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世界4:冰山总裁霸道宠
这个病人晕得很奇怪,查不出原因,护士给贺以念吊完盐水又叮嘱了几句沈寒谦该注意的事项就出去了。
沈寒谦已经后悔了,因为这段感情是自己步步为营将对方骗入自己的圈套,所以他始终处于下风,总觉得或许等哪一天贺以念清醒了、遇到更好的人就会将自己推开,他怕再也不会有人将他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他怕再也不会有人费尽心机的对他好。
而叶淮就是那个契机,他的出现让沈寒谦察觉到了危机。
他以前没有过感情经历,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不安,于是在被叶淮挑衅的恐惧和不安之下选择了最伤人伤己的办法,又或者,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办法来证明贺以念对他的在意。
原本只是昏迷着,到了后半夜又发起高烧来,直接烧到了41度,整个人烧得糊里糊涂的,医生来了好几趟,忙忙碌碌到了早上才渐渐退了烧。
贺以念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头疼欲裂。
病房里静悄悄的,那边的窗子被打开,窗帘卷起来,泄进来浅金色的阳光,看得人心旷神怡。
“系统,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这一次电击和之前不太一样。”
“嗯,是不一样了。”系统淡淡道,又变成了冷冰冰毫无情绪波动的电子音,“比以前严重了,毕竟这一次你是故意的,看不出你还被电出经验来了。”
说得跟我哪一次不是故意的一样。
贺以念翻了个白眼,却差点晕的吐出来。脑仁里仿佛一根弦,已经绷到了极致,轻轻一拨弄,就是翻江倒海的疼,波涛一样席卷过来。
“严重警告,如果宿主再违规,这个世界就失败了,宿主应该没有忘记任务失败的后果。”
贺以念还想说什么,听见系统这么严肃的声音,莫名就缄默了,这个世界她已经违规两次了,再违规整个世界会坍塌,她会被困在这里。
系统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贺以念静静的躺了一会儿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看见里面有一条叶淮的短信,明明不想打开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似乎是有什么在牵引着她。
“你在酒店偷拍的那两个人的视频我帮你拿到了,还有他们之前的黑料,如果你想要,明天中午12点来老地方找我拿。”
老地方是哪儿?
贺以念第一反应是这个,短信是昨天晚上发的,也就是还有四个小时。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拿,病房的门被推开,沈寒谦拎着一个餐盒站在门口,贺以念看得很清楚,是樟树老清汤的包装盒。
四目相对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气氛横亘在二人之间。
贺以念手里还握着手机,静静的注视着沈寒谦,他的眼下有些疲惫的青色,嘴角紧紧抿着,把手里的早餐一一摆出来,分明就是想要讨好她。不知怎么的,贺以念心里忽然软成一汪春水,有点心疼。
僵持了好一会儿,沈寒谦才突然道,“你消气了吗?”
“我不生气了。”贺以念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自己赶紧接了,“我气的是昨天,如果我不那么自私惹你生气,你就不会晕倒了。”
合着这个傻子以为自己是气晕过去了?一时半会,贺以念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并不擅长处理感情之间的问题,很多时候我对待感情其实是很理智的,我觉得这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远远不如我拍一场精彩的戏来的让我高兴,所以那些向我示好的异性,往往是还没开始就敬而远之了,但是昨天我想了一夜,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但是我昨天想了一夜,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他说得恳切又坚定,墨玉的瞳仁里只有她的倒影,贺以念的心无端端就加快了速度。
“其实我昨天是害怕,我对你的了解真的太少了,任何一个和你的过去有牵扯的人都在提醒着我对于你的过去一无所知这件事,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我所了解到的是不完整的你。”
沈寒谦向来是一身风清月明,不笑的时候仿佛与人相隔千里万里,难以靠近。这还是贺以念第一次看到这个冷冰冰的人露出迷茫又愧疚的样子来。
他这个人,最是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当初只不过一念起就追着贺以念去了m国,现在对她道歉表白也并不觉得难为情。
一个看起来薄情寡欲的人忽然这样热忱的表白,试问谁能不心动?
高冷男二说喜欢她,那就是真的喜欢了。哪怕在原文里,沈寒谦到最后也没对乔幼安这样深情的表白过,他把自己的心完全剖开来,坦坦荡荡的露出来给她看。
其实这就是贺以念心里期待的最美好的爱情,她一直觉得爱情是互相吸引,而不是谁单方面为谁付出,旗鼓相当,坦坦荡荡,把自己所有的心迹都剖开来,有什么说什么。
明明长了一张嘴可以说,为什么非要猜忌来猜忌去呢?如果放在心里不说,受尽了委屈,哪怕最后真相大白了,那又有什么用?
或许是狗血的剧情写多了,越发的喜欢简单又坦诚的感情,而沈寒谦,居然满足了她对爱情所有美好的设想。
看出她态度松软,沈寒谦眼睛亮了一下,抿紧的嘴角微微翘起来。
贺以念心中酸涩,伸手去抱住他的腰,“沈憨憨,往后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天。”
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找叶淮拿那些证据,这一刻,忽然就放弃了,她自己也一直在叫人去查,并不是一定就要倚仗别人。而且现在男女主的感情线已经比较稳定了,就算没有她,男主也不会坐以待毙。
最重要的是,从叶淮简简单单的试探中就可以发现,沈寒谦真的很缺乏安全感,她不想因为做主线任务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