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查出真相，长姐受罚
雪竹跟林梦愁简单说了沈行之的事情之后，并未露出多么难过之色。“小姐，綮王这次可真是麻烦了，你都不担心吗？”
“綮王会自己处理好的，我担心又有什么用？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雪竹疑惑的看着林梦愁。“昨日出发前，可有人动过我的包裹？”
“没有啊，都是我负责拿着的。怎么了吗小姐？”
“昨日准备开始作画时，我的毛笔被人掉包了。”
林梦愁打开昨日用过的毛笔，雪竹一看，每根毛笔都被剪的参差不齐！“这……怎么会这样？”
“你仔细回想一下，或者期间有离开过包裹的时候？”
雪竹努力回想着。“小姐还在和三小姐在房间交谈的时候，我先拿着包裹进了马车上的……”“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记得大夫人的丫鬟翠兰叫我去见大夫人一趟。”
“翠兰？”
“对，我进到大夫人房间的时候，给我拿了一盒点心，就在这里。”
雪竹去把那盒点心拿到了林梦愁的面前，打开一看，不过是一些桂花糕之类的。“大夫人说怕小姐紧张，再加上舟车劳顿，所以特意命人做了这些点心，让我转交给你。”
“她怎么会舍得这么好心。”
“我其实也很纳闷，而且担心万一这些东西会让小姐拉肚子之类的，我就没敢给小姐吃。”
“当时在马车上的时候，我看小姐像是有心事，也就没说提起此事。”
林梦愁说道：“怕是就在这个时候了。”
“小姐的意思是说，难不成是夫人做的手脚？”
“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觉得林笑婉应该也有嫌疑。”
“那要不要告诉老爷？”
“先不着急，我现在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不然以她们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只会到时候说是我无理取闹。”
“你一会去帮我问问那日驾车的车夫当时有没有人进入过马车，我定要找出真相。”
“是，小姐。”
林梦愁看了看这些毛笔笔杆上的刻字——善莲笔行。林梦愁找到了善莲笔行，刚一进去，就听到店里有些正在购置物品的几个人小声说话。林梦愁耳力本来就超于寻常之人，自然都听了进去。“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丹青大会让皇上特别生气。”
“听说了，好像是因为那个綮王当时画了个什么‘春宫图’，真是看不出来这綮王还是个好色之人！”
“我倒是觉得这事更像是那个晋王做出来的，平日里就能看见他时不时出入青楼。”
“好多人都亲眼看见那绘制的春宫图卷上可是贴着綮王的名字。”
“算了算了！我们也别说了，免得给自己惹来祸患。”
其中一个人打断道，买好东西几个人便出去了。林梦愁心想，这些流言若是传到沈行之耳朵里，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解决掉这些人。但就算此事能被压下来，也需要些时日。林梦愁走到笔行桌前，便询问起这家店主。“店家，我想问问前段时间可否有人购置过这些毛笔？”
林梦愁把被掉包的毛笔拿出来给这个店主看。店主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这的确是我家的笔，不过怎么毛都被剪了？”
“家里有孩童玩闹，不小心给弄坏了。”
“我还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是什么人过来买这些笔？”
“这人可就多了去了，不知这位小姐问这些做什么？”
“有人偷偷给我赠送了很多笔，却不肯留下姓名。不知店家可否提供给我看看购置的订单？”
林梦愁掏出沉甸甸的银两，放在店家跟前。“姑娘稍等。”
没过一会，就看到店家拿着订单簿子。林梦愁仔细查看，已经了然于胸。果不其然！林梦愁满意的合上簿子，准备打道回府。她刚一回到房间，雪竹就来和她禀告了。“小姐，我问过那日为我们驾车的车夫，他说当时并没有注意有没有人上车。”
“没事，我已经找到了证据了，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等到晚上林啸云从外面回来时，府上也准备开始用膳。这个时候林啸云提起了丹青大会的事情。“今年真是可惜了，难得你们为此准备了这么久。”
“是啊，婉儿为了这次大会也是日日夜夜勤奋练习。”
苏氏接茬道。“不可惜，那都是女儿应该做的。”
林笑婉说着，给林啸云的碗中夹了个菜。“婉儿如此贴心，我也很是欣慰。”
“最近愁儿也表现也很不错，希望你们姐妹之间也要互相友爱。”
林梦愁说道：“谢谢爹的夸奖，不过这互相友爱也不是女儿想做就能做到的。”
苏氏一听满脸的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主母和长姐都很‘体贴’，愁儿只是觉得受之有愧罢了。”
“二妹不必如此愧疚。”
林梦愁看了一眼苏氏和林笑婉。继续说道，“昨日丹青大会出发前，主母还贴心的给了雪竹点心，怕女儿舟车劳顿肚子饿，女儿真的特别感动。”
“但是，女儿只是想问问，为何主母不直接让翠兰送到女儿房间而是单独叫雪竹去主母房间拿呢？”
“我自然是怕万一打扰到你，影响了发挥可就不好了，何况我叫雪竹来拿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就是女儿的毛笔被人掉包了，这也太巧合了。”
这时，就见苏氏和林笑婉的脸色并不好看。林笑婉说道：“难不成二妹是在怀疑娘亲？”
“长姐，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怀疑而已。”
“怀疑？我看是你自己的把戏！”
苏氏有些着急的说道。林啸云察觉不对，随即问道：“怎么回事？”
“昨日大会准备作画之时，我发现所装的毛笔并不是平时所用。”
林梦愁把这些毛笔在饭桌上，林啸云仔细看了看。发现所有的毛笔都被剪的稀碎。“女儿看了一下毛笔笔杆上所刻的名字，一般来说，出产的地方都会在笔号下刻上笔行或者做笔之人的号。”
“可就是巧了，这些笔出自善莲笔行，就在东街处。”
“女儿特意去查看了一下，在长姐购置的毛笔中所多出来的正是我的这些笔。”
苏氏一听，瞬间急了眼：“你不要自己技不如人，就在这里血口喷人！“主母可不要包庇，我特意找店家对了簿子，上面有长姐所用的姓名章印，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林笑婉听到这里已经脸色不太好。“凡是所有购置过的人通常都会在笔行有所记录，这可造不了假。”
“而且……”说到这里，林梦愁看向苏氏。“那日雪竹是亲自拿着我的包裹，只有在主母传雪竹去拿点心的时候离开过一会，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二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哦？我可没有乱说，那为何不直接让其他丫鬟给雪竹送过去，而非要在麻烦的跑去屋里拿呢？”
“让一个丫鬟去拿有何不妥？”
“同样是丫鬟，这样折腾岂不是更费时间？”
林梦愁反问道。“爹如果不信，可派人去善莲笔行查看便是！”
林啸云立刻吩咐人去调查。“老爷！你可不能听这丫头胡说啊！”
“林梦愁，你是不是嫉妒婉儿才如此口出狂言！”
“主母还想为她争辩么，身为帮凶竟然如此理直气壮。”
“你……”“都不要吵了！”
林啸云生气的喊道。没过一会，府卫便把自己所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其实林笑婉早就慌了手脚，林啸云怒拍桌子。“你去房中把大小姐所有的毛笔给我拿过来。”
苏氏也慌了，“老爷，你可不要……”“你现在先给我闭嘴！”
待到府卫都拿过来笔时，发现和订单簿子上分毫不差。林笑婉深知不妙，赶紧跪了下去。“爹，女儿，女儿是无心之举！”
“无心之举？毛笔剪成那般模样也是无心之举吗？婉儿，你想来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怎么会用如此肮脏的手段来害自己的妹妹？”
“还有你！”
林啸云指着苏氏“竟然还帮着她，难道是欺负愁儿没有娘亲吗？我这当爹的还在着！”
“老爷息怒，我也是一时糊涂了！”
“爹，你要不要责怪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也是太看重这次大会了！”
“我林家向来做事是光明磊落，你太让为父失望了……”林梦愁看着眼前的场景，前世自己从来都不曾在意过这些，即便是苏氏不待见自己。但今世谁也别想欺负到她头上，自己也要获得父亲的信任，就必须小小的惩罚一下她们。“婉儿做事行为不正，今按家法处置，打十大板！”
“还有你，如此包庇，如果再有下次连你也一起！”
苏氏一听，脸色都变得惨白。她也知道此刻求饶都没有用，只能看着女儿受苦。林笑婉声音也略微有些颤动，“女儿认罚……”就林笑婉的身板哪受过这样的罪，这次足够让她休息一个月了。林梦愁看着长姐林笑婉受罚，心里很是舒服。林梦愁明白，对别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待到处置完林笑婉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