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骗过
过江龙微微一笑，不是嘲讽，而是一种对对方骨气的欣赏，“老人家，我们也不想强迫，只是为了生存而已。给点就可以。十斤二十斤都行。。”
老者叹了口气，“真没粮食了。你们去别处吧。”
过江龙默默地看着院门，没有再说话，但是从他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下了这家的地址，然后示意小弟们撤退。
他就喜欢对方的，敢反抗的劲儿。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本子上的地址越来越多，每一个地址，都是过江龙留下的印记，也许，是为了以后的精准打击……但具体用处只有过江龙自己知道。
这个人很奇怪在面对许大茂的时候，他展现出超燃的宽恕性，但是在面对那些不肯给他价值，不肯给他粮食的四合院住户的时候他就变了。………………………………
很明显的，过江龙对于现代局势已经有所认知，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先大规模收集粮食。
这份见识还是很高的，这也导致有些人对于过江龙的行动出现了误判。
许大茂打发走了过江龙后，就在各个地方兜圈跟空气斗智斗勇，直接斗了一整天。
最后兜兜转转才算是来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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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风吹过，雪花在许大茂的头上堆积得越来越厚。他找了个雪堆坐下，望着前方娄半城的院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抱紧了自己，寒风从他的衣领里灌了进来，冷得让他浑身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时间过得很慢，许大茂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该进去了。”他对自己说，然后站起身，小心地走向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刚要敲门，门缝突然裂开，露出一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双手抬起，“是我，大茂！别开枪！”
我靠，还真让他说中了老丈人家里还真有枪……
从门内传出一声低沉的问话，“你是许大茂？为什么来这里？”
“是我，老丈人，是我。晓娥让我来找您，我们家里有点麻烦……”许大茂带着一丝哭腔回应。
门缝渐渐变大，露出了娄半城严肃的脸。他看起来很疲惫，眼中满是警惕。“进来吧。”
许大茂轻轻走进了院子，娄半城随即关上了门，将枪收回。他打量着许大茂，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你为何躲在雪堆里那么久？”
“我……我在想，怎么跟您说。”许大茂低下了头，不敢看娄半城的眼睛。
娄半城叹了口气，引导许大茂走到屋里的火炉旁坐下。屋内暖和许多，许大茂渐渐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两人面对面坐着，娄半城冷静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茂叹了口气，“是这样，老丈人。我们家的粮食快吃完了，我知道这时候来求您是很不应该的，但……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娄半城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你为何不早些来找我？”
许大茂沉默片刻，道：“我害怕，害怕您会拒绝，害怕您会认为我没有尽到男人的责任……”
娄半城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许大茂一眼，然后说：“生活不是单纯的黑和白，你愿意为家人赴汤蹈火，这点我看在眼里。但你也需要学会，如何更好地面对问题。”
两人的对话持续了很久，娄半城也答应帮助许大茂度过这次的难关。但他也提醒许大茂，男人不仅要有胆识，还要有智慧。
夜色下，火炉的火光映在了两人的脸上，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更为压抑。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今晚来，不只是为了求粮。”
娄半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我过来的路上，有一帮土匪跟踪了我。我发现他们的存在时，他们已经在暗中窥视了我很久。我很怀疑，他们是盯上您了。”
娄半城脸色顿时变得严肃，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确定他们是土匪，而不是普通的流浪汉或者商队？”
许大茂点了点头，“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明确提到了您。我猜想，他们可能听说过城里有财宝或者存粮，并想趁现在的混乱时机行动。”
娄半城皱了皱眉，思考片刻，“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这件事，而是先说求粮的事？”
许大茂有些尴尬，“我……我怕您因此将我赶出去，认为我带来了麻烦。”
娄半城叹了口气，“大茂，你过于担心了。但你提醒我了，这帮土匪确实可能会是个麻烦。”
娄半城打开了一个木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碗，放在了桌上。“既然你来了，那就先吃点东西再走。”
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为了吃的来的……”
娄半城摆摆手，“我知道，不过现在你是我家的客人，吃饭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捞面放在了许大茂面前。面条细滑，上面撒着切得细细的蔬菜和肉末，香气扑鼻。许大茂没客气，端起碗就开始吃。
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他仿佛可以在这简单的一碗面里，尝到了家的味道。心里的紧张和恐惧都暂时放下了。
这一大碗面足足有四两种结果许大茂全部吃进肚子还有点饿，最后又喝了一碗面汤。
吃完后，许大茂满足地擦了擦嘴。“谢谢爸，这面真的很好吃。”
娄半城微微一笑，“吃饱了再说事情。”
随后，他走到了屋角，打开一个木箱，从中取出了一把闪亮的手枪和几包子弹。“这是给你的武器，现在给你。外面不安全，带着它，至少能够保护自己。”
许大茂有些意外，“爸，这么重要的东西，您真的给我？”
娄半城点了点头，“你是我女儿的丈夫，我信任你。”
接着，娄半城指了指角落的一个麻袋，“那里有五十斤粮食，带走吧。”
许大茂眼眶湿润，他知道这五十斤粮食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意味着什么。“爸，谢谢您！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家人。”
娄半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小心点。”
许大茂带着粮食和手枪，迈出了娄家的大门，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许大茂走了后。娄半城跟娄母商量起来。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娄半城叹了口气，告诉娄母：“今晚许大茂来，说有一帮土匪盯上了我们，我怕咱们家会有危险。”
娄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我们报警不行吗？”
娄半城摇头，“这时候的局势，你也知道，警察力量已经被其他地方牵扯得很厉害了，我们家还在偏远地方，哪怕报警，等警察赶到可能都晚了。”
“那咱们去找杨厂长帮忙？”娄母提议。杨厂长是轧钢厂的厂长，和娄家有些交情，人手也多。
娄半城苦笑道：“杨厂长现在也忙着保护自己的工厂。再说，我们向他求助，如果真的遭到土匪的攻击，那杨厂长的人也会有危险。”
最关键是。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忙。
不过这一点娄半城没有说。怕打击自己的夫人。
娄母忧心忡忡地看着娄半城，“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娄半城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娄母突然问：“为什么不让许大茂留下来？他也是个壮劳力。能挡一下。”
娄半城摇头，“让他留下，对他不公平。而且，我不希望让他卷入我们家的事情。接下来咱们家可能会成为是非之地，我不想他为了我们家的事情而冒险。而且，晓娥那边还饿着呢。”
娄母叹了口气，“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幸亏咱们这几天一直都很警惕。”
娄半城沉思片刻，道：“我会想办法的。咱们家里自动火器还有两件。应付十来个以下的小团伙，应该是没问题。然后，我会想办法联络一些老朋友，看看他们是否能提供帮助。”
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人脉，楼板城作为钢厂董事在上层，人脉的积累上还是有一些的，当然了现在的这一股风之下，他能做的也只是搭上个话，更深一层次的交情，那是甭想了，毕竟谁会跟麻烦主动保持关系呢？
娄母点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也知道此刻只能依赖娄半城。两人开始一同策划，为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做好准备。
娄半城去了客厅，是的，他家里是有电话的，只不过接连大雪之下，这电话线能用多久还是个未知数，此刻楼半城心里面就有一些想法，那就是趁快跟人取得联络，要不然等到电话线什么时候被雪压断了，那就彻底叫天无路，叫地无门了。
接连拨通了几个号码都是没人接。
娄半城拨通了最后一个。
“喂，张所长，是我啊……”
…………………………
许大茂这一路走的是心惊胆战。五十多斤粮食直接扛着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把这东西放到了雪橇板上。
有血小板帮忙分担压强的话，正好能拉着走，幸好娄晓娥出来的时候多准备了下。
要不然仅仅是回去这一趟路许大茂就得费大劲。
天色始终茵陈也判断不出来是几点，许大茂只能费着劲慢慢的往前走。
天寒地冻有可能迷失方向这是一个问题。
而另一个问题就是。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偶尔会有人从路旁的屋子中探出窗户，小声的跟许大茂搭话。
“唉，兄弟，你这是干嘛呢？需要帮忙不？”
“啥东西这么沉呢，等会儿我出来帮你推一下吧……”
表面上都是很友好，但是眼睛里都快放光了许大茂面对这种搭话的情况，只是很威风的把自己一侧的衣兜往外抖了抖。
一看到枪想搭话的，就都老实了。不过这也让许大茂后背冷汗之流，如果真有一帮人不顾一切的冲上来，那他真不一定能够打死几个，还是赶快跑吧。
粮食有可能被抢的，可能使他激发了潜力，几乎像头牛一样，头上直接冒起了争气，直接拉着雪橇往前撺掇。
幸亏出来的时候，娄晓娥又做了两个小玩意儿，正好在脚底上能用，要不然他又得费大事。
强力激发之下，许大茂就好像一条直立行走的雪橇犬，拉着这一个简易雪橇，以极速前进。
“呼哈，呼哈……”
不知过了多久
许大茂站在铜锣巷的四合院前，手中拉着五十斤重的粮食，额头上汗珠滚滚。
这次真是给他累够呛，但是到了院门口事情还不算完。门紧紧锁着，四合院里面一片死寂。但他不能叫人开门，若是这些粮食被人发现，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对于不认识的人他还能拿枪恐吓一下，但是如果邻居们一拥而上，那他是开枪还是不开枪？
他咬了咬牙，望着院墙，正打算找个地方翻进去时，突然院子里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音微弱，似乎很害怕被人听到。
“是谁？”许大茂心跳加速，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藏起身子。
门后，娄晓娥轻轻地说：“大茂，是你吗？”
许大茂稍微松了口气，“晓娥，你听到我回来了？”
“每隔一个小时我都会出来看一次，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娄晓娥的声音很小。
许大茂嘟囔道：“真是给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其他人。”
“你怎么不叫人开门？”娄晓娥有些奇怪。
“我带了五十斤粮食回来。”许大茂语气有些自责，“怕被人发现。”
本来他能弄更多的，但是老丈人那边看情况是弄不出来，人手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弄，这五十斤已经是顶天了，毕竟回去的路上真的是太难了。
门后沉默了。娄晓娥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大茂，你这是冒险。”
本来想的是让爸爸找人护送的，但没想到情况要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堪。
许大茂叹了口气：“现在的时局如此，咱们得想办法生存。这点粮食至少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你爸爸说这几天不让我再过去了，咱们先慢慢吃，等吃完了再想办法。”
许大茂撒了谎不过虽然老丈人没有说，但是让他再去一趟老丈人家他也不愿意了，那过江龙可能就在那边守着呢，还是乖乖当缩头乌龟吧。
娄晓娥的声音微颤：“我爸家里怎么了？”
“别问了，只要知道我们还有得吃就行。”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你等着，我去开门。”娄晓娥说。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娄晓娥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又似有些欣慰。她伸手，轻轻地擦去了许大茂额头上的汗珠。
两个人拽着雪橇，把粮食弄进了院子里，不过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一个人。
对于前院大爷来说，开门进院子的声音。是最为能触动他的声音，往常三大爷就是靠这首，听声辨位，每次有人进院子都能想办法从对方手里面夺下一两口吃食，当然那是下雪之前，不过下雪之后，这个功能依旧没有荒废。
屋子里，三大爷猛地坐起身来，眼神警惕地望向门外，动作之快让床铺都发出了轻微的晃动声。
三大妈不解地看着三大爷：“你怎么突然之间精神起来了？”
三大爷急忙用手指压低声音：“小声点！你没听见外面有动静吗？”
三大妈皱眉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有人回来也没什么。”
三大爷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兴奋：“我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还有金属摩擦的声响。我猜他是从他老丈人家里弄来粮食了，而且看样子还不少呢。要不然不会用车了，早上的时候我说外面有点动静，现在看来那时候就是他们去拉粮食，弄出来的动静”
三大妈的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们去要点过来怎么样？虽然家里还有，但再多点总是好的。”
三大爷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这年头，粮食就是命啊。”
说罢，三大爷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轻轻地推了推门。
许大茂和娄晓娥刚要从游廊经过，突然看到三大爷的门开了，两人立刻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粮食袋也因此一晃。
三大爷看到这情景，赶紧说：“别害怕，大茂，我只是出来看看。”
许大茂尴尬地笑了笑：“三大爷，是这样，我们……”
三大爷打断他：“我都听到了，不用解释。只是这两天忍饥挨饿，实在受不了了，家里头小孩天天哭，叫我也没办法呀，所以说大茂，我想看看能不能借你点粮食？刚才我饿的实在睡不着呀……”
许大茂的脸色立刻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强装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
他心里差点把三大爷骂了一万遍：“我t辛辛苦苦冒着死亡的威胁弄过来的五十斤粮食，你开口就要借点，你不是拿我当傻子吗？”
但许大茂不想有太大的冲突，他尽量调整了一下情绪，表面上装得很和善：“这个，三大爷，您可能看错了。这其实不是粮食，是我弄来的木头。等我整理一下，回头给你送几块过去。”
娄小娥旁边站着，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心中对三大爷产生了一丝的厌恶，同时她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她尽量附和许大茂：“是呀，三大爷，这袋子里其实没什么，只是一些木头。”
三大爷表面笑嘻嘻，心里默默嘲讽：“这袋子沉甸甸的，如果真是木头，上面至少会有木材的形状。但里面明显就是粮食。我儿子扛麻包的时候，也扛过这样的袋子。你们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吗？”
但他嘴上并没有直接戳穿，反而笑嘻嘻地说：“哎呀，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叫所有的住户都来帮你抬吧。咱们四合院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应该帮忙。”
这话外有话，他的真正意图并不是帮忙，而是想让所有的邻居都知道许大茂家有粮食这个消息，这无疑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偏偏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许大茂和娄小娥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三大爷的意图，但现在的局面，他们也只能答应。
不过答应归答应，可不能让对方狮子大开口。许大茂的快速地走到三大爷面前，狠辣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人心。他高高地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盯着三大爷，给三大爷造成一种压迫感。
这是他学过江龙的眼神，只不过他还是没能把握住那股狠劲儿，有点儿照猫画虎那味儿了。
他快速地靠近三大爷耳旁，然后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给你五两粮食，你什么都不知道。”
三大爷眨了眨眼，嘴角露出微笑：“没问题，不过你知道，我的嘴有时候会漏风。”
从你跟我商量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许大茂脸色一变：“一斤！”
三大爷瞬间捕捉到了许大茂的紧张，“哎呀，我确实是守口如瓶，但我家里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说出去呢。”
许大茂心跳加速，他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压力。他的手悄悄移动到了口袋，露出了枪柄的一部分。“这样应该可以威胁他。”
三大爷看到那枪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他了解许大茂，表面上高高大大，但实际上是个软蛋，他还是没有放松：“只要你给我三斤粮食，我保证我们家上下都不会透露一句。”
再多他也不敢多要了，本来他是要想要十斤的，但是看在枪的面子上打个折吧。
许大茂内心起伏，“他真的以为我敢开枪吗？我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如果真的开枪，我会被人抓起来，可能还会被枪毙。”
最终，许大茂咬咬牙，答应了三大爷的条件：“好，三斤，但你得保证，一句话也不能透露出去。”
三大爷挺起胸膛，有点洋洋得意，他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手玩得非常漂亮。他对许大茂说：“你先带回家吧，等一会儿我再上门取。”
许大茂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憋屈，但为了粮食的安全，他选择了妥协：“好吧，你到时候上门取。”
tmd这个老杂种！
迟早崩了你。
两人约定之后，许大茂和娄小娥再次开始小心翼翼地搬运粮食，走到中院时，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许大茂时不时地往后院看，只希望能尽快把粮食送到家。
就在这时，秦淮茹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秦淮茹走了出来。她一袭碎花棉袄，因为饥饿脸色比较苍白，但是却又有点我见犹怜那味儿，是相当的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