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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世界终:师兄好像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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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贺以念睡的难受极了。她靠着和季酒赌五子棋赢了,才让那尊大佛纡尊降贵地给她搬了木屋,但是里头的被褥实在是薄的厉害,而且一股霉味。她睡不着,干脆盘着腿,顺着本能调息。

    若非能力不够,贺以念一定能够用灵识查看到,不远处的那间木屋里的人也迟迟没有睡去。

    沈寒谦说不上来理由,自然也不会为难自己非要找到“大半夜不睡觉用灵识去探查贺师妹的呼吸声从而判断对方有没有熟睡”的理由。他歪了歪脑袋,难得露出一丝困惑。自从无间狱一役之后,他选择了另一条道,就再也没有这么丰富的感情了。

    他下意识地按了按尚在跳动的左胸膛,琢磨着掌门口中的那个“劫”,呼吸声又沉了两分。

    贺以念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儿难受。这份痛苦并不是身体上的。毕竟是修仙之人,熬夜通宵属于正常的修仙范围,但是,她心理上过不去这个坎儿。总觉得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这样熬下去,发际线不保。于是睁开眼看见阳光的时候,心情难免有些复杂——不行,她得先把被子洗洗晒了。

    于是,沈寒谦一大早就听见洗洗刷刷的声音。他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去看一眼。

    没别的意思,就是要给新来的师妹一本心法,顺便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以念好不容易用术法将被罩洗干净,然后用灵力烘的半干之后,傻了眼——根本没有适合晾衣服的地方。只能抱着一大坨半干的被罩站在屋子前的空地上发呆。

    沈寒谦看见对方的时候,贺以念就是这么个傻样子。他有些想笑,正了正脸色才走了过去:“怎么了?”

    直到对方把话说完,沈寒谦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要,晾被单,晒被子。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胡闹。已经是修仙之人,怎么会需要做这些安于享乐的事情?”

    “修道又不是苦修。谁说重于口腹,安于享福就不能修道了?”贺以念的那些话就像是泄洪一般,还没有来得及在脑海里过一遍,就已经说出口了。就好像,早就说过一般,“再说,求道修仙之后若是只能过清贫的无趣日子,那修仙又有什么意义?”

    沈寒谦哽了片刻,想到掌门的那句“劫数”,心头更是慌乱,拂袖离开:“既然道心不同,那便不需多说了。”

    来了又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贺以念抱着半湿不干的被罩站在阳光下,总觉得有些冷。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她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记忆中,像是有谁冲着她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柔清亮的说了一句——“念念说的极对。”

    然而四下寂静,连臆想中的那句话都很快消失,连痕迹都寻不出。

    她咬着牙用灵力将被罩悬空,自己去拖了几根木头来架成了一个简单的晾衣架,把东西都处理妥帖了之后拍拍手,找季酒去了。

    沈寒谦莫名其妙的在气头上,她也气的厉害,不仅气,还有点儿不知名的委屈。还不如去找季酒打探一下消息。

    拢共也就一个山头,再大能大到哪儿去呢?怀揣着这个想法试图盲找季酒的贺以念被狠狠打脸了。太大了,她真的累了。

    转悠了一段时间之后,贺以念发现了不对劲——这棵大树她好像见过!这是,鬼打墙了?

    贺以念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有点儿发毛,不断安慰自己——修仙之人,怎么能怕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心里默念二十四字口诀,硬着头皮往前走,准备在那棵树上做个记号,方便到时候认路。结果刚把匕首掏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在树干上划个十字,就发现不对劲,树干上分明绑着一根什么东西,将另一侧拦住。但是,那里视线上看去,不过是野草丛。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碰一碰那根细线一般的东西,手上却没有触到任何,径直划了个空。这个时候如果是主角,想来一定会动心思立马去探测一番。

    但是贺以念没有这个心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最好没有事”的生存手则,她转身准备离开。然后就悲剧了。刚才碰过那根隐约透明的线的那只手突然像是被什么拉住了似的,狠狠地往“野草丛”里一倒,直接摔了进去。

    贺以念本能地觉得药丸,双手护头,很标准地姿势往后栽去,砸了一身的泥水。

    而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个模样。方才还是山里的景象,现在眼前却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江。隐约有水流飞溅的声音传来,像是打雷似的。贺以念心头一动——这声音是瀑布!

    贺以念伸手感受着充沛的灵气在源源不断地朝体内涌去,化转之后充盈于丹田。这里别有洞天,又隐蔽。而且,灵气旺盛。该不会是什么得道高人修行的地方吧?

    然后贺以念就听见了远处传来山崩一般的嘶吼声。她头皮一紧,下意识地想要握紧小匕首,然后发现——摔进来的时候,掉了。

    堂堂一个剑修,居然连一把短短的匕首都没有护住。丢人,太丢人了。贺以念赤手空拳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唯恐会看见什么颠覆人生观的东西。

    然而,天不遂人愿。贺以念听的分明,那一声声地裂山崩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马平川的平原上,分明有一头身形巨大,通身黑色的野兽露着獠牙朝她奔来。

    贺以念不死心地摸了摸腰间、袖间、口袋里……空空如也。跑!贺以念深吸一口气,开始了直逼极限的奔跑。

    当年八百米测试的时候要是能有这份力,她不至于挂科。

    然而,人有的时候真的得信命。贺以念只觉得身后那声音越逼越近,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流着口水,喘息出的气体腥臭且热乎乎的……有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离被吞进腹中就差一点点。想想那只她连见都没有见过巨兽,贺以念从牙缝里挤出字:“沈寒谦!”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喊。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哪儿,沈寒谦可能都不知道她落到了这里。但就像是过问心桥一样。生气的时候喊,不安的时候喊。总能得到一些安慰。

    贺以念边跑边腾出力气喊沈寒谦这三个字。声音混着巨兽的嘶吼声,在平原上回荡。

    跑了不知道多久,喊了不知道多少声,贺以念脱了力,控制不住的往下栽倒。砸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少年一手抱着她,一手握着剑。声音里透着不解,更多的是责备:“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虐点的。这么多个世界过去了,怕老婆这三个字已经刻进了沈寒谦的骨头里。哪怕他现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酷崽(han)崽(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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