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世界7:逆天女医俏王妃
下一秒,她僵直了身子,感受到对方从她脖颈处顺着手臂往下栽。贺以念几乎是下意识地担心对方会磕着,伸出手托着他。
于是,少年的脑袋就停在她的胸前。还是面朝里的姿势。初夏的日子,穿的本就不多,那份带着热气的触感像是一道闪电,倏然游走于四肢百骸。
贺以念低头看着少年沉睡的模样——因为醉酒的缘故,那冷清的面庞此刻染上酡红,连带着少年那细长的眼尾都是红色的。带着异样的诱惑。她几乎是看呆了,目光落在沈寒谦那微微湿润的唇瓣上……
系统突然弹出一声嘹亮的歌声:“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贺以念被这突如其来的豪迈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手一颤,下意识地将沈寒谦推了出去。
动作幅度太大,少年毫无防备,被她这么一推,直直朝反方向倒去。“嘭”的一声,脑袋砸在了马车壁上。
估摸着是疼得厉害,原本还迷迷糊糊的沈寒谦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瞳里还带着刚刚醒来的,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上去少了平时的几分凌厉。
贺以念颇有些心虚地和少年眼对眼。
他瘪了瘪嘴,有点儿委屈地摸着被磕着的后脑勺。像是无声的谴责。
车夫的声音里满是害怕:“县主,没,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贺以念干笑两声,拉了拉沈寒谦的衣袖,语气里透着安慰,“不疼哈。”
沈寒谦委委屈屈地靠着那块马车壁,一副想喊疼又不敢喊的样子。
贺以念看着,又心疼又好笑。平常看沈寒谦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怎么一喝醉就像是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奶狗似的?
还没有来得及胡思乱想,原本跑动的马车突然又停了下来,她听见了一声烦人的声音:“这不是贺姐姐府上的马车吗?”
听着这故作娇柔的声音,贺以念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委屈的情绪里的沈寒谦,冲他摇了摇头:“你别出来。”然后,默默叹了一口气,掀开了轿帘,站了出去。
果然,外头站着一位紫色罗裙的姑娘,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表面看着就是一位天然无害的可爱少女,而且一口一个‘贺姐姐’,叫的不知道有多么亲密。但是明白大致故事剧情的贺以念心里却很清楚。那站着的姑娘分明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对方名叫钱敏儿,是钱侍郎家的嫡女。和原本的贺昭昭关系很好。但是,其实她心里一直对栁元若很有好感,所以对贺昭昭暗生嫉妒。好几次就是她教唆贺昭昭去欺负女主角的。而且在原本的剧情里,这家伙比贺昭昭活的时间还久。算起来,贺昭昭是炮灰,钱敏儿大小也算是个女四的角色。
贺以念自从成为了贺昭昭之后,对于钱敏儿的态度就是‘能不见就不见’,但是还是架不住这家伙的热情。这不,大街上碰见贺府的马车都敢直接栏,真是好大的脸。
“你有何事?”贺以念也不下马车,就站在车夫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敏儿。脸上虽然挤出笑容,但是没有半分熟络的意思。
钱敏儿自小就会察言观色,自然是看出了对方态度里的疏离,不由得低下了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姐姐和敏儿怎么这般生疏了?”
本来和您也不熟好吗,谢谢。同样是表现出委屈,贺以念觉得怎么钱敏儿的神态看起来就这么让她反胃,而沈寒谦的那副模样看起来就这么可爱?
系统:“用你们那里的话来说,宿主,你这是双标。请注意自己的感情波动。”
贺以念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钱敏儿的身上,迫于之后还有重要的剧情需要配合钱敏儿,她不好讲话说的太死,含糊道:“没有。只是今日赶时间。你要是有事,明天来贺府吧。”
钱敏儿向来喜欢来贺府找她玩。毕竟每次都可以顺手带走一些好东西。横竖这个剧情是不能破坏的,那她的人设还是要保持住。所以,只能忍痛让钱敏儿这家伙用那些个拙劣的手段把她的一些首饰拿走。贺以念这四年里也琢磨透了,每次钱敏儿来之前,她都会挑出两三样自己不喜欢的过时的首饰出来,以供对方耍耍小手段‘骗走’。
果不其然,听到可以来贺府,钱敏儿的眼睛亮了几分,嘴上还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语气:“姐姐不怪我就好。敏儿不敢来贺府叨扰。”
你要是真的不敢叨扰就好了!要是以前,贺以念还有心情和她你来我往地装模作样几个‘汇合’,但现在一想到沈寒谦这个‘醉鬼’还在马车里头,也不知道刚才那一撞,后脑勺有没有肿……
她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惦记起沈寒谦,自然也就没了掰扯的那份闲心,摆了摆手,掩饰不住的不耐烦:“让你来你就来,哪儿这么多话。你先让开,我赶着回去。”
见她的态度不好,钱敏儿咬着嘴唇让开了一条道,眼看着那辆马车绝尘而去,她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捏烂了。
身旁的婢女望着马车的影子,语气愤愤,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小姐,贺县主怎么这个样子?”
她以前陪着自家小姐去找贺县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冷待。总觉得自从四年前之后,县主对自家小姐的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她想到这一点,不由得有些担心:“您说,县主不会是知道四年前,您……”
她试探性的话刚说出口,下一秒被钱敏儿一巴掌打偏了脸。
钱敏儿喘着粗气,哪儿还有平常装出的那副小家碧玉的范。她打完之后又看了看周围,才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再敢提四年前,我就毒哑了你的嗓子,将你和你那个妹妹卖到勾栏里头去。”
声音冷的厉害,吓得那婢女几乎要跪倒在地上。僵硬着身子应了一句:“奴,奴婢省的了,是,是奴婢说错了话!”
钱敏儿一双眼睛早已没有了方才那怯生生的胆小之意,怨毒的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望向贺以念马车消失的地方,冷笑一声:“替我安排,明天去贺府做客。”
贰鱼:最近总是困得格外早。。。真的好奇怪。
沈寒谦:你把我和念念的误会解开,就不会犯困了,真的!(语气真挚)
贰鱼:你是不是觉得阿妈傻?
沈寒谦:(无比自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