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给你练手
“刚刚我听了阵，怎么，小林你看出什么来了？”古风笑着看向林子峰。
“没有，就是这块石头，我看的有些不准。”林子峰如实道。
“你才刚接触这行，看不准也正常，这么说吧，玉石行业有一句名言，你记住，那就是“不识场口，不玩赌石”。在选购翡翠原石时，一定要懂得玉料的产地和特征，否则就别碰这门生意。”
古风如数家珍，林子峰当然是继续听的份。
“就比如这块麻蒙场口的石头，他的特征相当明显，产量原先也很大，最大的特征就是黑乌砂。”
“黑乌纱？难道是跟咱们过去的官帽有关系？”
林子峰心底想道。
不过，段飞很快就接过了话茬。
“所谓黑乌砂，就像这块石头的表现一样，你看它黑中带灰，水底不好，常常见到夹黑丝和白雾，颜色不单一，偏蓝色调，这都是马蒙场口的表现，有的黑乌砂还有天然端口，小灯一打就能看到里头的种水。
如果皮壳上有黑色的部分打灯有也能看到水头，这样的翡翠原石种质就比较老。”
原来如此。
“那我知道了，这块麻蒙场口的石头，虽然看着外观表现不好，但其实有很大赌性，里头会有不错的翡翠。”
“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
古风显然很和蔼，平时也好为人师，看到林子峰听的这么认真，再加上今天这小子开出来一块好的石头。
一下子，古风看向自己徒弟道：“小段，看下黄历，今天这日子如何？”
“好。”
段飞想也不想，走到一旁取了本书名‘魁星楼’的小黄历印本来翻了翻。
“师父，今天日子大吉，财门开在西方，你是想……”
段飞一听到师父要看黄历，心底就有些乐了。
林子峰还有些疑惑，但是他们师徒，却再明白不过了。
古风想到看黄历，就说明心情不错，准备切石头了。
虽然在如今这环境，看黄历显得有些唯心主义，可谁让他上了年纪，能讲究的时候信一点这个呢！
“小林，你今天表现不错，师父借下你的运气，帮师父试试这块石头如何？”
古风拍了拍这块黑乌砂毛料，脸色都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这……不大好吧！古老，要不让段师兄来，他是专业的。”
段飞眼睛眨了眨，满心欢喜，要知道今天这块石头，他师父看好，他也看好，连这新来的伙计最终都觉得不错了，他可不想失去切开赌涨的机会。
“就你来，段飞他切的石头够多了，这块就当给你练手了。”
“啊？古老，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林子峰觉得这么几率大的好事，怎么轻易就砸自己头上，不科学啊！
“你……好你个小林，敢质疑师父。”
段飞听到这番话，一下脸色就变了，这小子，也太口无遮拦了。
“无碍，小林，老夫就是觉得你运气不错，或许能带来惊喜呢！”
“好吧！”
林大少吐吐舌头，他是新新青年，说话确实也是直来直去，加上以往的生活环境还算小资，少有求人的时候，对于段飞这种尊师重教并不太在意。
“段师兄，我不是故意质疑古老的，你别介意。”
发现自己失言的林子峰脑回路过来的时候，还是决定给段飞道个歉。
“没事没事，谁让师父看好你呢！来吧，要不要我帮你划线。”
段飞挥了挥手，将毛料推到林子峰面前。
“不用，我自己来试试吧！”
“那儿就有解石机，走，师父咱们过去。”
段飞扶着古风走在前面，林子峰则是抱着石头跟在后面。
插上电，看了解石机，就放在客厅中靠里的位置，款式比古玉轩里的那个稍微小一些，但大致还是差不多的。
已经有了使用解石机的经验，现在古老也放心林子峰用这玩意，不过在开始解石之前，他还是叮嘱道：“仔细再看看，虽然是给你练手，最好还是不要碰到玉肉才好。”
“好的古老。”
林子峰很干脆回答，将石头放下，又装模作样找来手电跟粉笔，开始划起线来。
由于刚刚他已经看到了毛料里头墨翠的位置，就在上方偏右进去两厘米左右的位置，但林子峰还是顺着刚学的，沿着凸起夹黑丝和白雾点划起线来。
“嗯，不错，就这么划。”
段飞看了林子峰划的线，表示很满意。
古风也轻微点头，算是默许。
林子峰划好线，把石头放在解石机上，然后一只手按着，解石机打开，滋滋声当即便传开了。
由于这里是独栋洋房，客厅也足够大，所以哪怕解石机发出很大的声响，但也很少能吵到邻居。
林子峰一边解石，心底就在一边暗想，也不知道今天老爹去把房子赎回来了没有，要是赎回来了，自己回头也准备在那家里放上一台解石机，没事解石玩，那才美滋滋。
“好了，弄水冲。”
好在古老专门解石的地方配有水龙头，排水也影响不到其他地方，最多稍微一些石屑会飞远一些。
在听到段飞喊了后，林子峰停了下来，用水龙头冲了冲，一小点墨色便露了出来。
“不错，出绿了，师父，你看，好像是墨翠。”段飞一边看一边给师父解释道。
“嗯，我看看。”
古风这才走上前，看着那一点水头，“还好，切的不深，顺着边上慢慢切。”
林子峰应了一声，心道这是自然。
里头的一切都在脑海里，他当然不会切到了。
顺着墨翠边缘，林子峰把解石机的力度调整小了一度，然后在边缘慢慢切了几刀，然后则是擦石。
虽然时间花了不少，但是擦石，是最不伤害翡翠的一环了。
再加上这里的都是极为喜欢解石的，林子峰慢慢擦石这种无聊又漫长的重复动作，在他们眼里看来也是津津有味。
足足过去了五十分钟，终于，林子峰把大半石头都剥离开去，拳头大小的墨翠终于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