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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雁西楼上药第章第章第章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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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雁西楼应付完了花自流,便回了自己的屋子,独自打坐调息。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

    雁西楼有些疑惑,起身上前打开门,见到的便是端着托盘一脸为难的店小二。

    雁西楼皱了皱眉,指着隔壁:“我不是说了吗,饭菜送去隔壁,我这里不用。”

    店小二连忙解释:“不是的客人,我刚才敲门,那间根本就没人开门,掌柜的说你们是一起的,想让我来问问您,这饭菜还送吗?”

    没人开门?

    雁西楼疑惑的看了眼隔壁,走上前敲了敲:“花自流?”

    里面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雁西楼想了想,伸手把门给推开了,然后一眼就见到了把自己埋进被子中呼呼大睡的花自流。

    想来他走了之后,花自流那厮并没有锁门,可就算没有锁门,店小二没有得到客人的允许也不会自作主张的直接闯进去。

    另一边的屏风上还挂着对方之前穿在身上的破衣裳,屏风后则是早就凉了的洗澡水,和地面零落的积水。

    雁西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能这么邋遢?!

    正想的出神,一缕浅淡的暗香袭来,那缕香味儿很熟悉,熟悉到他前不久好似刚刚闻过。

    不止一次。

    雁西楼垂下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然后沉默的把店小二手里的托盘接过来,最后又让对方把浴桶抬出去,顺便把屏风上挂着的破衣服一起扔掉,心情才算好了那么一丢丢。

    可是在见到桌子上还没有开封的药瓶之后,那点回暖的好心情又再度褪了个一干二净。

    他哐的一声撂下托盘,走到床榻旁:“花自流。”

    床上的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此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雁西楼望着对方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视线盯着一处浅粉色的红痕,声音放大了一些:“花自流!”

    说着,他还把被子一把掀开,动作十分粗鲁。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床上的人睫羽微颤,终于有了苏醒的意思。

    花自流缓慢地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雁西楼,你要干嘛啊!”

    语气有些不好。

    当然,花自流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有起床气,原来以前他都是睡到不气了才起床的。

    “把药抹了再睡,你身上有几处伤口破皮了,若是不及时处理,会溃疡甚至是留疤。”

    花自流只觉得脑子嗡嗡响,索性再度阖上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翻了个身:“没事,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雁西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满腔的怒火:“上完药再睡。”

    花自流拿出跟自己爹妈撒娇的劲儿,开始耍无赖:“我不嘛,我要睡觉~”

    “花自流,你起来!”

    “我不我不,你要看不下去就帮我上药,不然就闭嘴。”

    花自流说完摊开手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期间他的眼睛一直闭的死死的,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

    雁西楼捏紧拳头,果断拒绝:“不行。”

    让他伺候别人?想的美!

    可是花自流已经再度睡着了。

    寂静的屋子里,雁西楼沉默的站在床边,心里几度升起了想要把人丢下不再管了的想法。

    床上的人坐没坐相,睡更没有睡相,七扭八歪的瘫在那里,被子被揣在脚底下,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光如此,还特别好逸恶劳。

    身无分文却贪图享受,没有钱花居然三番五次想要跑去青楼卖身,除了那身好看皮囊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但一想到这厮是因为自己才被应长生掳走,最后落得一身的伤痕,把人撇下不管的想法就又会被他按捺下去。

    过了半晌,屋子里响起一道无奈的叹息。

    雁西楼最终败给了自己的心软,拿起桌子上那只素白的瓷瓶,伸出手指剜了一点浅灰色的药膏。

    药膏触手冰凉,价格不菲,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么一瓶小小的药膏要价就是480两银子,自乾坤袋炸掉之后,雁西楼当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花。

    想想那480两银子,雁西楼就觉的刚才在药铺的时候一定是疯了。

    明明有3两银子的金疮药,他做什么要给这小邋遢鬼花480两?

    这么想着,手上就有些不知轻重了。

    “呃疼,我疼。”

    可能是真的累了,即便是叫屈,花自流的眼睛依旧闭的紧紧的,痛呼宛如睡梦中的呓语。

    雁西楼抹药的动作微顿,抬头不悦的瞪了一眼床上撇着嘴又红了眼眶的青年,再附上淤青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

    同时啧了一声:“娇气包。”

    而反观花自流这个人,却属于越惯越来劲儿的那种熊孩子。

    可能是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纵容,越发娇惯起了自己。

    自从来了这里,他就好似藏起了所有的柔软,独自一人艰难的在异世挣扎求生。

    沉睡令他短暂的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一点儿委屈都受不了了。

    开始哼哼唧唧的说梦话,一会儿疼,一会儿痒,一会儿还说自己冷。

    他的嗓音虽不细弱,却尤为的悦耳清凌,这么嗯嗯啊啊了一通,让雁西楼莫名品出了几分不正经的腔调。

    尤其是手指下的皮肤莹白细腻,红痕遍布,犹如一朵开败了的花儿,令人心底升出了几分诡异的施虐欲望

    雁西楼忍无可忍,一把扯过被子,唰的一下盖住了花自流那张俊俏的小脸,也不管对方会不会难受,至少他的耳朵是清净了不少。

    等药上好了,日头已经隐隐有了向西偏移的架势。

    他把疗伤药丢回桌子上,快速离开了花自流的房间,那感觉就像是有狗在追他一样,避之不及

    花自流是被饿醒的,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摸着肚子溜达到方桌旁,低头看着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米饭,嫌弃的端起,往嘴里扒了一筷子。

    可能是饿急眼了,花自流都没抱怨,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直到吃了个半饱才感觉这凉菜冷饭实在难以下咽,住了嘴。

    但他还没有吃饱,放下饭碗犹豫了片刻,花自流打算去找雁西楼那个冤大头再‘借’点银子花花。

    只见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走出门,举起手正想敲响隔壁的房门,那股诡异的被窥视感再度袭来。

    不知为何,花自流突然有些心慌,曲起的手指倏地绷直,手腕一转直接推开雁西楼的房门走了进去。

    “雁西楼,我们还要在这峰城待多久啊?”

    修炼被无端打断,雁西楼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对方看:“你为什么不敲门?是不会吗?”

    花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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