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八卦,赵熙始乱终弃负心薄幸!
洒扫仆役被她撩开的嗓子吓得一趔趄,什么,她有王爷的孩子,还骂王爷负心薄幸,猪狗不如?
——娘哎,这妇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他心里不信,却不敢上前拉扯,这妇人一看就不好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往外骂,脸都不要了,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
“你别瞎嚷嚷,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恕王府!你胆敢大言不惭,污言秽语,胡乱攀咬王爷,这是死罪知道吗?”仆役立即呵斥,和守门的亲卫一起想要把她赶走。
但这妇人是掐准了时间倒在这里的,就等着王府的亲卫和仆役出来,她便扯开嗓子高声叫喊,要把事情闹大。
雇佣她的那位大人说了,要她把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如果有人敢碰她,就撒泼打滚,说这些人要轻薄自己!
在王府门口轻薄她这么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她就不信围观的百姓会不气愤!如果他们还要继续动手,那恕王“做贼心虚”的名头就坐实了,那位大人也有法子散布流言,让他名誉扫地,成为一个人人唾弃的负心汉!
而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只要敢豁出去,不要脸不要命,等事情办完了就能换得那滔天的富贵!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绝对不假,想她当年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要不是嫁错了人,败家子为了一个妓子休了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呸——胡乱攀咬,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胡乱攀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怀里抱着的就是他赵家的种!要了我的身子,把我一脚踹开也就罢了,但怎么能亲自骨肉也不要啊!这还是人吗?你们说,赵冲云仗着自己是王爷就能只手遮天,不顾天理人伦了吗?我好不容易带着孩子来到甘城,就是想求个公道!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里,一尸两命!”
张丽娘死乞白赖的靠在王府的门槛上,申请激动,脸颊潮红,死死抱着孩子,就是不肯走。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凄厉些,她还悄悄掐了怀里的孩子一把。
原本孩子睡的好好的,冷不丁被掐,顿时吃痛的咧开嘴巴,嚎啕大哭!
“哇啊啊啊我可怜的青哥,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老子贵为王爷,却连一口饭都不肯给你吃,天理难容啊!”
她哭声震天,边哭边骂,孩子还一个劲的哭,这动静实在太大,很快就惊动了曾管家。
曾管家沉着脸走到门口,一看这情形就怒了:“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泼妇!来人啊,把人拉起来,扔到外面去!”
张丽娘还没见到恕王,当然不肯走,眼瞅着曾管家往自己身边靠近,惊天动地的嗷了一嗓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曾管家吓得够呛,满脸憎恶,“你这泼妇,赶紧撒手!”
“不撒手,我不撒手!我要见王爷,王爷——您不能这么对待丽娘,还有我给您生的孩子!青哥才这么小,已经吃不上饱饭了,您身为王爷,难道连让他吃饱穿暖都不肯吗?”
曾管家先前没听到她口中谩骂的内容,现在听见了,惊愕不已,同时又倍感困惑。不可能啊,如果王爷在外面宠幸过什么女人,一定会带回王府,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更何况她还有了孩子。
他惊疑难定,断然不敢相信,心思都转,眼神里便多了几分狠辣。
亲卫接受到他的眼神,立即一拥而上,把她架了起来。
张丽娘拼命的挣扎,嘴巴还不消停:“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敢,你们竟然敢碰我……我可是王爷的女人!这是小王爷,他要少了一根头发,要让王爷砍了你们的头!”
曾管家勾起一抹冷笑:“你这妇人,不但发了癔症,还斗胆包天污蔑王爷,该当死罪!不怕死的,就继续骂,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快,还是王府的刀快!”
他这番话一出口,张丽娘吓得满面煞白。
她是豁出去了不错,可早就听说过赵熙的赫赫威名,知道他杀人不眨眼,底下的人也个个肃杀,所以一时间害怕起来,但也没有全然闭嘴。
张丽娘放缓了话语,柔弱可怜的抱着孩子哭:“没人相信我,是,这种事说出去有几个人会信?我这身子被王爷糟蹋也就算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呀,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若不是实在养不活了,又怎么会冒着性命之忧在王府门口撒泼。世道不公,让人活不下去,可我不能让青哥也跟着一起死啊……”
她这是眼看强硬的撒泼不成,改变了策略。
曾管家却也并不吃她这套,轻蔑笑道:“你说怀里的孩子是王爷的,有什么证据?王爷又是在什么时候,哪个地方要了你的身子?你要能说个清楚明白,我自会替你禀告王爷,妥善处置。但若你满口胡言,就等着身首异处吧!”
张丽娘气喘吁吁,满头汗水沾湿了发丝,虽然狼狈但因为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看着有几分姿色。
她抱起青哥,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从容说道:“既然你问,那我就好好说道说道。四年前的清明,我和家人回老家固县拜祭祖先,途径一座荒凉的寺庙,在那里过夜。不想夜里突然来了一队人马,人高马大,凶神恶煞,还个个带着兵器!我家父母吓得魂不附体,生怕遇到了强盗或山匪,但幸好不是,那些人乃是恕王麾下的兵卒!我久闻王爷威名,内心仰慕,没想到会偶然遇到,心生爱慕。他那时候戴着面具,面色冷厉,但却并未惊扰我家人,反而命令兵卒在寺庙门外露宿,我心里感激就奉了母亲之命送了一坛酒过去。谁知王爷喝了酒之后便拉着我的手,把他推进了林子里,我,我……”
她话未说完,但也尽够了。
曾管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细细回想四年前清明时的事情。这妇人说的不错,那一年的清明,赵熙确实在外打仗,也确实曾经在一座寺庙留宿过。但这件事,只有王爷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和当日的兵卒知道,为何这妇人也知晓的如此清楚?
难不成,她说的事情……真的发生过?
男人酒后起了兴致,睡个女人并不稀奇。那晚又黑灯瞎火的,王爷睡完了就忘在脑后也不为可知啊。
曾管家发了愁,这事儿可不妙。
他挥挥手,让亲卫赶紧把王府大门阖上,并吩咐小厮去后厨找几个粗使婆子来,先把这妇人和孩子安置下来。
张丽娘见自己被留下来了,心中大喜,抱着孩子要给曾管家磕头,被他伸手拦住。
“得了,事情还没查清楚,别高兴的太早。你且安分些,好好照看孩子,等王爷有时间,自然会过问的。”
张丽娘连连点头,面带微笑着的抱起孩子,跟着粗使婆子去了西院。
曾管家面色凝重,转身便走,前去禀告赵熙。
赵熙正在用早饭,边吃边琢磨着待会要怎么让钟意掏出更多的好东西。少不得又要多做几个任务,但只要她能把培养情报人员的章程拿出来,也算不亏。
“王爷,王爷出大事了!方才有位妇人抱着孩子前来认亲,说那孩子是您的骨肉哇!”曾管家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道。
赵熙一口饭好险噎在喉咙里,高高挑眉,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孩子,妇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本王还没成亲,哪来的子嗣!”
曾管家愁眉苦脸,“是啊,可那妇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在王府门口骂您是负心汉,始乱终弃呢!老奴看,这事儿不简单,要不您……亲自去问问?”
赵熙黑着脸站起身,“走!本王倒要瞧瞧,什么妇人这么大的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