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寒风惊琴扰清忧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秦苛对苍儒道，“记得，除了王晓凝以外，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府中后院种有几棵梅树，本是秦苛拉着江曦月赏梅。碎屏信使突兀出现在后院道，“秦苛，王晓凝也算是你师妹，这你都下的了手。”
“她应该庆幸是我师妹，否则，凭渭水上那些药人，就足以让我将她的脑袋拧下来无数次。”秦苛摘了朵梅花放在江曦月头上道。
碎屏信使听着秦苛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如此没人性的话，沉默良久后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那日渭水渡船上。”
然而，秦苛打断碎屏信使道，“你那日应该是派了七名准一境，以防万一，都死在渭水才稳妥。”
“说真的，你如此没有人性，夫子是如何看上你的。”
“你要是有我的境界，只会比我更没人性。”秦苛说完，抚摸江曦月的秀发道，“寒风惊渭水，花灯满长安，今晚要不要出去走走。”
“苛，去看街灯话，可以带上谢渡霜。”江曦月点头道。
秦苛却是微笑道，“杀人放火的事，小朋友还是少看的好。”
“我觉得，首领与你在一起，都像是善人了。”
业火燃楼明如昼，寒风惊琴扰清忧。
“怎么样，我就说，今夜的长安定然格外漂亮。”秦苛将江曦月揽在怀中道。
江曦月默默的看着，好看是毋庸置疑的，可这样美景下会死多少人。
大火蔓延，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才完全熄灭。
也就在这时，秦苛问江曦月一个奇怪的问题，“若某一天，我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苛，现在的你我，不就处于陌生的长安城内。”江曦月的回话，已经间接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狄洪与苍儒，可以说是与秦苛一前一后回到府上。
江曦月回到屋内，虽然她动作很小，依旧将谢渡霜惊醒。谢渡霜呢喃到，“曦月姐，这些天你总与秦苛待在一起，梦尧姐又不在，真的好无趣。”
“渡霜，其实你的根骨很好，习武的话，绝对是力压同龄人的存在。”由于现在是春节，秦苛便没有要求谢渡霜学习。江曦月以为谢渡霜想要做些别的，便提议谢渡霜习武。
“曦月姐，我是不会习武，做个普通人就好。”
这下江曦月就不明谢渡霜的意思问道，“所以，你想要做什么。”
谢渡霜欲言又止，许久后到，“算了，秦苛不是万能的，等我想清楚再问他也不迟。”
翌日，秦苛找到碎屏信使道，“碎云组织内是有个知玄信使，你给他写信，让他来一趟。”
“以什么理由呢？”碎屏信使道。
秦苛解释道，“王秉明要来长安了，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与其交谈定然会不自然。这时候，找一个既能打，又能玩弄计谋之人，能起到事半功倍得效果。”
“王秉明若是不来呢。”
“你知道昨日太原王氏死了多少人？”
碎屏信使摇头道，“还没来的及问苍儒，不过你不是去看了，应该清楚。”
“只剩王晓凝一个人活着，王秉明若是不来，那他心可真大。”
碎屏信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秦苛。知玄信使在碎云总部，一来一回大概需要七日时间。
王秉明也不可能是在事发当日便收到情报，他赶到长安城应该也需要六日，时间上肯定是足够的。
正月初十，谢石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他看向谢汪道，“雍州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
“不过为了广绣琴弦罢了，我们谢家不参与此事，管他们怎么闹。”谢汪并不在意这件事，敷衍答道。
“秦苛回来，你知道吗？”
“当第一位国公府被灭时，我便已有所才。”
谢石闻言拍桌道，“我看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以为你不知道。”
“父亲，谢家对于秦苛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堂妹谢思纤也因他而死，可以说，他连进谢府门的资格都没有。”谢汪对父亲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即便你说的对，我还是要让你去长安城请人。”谢石态度很是强硬，他实在是不明白，夫子记名与亲传的差距真就这么大。
秦苛现在就纯纯一孤家寡人，正常来说，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刺杀陛下。然而，他先是杀了三位国公取得碧水簪，现在又在找广绣琴，这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
“既然是父亲的命令，孩儿也没什么好说的。”谢汪说完告辞离去。
走在庭院中的谢汪面色阴沉，在他眼中，秦苛就是自私自利之人，“秦苛，听说你身边跟着一位位极其貌美的女子，那我堂妹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就在其呢喃间，一男子走上前道，“叔父好像不太高兴，叔公又发脾气了。”
谢汪看着自己这位子侄道，“谢瑍，若真是你所说，那算是好事了。你叔公，我要出远门去请一位故人。”
能被谢汪称为故人，那交情绝不一般，“侄儿祝叔父一切顺利。”
就这样，谢汪在行驶十多步后将谢瑍叫住道，“我想过了，这位故人你也应该见一下。毕竟，你算是谢思纤最亲近的人了。”
“怎么，他还与小姑有关系。”谢瑍不可思议道。
苏轩计先是整理仪容仪表，而后便敲响了琅琊王府门。
做为少师，即便现在春节未过，还是被门房请入府内。
“苏少师，年假刚过完就到我府上，看来是有急事。”司马道子对于苏轩计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虽说，司马道子并不像秦苛那样擅长布局。可在事情的分析上，他绝不输于秦苛。
“苏家被有心之人算计元气大伤，对此，苏家希望仰仗琅琊王一二。”苏轩计说着，让下人将事先准备的东西抬上来。
箱子打开，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司马道子取出一瓶道，“贡酒杜康，的确是好东西。可是，你苏家惹的麻烦也够大。广绣琴弦是好东西，然而我却是躲得远远的。”