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尊:炮灰女皇逆袭记18
被抓包的凰曦玥丝毫不觉尴尬,整个人窝在带有扶手的座椅里,一手支着着下巴,翘着二郎腿,眼神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她没有说什么可以或者是不可以。
于是苏流欣就默认她是同意了。
苏流欣长松一口气,缩在桌底狭小的空间内,两条长腿不得不曲起,姿势极不舒适。
房间里一时只余下呼吸声。
“朋友,相逢就是缘,在下苏家苏流欣,敢问贵姓啊?”
苏流欣天性喜热闹,寂静沉闷的环境让她倍感不适,既然凰曦玥不开口,她只得是自己先找话题。
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却没有回响。
凰曦玥没有作声,而是垂眸漫不经心地对上她的眼,唇角是恰到好处的弧度,目光里却含着不明显的凉薄。
“呵呵呵……”被这么一双眼盯着,苏流欣干笑几声,忍不住感觉到莫名的压力,下意识又往桌底缩了缩。
她心中发虚地移开目光,视线刚巧落至了凰曦玥裙摆的花纹上。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
“对了,我记起来了!刚刚在隔壁那人是揽月国的王子!”
刚才她上来时,在窗口瞥见那道身影,她就说怎么有些熟悉,揽月王子她几年前是在宫中宴会上见过一次的。
苏流欣低声喃喃自语:“他们这时候怎么会在这?我得去告诉姨母……”
揽月国?王子?
凰曦玥耳朵动了动,将她的话全部收入耳中。
凰曦玥掀起眼皮懒懒散散的样子,微侧过脑袋,眸光一瞬间变为水蓝色。
隔壁的画面尽入她眼底,耳边响起他们清晰的交谈,似乎一切都近在眼前。
“大夏的太君怎么这个时候让我们入京?”
“好像是怀疑傀儡不听话了,让我们给个下马威。”
“呵呵,不过是一个成年没多久的小子罢了,还是个女人,这都解决不了。”
“哼,我看这天下终究会是我们揽月的天下!”
几人用的分明不是大夏的语言,但落在凰曦玥耳中却是能够被听懂。
揽月国……
凰曦玥眸中闪过思索。
在原身的记忆里,揽月如今名义上算是大夏的盟友,但实际上是曾经先祖皇帝收服的附属国,可近些年来,大夏国力衰微,他们似乎已经不满这个身份,暗地里小动作越发多了。
而且揽月男子为尊,更是瞧不上大夏女人当家,虽然当年被打得不得不投降,摇尾乞怜,却从未真正的心悦诚服。
这厢正想得出神,门口忽传来敲门声。
“大人,是否有人逃到了您的房间?”
凰曦玥寻声抬眸,轻眯双眼。
“完了完了,她们追上来了。”苏流欣一脸颓然,且生无可恋的感觉。
她朝着望了眼,心里估量着要不要趁现在先跑了。
然而苏流欣几乎是刚起了这个念头,还没等等她付诸行动,就感觉喉咙一阵窒息,双脚不知何时已经悬于半空。
风猎猎而起,左右景色骤然倒退,衣领被人单手提在手里。
苏流欣瞪大眼睛,惊惶地吱呱乱叫:“喂喂喂,朋友,你要带我去哪?”
说着又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简直有种上吊的窒息感,“要勒死我了。朋友,你能不能松一松,或者……换个地方抓?”
凰曦玥睨了她一眼,如她所愿,手一松。
“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直接破音,就当她以为自己要当场丧命时,肩膀又被抓住。
体验了一把惊险刺激的“过山车”,苏流欣惊魂未定,三魂七魄吓去了三魄,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她虚弱地颤声道,整个人像晒干的死鱼一样被人拎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她今日的运气可真是背,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如今是不用被抓去娶亲了,但看这架势……该不会是要把她打包卖了吧?
当然,这不过是玩笑话,天子脚下,很少有人会这么大胆。
欸,完全不慌好吧……才怪啊!!
“等等,那里是皇宫,不能闯啊!自己找死能不能别带上老娘。”
刚开始凰曦玥带着她往京城中央去时,苏流欣还不作他想,但当她看见皇宫巍峨的影子时,她必须承认她慌了。
苏流欣不知她是何人,有什么目的,但一旦涉及皇权的话,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事,更何况她虽生在苏家,但不想沾染半分权势。
“朋友?朋友!你在听否?”
凰曦玥充耳不闻,对此不予理会,径自向着远处宫殿掠去。
“啪嗒。”
清脆的落子声回荡,苏流云神色沉静,举着一本棋谱演算着。
宫中的日子着实无趣,偌大的后宫连个伴都寻不到,只能找些东西打发打发时间。权力可真是样好东西,所谓的皇宫不过是一座大些的表面富丽堂皇的囚笼,后位更是种困宥,却还是能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公子,”子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丞相来了。”
苏丞相从外面进来,见他手执棋子,心有了然,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母亲。”
苏流云抬头,用浅淡的眸子望向她,凤君性子如此,即使在亲生母亲面前语气也是淡淡的, 如同无心无情。
苏丞相显然也是习惯了,她最喜爱的就是这个孩子,不然当初也不会违背祖训默许他下毒——苏家素来是保皇党,只不过这个“皇”不是皇帝而是皇室。
想到这,苏丞相叹了口气,随手揽过苏流云面前其中一个棋篓,对他说:“来,母亲陪你下一局。”
于是两人面对面坐下,苏丞相执黑,她边落子边同儿子聊了起来:“你怎么忽然改主意要留在宫里了?听说陛下本是要放你出宫了。”
苏流云没有吭声,抬起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在棋盘上落下,一时分不清水晶般剔透的白子和他的肌肤哪样更让人赏心悦目。
没有得到回应,苏丞相也笑笑不在搭话,室内唯余两人落子的声音。
棋局进行到一半,苏丞相才再次开口:“你最近头疾如何了?好像未见你难受。”
她抬眼看向儿子,目光紧盯着他的脸,眼神写满关心。
苏流云动作一顿,下意识将手附在腰间的香囊上,意识到自己做的动作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薄唇微抿,半天才干巴巴答了句:“好多了。”
一直盯着儿子的苏丞相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和反应,视线跟着他的手瞥了眼那香囊,眼底闪过深思,最后却没有多问。
“那就好。”
她啪嗒一声落了子,结束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