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洞房
游街浩浩荡荡的热闹非凡,沈流萤端坐在四面敞开只用红纱遮挡的轿子里,却扇遮住脸,沈流萤轻轻移开扇子。
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四周的百姓,以及前头高头大马上的郎君。
看着街道两侧围着的百姓,一句接着一句的喜庆话说出口,一时间都把唢呐的声音压了下去。
沈流萤微微撩开红纱,看向那些百姓,笑着向他们招手微笑,问好。
“谢谢大家的祝福,我都收到了。”一时间欢呼声更是高涨。
前头打马的郭嘉回过头来,二人四目相触,都在嘴角勾了处弧度更大的微笑。
客栈二楼窗边的几个腐儒皱着眉头,好似对于沈流萤的动作极其不满一般。
觉得她如此这般,大婚当日还抛头露面。
女子成婚时,本该第一个给自己的夫婿看。
颖川公主却弄得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相貌,一点都不尊重自己的夫婿。
大庭广众之下未入洞房,两人便开始勾勾搭搭的,实在是不知羞。
“简直有辱斯文。”
一位清瘦的儒生拍着窗檐,将头别过去,好似不忍再看般感叹。
他身旁的另一位,随之附和,好像沈流萤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露不得他们的眼一样。
“我等本来是想要来颖川看看,这颖川公主值不值得我等效忠?”
“未曾想到,刚来就碰到颖川公主大婚。”
该说不说,他们果然不愧为能同行之人,这脑子都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是啊,而且这还不遵从礼教。”
另一人皱着眉头看向之前开口的那几位,语气中似有对于他们不听劝阻的不满。
觉得他们要是早听了自己的话,也不用来到这里,看到这一幕。
“本来某就不同意而等来颖川,这颖川乃是女子当政,虽然说颖川建设的极好,只是不知其中到底有几分是这颖川公主出的力气。”
那人越说越是气愤,觉着定是这颖川公主仗着出色的容貌,将男子的成果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并且靠此出名,心里头的不满就要溢出来了。
“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如此这般,还压男子一头,这像什么话?”
其中被他责怪的一位郎君挠了挠头头,好似感觉到了羞愧一般,可是这嘴里说出的话刺耳难听。
“李兄,若非我们来了,这里也不晓得这颖川公主竟是这种人。”
“这般做派竟是领导一郡的公主,身为公主该以身作则,为民表态。”
“就是就是,明日我们便去寻着郭郎君,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妻子。”
一波接着一波的批判声,叫旁边一同观礼的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声音倒是不算是太大,否则早就被人赶出去了。
这些人可真是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能离他们这些蠢货远一些,可莫要叫他们将那傻气沾染到自己身上。
默默看着他们准备离开,旁边的书生想着,还好这些人打算走了。
只是希望这些蠢货找到了自己心中的明主以后不要乱搞事情才好。
不然出了这颖川,在外面四处造谣,倒是真的让人觉得恶心极了。
他是过来颖川开始备考两年后的科考的,要是同这些人一同参加考试,他会觉得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他一点都不想和这种人成为同僚啊喂。
只想和下面的那些大佬当同事。
楼下的迎亲队伍已经过了这家酒楼渐渐的走远了。
队伍不算是太快,却也绝对不慢。
晌午之时,便回到了沈流萤山上的那栋小别墅。
拜过天地以后,沈流萤并没有到新房里面等着,而是和郭嘉一起招待客人。
这要是叫那些腐儒知道了,怕是得一口一个唾沫把沈流萤给淹死了。
那群儒生觉得颖川不是他们想要待的地方,觉得沈流萤不值得他们的效忠。
夜色遮挡了阳光。
沈流萤和郭嘉站在别墅门口送客。
待到宾客散尽,郭嘉牵住沈流萤去往二楼的卧室。
从前是沈流萤的卧室,现在是沈流萤和郭嘉两个人的卧室。
早上从这里出去,如今又回到了这里。
东溪也留在了旁边一栋新建的房子里面。
郭嘉一把将沈流萤整个抱起,目的明确直奔二楼卧室去,“白天的时候说你夫君不行?”
“待会儿,夫君就让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蓬勃的感情好像在这一刻不再受控制,就要溢出心口。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还没有我行呢。”沈流萤虽然身子安安静静的靠在郭嘉的怀里,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可是嘴上却没有这般老实。
还在不停挑衅着郭嘉。
现代的书籍资料实在是太过丰富,有些东西沈流萤想说自己没看过都不太可能。
但是具体的确实是不太清楚了,这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矮人吧。
“那就劳烦流萤多教教夫君了。”郭嘉眉梢一挑,将她整个人扑在床上,笼罩在身下。
“咳咳咳。”沈流萤听到这话,差点噎住,捶着他的胸膛,让他起开些,不要压着自己。
嘴上依旧硬如钢:“好说好说。”
唇上红色的口脂都转移到另一个人的嘴上。
“你先起开,我还没卸妆呢。”
嘴上风轻云淡,心里慌的一批。
郭嘉也没有为难她,让她先去卸妆。
郭嘉倒是想亲自上手,奈何到时候要是弄得不干净,还得重新再卸一遍。
虽说不是不能等,可却也没有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夜色也才朦胧,倒是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着,直听的他喉间上下滑动,觉得有些燥热。
拿上换洗的衣物,也到楼下的卫生间去洗漱了。
等到收拾好,郭嘉便先躺到了床上,支着额头,看着浴室的方向。
最强嘴强王者现在呆在浴室里十分紧张。
沈流萤一开门,便见到躺在床上的郭嘉。
难怪,法正会说他是个狐狸。
这可不就活脱脱一男狐狸精吗?
法正:你的狐狸,我的狐狸好像不一样?
“过来。”
经不起诱惑的沈流萤飘荡到了床边,未曾回过神,便被一双臂膀揽住了腰身整个往床上拖。
躲不开,只能认命。
炽热的鼻息近在咫尺,叫沈流萤忍不住面红耳赤,心砰砰砰砰的跳着。
红唇被含住,不知道是手先伸进衣摆里,还是先攀上了精瘦的背脊。
夜莺开始歌唱,饿狼开始喘息。
直至天破黎明,饿狼这才止住对于猎物的垂涎。
昏睡过去前,沈流萤还在想着饿狼太过贪婪。
可怜的小白兔不管如何求饶,他都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