，真是可怜呀！”
居然死了？
叶婉悠心下一惊，她正是听到这件事，才会决定出门打听情况的。
“啧啧，真是太恶毒了。这就叫鱼找鱼虾找虾，安王就够恶毒了，找了个王妃能是什么纯良的人。”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
突然，伴随着一道疾风，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东西擦着说话之人耳边而过。
说话的男子吓得冷汗直流，忘记了呼喊。
他僵硬的扭过头，找寻刚才的“暗器”。
身后的粗木圆柱有四、五米高，宽度足能挡住一个成年男子。
打磨光滑的圆柱上，此刻却多了一个小洞。小洞贯穿圆柱前后，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
男子男子顺着小洞看去，只见圆柱后面的墙面上，正插着一根木筷。
男子咽了咽口水，不必说，这根筷子，就是方才袭击他的暗器。
男子惊慌的动作和恐惧的表情，逗乐了周围的人。
他敢说出那种话，还以为是个不怕死的。现在看来，就是个怂货。
感受着周围人嘲笑的目光，男子恼羞成怒。
他愤怒的走到墙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筷子拔了出来。
男子拿着筷子，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到大堂内，发出了一声声惊呼声。
男子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刚才被筷子打穿的圆柱，此时正发出“咔咔”的声音。
依着小洞为起点，圆柱上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快速向四周蔓延，直到整根柱子断裂成碎片，整个过程不过几息的功夫。
微风吹过，带走木屑的同时，吹醒了大堂内所有人呆滞的头脑。
男子吓得跌倒在地，旁人还哪敢再扶他，纷纷退的远远的。
男子跪在地上，朝着安王府的方向，不断磕头，嘴里不停念叨着：“安王殿下饶命，草民不是故意说您坏话，您一点都不恶毒，求安王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方才同男子攀谈过的人，唯恐下一个被袭击的，就是自己。趁着男子磕头的功夫，纷纷逃离了茶楼。
动静如此大，掌柜也赶了过来查看情况。
店小二慌张的问道：“掌柜的，要不要报官呀？”
掌柜踹了他一脚，低声训斥道：“报什么官，要是让人知道，咱们店里有人谈论安王殿下，你是不是嫌死的不够快。赶紧让人来修房子，不准再提及此事。这人快点拖走，以后不许他再进来，真是灾星。”
掌柜交代完，立刻推起笑脸，去安抚没有离开的客人。
磕头的男子被拖走后，茶楼内暂时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没人敢再议论安王府的事情了。
躲在暗处目睹全城的暗卫，差点冲出去给叶婉悠磕几个头。
春宁和秋瓷的震惊也不小，她们呆呆的看着桌上的另一只筷子，久久不能回神。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们绝对不会相信。叶婉悠就那么随手一扔，就造成了这样的场面。
叶婉悠倒是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根筷子，不是她扔出去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春宁才恢复正常，小声说道：“夫人别生气，身体要紧。”
叶婉悠叹了口气，她还真是选了个好位置，否则，还没法亲自动手。
明明听到自己的事情，能当个笑话一般一笑置之，可是一听到别人污蔑肖郁宸，反倒是让她无法忍受。
她反应过来时，筷子已经飞出去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幸好没有伤及性命，不然就要惹麻烦了。
“原来夫人对少爷如此情深义重，少爷真是有福气。”
秋瓷不自觉说出自己想法，就连身边的春宁，也是这样认为的。
二人一脸羡慕的看着叶婉悠，看的她都不忍心否认了。
叶婉悠被看的不自在，赶紧吩咐道：“春宁，让店小二打包几样糕点带回去。再给老江单独打包一份，给孩子吃。”
茶楼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不如早点离开。
春宁笑盈盈的去找店小二，少了一个人盯着她，叶婉悠感觉自在多了。
不多时，掌柜亲自拿着包好的糕点，来给叶婉悠赔罪。
“今日惊扰了夫人，小店需要整修，今日需要提前打烊，请夫人见谅。这是小店送给夫人的，就当是给夫人的赔礼了。”
“不必，春宁，将银两给掌柜。”
要说赔偿，该是叶婉悠赔偿店家才是。
掌柜有些犹豫，不好意思收下春宁递来的钱银。
春宁将银两直接放在掌柜的手里，说道：“夫人说了给你，你就收下吧！”
掌柜不好推辞，笑着收下了银两，而后，亲自送叶婉悠三人出门。
到了门口，叶婉悠没有急着离开，她转身问了掌柜一个问题。
“掌柜的，你觉得，安王殿下是什么人？”
掌柜被问了一愣，说道：“安王是国之栋梁？”
叶婉悠对掌柜的话极为满意，笑着说道：“掌柜说的是，既是栋梁，就不该被污蔑。掌柜留步吧，店里的糕点很不错，有机会的话，我会带着我家夫君一起来品尝。“
话落，不等掌柜回话，叶婉悠就带着春宁和秋瓷，朝着来时的小巷走去。
掌柜琢磨着叶婉悠的话，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店小二慌乱的来找他，并且把一张银票拿给他，说道：“掌柜的，这银票是在那位夫人的桌上找到的，就压在盘子下面，咱们是不是要追上去还给她啊！”
店小二拿着银票，在掌柜面前甩了甩。
掌柜接过银票，看到上面的金额，顿时一愣。
一百两的面额，足够他们把整间茶楼重装一遍了。
回想着叶婉悠的言行，掌柜忽然大笑起来，把一旁的店小二吓了一个激灵。
“掌柜的，你莫不是也中邪了？”
掌柜收起银票，笑着说道：“我是笑我眼拙，居然没早点发现。安王殿下，是真的厉害啊！妙啊！”
掌柜猜到了叶婉悠的身份，他以为筷子是叶婉悠命人扔出去的。
直到叶婉悠会武功的事情暴露出来，掌柜才想通整件事。
三人刚走出小巷，江岁就焦急的迎了上去。看到叶婉悠三人无恙，才松了口气。
春宁将手中的糕点拿给江岁，说道：“江叔，这是夫人特意买给你的，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江岁拿着热腾腾的糕点，觉得有些烫手。
“夫人，这个，这个老奴不能收。”
江岁想将糕点还给春宁，春宁却错开身，避开了。
叶婉悠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说孩子喜欢吃吗？顺路的事罢了，咱们去南街逛逛吧！”
叶婉悠说完，直接上了马车。
江岁只得收下糕点，车轮再次转动起来，朝着锦城最繁华的街道驶去。
“王妃，接下来您想去买什么东西？”
叶婉悠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需要买的。
“你们两个有没有想去的铺子？”
叶婉悠看看春宁，春宁摇摇头。
她又看看秋瓷，秋瓷轻声说道：“奴婢倒是有间想去的铺子，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去。”
“就去这家，秋瓷你去跟老江说。”
没等秋瓷说完，叶婉悠直接就决定了。
秋瓷兴奋极了，立刻推开车厢门，通知外面的江岁。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路边。
叶婉悠下车后，在秋瓷的带领下，来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店铺前。
叶婉悠抬头看了眼招牌，晃了晃神，牌匾上正写着“梦归轩“三个字。
秋瓷见叶婉悠表情不对劲，急忙问道：“夫人，是不是这店铺有什么不妥，要不咱们换一家？”
叶婉悠回过神，说道：“并无不妥，只是没想到，会是家脂粉铺子，看来秋瓷很爱美呀！”
秋瓷拽了拽衣角，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夫人说笑了，这梦归轩的脂粉，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奴婢听别人说，一盒胭脂，就要花奴婢一年的月银。所以，奴婢一直没敢进去。“
“有那么贵吗？我在别的城镇也见过梦归轩，很多百姓都买的起呀！”
想起当初在梦归轩看到的场景，叶婉悠惊呼道：“莫非是同名不同店？”
秋瓷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梦归轩在多地都有分店，没人敢造假的。夫人见到的肯定是梦归轩。锦城地贵铺子贵，价格自然不一般。夫人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三人说话的功夫，其中一个暗卫偷偷赶回了王府，他忍不住要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禀告肖郁宸。
肖郁宸听后，不知该作何反应。
暗卫离开后，一旁的裴嶺，忍不住笑了起来。遗憾的说道：“没能亲眼看到，真是可惜了，王妃果然够霸气。”
“是啊，真是可惜啊！”
肖郁宸在心中想象着当时的场景，震惊之余，又有种说不明的情绪。
似乎，有点想哭的冲动。
裴嶺看出他的异样，问道：“王爷，被人护着的感觉如何呀？”
有了裴嶺的提醒，肖郁宸才明白，叶婉悠为他抱不平，不就是护着他么。
肖郁宸笑了，笑的很开心，应道：“一向都是我护着你们，难得有人能护着我呀！感觉不错！”
“看来只有王妃有这个本事了。王爷，有没有想过，让这个假王妃变成真王妃？”
趁着这个机会，裴嶺再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肖郁宸被他问的一愣，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反问道：“你真这么想？”
裴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肖郁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能得到你的认同，真是难得！可惜，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裴嶺你想太多了。”
肖郁宸越是否认，越让裴嶺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时间还早，梦归轩里客人不多。
叶婉悠一进去，就明白了秋瓷的话。
店铺的装饰风格，和烟城的那家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再看柜台上标注的价格，叶婉悠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对比，贵的不是一星半点，难怪秋瓷连进门都不敢了。
店小二看到有顾客上门，忙上前招呼。
他从未见叶婉悠，看她年龄不大，衣着素雅，原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可眼神看到她头上的发髻时，才确定她是已婚妇人。遂开口道：“见过夫人，小店胭脂水粉、布料成衣、珠钗首饰，应有尽有，夫人想看哪方面，小的可以给夫人推荐。”
叶婉悠看了一圈，没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想着去二层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可惜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店小二拦下了。
店小二陪着笑脸，解释道：“二层都是些贵重的物件，只有小店的贵客才能上去，普通客人只能在一层看，请夫人见谅。”
“那什么样的客人才算是贵客呢？”
店小二略带歉意回道：“二层的东西，样样都是珍品，价格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夫人应该明白小的是何意。其实一层有不少好东西，足够夫人挑选了。”
叶婉悠心下了然，上次她是被李掌柜请上二层的。殊不知，锦城梦归轩的二层，是有钱人才能上去的。
“你……”
被店小二嫌弃，秋瓷气得想冲上去打人，却被叶婉悠拦下了。
店小二依然维持着笑容，站在楼梯口，等待着叶婉悠主动离开。
几人的动静，惹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
叶婉悠本就没什么可买的，正想着离开，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嗤笑声。
叶婉悠转身看去，无奈的笑了，她随便来一家铺子，居然能遇到“熟人”。
一见到她，叶婉悠就想起上次和肖郁宸尴尬的“拥抱”，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嘲笑她的人，正是上次在惘心斋，看上肖郁宸的吕灵玉。
吕灵玉高昂着脖颈，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夷之色。
那高傲的模样，比上次叶婉悠见到时，还要惹人厌。
叶婉悠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吕灵玉早已把自己当做安王府的女主人，心里的得意，自然不是之前的吕灵玉可以比拟的。
自从昨日知道安王成亲的事情后，吕恒就知道时机到了，他特意叮嘱吕灵玉，让她做好准备。趁着宫宴的时候，同安王妃搞好关系。
有了安王妃从旁协助，她进安王府的事情，就更容易了。
这几日吕恒一直不让她出门，给她请了好几个教习师父，教她各种礼仪。
吕灵玉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出门，再加上吕恒给了她三百两用来买首饰，吕灵玉便喊上自己的几个闺中密友，直奔梦归轩。
一进门，就听到店小二的话，一向喜好看热闹的吕灵玉，当然不会放过这种露脸的好机会。
当她们看清叶婉悠的面容后，吕灵玉连同几个好友，同时露出厌恶的表情。
几人过于夸张的言行，倒是让叶婉悠觉得很好笑。
吕灵玉拿着帕子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说道：“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小二，你们梦归轩是缺银子吗？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招呼。”
吕灵玉嘴里埋怨着店小二，眼神不断在叶婉悠三人身上逡巡，似乎在打量叶婉悠身家如何。
店小二立马挤出一个为难的笑容，给吕灵玉几人赔罪。
“吕小姐见谅，小的正和客人解释，打扰了吕小姐雅兴，吕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了。”
店小二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实际上，他心里不屑的很。
吕灵玉虽说是店里的常客，但她很少买东西，就算买，也是买最便宜的脂粉。
那些精美的首饰，更是一样都没买过。
再加上她张狂的性子，梦归轩所有店小二，就连负责打扫的伙计，都认识她。
叶婉悠拉住愤怒的秋瓷，轻笑着说道：“梦归轩的确差了些，连疯狗都能进来。进来就算了，还任她在这里狂吠，也不知道有没有犬病。早知道就去别家了，要是咬上一口，怕是会被传染疯病，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叶婉悠虽然不屑于和她打嘴仗，但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就连吕灵玉的友人都没能忍住。
吕灵玉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惊觉叶婉悠在骂她。
“你，你骂谁是狗。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样子，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吓人，我要是你啊，早就自尽了，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住口。”
吕灵玉说的痛快，正想继续，突然被一句呵斥声打断。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快步从二层走下来。快走到一层时，还险些摔倒，好在有惊无险，他平安走下最后一级台阶。
吕灵玉一见那人，态度立刻转变了。
“李掌柜来的正好，这里有人闹事，快把人赶出去！”
李掌柜点点头，应道：“说的没错，你还愣着干什么？蠢货，还不快将人轰出去。”
李掌柜踹了店小二一脚，店小二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踹翻在地。
忍着身上的疼痛，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叶婉悠三人的方向挪过去。
“混账！”
店小二好不容易挪动了两步，李掌柜又是一个巴掌打过来，打的店小二耳朵嗡嗡响。
李掌柜指着吕灵玉几人，对着店小二怒骂道：“我说的是那几个人，以后要是让我在店里，再见到这几人，你就收拾铺盖滚蛋吧！”
事情转变的太快，在场的人都没弄明白李掌柜发怒的缘由。
吕灵玉更是一头雾水，她指了指自己，问道：“李掌柜你看清楚了，我是吕家的小姐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要把我赶出去？”
李掌柜拍了拍手，两名壮汉从二层飞身而下，拦在吕灵玉面前。
吕灵玉吓得后退几步，恐怕壮汉会碰到她。
李掌柜往前走了几步，高声说道：“这位夫人是梦归轩最尊贵的客人，今日吕小姐对她无礼，我自然要为贵客出头。吕小姐请吧，别让场面太难看。”
李掌柜的话，不仅是说给吕灵玉听，更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就凭她？是你们最尊贵的客人？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居然敢这样对我。”
吕灵玉高声叫喊着，一气之下，把柜台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
脆弱的瓷瓶禁不住地面的碰撞，碎裂成渣。脂粉洒在地上，香味迅速在店铺内蔓延开。
吕灵玉破坏完一边的柜台，又跑到另一侧捣乱。
李掌柜拦下正要冲过去的店小二，任由吕灵玉打砸店内的物品。
吕灵玉发泄一通，心情好了不少，双手叉着腰，叫喊道：“你这破店，本小姐还不稀罕，等着关门吧！哼！”
吕灵玉说完狠话，就想离开，谁知，方才挡在她面前的壮汉，再次挡在了她面前，不让她离开。
“吕小姐打碎的东西，我梦归轩必然会清点仔细，今日之内，一定会亲自上吕家报账。烦请吕小姐提前准备好钱银，再次感谢吕小姐惠顾。”
周围看热闹的店小二，听到李掌柜这么说，立刻应和道：“多谢吕小姐惠顾。”
李掌柜的话，让吕灵玉彻底恢复理智。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同她一起过来的几位小姐，早就悄悄离开了。
吕灵玉不想吞下这个哑巴亏，正想搬出安王府的名号，就见两个壮汉向两边让开，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吕灵玉身边的婢女吓得快哭出来了，连忙拽着吕灵玉离开了。
店小二迅速上前，利索的清理掉地上的狼藉，在柜台上摆放好新的货品，供客人挑选。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尾了，一些人在嘲笑吕灵玉的愚蠢。可更多人，却把目光放在了叶婉悠身上。
梦归轩的贵客本就稀少，能让李掌柜如此尊敬，被称为“最尊贵的客人”，更是闻所未闻。
周围的人开始互相询问叶婉悠的身份，可惜每个人都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