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他是?
一顿饭吃了快有十分钟,唐淞的叹气声就没有停过,温洋看着好友那蔫蔫的模样,忍不住的想笑。
“行了唐淞,用不着这么垂头丧气的,你这才刚来,只会肯定还会再碰着的。”
唐淞一脸失落,“我就是不甘心啊,你说昨晚吃饭时还聊的好好的,约好今天再一起出来,怎么就一晚上的时间就变卦了,唉,女人变脸跟翻书似的,你说她要是一开始看不上我就别表现的那么热情啊,小洋哥你都不知道她昨晚对我表现的有多”
温洋当然不会告诉唐淞,昨天那女人是殷锒戈他使的调虎离山计,任务完成了她自然没有继续应付唐淞的理由。
“也许人家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做。”温洋轻笑着打断,“你别多想了,说不定待会儿去酒吧还能碰到你喜欢的”
唐淞耸了耸肩,“希望吧。”
傍晚,温洋带唐淞来到了h市最受年轻人欢迎的一家酒吧,一进门重金属的音乐便疯狂的撞击耳膜。
温洋没来过这里,他也是跟庄园里的佣人打听到了这个可能符合唐淞胃口的消遣地,对于他自己而言,他宁愿回家睡觉也不想在这嘈杂的地方多待一秒。
唐淞一直说温洋身上没有年轻人该有的,崇尚潮流与追求新鲜刺激的欲望,也曾不停的装模作样教导温洋做人不能太循规蹈矩,要学着偶尔释放自己,可温洋始终闷石头一块,越是热闹的地方他神经绷的就越紧,所以此时站在门口望着眼前沸腾的潮男潮女,温洋根本没想过要融合进去。
“我坐吧台那边。”温洋指着不远处的吧台,“我在那一边喝酒一边等你,你自己去”
温洋还没说完,唐淞已经抓住温洋的手将温洋拽进舞池中。
“别害羞啊小洋哥,一起啊。”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唐淞松开了温洋的手,贴在温洋耳边大声道,“看上哪个帅哥就上啊,别犹豫”
“”
唐淞说完,转身和一身材火辣,金发碧眼的美女面对面的,几乎快贴身的扭动了起来。
“唐淞,你你别走啊。”
温洋的声音完全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中,他慌忙的想走向唐淞,结果一身材高大的肌肉男突然横在了温洋和唐淞中间,不怀好意的用半裸的胸肌撞着温洋。
两者身高悬殊较大,肌肉男俯视着眼前一脸慌张,像误闯进什么险恶之地的小羊羔,正不知所措的站着,心里恶趣味一起,伸手轻佻的抹了下温洋的下巴。
温洋一吓,但也不敢发作,只是迅速转身想挤着人群离开这舞池,结果那肌肉男突然伸手搂住温洋的腰,直接用下身猛撞了下温洋的臀部,模拟着性爱的动作
温洋惊吓之后羞愤至极,转身便挥拳打向那个男人,结果被那人抓住了拳头,下一秒被男人大力推搡了回去。
跌跌撞撞的后退,若不是撞到了身后的人群,温洋定会摔的很惨。
男人朝温洋竖起中指,凶狠的大声道,“傻逼,玩不起就别出来玩!”
甸国的语言温洋已能勉强听懂,但即便知道这是骂自己的话温洋也不敢回击,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怂包一个
温洋转身挤出了舞池,直接跑到了卫生间。
上完厕所,温洋站在水池前,看着镜子里略有些狼狈的自己,温洋吸了吸鼻子,最后拍了拍脑门努力在脸上挤出点笑,然后低头不停的用水泼脸。
结果洗完脸一抬头,温洋被吓了一跳,镜子中,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体型高大的男子。
温洋吓的快速转身,后背紧贴着水池,一脸不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细看之下,温洋才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舞池中猥亵自己的肌肉男,只是此刻的他满脸青肿,微躬着身痛苦的用手捂着肚子,和刚才盛气凌人的恶霸态判若两人。
不等温洋开口,男人便快速道,“对不起帅哥,我刚才刚才不是故意,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错了,我他妈该死该死”
男人说着,一下一下用力的抽着自己的脸,直到温洋实在看不下去了叫停了他。
温洋虽是一脸茫然,但还是在男人疯狂的道歉下开口称原谅了他。
男人颤笑着离开后,温洋站在原地,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快速跑向洗手间的门口,左右看着两边走廊
果然,有个急促的身影在左侧走廊的尽头拐了弯。
温洋飞快的跑向走廊尽头,拐弯后看到了那个正快步离开的黑色身影,穿着衣领竖起的薄风衣。
“殷锒戈!!”温洋大吼道。
声音刚落,那人立刻加快步伐,从走廊尽头的酒吧后门离开了。
“难道不是殷锒戈?”温洋自言自语着
的确,如果是殷锒戈,没道理躲着自己。
不过那背影实在眼熟,好象是
是
杨亦!?
对,就是他!
是他替自己出的头,逼着那个男人向自己道歉的吗?
可是他为什么躲着自己?
温洋回到大厅后就一直坐在吧台前,他不想扫了唐淞的兴致所以不打算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唐淞,毕竟那人已经受到了教训,他也获得了对方的道歉。
正当温洋看着舞池中与两美女贴身热舞的唐淞,为其脸上的流氓相哭笑不得时,肩被人拍了一下。
温洋转头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文文”
“你还这样啊。”文清坐在温洋身旁,很不客气的讥笑一声,“吃惊或害怕时,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不过你现在这样应该不会是怕我吧。”
“你又不会害我,我怕你干什么。”温洋冷静下来,他先环顾四周,然后一脸认真道,“殷锒戈的人一直在找你,他现在”
“他现在很想要我的命是吧。”文清冷笑着打断,伸手端起温洋手边的酒杯,“也是啊,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殷河摆布,但现在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他在我这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说着,文清将温洋的酒一饮而尽。
文清自己不在乎生死,温洋也不想表现的多么在乎,于是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喝酒?”
“跟人,不过跟丢了。”文清敲了敲桌子,让酒保再给调一杯,然后指着温洋漫不经心道,“算他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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