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尊:炮灰女皇逆袭记3
果然,不过是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德仪宫内就有人走出告知太君已经醒了。
哈~就这?
凰曦玥乐不可支,这就认怂了?
她随着宫人走进去,就见一位年轻貌美的男子端坐于前,也没以正眼瞧她,低头把玩着两块玉石,表情似笑非笑。
其实太君也就比她这个皇帝大了六七岁的样子,未至三十,正值青年。女帝凤千玥和瑞王凤千瑾的生父早逝,先帝后又再娶了年仅十五岁的魏氏子为凤君。
不同于苏流云那清冷如雪、淡雅如墨的长相,太君的模样就堪称妖媚了,想当初原身年幼时太君刚代掌朝政还被朝臣群起激昂地骂着妖后祸国。
凤千玥登基时只有十三岁,不得不让太君垂帘听政,而那时原身年纪小也容易轻信他人,等到她渐渐懂事,太君魏氏已经控制了大半的朝堂。
“父君。”凰曦玥见了礼。
魏太君这时才抬起头,只不过开口就是轻嘲,“你还知道我是你父君啊。”
“父君这说的是哪里话,孤这不是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便来拜见您了。”凰曦玥也阴阳怪气地回击,“不过孤病中时,倒是没见父君来探望过。”
魏太君目光在凰曦玥苍白的脸上扫了一圈,确认她身体是真的没好全,眼底厌恶一闪而逝,但最后还是退步了,“这点确实是本君的不是,近些日子忙着帮陛下找下毒的凶手,倒是疏忽了这点。”
啧啧,话倒说的好听,但事实如何两人心中都门清。
“孤也没有怪父君的意思,只是孤身体还没大好,想外出去行宫养病,望父君准许。”
太君闻言,眯着盯了她许久,视线停在凰曦玥毫无血色的唇上,最后冷笑一声:“允了。”
正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那些立场尚不明确的大臣,至于凤千玥暗地里打得什么鬼主意,不让她接触皇城百官,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但孤还想带上凤君。”
听见这个请求,魏太君手指一顿,片刻后又是一声冷笑溢出,竟是答应的比刚才还痛快,“可以,他是你的凤君,自然该作陪。”
凰曦玥这就下去准备,待她走远,太君身边服侍的小侍才按捺不住地开口:
“太君就这么放苏流云和她一起?”
苏丞相一脉如今可还不在太君的掌控中,反而是处处同他们作对,万一被皇帝拉拢过去,可是对他们大不利啊。
“呵。”
太君端起下人刚刚奉上的茶,轻抿一口,然后发出轻笑声,语气慢条斯理,带上些愉悦。
“皇帝以为自己是在拉拢苏家,可在我看来事实却恰恰相反,她是在将苏家越推越远。”
男人转头看向身边的小侍,又意味深长地道:“而且你以为下毒一事究竟是谁的手笔,能接触到皇帝的人可就那么些。
还有,你又觉得当初我为何没拦着陛下娶苏家子,反而还暗中帮了她一把?”
“因为本君相信,苏家子会是和我一类的人……”
——
另一边,小白也对这个结果很不可思议。
“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放你出宫,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怕你和凤千瑾联系吗?”
“他为何要怕?”凰曦玥问得莫名。
“在魏太君的眼里,凤千瑾也不过是和我一般大的小孩,连我这个皇帝都不怕,还怕一个封地偏远无召令不得回皇城的王爷?在他眼里凤千瑾可没有什么气运之子的光环。”
小白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好像也没有毛病。嗯,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行了,准备一下,越快越好,离开这个皇宫,我真的是受够这种同各种人虚与委蛇勾心斗角的日子了。”
虽然就在这里待了不到一天时间,凰曦玥病才转好,就又是要应付凤君太君,又是要应付各路心怀鬼胎的侍从和朝臣,她真的替原身感到活得心累。
不过既然她已经接管了这具身体,而任务又是完成原主夙愿,成为一代明君,那她就该想些办法逆风翻盘了。
小白这时也问道:“不过你究竟为什么要把苏流云也给带上,不把他留在皇城制衡太君吗?”
“我自有我的打算。”
然后凰曦玥又向系统确认一遍,“你是说按照正常的发展,苏家和魏家斗了个两败俱伤,瑞王才坐收渔翁之利的是吧。”
“当然,我的推算不会出错的。”小白骄傲地昂着头说道,然后又想到什么,问道,“难道你是想和凤千玥一样,靠攻略苏流云连同苏家一起拉拢?”
是也不是。
凰曦玥没有多言,按照小白所说,正常的发展太慢了,苏家和魏家如今只是处于试探阶段,等他们俩家斗个你死我活,还不知该等上多久,但她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在一个世界耗这么久。
而且所谓明君,是心系人民,是大权在握,还是不能耗在内斗上,更不能一味依附旁人。
不过离开之前,还该在做些布局……
她忽然瞥见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小白猫,终于想起来这里还有个免费劳动力,于是对它说:“小白,去帮我做点事。”
“嗷?”
小白抬头,似乎在等她的后话。它的表情莫名天真,浑然不知自己往后即将成为一个给人打白工的工具喵。
当皇帝要去行宫养病的消息传入苏流云的宫里时,他正在研究一棋局,听到自己也该伴驾,他手上一抖,指尖的棋子掉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棋局已被那颗误入的棋子打乱,苏流云只得无奈地收拾起残局,将黑色棋子一颗颗拾在手心里,衬得他白皙的肌肤越发白得刺目。
“她真是说要带我一起去行宫?”
苏流云眉心轻皱,眸光微闪,后又将棋子装进棋篓里,才转头站起。
子归却开心地道:“这是不是说明皇帝其实什么也没发现,昨日之事只是公子的错觉。”
“也许吧。”
话虽是这么说,苏流云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他总觉得陛下有些不一样了。
“既然我们也要去行宫,那便快些收拾一下吧,再给母亲传份信。”
遇到这事,他也无心再下什么棋,让子归将剩下的棋和棋盘收起,又亲自写了封信,让人给相府送去。
做完这些,苏流云才长松口气坐下来,脸色有些疲惫。
唉,又头疼了。他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
总觉得自己手上的棋局有些脱出了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