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哑巴被绑架了?
在这种地方我们能够碰上的机率完全是十万分之一,除非他们能够准确的记得我们昨天和他们走散的路线。
否则的话,只要和他们走散个几百米,我们就不会碰见了。
而且在这长白山上也不能大喊大叫,一喊,就可能引起雪崩。
雪崩一发生,那就不是闹着玩的。
人永远不可能跑过雪崩,那时候就会被雪给裹着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被掩埋。
而且最恐怖的是,你可能会听见自己被雪崩裹着一点一点把骨头撞碎的声音,但是你对此却毫无办法。
老狗听了我的说话表现的很是不满,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现在具体该怎么办,这种情况根本就没遇到过。
我想了想对他说还是得先找点东西做记号,就算没和胖子他们碰见,好歹也要让他们之后能够看见我们的尸体。
他听了也点了点头。
我们又重新下到那个洞里,把几具尸体给搬了出来,做了一个箭头的形状。
我觉得,这样很缺德,估计从来没有人用尸体做过这种符号了。
我们算是第一个。
不过这也算是无奈之举动,我们现在只有尸体能用,而且尸体的身体足够大,也能够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之后我们又把那些昨天晚上烧掉的木灰给收集起来,一路走一路洒。
我和老狗两个人走着走着,汗就从后背里冒了出来,我对他问道:“对了,狗哥,昨天在那个洞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狗哥一听我问这个脸色又有些变化,似乎是有些犹豫。
我不禁感觉到奇怪,我们现在都出了那洞了他还这么紧张个什么?
难不成还怕那洞里的东西追出来咬我们不成?
我对狗哥说道:“狗哥,你这也太胆小了吧,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狗哥哼了一声,看着我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东西不是人间的东西”
“不是人间的东西?难不成还是阴间的?”我讪讪笑道。
狗哥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没错,那东西就是阴间才有的,叫做,彼岸花,也称曼陀铃”
我听了感觉有些无语。
这彼岸花有没有还是两回事呢,再说了,就算真有,这阴间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跑到……
等等……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妙,我想起了胖子和白冉曾经在那个深井之下给我设的那个局。
那里有一颗彼岸树。
彼岸树相对于彼岸花来说要比较常见。
虽然彼岸树在民间没有彼岸花流传的那么广,但它确实是存在,因为我都已经看见过了。
彼岸树可以保证尸身不腐。
而彼岸花却可以超脱死者亡魂。
从此之后永生不灭,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
但是彼岸花的难得是不可想象的,人只要一靠近彼岸花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有的是以前自己本身就有的。
而有的则是彼岸花根据你以前的记忆新幻化出来的。
这些记忆会在你的脑海里盘踞,让你感觉到恐惧绝望和悲伤。
如果意志稍微那么脆弱那么一点,那就会中招,被彼岸花摄去魂魄永不超生。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有点止不住的往外冒了,浑身都打了个哆嗦,好像身上穿的军袄大衣也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了。
狗哥的话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情不自禁的寒意,如果我们昨天真的被那诡异的彼岸花给摄去了魂魄,那我们现在可以已经冻死了。
难怪昨天狗哥的神情这么紧张。
不过那里那么多的棺材又是为什么呢?
这么多的棺材,在这些冰壁里又有彼岸花,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这些死者乞求能够死后得到彼岸花然后能够永垂不朽吗?
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想了一会,我也没继续想了,这种行为完全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既然我们已经出去了那就不需要再继续想了。
狗哥却似乎并没有放松,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你,就没想到一些其它的?”
他对我问道。
我疑了一声,“想到什么?”
狗哥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们继续走着,那种行雪在大雪山的感觉让我无法抑制的就感觉到一股压抑。
耳边只有自己脚下积雪被踩踏的声音,入眼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整个视线里被白色给充斥了。
我戴上了墨镜,这种时候就不是什么充好汉的时候了。
在雪地里,人如果长时间的用眼很可能就会造成雪盲症。
雪盲症是因为人的眼睛在雪地里长时间注视,没有一个对焦物所导致的。
一但眼睛出现疼痛流眼泪的情况时就必须要停止用眼。
因为你的眼睛很可能已经出现了初期的雪盲症了。
而如果继续用眼,那很可能就会导致暴盲。
也就是瞎了。
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这种暴盲不是永久性的,只要能够得到良好的休息,眼睛就能再次复明。
但是在这期间如果还持续用眼的话,那暂时性暴盲就可能会成为永久性暴盲。
人的视网膜会被彻底烧坏。
不过我们准备充分,早就准备好了墨镜之类的防护工具。
戴上墨镜,我们走了有半天的时间,附近全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我们在一块石头附近停了下来。
这块石头造型有点特别,里面有点凹陷,看上去有点像是风给自然分解的。
我们能够躲进去,斩时避避外面的风雪。
不过里面的空间不大,只能容两三个人躲闭。
狗哥率先进去,他进去后刚一放下背包突然就大叫了一声:”先别进来!“
我被他给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难道里面有蛇吗?“
狗哥说道:”这里面,有人!“
他说着,脸色难看了起来。
我马上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情绪从我心底里翻滚上涌。
就见他从脚下慢慢的拉出了一只手来,那手很细,白白嫩嫩的,不过被冻的僵硬无比了。
手的身上还穿着一件红色的冲锋衣,整支手被埋在雪里。
不,应该说是整个身体都被埋在雪里。
我看着那尸体脸色一阵阵的发青。
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
就见狗哥把手一点一点从雪地里拉起来。
紧接着,他从雪里面拉出一个蜷缩着的人。
那人身体躬着,背上背着一个大号的旅行包,但她的光头却告诉我,我的猜想是对的。
这人是刘红。
我靠。
她死了!
狗哥拉起尸体看了看尸体之后叹息了一声:”可惜了,这妹子身材不错,胸大屁股大,是个能生男娃的女人,没想到死这了!“
我泪流满面啊。
狗日的,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寻找她,结果她倒好,直接无声无息的就死了,而且真的被我找到尸骨了!
其实对于刘红的死我应该说是早有猜想。
一个女人,独自在这种天气上雪山寻龙胎,再加上她肯定没有什么野外经验,更加没有雪地探险的经验。
连路也不认识,碰上了这里这么在的风雪,被冻死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别说她一个女人了,就算是我,或者是胖子,在这种天气一个人上山都有可能会被冻死。
就在昨天,我和狗哥都可能差点死掉,要不是掉进了那个坑里,我们可能已经挂了,被冻成了和刘红一样的尸体了。
我走了过去,脸上全是悲伤。
不管怎么说,刘红曾经也是我的相好。
而且在我的心目当中,她的位置一直很重要。
我抱着她的身体,感觉她的身体被冻的硬挺挺的,真的就好像是一块冰块一样。
我摸了摸她的脸,青紫色的脸庞上面容极不安祥,显然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狗哥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意外,”这是你朋友?“
我点了点头:”你不是好奇我是干什么的吗?怀疑我上山的目的 的吗?“
狗哥指了指刘红的尸体:”你上山就是为了她?“
我点了点头,狗哥啧了几声:”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我无言,抱着刘红的尸体我感觉到心情复杂。
做为曾经的相好,和朋友,我觉得我有义务把她的尸体给带回去。
但是站在自己生命的方面进行考虑,我又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找死的行为。
刘红的尸体可能有一百多斤,我光背着刘红尸体在雪山上走就不太现实。
况且我也不能光背着她不带装备,不然的话我们很可能会直接冻死在半路上。
狗哥看我这幅样子就对我说道:”别担心,一切还没定数呢,先吃点东西,好好补充一下能量!“
他说着把无烟炉给点了起来,烧了壶水,然后用水泡了一些粥,这些粥其实就是被掰开放进去煮烂的压缩饼干,这种天气干吃压缩饼干可能把喉咙都给划破了,所以我们就这样煮着吃,虽然味道不怎么的,但起码能下胃了。
狗哥煮的压缩饼干有点多了,我只吃了一小点就吃不下了。
这玩意继承了压缩饼干的遗愿,吃起来索然无味,就跟在嚼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