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生之爱
青涩的时莱，在如此简单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之下，大脑直接过载宕机。
许久许久之后。
“能再来一次吗？”时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看着沐恩。
他有些受不了，那种感觉太好太美妙。
“emmm……你要是主动，想来多少次都没有问题！”沐恩听到时莱说出如此大胆之语，稍愣了片刻，眼眸中折射出了奕奕的神光。
小时莱还会说出这种话？咦～肯定是喜欢胆子又小……好害羞呀。
……
时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触碰沐恩那莹莹的唇瓣的，只是最开始的那种亲吻的柔腻触感，再次浮现在时莱的嘴唇上。
荷尔蒙开始作祟，在疯狂地刺激着时莱的五感。
时莱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沐恩，他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只是碰着沐恩的唇瓣，舍不得分开。
沐恩脸蛋酥红，睫毛轻颤宛如蝉翼轻舞，那一双闭月羞花的灵眸睁得老大，就在时莱的脸颊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
……
只是最简单的嘴唇触碰，让两人的呼吸无比炽热，就连脸颊都在不受控制地发烫。
如此旖旎，让时莱心神荡漾，更是让沐恩浑身酥软……
也许是心意相通，两人默契分开，各退半步，沐恩却是在此时腿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时莱：“！！！！”
赶忙往前一步，扶住了沐恩。
时莱很想说没事吧，却发现自己好像开不了口，更好像是刚刚的亲吻还是没有让他回神。
……
扶着脸蛋通红的沐恩坐到了沙发上，时莱赶忙挪到了一旁也坐下。
两只手无规律地搅在一起，时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原来亲吻是这个滋味，时莱激荡的心神始终无法平复，就好像是偷吃了禁果的亚当和夏娃。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回想，都是刚刚旖旎的场面，都是让人耳红心跳的触感。
在客厅中乱晃的眸光，不知不觉又挪到了沐恩的脸儿上。
她脸儿上红霞飞天，又如夕阳浸入水面，双手撑在并拢的双腿两侧，眸光居无定所，无神又找不到归处。
这一幅安静的姿态，就好像是思春的姑娘在想着魂牵梦萦的人儿一样。
……………………
…………
……
一大片栀子花园，长青的绿叶丝毫没有秋日的迹象。
说这里是陵园，似乎都不太合适。
因为偌大的一个地方，只有这么一座坟墓。
柳长青爱妻，沐姝怜之墓。
子，柳青山，柳青风。
女，柳青莲（沐恩）。
副碑碑文。
一生之爱，家人为先，后为栀子，栀叶长青，夫亦长青。
长青为林，林间有山，山川来风，若为低谷，潭水生莲。
岁若惊鸿，不动青山，悠然青风，长川之净，不染青莲。
久哀三憾，不知父母，无法长伴，未见明月，痛哀痛哀！
………………
时莱一只手拿着白菊，一只手攥着沐恩的小手，跟着她，一步一步踩在小路的石板上，来到了这片无花的栀子陵园。
沐恩的脚步很轻很轻，似若怕惊扰了这一片的安宁。
时莱站在沐恩的身边，眸光垂微地看着面前墓碑上的文字。
沐姝怜，原来这是沐姨的名字……
时莱从未听过有人叫沐姨的名字。
哪怕是当年的老院长，也只是称呼她为柳夫人。
过了这么多年，时莱才知道这些。
“母亲很喜欢栀子花，因为栀子花芳香素雅，花瓣纯洁无瑕，花叶常年不落，亦常年不枯……后来才知道，栀子花代表着一生的守候。”
沐恩有些低落衰沉的声音在时莱的耳边响起。
“嗯，我还记得沐姨她身上会带着一些栀子花的味道。”时莱缓缓点头。
……
时莱曾经在与柳青山的对话之中说过，他感受过，父爱和母爱。
一为老院长，二，为沐姨。
哪怕短暂的就像是流星划过天际，却还是让时莱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美好，也让本就善良的时莱，没有放弃自己，走向歪斜之路，成为小混混，坑蒙拐骗。
越是穷，物质生活越不丰富，这种人就越喜欢感慨，就越喜欢当初一点一滴美好的回忆。
因为向前的路，未知也已知，总之不会美好。
时莱是这种人，却也不是这种人。
“时莱。”沐恩挪开了看墓碑上照片的视线。
“嗯？”时莱回过神。
“抱我一下，妈妈她会看到的。”沐恩的眼缘噙着清澈的晶莹，又摇摇欲坠。
“她会看到的。”沐恩松开了时莱的手，张开了双臂。
时莱将沐恩拥入怀中，重重地点了点头。
入怀的柔软让时莱心神稍微凝下：“嗯，沐姨她会看到的。”
温暖入怀，过境的长风好像都不冷了。
“沐姐姐，别哭啦，掉眼泪可不是沐姨想看到的哦。”时莱努力地温柔着声音轻声安慰道。
“我才没有！我只是感慨。”沐恩可爱地吸了吸鼻子，靠在时莱的胸膛。
“可是带上这一回，我都看见三回了，沐姨最讨厌眼泪了。”时莱搂着沐恩纤细绵软的腰肢。
“那你有没有哭过？”沐恩缩回了一只小手，在时莱的胸膛轻轻捶了一下。
“没有！！”时莱义正言辞。
“我不信！”沐恩轻哼。
“我……也不信……”
“那你说我？”沐恩凝着脸蛋，轻柔地推开了时莱。
她没有哭，只是眼缘中的晶莹一直都不曾落下。
“我……”时莱止口。
我这不是怕沐姨看到了会不开心吗……你都说了她会看到的。
………………
等了小会儿，沐恩的心情才平静了下来。
其实时莱的内心也如狂潮，特别是那天晚上，沐恩告诉自己沐姨去世的事。
多年不见，活生生的人，记忆中的沐姨，丝毫无恙的沐姨，就已经天人永隔。
……
放好白菊，时莱跪在了沐姨的墓前。
时莱不知道什么叫祭拜之礼，他只知道，要磕三下头，祭拜之礼才算结束。
……
“其实我不难过，只是有些遗憾。”沐恩搂着时莱的手臂。
“母亲就说过，生离死别乃常事，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要学会看淡这些……我只是遗憾，她应该晚些走的。”
“至少，也应该看看你长大后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