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走运
“二爷，实在是不凑巧，我这配方已经有人定了。”
齐元峰淡笑道。王长思眼睛一眯。齐元峰脸上笑容不变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这是做生意，先前您跟前这小厮也不说清楚，直接说让我交出配方来，我们一大家子就靠着这方子过活，怎么可能白给，这位小哥走后，有人便问起了这件事情，我见对方出的钱多我就应下来了。”
“喔，你做生意，你卖给谁了？”
王长思的眼睛能吃人。齐元峰却不怕。“就是码头的管事，不过他是中间人，背后之人我也不清楚。”
正如管事说的，王长思的手伸不了这么长。“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别以为现在在临县我就奈何不了你。”
王长思冷喝一声，摔袖离去。齐元峰依旧笑眯眯的，其实他还以为这人会在这边多停留一会儿的，哪里知道他竟然这么轻巧就走了，难道说管事背后之人确实是惹不得？如此一来的话，到时候谈价格的时候还需要再斟酌一下。“爷爷！”
齐灵灵见外面没动静了，这才探出脑袋来。“没事吧？”
齐元峰看见乖孙女忙道。齐灵灵笑眯眯道：“我没事，看见情况不对我就将门关上了，不过他们竟然走得这么干脆，倒是奇怪。”
“可能是怕了吧。”
齐元峰淡笑道。齐灵灵眼珠子转了转，她又扫向外面看热闹的人，想到刚才没有人帮忙，她轻哼一声。齐元峰也跟着看了大家一眼。大家面上都讪讪的，刚才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们这些女人那里敢说话呀。齐家这边门一关，荣婆子就开门道：“可算是踢到铁板了，也就是我们心地善良，要不然他们日子才不会这么好？”
“荣婆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声音。”
徐元娘的声音在院内响起。荣婆子吓了一跳，恶狠狠瞪了一眼齐家这边，然后利索关上门。徐元娘听见动静，轻哼一声。其他人见状却笑了，荣婆子跟齐家还是不对付，不过荣婆子倒是没有搞小动作。半夜齐元峰这才回来，齐灵灵忍着瞌睡道：“爷爷，谈的怎么样？”
齐灵灵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嫌弃的离远了些。徐元娘也皱眉道：“你们这是在船上喝的酒？”
“在馆子里面喝酒，按照灵灵说的不买断，他们开售作坊，我们要两成的分红，最终谈下来是一点五成。”
齐元峰打了一个酒嗝儿。徐元娘忙递上去一杯蜂蜜水道：“醒醒酒，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喝这么多。”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人家是管事，咱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哎，咱们家还是得出个读书人才行。”
越是跟这种当官的人接触越明白一些阶级是不容跨越的。徐元娘拍了拍他的背道：“可是一点五也太少了。”
两成她都觉得少，可想到他们什么都不出，其他事情都是别人忙活，想想也就算了。“可以了，这是长久买卖，卖得越多我们也就赚得越多，说起来我们还占便宜。”
齐元峰有自己的见解。齐灵灵赞同道：“奶，做人不能太贪心，一点五已经不错了，我以为可能只能占一成的，爷还是挺厉害的。”
她还不忘夸奖齐元峰。齐元峰乐呵道：“老婆子你自己看看，你就比不得咱们家灵灵厉害，她就看得明白。”
徐元娘白了两人一眼道：“行行行你们最厉害，不过在这之前赶紧睡觉。”
大晚上的明天还有事情呢。不过睡前徐元娘又想起了隔壁的樊婆子，小声道：“这樊婆子那边怎么没动静，不会出事情了吧？”
齐元峰轻哼道：“她这种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自杀的，祸害遗千年。”
卖菜生意稳定下来，猪肉脯和米花糖也不能做，齐灵灵一时间倒是清闲下来了。徐元娘帮着照顾明宗娘。齐灵灵便每天跟着她爷爷去码头边。草儿每天跟着跑，都有些心虚了，感觉每天都没有事情做，还能吃饱穿暖。“爷，要不咱们家再卖一艘船？”
齐灵灵想了想道。“船上卖货的人也不少，还是算了。”
齐元峰背着手看着大船，羡慕道：“看见没，最中间那艘船就是去京城的船。”
“好啊，爷，这样一艘船得多少钱呀？”
齐灵灵脑子快速转动着，这种大船想要回本的话肯定很慢，而且就是建造还有修补这些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这种大船可不便宜，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造不出来的。”
齐元峰没有说出价格来，但看着他一脸买不起的样子就知道价格不便宜。“爷，反正我们没事儿，要不我们去京城吧。”
齐灵灵笑着起身。齐元峰有些心动，但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去京城，他们去了京城又能做什么呢？难道看一圈又回来？若是放在以前他觉得已经很满意了，但是现在不同意了，他也算是小有资产，若是去京城的话，他想要置办家业，怎么着也要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才能说去过京城吧。“听说京城有外城和内城之分，大得很，也不知道京城会不会有乞丐。”
齐元峰笑道。“爷，你想乞丐爷爷了？”
齐灵灵眨眼道。“有点，哎，这人没有事情可以做就喜欢胡思乱想，赶明儿我就跟你大伯换换，去船上忙活几天。”
齐灵灵歪着头想了想，“那明天吃顿好的再去船上吧。”
什么都比不得吃的重要。齐元峰笑着点头。三人过摸着饭点往家里面赶。这刚进巷子就看见妇人们在巷子里面说话，他们又错过了什么事情？齐元峰和齐灵灵对视一眼。大家看向他们也都笑笑，有人念叨道：“你们回来晚了，没看见樊婆子那几个女儿有多厉害，还想要将樊秀才给告上衙门呢。”
齐元峰蹙眉，“我家老婆子没事吧？”
见他这么一问，说话那妇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还挺疼人的，神情复杂道：“没呢，没看见婶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