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被拒绝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王烁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可谢飞真能如他所愿,加入王朝车队吗?
不见得,真不一定,连大改师父都觉得谢飞很悬。
这一点,王烁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让大改师父替自己说道说道,让自己多几分胜算。
“好歹是你徒弟,关系也不错。那台车我看了,没你聂明不能给他,之前的机车也是你一手攒出来的,你对这穷小子那么好,劝劝他,肯定能听你的。”
大改师父细一想,王烁说的有几分道理。
虽然吧,他口口声声说,为了谢飞好,但这里面的事,谁不清楚门道。
他王烁这次是输给谢飞了,虽然是故意的,但并不代表他能一直常胜下去。
他年纪大了,将来肯定在某天,某个山路之上,输给后起之秀。
如果那个后起之秀,是个他极其厌恶而又敌对的人,那他们王朝车队可就不好受了。
输给谢飞,起码不让他讨厌,还有极大的可能拉拢。
如果,再将谢飞拉拢到自己的车队里,到时候这胜负还不是胜利队自己内部的事?
虽然,王烁这国内第一人的交椅肯定坐不稳了,但大多数都会知道他的高风亮节,也会由衷的对他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
退一万步来说,那时候胜利队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车队,妥妥的大流量、大竞争力。
他王烁除了给自己个台阶,名正言顺的退居二线,根本啥损失也没有。
倒是王烁,用一种类似于苦肉计的方式,将谢飞骗到了王朝车队,给他们车队增加了一名前途无量的大将。
“呵呵。”
大改师父有点皮笑肉不笑,看着王烁的眼神也有几分别样的神采。
不过,他的说辞是真,目的也是真,虽然夹杂着自己的利益,但也不能说对谢飞不好。
毕竟他跟谢飞不熟,人凭啥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呢。
彼此之间有利益勾连,这才是这个社会最基本的架构。
更何况,王烁已经用自己输掉比赛的事情,像谢飞示好,这事还真得考虑考虑。
不过,讲心里话,大改师父要劝说谢飞,他还真没这个把握。
那送外卖的小伙子,有些时候,脑袋里装了些什么,谁也想不明白。
此事暂且按下,大改师父跟王烁痛痛快快喝了会酒,诉说往日情义,待得天光微亮,这才作别,答应他劝说劝说。
谢飞此时此刻正在呼呼大睡,全没想过自己的未来。
这也正常,对于一个大二即将大三的学生,考虑不到未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许许多多的大学生并没有什么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
跟过去的十几年学习生涯一样,他们都是被推着或是逼着走的。
要好好学习、努力读书,似乎书读的好,分数考的高,将来在社会上就一定能够获得鲜花和掌声。
当然,大学的几年就是告诉这些未涉人世的生瓜单子们,社会和学校,完全是两码事。
谢飞这种家庭困难的孩子,要比同龄人好上一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两年外卖也不是白送的,人情冷暖见识的比较多。
但,你说他就是个社会人,社会上的条条框框都明白,却又不见得。
毕竟是个学生,见识和经历是两码事。
最起码,学校住宿很便宜、食堂更便宜,也没有什么重体力的劳动。
所以,他还能保持自己的天真,还能有事没有的矫情。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好,总有心事,让他辗转反侧的。
马欣楠当韩式半永久,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虽然朋友们很努力的去宽慰他,竭尽全力的让他从阴霾里走出来。
可人的情感哪有那么好控制,拿破仑不就说过那么一句话,掌控自己的情绪,比掌控世界还难。
更让他郁闷的,则是昨天的胜利。
比孙健那次还让人无力,总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就好比,我全心全意、拼了性命去战胜的对手,最终却死在了天空掉落的一个乌龟上,这谁能受得了?
对此,谢飞一睁眼,就赶紧打电话呼叫聂宇,希望这个师弟,能给他解答心中的疑惑。
电话是接通了,聂宇倒也没啰嗦,可惜就是这个答案,他也模棱两可,毕竟王烁那种胜负欲极重的人,不是机车上的问题,断然不可能产生这样的结果。
而机车性能不行,在王朝车队,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聂明得不出答案,只有去问聂明了,对此聂明也是跟自家弟弟一个态度。
他们两个也是满头的雾水,实在想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结局。
都想不明白的情况下,那只能麻烦自己的师父了,大改师父这个老酒鬼,那双贼眼肯定看透了一切,基本上,只要有问题,问他准没错。
只是,这个时间段,这老酒鬼估计还醉生梦死呢,给他打电话屁用没有。
他兀自郁闷了一阵,突然有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一看还不是本地号,这让谢飞愣了会儿。
不过,经过昨天那场比赛,估计有更多的挑战者要找自己较量,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于是果断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感觉苍老了十岁,醉醺醺的,有股酒蒙子的感觉。
但那语气,还是那么霸气十足,上来直接就问,“小子,知道我是谁不?”
“”
王烁这么不好好说话,谢飞本不想搭理他的,但他心有疑问,迫切想知道,于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我知道,这不是我王大哥吗?”
“嗯嗝,你小子,算有良心,还记得我。”
“王大哥,问你个事,昨天你到底怎么输的?”
这一问,电话那头的王烁明显愣了愣,问道:“你就好奇这事?”
“对!就好奇!”
“那你就来我们王朝车队,加入我们,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
谢飞想了想,用他那半灵光不灵光的脑袋琢磨了两三秒,直接回绝两个字,“做梦!”
他挂了电话,嘴里兀自嘟囔着,“还没毕业呢,去你那有毛用,给文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