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富贵加身
第十五段 第一场游戏4
大二那年，我和徐然交往了小半年，两人的感情从最初的热烈到后面的将就，或许是我们都不想再忍耐对方的性格，或许是我一直不愿意跟他有超越kiss的举动。
仿佛当初的滤镜开始破碎。
“去打球。”徐然拿起篮球就往外跑。
我一个人在教室里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抬起头正好能看到楼下的他和那个贵人指数-20的女生在聊天。
怀疑，是不可能怀疑的，毕竟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能做出多逾矩的事。
我试图用梦中那不太靠谱的回忆去理解我们此刻的情感。
在城里，他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战斗证明自己时，没人知道，我正在收集他对手的信息。
“这个魔兽的必杀技是蝎尾针，带有剧毒，即使没有穿透皮肤也可以起到麻痹作用。”我查看着对方的优势，并找出致命弱点，“害怕强光，到时候，你可以将其引到有强光的地方。”
说完之后，徐然心领神会。
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对于他这一身如同直立蜥蜴的皮肤，我内心是拒绝的。
所以用手推开他，避免他有更深一步的动作。
看着他的贵人指数从最初的18变成46，还有他身上明显的弱点：腹部，我没有直接动手。
相比这里其他连胜魔兽的契约者那种耀武扬威，我还是按照平日的作息，学习这里的生存之道。
“什么玩意儿，生了孩子，还以为自己是个主？”一名妇人被人踹在地上，是银钩鼻和进来时看到的那个孕妇。
这是这里的另一种交易，让有生育能力的女性代孕。
在怀孕的时候，按照他们这一胎的价值，她们会拥有对应的优待。
但是这也只有短短十个月的享受，就会被打回原形。
这就导致许多女性为了一再体验这种人上人的感受，不断妊娠。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前劝阻道，“你别打她了，打坏了就不能怀宝宝了。”
我看着女人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我，我只是冲她温和地笑，总觉得成为母亲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
鹰钩鼻本想跟我动手，却看到跟过来的魔兽，荫翳的眼神里透着狠厉，他头顶的贵人指数保持在6。
我拉着徐然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就在我自以为那名女性也不会太坏时，我亲眼看到她头顶上的贵人指数从10变到-8。
所以拉着徐然赶快离开，她怕那趴在地上的女人跳起来咬她一口。
“小苏，我看到你参加的选秀节目，表现不错。”美美拿着算命的物件过来问，“要不算上一卦，10块钱，占卜一个晋级名额？”
我看着她摇头道，“走，请你吃饭，但是我不想算卦。”
不想知未来事，过分担忧，却想知过去事，明白那无缘而起的贵人指数从何而来。
“要吃牛肉刀削面，烧仙草，还要加煎蛋。”美美吞了吞口水。
我瞥了她一眼，这是要把算卦的钱全吃出来啊。
“没问题，最近打工赚钱了。”选秀节目的钱不多，但是相比于我去找兼职，还是要稳定一些。
走到楼下，正好看到徐然和他的小青梅一块儿去吃饭。
“一起？”我大方地询问，这表现让在场的三人都挺诧异。
“不用了，我们准备去楼上小食堂吃炒菜。”小青梅婉拒，她头上明晃晃的贵人指数-20，还是坚定地维持在这个数上。
第十六段 这泼天的富贵
说起选秀节目，这就像是天降的运气。
被工作人员请到策划办公室时，我还云里雾里的，“我只是一个来兼职站台的。”
根本没有舞蹈、唱歌方面的才能，却被一个电台的工作人员“抓壮丁”。
“没事，你就上台走一圈。”
对方安慰道。
这话说得，社死的又不是她。
“3000一场。”
“(⊙﹏⊙)。”社不社死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5000，最高5000。”
金钱让我丧失主权。
我穿着白衬衫配卡其色西裤坐上了选秀区。
听说是两个学员逃跑了，主办方不得不找人顶替上。原本这些学员都会签署临时合约，但是有的人家境好，根本不在乎那些违约金。
这次给我的5000也不过是违约金的1/3，当然，这也是我听这些学员说的。
由于我是临时工的性质，他们并没有跟我签约。
首先是主持人问了一个选手都需要回答的问题，“你这么年轻，想过自己的人生理想么？”
“我暂时没有太大的理想，只是活着，感受这个世界，若是有一天发现自己的职责所在，就朝着它的方向前进。”
我说完，全场鸦雀无声，对比前面说要成为国际巨星的，最强团队成员的，以及慈善艺人的，我更像是一个摆烂的咸鱼。
轮到才艺表演，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们期待的目光，我尴尬一笑道，“来得匆忙，没准备好。”
走一圈，5000，我已经满足了。
“那，我们期待你下一场的表现。”
中间那个叫林立的男人率先按了通过按钮，旁边三位只需要有两个不通过，我就能下场收钱。
“我也很期待。”沈静娴拍下通过按钮，朝着我露出善意的微笑，贵人指数：37。
我有点愣住，莫不是该表演一个徒手劈砖，手肿下台。
最后一个花花也拍下了通过。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参加了这一档选秀节目。
第十七段 仗义疏财
跟在静娴姐这一组，她有空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来关心我们的学习进度，忙起来则会用手机查勤，这让我有了一种回到高中的错觉。
高中时的班主任也相当负责，为了保证我们的学习状态，经常会找到我们聊天，梳理情绪，缓解压力。
对于我这种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更是关心。
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已经可以上重点大学，可是在考场失利，仿佛突然遗忘了学习的重点，大脑一片空白。
是那场游戏导致的，让我本就不算顺遂的人生路，又偏离了康庄大道。
“小苏，你在发什么呆呢？”美美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是请我吃这些，心疼了？”
除了她点的，我还加了一份土豆烧牛肉。
“小食堂的菜更贵么？”我入校以来，还没有去过小食堂吃炒菜。
“并没有，跟这里差不多。只是更有私密空间，适合聊天。”美美想了想道，“小苏，你跟徐然闹掰了？”
“还没有。”我感觉这事，离有，相差不远。
下午咖啡厅角落，我看着对方发递过来的一箱子现金。
对面是徐然的小青梅，他曾说过这个女孩从小娇养，有些仗势欺人。
这哪里是仗势欺人，分明是仗义疏财。
有了这笔钱，我就能经济独立，脑海里已经计划好了用途。
“我不同意。”徐然出现拦下了交易。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不要拦我财路。”我说出这话，徐然的眼神里有着震惊，自己放弃名校来到这地方找的人，竟然会对他说出这种话，我还是那个在生死关头让他先走的苏小苏么？
我对他的熟悉让我能轻易读出他的情绪。
“其实你只是对我有亏欠，在那种环境下，将无法背叛的依赖当成爱情，并不是你的问题。”我只能从梦境中大致了解自己和徐然的牵绊，却没有更深的共情。
过去那段时间，我也曾试着去喜欢他，那样青涩帅气的大男孩，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像是阳光照进我满是阴郁的世界，驱除阴霾。
“一百万，从此以后，你我不拖不欠。”
很遗憾，我没有可怜的生世去解释这种视钱如命的做法，大抵是没有家世背景，我更倾向于拿钱走人。
留下徐然被那小青梅拖住，我要去进行下一场游戏。
来到j&k酒吧，将半箱钱交给老板后，对方看了一眼后推开后面的门，带我进去。
一个头戴纱丽的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自己，她的双眼浸润着水汽，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你上次用学习成绩交易了洞察力，还能在游戏里失败，真是愚蠢。”
“你这样说会让我以为，我的游戏胜利能让你得到好处。”我看向她，她美得像希腊神话里的杜丽莎，在漂亮的容貌后仿佛有数条恶念生出的毒蛇在向人吐着蛇信。
“你20岁就能自己来购买入场券，让人惊讶的操作。”她不准备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我有点失望：没有套出更多的信息。
这事，如果发生在两周前，我大约会带着钱，出国旅游。
可是，当我尝试了十几次推演，母亲和自己还是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我再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