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理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正堂走去，而此时的肖郁宸，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
叶婉悠过来时，肖郁宸愣了一下，快速起身迎了上去。
悄悄问道：“你怎么来了？”
叶婉悠看了眼宋夫人的方向，悄声嘀咕道：“我怕王爷心软，不知何时能逃离苦海，特意来解救王爷！”
肖郁宸失笑，不自觉的握住了叶婉悠的手。
“话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肖郁宸拉着叶婉悠，来到宋夫人面前，为她介绍道：“姨母，这位是我妻子叶婉悠。婉悠，这是姨母，是娘亲的嫡亲妹妹。”
叶婉悠打量着眼前的宋夫人，虽然年近四十，但保养极好，想来年轻时必然是个绝色女子。
可惜眉宇间一缕愁容，破坏了这份美感，增添了一丝戾气，凭白惹人生厌。
“见过姨……”
“住口。”
叶婉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夫人打断了。
宋夫人表情严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到了。
她用手指着叶婉悠，怒视肖郁宸，质问道：“郁宸，你别告诉我，这是你选的王妃？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长成这样的，居然让她进王府？你不怕被人耻笑吗？”
宋夫人的怒火压抑太久，口不择言，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宋夫人的怒吼声响彻前厅，声音传到外面，就连外面的奴仆和侍卫，都听的一清二楚。
王府所有人脸色大变，侍卫的佩剑在出鞘的边缘徘徊，就连脾气温和的徐嬷嬷，都有些气愤。
叶婉悠冷哼一声，要不是肖郁宸拽了拽她的手，她肯定要反驳几句。
叶婉悠瞪了眼肖郁宸，随即甩开他的手，走到主位坐好。
婢女很快端上热茶，叶婉悠笑着接过茶盏，半个眼神都没给宋夫人。
她这一连串动作，再次刺激到了宋夫人。
宋夫人假设了两种可能，若叶婉悠是个软弱好欺的，被她骂几句，哭哭闹闹一番，恐怕就会知难而退了。
要是个火爆脾气的，就更好了，宋夫人惹她发生冲突，就更有理由赶她出门了。
设想了许久，唯一没想到，叶婉悠会完全忽视她，根本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看着她悠闲品茶的样子，宋夫人感觉自己像是戏台上的戏子一样可笑。
“呵，乡野村姑就是没教养，一点规矩都没有，当着长辈的面，居然敢坐主位，你也配？”
宋夫人再次怒斥叶婉悠，企图让叶婉悠按照她的计划走。
叶婉悠冷冷一笑，放下茶盏，说道：“宋夫人这么大岁数了，规矩也不怎么样，居然跑到别人家撒野。喊你一声姨母，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不把你轰出去，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本妃年纪小，不愿同老人计较。宋夫人，话说完了，请吧。”
叶婉悠知道宋夫人来者不善，既然她态度不好，叶婉悠也不必跟她客气。
肖郁宸原想着直接把宋夫人请出去，可叶婉悠的一句“母妃”，让他彻底呆住了。
屋内伺候的人都在偷笑，屋外侍卫毫不掩饰的笑声，更是传到了屋里。
宋夫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一向注重保养，说她年方二十的大有人在。
叶婉悠左一句岁数大，右一句老人，让宋夫人极为恼火。
宋夫人拍了拍桌子，懒得同叶婉悠掰扯，将矛头转向肖郁宸。
宋夫人提高嗓门，高声喊了肖郁宸好几次，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肖郁宸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理会宋夫人。
叶婉悠觉得肖郁宸有些不对劲，托着腮，咧着嘴，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像个大傻子似的。
宋夫人刺耳的声音不停传来，让叶婉悠烦躁不已，她推了推肖郁宸的手臂。
肖郁宸晃了晃神，含笑看向叶婉悠。
脸上笑容过于耀眼，叶婉悠忍不住移开了眼，指了指宋夫人的方向。
肖郁宸回过神，宋夫人的呼喊声才传进他的耳中。
肖郁宸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宋夫人看到肖郁宸的反应，怒火更甚。
“郁宸，姨母真的没想到，你会选择这样的人。要不是我收到消息赶回来，真是无法相信。你当真被她迷惑住了，脑子都不正常了。你好好看看，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安王妃呢？姨母真是为你娘感到心痛啊！”
宋夫人的话，叶婉悠只能同意一部分，她觉得肖郁宸是有些脑子不正常，或许脑子里还有虫在？
眼瞧着宋夫人又要把先王妃抬出来说事，肖郁宸抬了抬手，打断了宋夫人的话。
“不知姨母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安王妃呢？想必在姨母心中，只有宋嘉思才能成为王妃吧！”
盘算多年的事情，被肖郁宸毫不留情的说出来，感受到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宋夫人觉得尴尬不已。
她支支吾吾的否认道：“我当然不会这般想，不过，你和思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成亲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姨母慎言！”
肖郁宸急着打断宋夫人的话，转头对叶婉悠解释道：“我不是和宋嘉思一起长大的，谈不上青梅竹马，更加没有感情一说，你别听她胡说，明白？”
叶婉悠正津津有味的看宋夫人的表演，肖郁宸一通打岔，弄得叶婉悠一头雾水。
对上肖郁宸认真的眼神，叶婉悠愣愣的点了点头。
叶婉悠看不懂肖郁宸在急什么，但一旁的徐嬷嬷几人，都看懂了。
徐嬷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她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肖郁宸不是不会哄人，是没遇到对的人。
宋夫人再次被无视了，气的胸口胀痛。
“郁宸，我怎么胡说了？思思是在王府长大的，我说错了？”
肖郁宸看了眼宋夫人，说道：“宋嘉思的确是在王府长大的，但本王是在军营长大的。宋夫人不说，本王倒是忘了，宋嘉思再住下去，恐怕王府要改姓宋了。”
“怎么会？王府自然是姓肖的，郁宸真会说笑。”
宋夫人可不敢应下肖郁宸的话，对王府不敬可是大罪，责任不是宋夫人能承担得起的。
“既然如此，安王妃是何人，只要本王同意便可。同宋家人，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宋夫人这才发现，肖郁宸的称呼变了。
“郁宸，你怎么你年纪轻，没有长辈在身边，你不懂的。娶妻当娶贤，品行不端，会闹得家宅不宁。”
“噗！”
宋夫人的话刚说完，叶婉悠终于憋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叶婉悠摆了摆手，自信的说道：“自然是因为宋夫人的话十分可笑。不知宋老爷知道宋夫人的所作所为，是否会后悔当初娶你过门。宋夫人有时间管别人的家事，不如先管好自己吧！”
“混账，不敬长辈成何体统，莺儿、燕儿，给本夫人掌嘴。”
“是，夫人。”
莺儿和燕儿接到命令，走上前准备教训叶婉悠。
屋内的人，都被宋夫人的行为惊到了，徐嬷嬷已经没脸再看了。她不敢相信，这人是她曾经敬重的季家二小姐。
宋夫人眼看周围没人帮助叶婉悠，就连肖郁宸都没动，心里冷笑了一下。
宋夫人心下了然，叶婉悠果然是在虚张声势，看来她在肖郁宸心里的地位，不过如此。
“哎，真烦人。”
叶婉悠嘀咕了一句，轻轻一挥手，莺儿和燕儿就从宋夫人眼前飞了出去。
“来人。”
叶婉悠一声令下，门外守着的侍卫立刻现身。
叶婉悠指着外面哀嚎的两人，说道：“记清楚她们的长相，这两人，以后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现在就把人扔出去，省的脏了王府的地方。”
侍卫不等肖郁宸发话，直接走到院子里，一人拖走一个。
叶婉悠看着表情呆滞的宋夫人，脸上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温和的问道：“宋夫人，本妃帮你处置了没用的奴婢，不用客气。”
叶婉悠笑容灿烂，可是在宋夫人眼中，却如恶鬼一般恐怖。
宋夫人没有反应，叶婉悠只好看向肖郁宸。
肖郁宸无奈的站起身，走到宋夫人面前，喊了她一声。
宋夫人被吓得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当她看清面前是何人时，立刻激动起来，用力抓着肖郁宸的手臂，惊恐的说道：“郁宸，你看见了吗？她……她分明是个妖女，会妖法的。你，还有你们，都被她蛊惑了，郁宸你快醒醒啊！”
宋夫人说完，竟然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叶婉悠没想到气势强硬的宋夫人，居然被她吓哭了，她疑惑的看向徐嬷嬷，徐嬷嬷回给她一个尴尬的笑容。
肖郁宸忍着心中的笑意，喊来侍卫，对宋夫人说道：“宋夫人辛苦一路，劳累过度产生幻觉，该回去休息才是。”
宋夫人抓着肖郁宸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叶婉悠揉揉干瘪的肚子，走上前，准备解救快要扯烂的衣袖。
谁知宋夫人见她过来，以为叶婉悠要对她动手，急忙松开肖郁宸的衣袖，飞奔着往外逃去。
侍卫赶紧跟了上去，恐怕宋夫人在府里乱窜。
一场闹剧突然结束，叶婉悠觉得十分无趣。
肖郁宸挥退奴仆，对叶婉悠说道：“让你受委屈了，抱歉，我没想到她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叶婉悠耸了耸肩膀，回道：“宋夫人有自己的打算，不论王爷娶谁，她都不会同意的。对着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她自然觉得高人一等。若是换个高门大户的小姐，她估计是不敢发脾气的。可惜她打错了算盘，被我一吓，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你那一招的确管用，出气了没？”
肖郁宸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为了让叶婉悠出一口气。
顶撞宋夫人已经是极限了，依着叶婉悠的秉性，同宋夫人动手，是肯定不可能的。
但是她身边的婢女，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谈不上出气与否，本就没有生气，就是觉得疲累罢了。”
“要不就在府里用晚膳？”
“那不行！”叶婉悠坚决不同意。
“我要去万语楼吃饭，不许反悔！”
“好好好，我不是怕你累了么！现在就走。”
宋夫人的事情，没有影响到叶婉悠的心情，肖郁宸便放心了。
马车早就在前院等着了，叶婉悠没有带婢女，跟着肖郁宸两个人，坐马车出了王府。
今日的锦城，似乎异常热闹，马车还没出西街，就因着人多，而放缓了速度。
叶婉悠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外面的街景，完全忘记车厢里还有一个人在。
为了引起叶婉悠的注意，肖郁宸轻咳了两声，问道：“外面这么好看？”
叶婉悠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言语，继续专注的看外面。
肖郁宸无奈，以往都是别人上赶着找他攀谈。到了叶婉悠这里，他倒是成了被忽略的对象。
肖郁宸其实很想问问叶婉悠，为何会说出“母妃”这个词，可是看到叶婉悠的反应，他又不敢开口，怕讨个没趣。
仔细想想，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叶婉悠就没怎么正眼看过他。
肖郁宸像个怨妇一般，坐在一边生闷气，不停外溢的怨气，终于引起了叶婉悠的注意。
“王爷！”叶婉悠轻声喊了一句。
肖郁宸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回话。
叶婉悠转过身面向肖郁宸，说道：“宋夫人说过，她收到消息赶回来。你有没有想过，是谁通知她的？王府能跟宋夫人讲上话的，一共就那么几人。传信之人，是想借宋夫人，把我赶出府。放眼整个王府，迫切想把我赶出去的，好像就一人。”
叶婉悠没有直接说出那人名字，算是给肖郁宸留了面子。
肖郁宸叹了口气，说道：“廖平早就被我关起来了，按理说，他应该没法送消息出去。我回去会查查看。”
叶婉悠不提，肖郁宸恐怕想不到这点。如此看来，廖平在府里的威望，比他想的还要强。
“灼心草是给宋姑娘治病用的吧！”
“咳咳。”
叶婉悠突然问话，让肖郁宸措手不及，一不留神，真的被口水呛到了。
“灼心草实在难寻，王府出动了很多人，才打听到，有人在玄阴山的山洞里，发现过灼心草。正好那些日子，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借着采药之名出了城。你可别误会，我真的是顺道过去的。我对宋嘉思没有任何想法。”
叶婉悠狐疑的看着他，问道：“我没有误会，你紧张什么。再说了，就算很有想法，也很正常啊！毕竟是青梅竹马。”
肖郁宸不服气的反驳道：“我同宋嘉思没见过几面，都能算青梅竹马的话，你跟你大师兄不是感情更好？更应该在一起？”
“王爷，这你就猜错了！你知道我同大师兄，一年才见几次面吗？真算起来，他是所有师兄弟里，见面最少的那一个。”
肖郁宸摇摇头，追问道：“怎么可能？你们都是玉真人的弟子，怎么可能见不到面？”
“师父不太喜欢我和大师兄接触，小时候大师兄总是偷偷来看我，被师父知道后，免不了一顿责骂，有时候甚至会挨一顿刑罚。
起初我并不知道，还是明师父说漏了嘴。所以我就主动去看大师兄，师父不舍得打骂我，就给我增加了很多课业。
我的时间都用在练功和学习上，再加上大师兄总是被师父派下山办事，见面次数自然就少了。前两年大师兄和慕师姐在一起了，我们见面次数才变多的。”
“哦，这么说来，是你师姐抢走了你大师兄？”
“王爷，你怎么老是胡思乱想。什么叫抢走的？大师兄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看见他跟慕师姐在一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肖郁宸的思路很奇怪，叶婉悠有时也很无奈。
叶婉悠打量了肖郁宸一眼，说道：“今日见到宋夫人，不难想象，你那位表妹长得有多出色。”
一说到美人，叶婉悠就来了兴致。
肖郁宸对宋嘉思没有太多印象，实话实说道：“我爹在世时，就一直帮宋家找药。能治好她的病，算是圆了我爹一个心愿，也算是给我娘一个交代。不过，你见她或许不太容易，她病情痊愈，没理由再留在王府。我早就通知下去，直接送她回宋府，不会让她在你面前碍眼的。”
就算没有叶婉悠在，肖郁宸也不会让宋嘉思再住下去。
失去了见面的机会，叶婉悠有些遗憾。
遗憾只有一瞬，随着马车停在万语楼外，叶婉悠的心思直接飞到了万语楼里。
万语楼的人，早已经得到消息在门口候着。
叶婉悠穿上备好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跟着肖郁宸走下马车。
顺着暗道走上三层的包厢，果然隐蔽的很。
包厢还是上次同肖郁宸吃饭的那间，叶婉悠走到窗边往下看，大堂人头攒动，热闹程度堪比拍卖会那日。
“今日怎么这么多人？”
店小二听到叶婉悠的问话，急忙回道：“回王妃，自从昨日王爷娶妻的消息传开后，很多人都跑来万语楼打听消息。”
“什么消息？”
店小二笑了，回道：“当然是打探王妃的消息呀！王妃不是锦城人士，再加上孟家送嫁的动静太大。百姓好奇得紧，只能跑到万语楼打听消息了。”
叶婉悠得意的在肖郁宸对面坐下，说道：“看来，我帮你赚了不少钱呀！”
肖郁宸自然顺着叶婉悠的话，说道：“托王妃的福，这顿就当奖励你的。”
一杯万果茶还没喝完，店小二就开始上菜了，八菜一汤，摆了满满一大桌。
“看来王爷早有准备！跟上次吃的菜品，好像不太一样。”
肖郁宸边为叶婉悠夹菜，边解释道：“好眼力，万语楼最近来了位新厨子，这些都是新菜。今日邀你过来，除了犒劳你，也是为了试菜。尝尝看，哪道菜味道好，就能挂牌出售了。”
叶婉悠从不在美食面前扭捏，她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吃饭的功夫，楼下又开始说书了，不过这次台上的人，却不是童老。
叶婉悠指着下面的说书人，问道：“这位老者说的也不错，可惜讲的都是寻常话本上的东西，没有童老讲的生动。童老回来了么？”
肖郁宸刚想说童老不在，就听到外面响起了童老的声音。
肖郁宸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相比之下，叶婉悠倒是很兴奋，她真是盼什么来什么，不知道童老见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会有何感想。
看着满脸期待的叶婉悠，肖郁宸不得不让童老进门，他也很想问问，童老为何还在锦城。
童老一进门，就发现自家主子正散发着怒气，吓得童老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童老真是神速，不过二十余日，就去南方走了个来回？”
肖郁宸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童老顾不得害怕，急忙把事情解释一番。
说起来，此事真的不怨童老。
自从接下任务后，童老第二日就启程了。谁知同他一起上路的管事，发现自己忘了带重要的信物。
纵使商铺的管事都认识童老，但没有信物为证，他们根本见不到账簿。
幸好发现的及时，他们离锦城并不远，回来一趟并不耽误事。
童老今日刚进城，就得知有了新主子。正巧肖郁宸派人通知来用晚膳，童老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拜见新主子的机会。
肖郁宸半点不信童老的话，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童老不明白，以往他们出门办事，并非没出现过去而复返的事情，但只要不耽误任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便可。
肖郁宸一向不管这些小事，怎的今日会如此生气。
肖郁宸闷头不吭声，好在叶婉悠及时开口，为童老解围。
“童老，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童老抬头看看叶婉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脑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不过，能和肖郁宸同桌而坐的女子，必定是新王妃无疑了。
“属下从未见过王妃，请王妃明示。”
童老认真回忆，可惜他真的想不起来。
“换上女装就不认识了，童老的眼力，还需要加强。”
叶婉悠一副高深的模样，看的童老更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