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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击鼓,上告县太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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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内有几位喝高的酒客大声宣和,吹着自己平生经历过多么厉害的事情,一脚踩在凳子上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谁也没有戳破,毕竟这么晚来喝酒谁还不是为了消消愁,吹几个牛笔舒畅舒畅。

    花不起那个银子到楼坊里逍遥,在客栈内总得得个自在。

    忽然,几道人影伴着一连串细碎的脚步声来到客栈门前。

    两个老头和三个小孩。

    有个面相凶恶身材魁梧,让他们一下子停住嘴巴,没了刚才的热闹。

    “掌柜的,还有房间吗?给我们开一间上等通铺。”张糠走到柜前问道。

    “有的有的,看您这儿一齐是五人,共六两碎银。”

    张糠将碎银摊在桌上,带着几人跟着小二到房间去。

    等到几人上楼,下面又开始热闹起来。

    在二楼客栈里,五人在一房间内稍作休息。

    “村长爷爷,您说我爹他们还能活下来吗?”

    李二牛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和老李头分开这么久,以前两人除去玩的时候就像黏在一起。

    他是被老李头一个人拉扯大的,从小就没见过母亲或是别的亲戚,自然离不开老李头。

    从懂事起就像个跟屁虫似得粘着。

    “睡觉吧孩子,你爹他是那个李家来的人,出不了什么事。”老林说道,对这个他确实能打包票,就看别人买不买账。

    “是啊,等天一亮我们就去衙门告状,现在早点睡别瞎想。”

    “可是我见过那些黑衣人,他们都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没事的二牛哥,你不是说我娘她一个人对付六七个黑衣人吗?既然李舅舅和我娘是一个家族出来的人应该都差不多厉害吧。”

    “是吗?”

    “没错!二牛哥你就别担心了,等明天我们还有要事去做,早点休息。”

    到此,几人也不再说话。

    冬天的夜晚,客栈显得格外宁静和冷清。

    寒风呼啸,卷起片片雪花,客栈的窗户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花。

    房间不大,仅靠一火炉便可取暖,众人听着柴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李梦瑶还是未能入眠。

    “你们睡着了吗?”李梦瑶轻声问道,她怕吵醒已经进入睡眠的人。

    “还没有。”

    “还没”

    “怎么了,小娃子?”

    几人都回复道,除去老林外。

    他就像是个缺心眼,在这么个时间睡得这么死,打起鼾声来。

    鼾声在房内一直荡着,一声接着一声,这让刚想问问题的李梦瑶一下忘了想做什么。

    “没事,看来大家都睡不着总感觉心里好烦躁好难受。”

    &34;你那不是烦躁,你是心疼了吧。看来严小子捡到个好女儿。”

    “是吗?”李梦瑶也不知道什么是心疼,只知道身体上的疼痛,虽说有过悲伤,不过两天便可忘去,战场上容不得她这么多情。

    “原来这种让人烦躁不安叫人悲伤的感觉,这种极其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心情就是心疼。”她内心想道。

    “原来这就是心疼啊。”她忽然哭着说道,声音不大却是那么刺耳。

    从逃离滇南镇到百家村覆灭再到现在,不过三四天而已,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她却没掉过一滴眼泪,在相同年龄的人中实在是一个异常的存在。

    现在她哭了,也让张糠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深怕这丫头受到太大刺激连一些情感都忘了,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

    张百山和李二牛听到哭声,就忙着爬起来安慰李梦瑶。

    “你别哭啊妹妹,还有我在,我们爹娘也没事的,他们消失时候不都是好好的嘛。”

    “对啊,没准过几天我们就能找到大家。”

    两人手忙脚乱,像是耍杂技一般在李梦瑶眼前晃荡。

    “没事,你们就让她哭会吧,过会就好了。”

    李梦瑶钻到张白山的怀里哭着,声音越来越小。

    “现在我还是个小孩子,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吧,就算是大人心疼也会哭的吧。”她内心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就陷入梦乡。

    梦里,她坐在窗前悠闲的看着窗外在给小树浇水的张百山,院内李桂英正给他们晾晒衣服,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张严会回来了,手里提着给她买的新衣裳。

    偶尔飞过几只小鸟,传来几声鸣叫。

    “睡着了呢。”张百山顺着李梦瑶的头发轻声说道。

    “嗯,睡着了,睡觉的样子真可爱。”李二牛附和着。

    “睡吧,明天早点起来。”

    几人都入了梦,老林的鼾声也不知道在何时停下。

    一只粗壮的手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叹息着。

    客栈内的酒客慢慢静下来,没一会剩下喝着烂醉的几人也都被婆娘扶着回到家去,只是那嘴里好像又想让客栈变得热闹,一连串的话语从中蹦出,都是些难听的。

    夜深了,月亮透亮起来,老林摸着月光下楼跟小二买点了烈酒。

    他独自坐在桌前,一杯接着一杯入将烈酒灌入肚子,待到酒喝完了就回房睡觉。

    “这客官倒是个怪主儿。”那小二念叨。

    鸡还没打鸣,五人就连着起来去到那衙门上。

    “老林,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一股子酒味。”

    “没有没有,兴许是昨天上楼时候染上那些人的酒气吧。”

    “行,那等会你来敲鼓,你力气比我大。”

    “得。”

    县城内有个规矩:衙门自鸡鸣后开始接案子,大门常时不开,有事鸣鼓这大门自有人打开,审庭时全天开门,任何人只要不破坏规矩闹腾起来都能来围观。

    换做别的县,别人自会对衙门县老爷有猜忌,可这儿不同。

    这是滇河县城,上官家在这担任官员上百年从未出误,将这治理太平,不敞开大门也只是因为事少,几个月都不一定能有一人来这办事,那县太令干脆在里面住着。

    “咯咯 咯咯 !”一声鸡鸣响起,将这天上的太阳彻底吵醒。

    “鸡鸣,击鼓!”张糠说道。

    老林拿起那落满灰尘的鼓槌,敲打摆放在门旁打鼓。

    那声巨响引来不少百姓,他们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随着沉重一声,衙门大门被两人打开,从那走出一个佝偻着的老头。

    “何人鸣鼓!随我进来细说。”

    上官清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待到细看惊呼道:“林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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