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驱直入
两军相交，战场顿时呈现一面倒的状况，公孙瓒手持马槊，一击便将阿莫西打落马下。
“可恶，给我死！”
阿莫西从地上爬起来，大吼着冲向公孙瓒。
“噗嗤”
一颗头颅飞起，阿莫西倒地身亡，公孙瓒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杀向其他匈奴骑兵。
三千白马义从横刀立马，如同利刃，收割着匈奴骑兵的生命。
短短半个时辰，所有匈奴骑兵被灭。
“走，下一个！”
公孙瓒没有理会那些被救下来的人，而是带着白马义从继续深入匈奴之地。
“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救下来的那些人全部跪在地上，看着远去的大军说道。
匈奴国，多为游牧民族，以部落的形式居住在草原之上。
一顶顶毛皮缝制的帐篷错落成不规则的圆形，这是一个几百人口的部落，或是家族，阴沉的天色下，牧民来来往往的出入，有的驱赶着牛羊回到圈里，发出喧嚣的嘈杂，大抵是要下雨了。
一名匈奴女人钻出帐篷，朝正玩耍的两个十四五岁大的匈奴小孩叫喊几句，不久，两个孩子欢快的牵过马匹熟练的翻上，朝外面奔去。
骑马欢快的身影前进，走过一阵，视野之中，远处是一片白色的羊群，偶尔有嘴中咀嚼青草的羊头抬起来望向前方奔来两骑。
一名正挥舞鞭子的匈奴男人慢悠悠的骑着马，口中吆喝驱赶掉队的牲畜。
听到马蹄声，目光看过去，皱巴巴的脸展开笑容，骑马迎上去。
“我的小布都是来看看我回来了吗？”
两骑里，其中一名匈奴女孩笑的灿烂，点着头,指着天上:
“快下雨了,阿囊让我们过来看看…嗯…什么声音”
匈奴男人正是他们的父亲。
此时听到女儿的疑惑，皱下眉倾听，另一个马背上的半大男孩指着父亲身后，那个方向有千余道白色身影漫过草坡上。
“他们是谁？”
陡然间，一声狼嚎在那边呼啸，一柄柄刀唰唰举向了天空，战马慢慢踩出一步，然后带着轰隆隆的巨响蔓延而来。那名匈奴男人急忙从取出弓箭，响起暴喝:“快跑！”
便是挽弓、搭箭瞄准那边冲下来的敌人。
嗖——
箭矢飞在天空。
自另一个方向过来,钉在匈奴男人脖子上,血光溅起，他手中的弓箭尚未射出去，尸体已从马背摔下去嘭的落在草地上，
侧面，白色马匹、披着银甲的身影领着三千骑兵从另一边草坡飞驰而下，望了一眼骑马奔逃的两个匈奴孩子，抬起手臂，用力握掌为拳，前方，两名骑马的匈奴孩子咬着嘴唇害怕的纵马飞驰，男孩回头看了一下，视线里，一匹战马奔袭而来，
刀锋唰的一下挥砍。
他的瞳孔瞬间收紧，随后视线高高抛了起来,无数人的、马的头顶从下方卷起泥尘冲过。
带着稚嫩的脑袋飞上了天空，无头的尸体涌着鲜血在马背上又跑了一截，方才摔下来。
马蹄如雷般逼近。部落帐篷周围有人听到了动静，伏在地上倾听时，匈奴女孩挥舞手臂骑马在远处叫喊了什么，着急的冲了过来。
身后有人挽弓，弦音嗡的颤响。
噗——
一支羽箭钉在女孩后背，挂着眼泪的脸上还带着恐惧,口中唔的一声从马匹上扑了下去,幼小的身体绞在马蹄下翻滚的片刻，整个匈奴营地嘈杂混乱起来，女孩的母亲“哇！”的一声
哭喊冲上去抢孩子的身体，族中的老人、青壮怒吼着钻进帐篷取出长矛、弓箭。
下一秒，马蹄踏进了营地，高速推进，挥舞起刀刃，血线飏飞，抱着女孩尸体的匈奴妇人倒了下去，被紧随而来无数马蹄踩的血肉模糊。
接连几天，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一路走来，已经连杀几个部落，这是第五个了，三千骑兵冲进部落，就是一场屠杀。
最后只剩下几十个老匈奴人带着孩子放弃了抵抗，并且不断求饶。
“这位首领饶命啊，这些都是孩子，按照草原的规矩，身高没有车轮高的，算不上勇士，还请放这些孩子一条生路。”
“生路？你们去掠夺我们国家时，可曾想过这些，今天本将就要让你们知道，汉人之中也有狼，而且更加凶残。”
“杀！”
手起刀落，几十人全部被杀。
“走，去下一个匈奴部落！”
公孙瓒大手一挥说道。
天云青灰弥漫水汽,雨来了一阵又收回去，继续酝酿在云层里。
下方的原野上马蹄声震动、此起彼伏。
火焰的光芒猛烈的燃烧，映着一匹匹战马奔驰而过，刀光划破皮毛缝制的帐篷，里面发出女人、孩子的尖叫，身影从里面跑出来，骑马的人挽弓搭箭，箭矢飞过去，奔跑的人影倒骑影憧憧随着马蹄声的高低短续做出交织分割了这个上百人的部落，野蛮的声音在嘶吼。
这样的场面让白马义从血脉喷张，曾几何时，纵横汉家天下的黄巾也无法有这般让人心底充满自信。
交织的洪流踩着马蹄疾驰，挥舞长矛刀刃的匈奴人被分割成了几块小圈,巨大的火焰下,鲜血倾洒在地上，尸体铺开，赤着的脚、穿着皮筒的脚来回穿插奔走。
大火耀眼的光芒里,男人的身体倒下去了，老人也倒下了、然后是女人的孩子的…帐篷也在大火中倒塌。
白马义从撕裂了这个部落，吃下了他们。
“所有人立即让战马休息，打扫战场，将箭矢回收”
公孙瓒走在修罗场上,将命令颁布下。
脚下的泥土一脚一个血色的脚印，高大白色的战马迈着蹄子缓缓走进这里,马蹄停下来，陷入了已经松软的泥土中挤出暗红色的液体来。
“第八个了。”
公孙瓒望着地上铺开的一片尸体，眯起眼帘，伸手从马背侧取出一张短弓。
“应该快到匈奴单于的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