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究其本质
这昏暗的海面，随着两方不断厮杀，竟然开始一点点变得暗红。
虽然这些海妖等级不高，但还是有人开始陨落，不过眼下大混战，洛川随手救下的那人，没多久就在那边被齿鲨咬成了碎片。
“战争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究竟会如何。”书灵似乎察觉到洛川心情有些低落，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的它也淡淡出声。
“当初世界诞生生命为什么不统一一个种族呢？这样就不会有种族之争了。”洛川看着天上似乎也映衬成红色的月亮，突如其来产生了一股似乎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的感觉。
“即使是一个种族，你们这些生灵一样也会因为利益产生冲突，性质还是一样的，假设只有人族，或许现在你们人族一样分割了大陆，各自争斗。”
书灵的话一字一句刺入洛川心里。
是啊，一切都是利益，他现在在这杀这些海妖，终究也是利益罢了，这种族之战压根没有对错，都是各自争斗罢了，谁也不比谁高尚。
洛川看着海面上的的这些海妖跟人，突然黯然一笑。
“年少的梦，逍遥快意人生，终究因为现实而开始一点点偏移了。”
哪有什么逍遥，生在这大陆，始终会有争斗，除非自己无欲无求，但这明显不可能。
就在洛川发愣的瞬间，一只齿鲨突然从他脚下冲来，那锋利的牙齿似乎想一口就将洛川的双脚撕裂下来。
“唉，那就杀吧，将异族杀尽，我倒是想看看未来只有人族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洛川看也不看巨剑朝脚下插去。
那看似极其普通的插刺，竟然有着势不可挡的威势，那齿鲨瞬间被锋利的巨剑划过，那满眼恐惧的双眼一点点黯淡下去。
“嗯，好像刚才的举动吸引了一个大家伙啊。”洛川感知到一道满是杀意的目光锁定着自己。
“虾人？”洛川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古怪的类人形人物。
全身上下长满了黑色的鳞甲，一双手臂就像两把剪刀似的，在那张开着，头上还长着一支长长的齿角。
“人类，你实力不错，等我将你头颅取下，我一定会好好收藏的，嗡嗡嗡。”虾人说了一串大陆通用语，嘴角微微勾起。
“唉，看来回去还得去学一下大陆通用语了，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看你那动作，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洛川也知道有大陆通用语，但一直没去学习，现在看来，除了那些妖兽跟虫子，其他的种族有些智商的应该都学习了。
“既然你找上门来送死，我不成全你，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看着这释灵初期的虾人，洛川运起灵力，一个瞬斩闪过，一道亮眼的剑光顿时吸引了海面上不少目光。
而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那虾人直接一分为二，而后浑身炸裂而开。
那虾人直至死亡都还不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类，竟然能瞬间秒杀它，它那身鳞甲的防御竟然这般脆弱。
洛川也不在乎那些目光，将那还完好无损的齿角收起，至于那些破碎的鳞片跟血肉，全部朝着下方掉去。
抬头看着周围的那些海妖，它们竟然四散而逃，远离了洛川。
“洛川，好样的。”东灵城主也看到了这一景象，不由夸赞起来，这个黑衣男子他还是知道的，据说几年前死在封灵古迹，前阵子又活过来了。
“刚好略胜一筹，城主大人谬赞了。”洛川并不想这般出风头，虽然小启说没有威胁，但自己内心总是隐隐感觉有一丝危险，他对自己战斗本能还是很信任的。
“希望是我多虑了吧。”洛川也循着直觉找了一会，但这昏暗的海上，他也看不清海水中有什么，并没有找到那让他觉得危险的东西。
……
海面下，几个身影看着上方海面的战斗，虽然海妖不断死亡，它们心中却平静的很，似乎压根不在乎那些海妖血液染红海面。
“那个黑衣男子，实力与我们相当，确认为目标之一。”
“不过我们真正的目标不能忘，击杀那个东灵城主，到时候东灵城士气受损，不攻自破。”
“想来没这么容易，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增援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先暂时退走了。”
“不知道族中大人们在干嘛，宣布进攻，却一个强者都不来，想让我们先送死吗？”
……
下方的密谋，显然海上的众人跟海妖都不知道。
而且它们隐藏的极好，就连东灵城主那灵渊期的实力都没察觉到。
洛川看着那前仆后继的海妖，心里也纳闷，它们的领头应该是躲在海里，不然这些海妖不会这样悍不畏死，可是它们怎么能忍住不出来的，即使不出来也应该让海妖撤退了吧，现在死了这么多，基本上都是海妖。
事出反常必有妖，它们应该是有什么计划，难道想是防御阵？
洛川看向那城墙，看着那上面闪着微弱的灵力光芒，还有那些没下来的修炼之人在那不断补充的防御阵的灵力。
“应该不是，想破阵，让这些海妖多凝聚几次巨浪，完全没必要牺牲这么多。”洛川又将目光看向海面上各处。
“难道说猎杀我这样的人，现在在海底下窥探每个人的灵力。”洛川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由看向苏香芸跟林舞，她们二人也没出现什么危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你们一直当缩头乌龟。”洛川也将心思分出一些留意着海底。
洛川也意识到这一点，也将苏香芸跟林舞聚了起来，即使它们袭击，只要不是太强，他们三人也能应付起来。
“姐姐，待会小心一些，林舞你站我们二人身后。”洛川看着那微微亮白的海平面，似乎要天亮了。
战斗了一夜活下来的人跟海妖，尽皆不约而同的停手，双方对峙起来。
身体上的疲劳跟灵力的大量消耗，让双方现在只能在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意继续出手了。
在众人松一口气之时，海底突然亮起四色光芒。
“城主大人，快躲开！”刚感知到海底的异常，而后小启那严肃的声音便传来，洛川急忙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